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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只是看上一眼，就有種被永鎮其下的錯覺。

但是現在在這個大殿中，蘇澈卻奇妙地發現，自己無法打開輪迴通道，這就是他一進來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的原因。

這就是萬物九如的好處了，只要使用者有心，天地萬物皆可融入自己的劍意之中。

但是它被微縮了無數倍，而且灰白的龍骨上布滿了裂縫，彷彿只要輕輕吹上一口氣，它就會徹底化作齏粉。

「沒有，我懷疑要麼是他一直沒能解決那個白骨菩薩，要麼就是去了和我們不在同一處的地方。」

這並不是不可能，太浩宗的萬物九如劍典就是刻在石書上的，同時劍典的文字就是劍意本身。

夏楠收回有些發酸的牙齒，「少了啥？」

「當然，也有可能這個青銅殿是有人數限額的，他進不來。」夏楠說著從蘇澈懷裡跳下來，她還是不習慣被這傢伙當小女孩對待。

這石碑看起來年頭已經很久遠了，上面有自然的石頭紋理，還有一些看起來ｗｗｗ.hｅｔuｂｏｏk•com•ｃｏｍ像是象形文字、又像是鳥獸爪印一樣的痕迹。

想了想蘇澈就帶著夏楠小心上前，他現在算是知道這個地方詭異了，已經做好一無所獲，隨著帶著妹子掉頭逃命的準備。

這讓認真思索中的蘇澈、直接敲了她的腦袋瓜子一下。

由於蘇澈在三世輪迴的過程中，魂魄里積累了六道輪迴之力；再加上他身有陰天子的神格，所以蘇澈是可以隨時隨地、在任何一個地方打開輪迴通道的。

「嗯，我似乎找到由頭了。」蘇澈看了看四周，「我不是我身上少了點什麼，而是這個地方少了點什麼。」

蘇澈若有所思，「那就先不管那邊了，話說我覺得這個石碑可能是東皇所立啊，如果我能從他的字跡中悟出什麼的話……」

夏楠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但是啥都想不出來，因此她看向那祭壇上的龍骨，「會不會和那個有關？話說龍淵真的有龍啊？？我還以為都是和*圖*書以訛傳訛。」

此次頗為兇險，完全是針對神魂的攻擊，而且只能進、不能退。

在這七如歌裏面，他又將【歌盡死聲】的劍意凝縮進去，讓兩大劍意達成了完美的結合。

「什麼？？」蘇澈有些匪夷所思，這就半天過去了？難怪他會這麼累，雖然在潛意識中，好像也就那麼一會兒的事。

「這……好像不是上古仙文，我看不懂。」蘇澈第一次有了知識不夠的尷尬。

這些字跡龍飛鳳舞、汪洋恣肆、鱗角崢嶸，擁有一種直擊人心神的力量。

這讓蘇澈有些不可思議，當年寫下這些字跡的人，到底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同時她也能感覺到、蘇澈的身體在輕微的戰慄，她不敢打擾蘇澈，好不容易等到他睜眼，才敢相詢。

「你沒事吧？」夏楠有些關切。

看著看著，蘇澈發現它們好像活了過來！每一個文字都在動，每一個文字都變化成了對應的、洪荒時代的絕世凶獸。

蘇澈凝聚神識為劍hetubook.com.com，施展出萬物九如劍意的第七如，七如歌！

「至少六個時辰。」夏楠語氣嚴肅。

夏楠可不是軟玉那種好欺負的傢伙，蘇澈敢打她，她反手就抓著蘇澈的手咬出一排牙印，「混蛋，誰允許你對我動手動腳了，有話不會好好說嗎？」

等一切完成後，蘇澈睜開眼睛時，他的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先下去再說。」蘇澈轉身將夏楠抱了起來，三步並兩步地跑下祭壇，他怕自己不小心再次掃到石碑，再次進入剛才那種詭異狀態。

這並不是不可能，因為東皇太一就是那個時代的人。

蘇澈感受到了一股蠻荒的原始力量，每一個文字都在變大、每一個文字都在向他當頭砸過來！

「這碑上，是不是有字？」夏楠半躲在蘇澈身後，抓著他的腰，頗有種事有不及、就讓蘇澈當替死鬼，她轉身就跑的感覺。

當然，雖然看是看不懂，但越是深入觀察這些痕迹，蘇澈就越發覺得它們是文字和-圖-書。

御使猶如哀歌一樣的劍意，蘇澈見招拆招，于內心施展畢生所學，總算將這些無根之萍一般的不知名文字，一個個斬滅。

「我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死在龍淵的生物都無法解脫、無法往生了……」

兩人沒從龍骨身上感受到什麼威勢，反而是那沉甸甸的黑色石碑，讓他們有一種本能的被壓迫感。

如果蘇澈慫了，第一時間躲進魂宮避難，那麼這些由不知名強者留下的文字、會越變越強，直至徹底壓倒他的心神，到那時哪怕魂宮也無法護住他的周全。

蘇澈只是打算深入研究一下而已，但是這些不知道幾萬年前的字跡，卻本能地反擊他，逼得他切斷聯絡、又正面交鋒后，才險之又險地將它們斬斷。

對於這一點蘇澈也很詫異，難道真如廉明所說的，是在再古之前，妖族天庭執掌天地的那段歲月里發生的事？

「話說夜月天前輩一直沒進來嗎？」蘇澈問道。

蘇澈聞言，注意力開始全部集中到石碑上面。

說實話和圖書，如果蘇澈不想，夏楠是絕對咬不出印子的，但是他現在沒時間和對方折騰，隨便給個印子讓她發泄一下精力。

蘇澈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沒事，我閉上眼睛以後過了多久？」

沿著台階，一步步踏上高有一丈二尺的祭壇，蘇澈他們可以清晰看到，這確實是一條真龍的骨骼。

當年蘇澈就是通過這種能力，送舊影的婢女紫菀去往生。

從蘇澈猛然閉眼之後，夏楠就發現不對勁了，於是她立刻從石碑上移開目光，沒有像蘇澈那樣深入研究。

千鈞一髮的時刻，蘇澈猛然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那些一個接一個砸過來的文字並沒有完全消散，但是力量減弱了些許。

「少了點什麼？」夏楠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向蘇澈的下半身……

「這裏沒有輪迴。」蘇澈的表情很嚴肅，「或者說，我身處此地，居然無法感知到六道輪迴，彷彿這裡是個脫離輪迴掌控的特殊地域。」

這樣一來，只要悟性足夠的話，就算是文盲都能從中參悟出無上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