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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穿著紅色半透明紗裙，有著黑色長發，血色眼眸的妖冶女子。她掩嘴吃吃地笑著，「你猜這是不是我的本相？如果我本相是個男的，刻意扮做女的來誘惑你，你會不會有一種噁心感？」

「我問的是，你對無缺這個整體抱有什麼樣的感情？」

「但問題在於，你是有實體的域外天魔，只是把神念投映到人間，本體依舊在他化自在天。」

天魔沒有性別之分，但是有天生的男相和女相。像之前被蘇澈殺死那個，就是典型的男相天魔。

「我承認，我有錯在先，是我斷了她的成仙路，但是她後續對我的報復簡直令人髮指，殺了我、毀了我一世她還不滿意。她還一手掌控了我的下一世，玩弄我的親情，試圖讓我按她設想的道路走，所以我們之間必有一戰，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笑完天魔單手咳了咳，「我們先君子動口不動手，如果無法破了你的道心，我再嘗試硬來，至於現和*圖*書在嘛……」

「對。」蘇澈毫不猶豫點頭，「不管是從蓮娥口中，還是從李青口中，我都得知了無缺仍然還保留著一個類似於【慈母】的形象。」

天魔拍了拍手掌，「也就是說你不介意對吧？我看得出你的道心相當堅定，除了和那個女人有關的地方之外，幾乎毫無破綻。」

「但是在無缺看來，她已經對你完成了相當程度的報復，氣已經消了很多，為什麼她對你的親情，不可以超過對你的恨意？」

「蘇澈，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對無缺抱有什麼樣的感情？」

蘇澈對環境不甚在意，只是看著對方，「變回你原來的樣子吧，話說你到底是男相的天魔還是女相的天魔？」

這一幕恰似當初書妖顏如玉，嘗試從根本上去模擬無缺的時候。只是書妖還沒來得及完全模擬成型，那副替身就被燒沒了。

但是沒想到對方省略這一步了，這讓蘇澈有些失望。

見到蘇澈不和圖書加掩飾的表情，天魔笑得更歡了，「你果然是個變態的男人～」

「甚至她沒有完全拋棄那個許嬸的身份，還對楚沫使用過。」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就如同我看待她，是分開來看的；她看待我，亦是如此。」

蘇澈終於皺起眉頭，「沒有這種假設。」

蘇澈雙手合十，「施主著相了。」

天魔嘴角勾起，「我是說萬一，這也是你心裏的懷疑對吧？到時候你又要如何做？」

渾身燃燒起無根之火的天魔無缺，皺起了眉頭，「看來你惹到的人很不一般，算了。」她的身軀忽然開始快速扭曲、變形。

蘇澈憐憫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真的是我心中的一個念頭，那麼不會有任何問題，你想變成什麼樣子就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我有所動搖，我懷疑那個女人是不是入戲太深，仍然對【念兒】這個身份仍抱有一定特殊的感情。」

念完他才放下手，「差點忘了，我是hetubook.com.com道家弟子，就不學法海對你說教了。」

想定蘇澈便開始回答，「這得分成兩個方面來看。對許嬸，我抱有對母親的樸素感情和親情寄託；對無缺，我則是抱有痛恨的情緒。」

蘇澈的話音剛落，天魔無缺身上忽然冒出熊熊大火！

這一次蘇澈沒有很快回答了，他開始在原地來回踱步。

這倒讓蘇澈有些意外，他是第一次面對天魔劫，之前甚至提前設想過、如果天魔弄出美色來誘惑他的話，他就反過來，用自己豐富的澀情知識污染對方。

如果蘇澈能勝利的話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這個天魔投映過來的這一部分意識、會死在他心中，天魔的本體，是完全不知曉蘇澈心中的一切的。

畢竟他可是經歷過地球那個信息爆炸時代的男人，又在這個相當古典的世界親身實戰過n次。

哪怕最終沒死，只是受傷僥倖活了下來，這個天魔也會獲得部分勝利，帶著蘇澈的弱點和秘密回到他和圖書化自在天，這日後遺禍無窮。

這是因為此事發生在蘇澈的心中，在精神層面，所以真正的無缺需要一定之間后，才能察覺到有人在做這種事。

天魔微微頷首，「看來你心裏門兒清嘛。那麼下一個問題：如果無缺愛你的比例，勝過恨你的比例呢？」

「既然如此，我就不拿那些美色來試你了，免得徒然浪費時間。」

很快的，蘇澈就見到了一個全新的女人出現自己面前，她身上的火焰也漸漸被溢出的魔氣熄滅掉。

蘇澈笑了笑，「這不很簡單嗎？你都說了許嬸只是無缺的一個身份，我對無缺的看法就是真實看法，不會因為這個臨時身份，而對她手下留情。」

「她可是很自傲的人，很難容忍有人敢破壞她的【獨一無二】。」

天魔搖了搖手指頭，「她們是一個整體，許嬸只是無缺的一個臨時身份。」

蘇澈沒有避而不談，因為這是一個面對自己本心的過程，逃避就等於失敗，失敗的話道心就有缺。https://ｍ.ｈetuｂｏoｋ•com.com這不止會導致衝擊第七境失敗，甚至他有可能會死在對面這個天魔手上。

「那好，」天魔一轉話題，「你一直認為，無缺對你付出的一切感情都是假的。但是在後來經歷過不少事之後，你這一認知開始動搖，我說得對嗎？」

「這就意味著，你試圖徹頭徹尾模仿那個人的行為，會被她察覺到。」

「也就是說，在無缺眼中蘇澈和念兒是兩個人，將來我們有生死之戰的那一天，她也不會因此對我手下留情的。」

天魔趁勝追擊，「你看看，你對無缺恨的比例，超過了你對許嬸的親情，你認為她的行為是不可原諒的。」

饒是如此，蘇澈都覺得這個女人到了一種極可怕的地步，她恐怕離成仙真的只剩下最後一道阻礙了，只要有人能打通成仙路，她隨時可以渡劫飛升。

「有區別嗎？」天魔無缺露出誘惑性的笑容，「你就如此在意這副臭皮囊？」

而天魔這邊，她徹底模擬成型，又和蘇澈聊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