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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幽蓮微微點了點頭，「是有這麼一說，尤其是那些花朵、果實有起死回生神效的仙葩。反倒是那些無此神效的花木之屬，哪怕出身再高貴，也沒有這許多限制。」

蘇澈抬起頭，「有。」

也就是說，最終的結果是魍魎面具完好無損，江天德的額骨卻破開一道裂痕，這情況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無比詭異……

血海幽蓮雖然不認識什麼江天德，但也能大概猜到是誰，「那個戴面具的傢伙啊，不是我殺的。」

這個回答讓蘇澈一陣汗顏，感情他當年九死一生，差一點點、就被面前這個危險人物帶到了血蓮池。

所以說，蘇澈真的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還因為那次「隨意丟棄」，意外和小花妖軟玉重逢。

「不要臆測他人的身體情況，我只是，只是喜歡這麼做而已。」

「另一個小小的疑惑：當年我被葫蘆裹挾著、闖入了中心血池，為什麼你沒有對我動手？」

雖然蘇澈這邊還和*圖*書有美人頭庇佑，但是再強行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去中心血池外面吧，等著美人頭把一朵血蓮帶出來。

當然，想是這麼想的，蘇澈只是裝傻，並沒有暴露自己陰天子的隱藏身份。

也就是說，如果軟玉在有生之年不能成仙，那就是真正的死亡，連輪迴轉世的可能性都沒有。

至於同族的氣息……這個蘇澈就不明白了，難道他還接觸過另外一朵血海幽蓮？可是世間不是只有這一株洪荒血蓮嗎？

蘇澈聽得微微一驚，自己之前居然忽略了這個疑點。

「不是！你閉嘴。」本來已經走出涼亭的血海幽蓮，憤怒地停下。

「但是後來，可能是那個男人停留的時間太久了吧，血神窟的意志注意到了他，然後他就沒了。」

這讓蘇澈頭疼地想追上去，他身邊的軟玉已經付出了代價，甚至失去了過往的所有記憶。

「如果不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我想你不會維持www.hetubook.com.com這種表象。」

「不過現在我後悔了，早知道你們還會回來搶我的寶貝，當初我就該把你這小子幹掉。」血衣少女看起來，依舊沒有完全放下。

但是她沒有轉身，依舊是背對著兩人。

「是外貌和體型吧？」美人頭猜測的聲音從葫蘆中傳出，「你化形后的著裝打扮偏向成熟，說話間也是以年長者的語氣自持，但是你的容貌、你的嗓音，卻又相當稚嫩。」

所以難得遇到血海幽蓮這種、情況類似而結果不同的個例，蘇澈當然想弄個清楚明白。哪怕軟玉已經做出了選擇，根本沒有再回還的餘地。

「當時他渾身包得嚴嚴實實的，在這血蓮池外來回窺伺，鬼鬼祟祟，瞻前顧後，猶豫不決。我一看他那模樣，就知道是覬覦血琉璃燈而來。」

「當然，這同樣要付出代價，只是不像普通仙葩那樣，必須捨棄萬載壽命、捨棄通過種子重新生根發芽的可能，和-圖-書去博這一世仙。」

「但是許多許多年前，那位將我種在血蓮池中的存在，已經幫我去掉了這種限制。」

但是蘇澈現在回想起來，是自己翻動了江天德的屍骨，面具才從他臉上掉下來的。

「本來我還想用仙器碎片予以絕殺，但是他戴著面具，就和你一樣，我估摸著一擊是殺不死的，就想等他進來池中再說。」

「和你口中的天花、人花一樣，我所開出的血蓮同樣有不可思議的奇效，所以我也受到了相應的限制。」

蘇澈倒是有些懵，這好像和他前世認識的、某個走火入魔的人，病症有些相似。

「我那位朋友和我說過，仙葩和尋常花草樹木不同，想化形很難，想修鍊就更是難上加難，除非它們願意捨棄一些東西作為代價。」

如果這個真是血海幽蓮的代價，那隻能說當初那個栽種它的人，真的是手段通天。

話說血海幽蓮當年，似乎並沒有發現軟玉的本體是仙花。

當然，那個人的後遺https://m.hetubook.com.com症要更嚴重一些，而且她嗓音倒是沒有變，想說出幾歲的嗓音就能說出幾歲的。

「或者說我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就死在了中心血池本身的危險之下，你不會真以為這裏很安全吧？」

問明白了想問的，蘇澈不打算繼續久留，畢竟江天德的經歷著實有些駭人。

「為什麼要對你動手？讓你清理一些我不要的東西，順便再把人頭帶走不是大好事嗎？」

等等……難道是在地府的時候，說不定陰天子去過幽冥血海。

「我可沒有和你說這個必要，這是我的秘密。」說完血海幽蓮就轉身離去。

「原來如此，」蘇澈點頭，「那你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就實際上而言，外表稚嫩，比軟玉付出的那些代價簡直要好無數倍，只是個人心理上可能有些不太好接受而已。

啊不對，按照美人頭的說法，當初無缺全程跟著自己……那也一樣，自己自斷一手被吸入中心血池的時候，無缺照樣沒有救自己。

甚m.hetubook.com.com至可以說沒去過才奇怪，這種大名鼎鼎的地方，蘇澈連地府老大都當上了，怎麼會不抽空去逛兩圈。

說完這最後一句，血衣少女就徹底消失不見，不知去往何處。

「別問我他是怎麼死的，我也看不懂，反正有寶貝護身的情況下，他照樣被毀掉了元神。」

這應該和軟玉本身、沒有獨有的仙葩氣息外顯有關，如果沒有親眼見過她，恐怕血海幽蓮也很難辨認出來。

美人頭畢竟不是親自給江天德收屍的人，不知道屍體還戴著面具，所以才會懷疑是血蓮的動手。

蘇澈聞言並不生氣，「那江天德，是死在你的手中嗎？」

難道血海里還有一朵血蓮？嗯，有可能。

如果那個時候，血海幽蓮剛好心情不好、有起床氣的話，蘇澈很可能會被順手宰掉，那就沒有後來那麼多故事了。

見蘇澈面色凝重、沉思，血衣少女跺了跺小腳，「還有沒有？」

「血神窟的意志，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活化】。」美人頭在葫蘆中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