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仙池之變
第一百二十三章 無缺與軟玉
「你知道我當初是怎麼想的嗎？我看著那一幕，最終還是選擇了旁觀，但我在心底暗暗發誓，如果蘇澈真的被你弄死了，我一定會讓你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軟玉聽得渾身冰涼，連手指都在抖，「不，不要殺我，我那時年輕，不懂事。」
無缺的笑意更明顯了，「差點忘了，你的性格比較特別。」
「行吧行吧，問你這種事情也沒結果。」無缺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和軟玉聊了小半天的緣故。
「把你放到血神窟去之後，我沒看出你和血海幽蓮有任何關係。後來還是從蘇澈那邊，零零星星了解到，你的本體是另一種仙花。」
無缺鬆開右手，「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然後呢？」軟玉反問道。
「可惜蘇澈在玉女峰內部的時候，我無法看得太清晰，不然可以了解得更清楚。」
「那個時候，我懷疑你其實是血神窟中、那朵洪荒血蓮的分魂。之和_圖_書所以會是現在這個模樣，要麼是故意偽裝成凡花，要麼是分魂離開血神窟之後，發生了什麼變故。」
這是軟玉的真實想法，她一開始是真的覺得這東西束起來不舒服，後來才慢慢習慣的；至於真空，雖然胸前有點晃，但是很清涼啊～
軟玉毫不猶豫地回答，「那肯定是，他是個壞傢伙。」
軟玉沒有反駁，只是小心翼翼地反問了一句，「還有為什麼要讓我培養好習慣？按道理，我們那個時候只是陌生人關係吧？」
無缺輕輕拍了她的手背，「我不看這些，只看結果，所以別緊張。」
「不，你咬了蘇澈一口血肉呢，你還差點把他幹掉，讓我多年的心血和謀划毀於一旦。」無缺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消失了。
無缺眉頭一挑，「你不怕我殺了你？」
「對了，臣服於我吧。」她用認真、嚴肅的語氣說道。
「啊？」軟玉表情有點懵，「她衣不蔽體https://ｗww•ｈetｕｂoｏk•cｏｍ•cｏm就衣不蔽體唄，關我什麼事？」
無缺忍不住撲哧一笑，「你也覺得你自己好看？」
聽著無缺平靜的話語，軟玉心裏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配合地回答道：「可能是，懲罰吧。」
軟玉磨了磨牙，「不可能。」
軟玉皺起眉頭，「我，我……不對，都被你繞進去了，他本來就沒說過愛我，他只是圖我好看！」
軟玉嘴巴張開又閉上，最終還是只能憋出一句，「應該是，懲罰。」
軟玉這下子就遲疑了，「不太好吧，花蕊會很傷心的，我不希望她傷心。」
「既然是未來的兒媳婦人選，怎麼能讓你光著身子到處跑呢？自然要讓你先培養起穿衣服的意識再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不愛其他女人，只愛你一個，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無缺微微笑了笑，「錯，一方面是讓你培養良好的穿衣習慣；另一方面，就像你在路https://m.hetubook.com.com邊看到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下意識地也會給她一件衣服吧？」
「放鬆，月華星河綾你還穿著呢，很好。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我當年為什麼要給你這東西？」
「但是你的狀況很奇怪，從表象上看，完全沒有仙花的精氣神。要不是近距離接觸過你，連我都不敢斷定。」
蜥蜴背上，無缺依舊牽著小花妖的手，她還靠近軟玉脖頸、臉上聞了聞，「你身上，有很好聞的花香。」
自從有了把這條小命豁出去的覺悟之後，她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由於火蜥蜴有眼力勁、又十分聽話，所以它並沒有「被睡著」，只是堵上耳朵，朝著石齋的方向趕去。
軟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有時候我覺得，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妖怪也挺好的。」
「那當然，」軟玉的語氣有些驕傲，「一開始在荒山野嶺還不知道，後來接觸的人類多了，就知道我是很漂亮的女ｈｅｔuｂooｋ•com•coｍ子。男的會不由自主多看我兩眼，千機府那些丫鬟們，偶爾也有些嫉妒我的，只是沒說出來。」
「可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了。」無缺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拈住花妖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
「據我所知，世間還活著的仙花只剩兩朵，太浩宗的仙山雪蓮不可能被放出來，那隻能是那朵【血海幽蓮】了。」
無缺連連點頭，「那你覺得他是一個花心的人嗎？」
「然後……」無缺沉吟了一下，「我想想，我是因為什麼要找你來著？」
「不怕。」
這已經不是用深謀遠慮幾個字能形容的了，簡直不是正常人的思維。
「還有另一件事，」無缺繼續說著，「當年我為什麼要把你送到血神窟去？」
「那不考慮花蕊夫人呢？假設世界上沒有這麼一個人，你無需抱著內疚之類的情緒。」
「我需要你當我的內應，我看得出，蘇澈對你有相當的好感；你負責待在他身邊，一方面傳遞情報，一方面我偶爾會交和*圖*書代事情給你去做。」
「不，我從第一次看見你開始，就發覺你不是凡花，應該是某種曠世仙葩才對。」無缺神色從容。
見軟玉氣鼓鼓的，無缺臉上又出現了笑意，「你真的喜歡他嗎？」
「正是因為你咬了蘇澈一口，所以你對蘇澈有所虧欠。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要是我兒子長大后討不到老婆，就拿你來將就吧，反正長得也不賴。」
「啊，是，是嗎？」軟玉渾身僵硬，內心在狂喊：不會要吃我吧？不會要吃我吧！
「總而言之，我並不是興之所至的瘋女人，我做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目的。」
「所以我把你放到血神窟去，一來是個小小的試探；二來，那裡的環境更適合你不是嗎？你生來不凡，不應該只能在荒山野嶺中，當個吃人的小妖怪。」
軟玉一咬牙，「你到底想幹什麼？給我個痛快吧，我接著就是。」
軟玉聽得人都傻了，那時候蘇澈才幾歲？這位就在考慮這種事情了？？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