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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問花蕊才知道，這是軟玉和一個路過雲澤山脈的遊方道士學的，據說付出了一瓶上品的【百花玉露丹】作為代價才換來的，讓軟玉心疼得不得了。

蘇澈再次答應，他多少聽得明白對方的意思。

風鈴聽得連連點頭，她握起小拳頭，鼓氣說道：「我也再不會像當年那樣被人欺負了，誰敢打我，我就打回來！」

廉明想想就答應了，「不過我要鎮守地樞，尋常出去不得，你們離開的時候，跟贏笙和九奇說一聲罷，就說是我的意思。」

總之……蘇澈決定離開這裏后，要好好問一下美人頭。

但是蘇澈不僅已在局中，甚至他自己很可能就是設局的人之一，這樣一來，拋棄面具只是瞎胡鬧。

如果可以的話，蘇澈也不希望人、妖兩族開戰。畢竟他和雲妖妖，和天狐寶相夫人關係還可以，天河遺地和太浩宗也有合作。

這目的是她本人的意願，還是靈寶天尊的意願？或者兼而和_圖_書有之。

廉明想了想，「別的沒了。哦對了，你現在外面還有些身份對吧？以後我那女兒出門遊歷，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去找你嗎？」

蘇澈兩人再次致謝。

「白虎的言辭和你一樣，都是說自己有分寸的。她還讓我慢慢考慮，說什麼時候改主意了，就派人去和她知會一聲。」

「具體的嘛，我沒答應，白虎就沒說。她只說了要為後世妖族開創一個盛世。」說到這裏的時候，廉明的語氣有些懷念，「盛世啊，那都是好多好多年前的事了。」

「當然，太浩宗、勾魂殿那邊都可以去。等一下我會給她兩件信物，日後她若是需要幫助，上門出示信物、報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現在廉明描述的，不是九魁面具本身會給所有者帶來什麼傷害，而是他覺得、持有面具之人，最後可能會陷入身不由己的情況。

那位監兵神君、曾經把孩子寄托在和_圖_書他這裏，自己離開了挺長一段時間，約莫有個把月吧。當時小白虎淑和，還以為她娘不要她了呢。

「大概還不知道吧，你可以問問他們倆……」

或者說，蘇澈反倒希望對方有所需求，這樣自己這邊提要求的時候、不會太尷尬。

這應該和他一貫明哲保身的作風有關，論起對元始天尊計劃的了解，他知道的、應該沒有那位早已飛升的天龍多，只是代為保管、和轉交了一把鑰匙給蘇澈而已。

見蘇澈沉默，廉明繼續說道：「你想脫身倒也簡單，現在好像還沒發生什麼大事吧？像我一樣，拋卻這個面具即可。」

此刻蘇澈比較關心的是：無缺想利用九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

在這種情況下和人族開戰，是真的沒有太大勝率。

蘇澈兩人都是點頭。

廉明說完頓了一下，「和你們說的這些，你們不要出去大肆宣揚。」

目前人族勢大，妖族要開創盛世的話，那麼和_圖_書恐怕不可避免地要和人族發生衝突、甚至是戰爭。

見蘇澈答應，廉明語氣輕鬆了些，他笑道：「還好上次白虎來的時候，兩條老龍還未被我救出，不然他們倆、估計也要受她嘮叨。」

「這件事我有分寸的，謝謝您的提醒，請問還有別的嗎？」

現在對照地龍所說的，難道白素當年獨自離開去做的事，就是這個？

「沒什麼，說是為了妖族的未來云云，畢竟我也有【上古妖神】的名號，他們想請我做點事。」

「所以當時我也勸過白虎，不要亂來，以免做出什麼令自己後悔的事。」

期間花蕊也是出聲，態度比較誠懇，畢竟有求於人。

另一邊廂，軟玉教風鈴的，居然是裝神弄鬼的驅邪之術，真是把蘇澈弄得哭笑不得。

「對了，」廉明又想起了什麼，「你剛才說太浩宗，那你見過這一代的四靈白虎嗎？我聽她說，她現在就住在你們太浩宗內。」

「畢竟同為妖族，蘇澈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下次有見到她，幫我向她問好吧。就說妖族的未來可以去爭取，但是不能通過過於危險的道路爭取，那樣一來一旦失敗，就是萬劫不復。」

雖然廉明說的時候比較淡然，但是這個時間節點，立刻讓蘇澈想起以前發生的事。

總之等軟玉教習完畢，吐氣收功，蘇澈才找上風鈴。他特意給了少女兩件信物，並和她說明具體可以怎麼用。

蘇澈只是搖頭，「我有不能拋卻的理由，而且我已經身在局中了。」

「人族畢竟被上天所鍾愛，妖族的時代過去后，就一直是人族主宰這片大地。這是大勢，很難違抗。」

「當年那位神君，是基於什麼原因想請你出山的？」蘇澈有些好奇，「當然，這個問題您可以不回答。」

再閑聊了一陣之後，蘇澈兩人就告別地龍，回去找軟玉那邊了。

「那四海龍宮那邊，知道有這兩位前輩回歸人世間的事嗎？」蘇澈再問。

「還好吧，代表天之四靈的hｔtｐs://wwｗ.ｈｅtubｏoｋ•com•coｍ四方神獸，是少數知道我具體在哪裡隱居的妖族。」

順著這個話題，蘇澈直接說明了一下，希望把千機府搬到附近、請地龍有空閑時照拂一下的事情。

若是真的開戰的話，恐怕昔日的朋友、會因為立場變為敵人；太浩宗也不得不斬斷和妖族的一切聯繫，免得被人族內部、指責他們與外敵勾連。

值得一提的是，地龍似乎也不太清楚絕地天通的內幕，他甚至不知道破開成仙路、要集齊七座道宮。

「但是自從妖族天庭崩落以後，妖族就不復當年的統治地位。」

蘇澈有些驚訝，「見過，我與那位白虎神君算是朋友關係，原來你們二位認識嗎？」

但是妖族目前沒有一個真正的天命之主，它們東一塊、西一塊，到處是各自為政，也就兩大妖族聚居地還有點凝聚力。

「大概十幾年前，這一代的白虎跑來見過我，想請我出山。結果自然是被我拒絕了，哪怕不需要鎮守地樞，我也懶得再去摻和那些風風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