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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方法能幫到你們嗎？」優曇再問。

優曇聽得出這是在問自己，便回答道：「還好，當世的龍族多遠避海外，只有個別分支在內陸生存。」

「所以你們還是趁早離開吧，唔……我剛才有吃了些東西的感覺，可能是你們喂的，總之看在這份上才說這麼多，去吧，去吧～」

左邊那位也介面道：「所以你讓我們倆放，那不是我們自己能決定的。我們的意識被封在識海深處，只剩下被灌注了【守護宮殿】使命的獸類本能。」

優曇驚訝之下，還是回禮說道：「二位前輩，正如你們所說，我們是看書而來，並不會取走這座宮殿中的任何東西。」

聽到這個問題，右邊的老龍微抬了下眼皮，但最終還是閉上，似乎對優曇他們不抱什麼希望。

接觸到兩條痴龍的內心之時，優曇不由得為之一驚！

優曇一時沉默了下來，這兩條龍的原身應該很強大，可能是第九境、甚至更m.hetubook.com.com強。

更悲慘的是，它們已經服刑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並且還將繼續服刑下去，直至死亡。

蘇澈和塵鏡都是很驚訝，但是細思過後，發現還真沒多少方法。畢竟這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上古大能、出手設下的封印，蘇澈他們怎麼可能解開？

左邊那條龍發出了慢吞吞的、沙啞的聲音，「哪兒來的小姑娘？你也是來琅嬛福地看書的？」

右邊的老龍則是微微搖頭，「說是職責吧，其實也不是。因為一切並不是我們自願的，這隻是一個殘酷的懲罰。」

思索了一陣，優曇在現實中和蘇澈兩人商討了一下，看看他們有什麼想法。

「那個東海龍宮，和你們人類勢力最強盛的幾個宗門相比，大致如何？」左邊老龍再問。

「我的他心通還沒有修鍊到深處，無法分辨二位前輩剛才所說的一切，是否完全為真。但是基本的善意、惡意，我還是判和_圖_書斷得出來的。」

或者說優曇還不到那個境界，能知曉別人的想法就很不錯了。

因此現在聽到這個問題，優曇有些犯難，「這個……恕貧尼實不知曉，我只知現存龍族，大多是神龍後裔。」

在這狹窄的、有限的空間里，兩隻老龍眼睛半閉半睜，眼珠子渾濁而茫然。

兩條龍沒有說話，只是微眯著眼睛，盤縮在原地，好像不想再浪費力氣。

至於現今的龍族，大多是神龍一系的後裔，擅長興雲致雨，歙風吐霧，調節四時氣候。

「相信你見我們這模樣，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我們因為得罪天庭之主，被貶到這世外之地流放，並且終生為犬，只能為人看門。」右邊的老龍不太在意地解釋道。

天龍守天宮殿；地龍決江開瀆；伏藏龍是龍族早期、被佛教點化出去的一支，專為轉輪王看守留給有緣人的秘寶，數量稀少。

左邊的老龍打了個呵欠，只是問道：「人間m.h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的龍族勢力，現在應該凋零得差不多了吧？」

龍種有四，分別為天龍，神龍，地龍，伏藏龍。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能解，但是痴龍這麼說了，他們就這麼信了？

右邊的老龍想了想，看向左邊的夥計，「你覺得呢？」

「放眼當今四海，都有真龍一族的蹤跡，其中以東海龍宮勢力最盛。」

可是現在她不僅看到了，而且眼前的場景很是不同尋常，痴龍的內相和外相，居然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形態。

按道理，優曇施展他心通的時候，會直接得知他人心中的想法。像眼前這種，看到別人內心場景的情況很少很少。

躺在這陳舊牢籠內的龍族已經很老了，很老很老了。它們長長的鬍鬚拖在地面上，它們發灰的鱗片脫落了一地，它們畸長的龍角頂在牢籠中、甚至已經發生了彎曲。

似乎是注意到了優曇的目光，兩條老龍微微抬起頭，用模糊的眼睛看向她。

並排著的、兩座和-圖-書暗無天日的牢籠之內，各自有一條龍形生物蜷縮在其中。

還是右邊那位問道：「天龍一系，可有後裔存世？」

左邊老龍呵了一聲，似乎是不抱什麼指望。

右邊那條則是用相似的嗓音說道：「再往前就不給進了，去其他地兒看看吧。」

或許這兩條龍和天庭之主的恩怨沒那麼簡單，不是【得罪】兩個字就能一語概括的，但它們會受到這種懲罰，和為禍蒼生也沒什麼關聯。

綜合了一下幾人的意見之後，優曇向兩條痴龍問道：「我們想進宮殿的話，真的徹底沒希望了嗎？」

是的，優曇更願意相信對方說的是真話，不是因為一廂情願、心軟之類的原因，而是對自己那種模模糊糊的直覺的相信。

說不定這是兩條身負罪孽的惡龍，只是因為為禍蒼生、才被封在此地守門，蘇澈幾人貿然救它們，也不見得就是正確的決定。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般來說，內外表相應該是一致的才對，htｔps://ｍ•ｈｅtubｏｏk•coｍ•com但是現在兩條痴龍內心是龍，外形卻是黑犬。

它們的語氣並不顯得兇惡，反而像是藏書閣的看門老頭兒，眯著眼睛、打著呵欠，讓小孩子不要到處亂跑。

「但是我們也明了二位有職責在身，不可輕放。不知在這種矛盾之間，可有雙方妥協的餘地？」

優曇頓了一下，「若是龍族能真正齊心合力，不比道家當世三大宗門任何一家弱，但若是分散開來，單以東海龍宮一系來論的話，那肯定是有所不如的。」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年齡越發蒼老，以及身體被束縛成犬類形態的原因，它們的境界不斷滑落，現在只能在第七境和第八境之間起伏不定。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二位可以提出一些條件，讓我們幫你們去達成。」

「職責？」左邊的老龍嗤笑了一聲，語氣中對這個詞似有不屑。

「懲罰？」優曇由這個詞，一下子聯想到了很多東西，痴龍、黑犬、如低等動物一樣毫無智慧、只有守衛宮殿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