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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場之人大多沒有參与那場盛會，但是在會後，那些大人物講述的一切，早就在修行界中廣為流傳了。

「此後又過了許多年，我從另外一個妖族同道口中，得知那扇玄門就是位於龍淵最深處的秘門。」

「但是三千年過去，所謂的聖人根本沒有出現，殘鍾斷杵也不見蹤影。」

「期間自然有不長眼的傢伙想對我老頭子下手，但是都被我隨手拍飛，這就導致我在周圍有了小小的名氣，想上門來加入的修士也越來越多。」

「我應允他們，若是秘門能被我打開，所有人都能進去秘門一觀。之後能有什麼收穫，就各憑自己的本事了。」

同時他用神識傳音告知對方，「不過我知道誰有可能是你要找的那位，等此間事了，你可以去見見天河遺地的天狐寶相夫人。」

「我估摸著，這陣法有越多人加入、有越多法寶做引子、能引來越多星力，效果就越好，於是便同意了他們合夥的請求。」

蘇https://m.hetubook.com.com澈有些好奇，「敢問老爺子本體是哪一族？」

哦對了，難怪這個杵這麼短，敢情也是個殘次品，是斷了一截的鍾杵。

「當然，我也同樣說過，我把握不大，等我老死之後還沒成功，大家就可以解散，各回各家了。」

「所幸我們多年尋找突破點的過程不是白費的，現今外界傳得紛紛揚揚的第二仙界，就是我們幾個老傢伙找出來的。」

「根據他族中流傳下來的傳說：秘門後面，有一個關係到我妖族未來的大秘密，應該是當年東皇留給後世妖族的最後一道遺澤，只是從來無人能打開這扇門。」

「不過很可惜的是，目前我們根本進不去那個第二仙界。其中我本人，更是壽命無多，可以說是半截身子已經埋進土裡了。」

「那現在還等什麼？我們把這秘門打開吧。」已經有修士開始迫不及待說道。

「我知道，這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因和_圖_書為過往無數人證明了，沒有鑰匙是無論如何都進不去的。」

「這種堅持到了今日，其實我的心已經差不多涼透了，見到二位要前來嘗試，也不介意行個方便。」

「自古遠的年代之前，我們族中就流傳著這樣一句讖語：天地斷絕聖人出，殘鍾斷杵玄門開。」

「這些人我一概不拒絕，期間過了五六年都沒有任何收穫，大半的人自己就散了，都不需要我趕他們走。」

夜月天有些驚訝，他同樣暗中回應，「你的意思是她知道？這小輩上百年前我還見過呢，她雖然不是我的同族，但我們也算是同一種屬。」

夜月天解釋完后，夏楠看向蘇澈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起來，彷彿是在說：這是聖人？就這？

蓬尾玄狐的出身，倒是和虎牢關那位玄虎真仙的出身一致。

總之蘇澈咳了咳，「老爺子，你多半誤會了，我不是什麼聖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陰差陽錯、機緣巧合，本該是世秀帶著殘鍾斷杵hetubook.com.com來到龍淵，結果變成了蘇澈帶著這兩樣東西來到。

「但是我要飛升飛升不得，壽命又即將告終，我不想坐著等死。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為後世妖族出一份力。」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轉機，轉機會出在您身上。」說到這最後一句，夜月天簡直看向蘇澈的眼神中都帶著光芒。

「他還說根據讖語所言，往後會出現一個天地斷絕的年代，在那個年代里會有聖人出世。同時聖人會帶著、當年東皇遺留於世的鍾杵二物，打開神秘的玄門。」

周圍的修士聽夜月天說完始末，都是震驚非常。這就是之前在兩宗盛會上，那位白虎神君提過的幾位妖族前輩嗎？

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因為當初世秀也去了仙池，只不過蘇澈獲得石鍾石柱的時候，世秀已經帶著不死葯去了鷹嘴山。

這天大的誤會啊！在這個時代出世的聖人，明明是世秀。

而且聽夜月天自述，他疑似是第九境的存在，ｈｔtps://ｗwｗ.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m甚至瀕臨飛升之境！

雖然夜月天話里話外說蘇澈是聖人，但是這些人可不認識蘇澈，都覺得不太可能，他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龍淵秘門後面的寶貝。

「我和妖族的其他幾個老傢伙，雖然修為已經瀕臨人間極限，但是卻困於天地封鎖、無法渡劫飛升，或者說敢渡劫就是一個死字。」

這讓蘇澈若有所思，又是《山海經》中提到過的上古妖族：北海之內，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鳥、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

「蓬尾玄狐。」夜月天並沒有藏著掖著。

夜月天聞言答應，東皇鑒雖然對妖族來說很重要，但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開啟秘門。

至於那位族中宿老的解說，多半是那人誤解了讖語的含義，把前一句中的聖人，和后一句中的開門者當成一個人了。

「來到龍淵之後，我本是無意聚集這許多人的，只是布置下周天星宿陣法后，後續來的探索者都頗有興趣，主動上來和我攀談htｔps://ｗww.heｔｕbｏoｋ•ｃoｍ•cｏm。」

「三千多年前，絕地天通發生了，那時我就察覺到，讖言中所謂【天地斷絕】的年代，估計真的到來了。」

「到現在還留下來的這些，多半是對我有盲目的信任，或者新近加入不久的。」

這讓不少修士傻眼了，他們都知道老爺子很強，可能第七境還不止，但是他們完全無法想象，夜月天真實境界居然達到了第九境。

「在我還小的時候，曾經問過族中一位宿老，讖是什麼意思？這句話又該如何理解？」

「他說【讖】即是預見未來吉凶的隱語。」

蘇澈這邊，他同樣驚訝于夜月天的真實身份，同時他也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對方會突然敬重了起來，敢情是老爺子，把他當做讖語里的那個【聖人】了？

「於是自五六年前開始，我就把其他事務交託給幾個老夥計，還有妖族中的年輕強者去做，我則是孤身一人來到龍淵，試圖通過我自己的方法打開秘門。」

不得不說，要不是現在人多，蘇澈真的有將她抓起來痛扁一頓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