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一尊還酹江月
第八十二章 將離的落寞
這幾天里還有件值得一提的事，妙欲宮的宮主林雲煙，在一個深夜裡，楚楚可憐地上門向蘇澈認錯。
解決完這件事，蘇澈就再次啟程趕回極北地區，由於他的速度極快，甚至還在半途中追上了世秀他們。
總之蘇澈發揮渣男本色一頓哄之後，世秀終於又展露出笑顏，她甚至開始暢想以後的日子了。
將世秀單獨接進轎子里坐下，蘇澈這才有空，跟她好好解釋一下美人頭的事。
將離看著蘇澈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樣一來，你只要完成打通成仙路的職責就行，其他的恩怨，讓我們兩個派系之間自己解決不好嗎？」
蘇澈笑了笑，「既然你已經徹底遠離了張卿卿的影響，那以後你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吧。」
蘇澈幾乎不怎麼參加大規模作戰，他就專挑那些特彆強大而顯眼的天魔下手。這些天魔，多是經過利刃天的特殊培訓，掌握了更高層次天魔秘法的存在。
不等蘇澈發問，她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害你。」
蘇澈只是寬慰道：「你不要想太多，現在誰不知道仙界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等打開之後，雙方已經爭出了一個結果。」
不過林雲煙看上去倒是不生氣，只是帶著從容的笑意離開……
姽嫿聽不太懂兩人的對話，但她只是全力、並且無條件地支持自家的將離大人，還站到了將離和_圖_書身後。
蘇澈有些好笑，但還是解釋道：「那青衣女子，其實是我之前的一件法寶……」
「如果到時候是元始天尊取得了全勝，我不會讓他的人，將你趕盡殺絕的。」
於是蘇澈正色道：「把那個秘密告訴我，否則免談。」
說著將離微微點頭。
「九魁面具里包含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會涉及絕地天通打破之後，將要發生的一些事情。」
對了，這些天以來，外界關於蘇澈的信息也在迅速發酵，涉及到他的傳聞極多。
「不不不，」蘇澈將她擁入懷中，「都愛，都愛。」
不過不好巧，當時世秀和優曇都在蘇澈身邊。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應該會重回仙界，希望仙界的情況不要太過糟糕。」
世秀聽完蘇澈的全部解釋，還是有些吃驚，「真的嗎？仙人死後的屍體，只剩下一個頭還能裝進葫蘆變成法寶。」
「很簡單，」將離神色平靜地說道：「你應該還記得，九魁面具是出自靈寶天尊之手，並且由我帶下來人間的對吧？」
蘇澈望著她的背影，靜靜等待她的答覆。
將離點頭，「我只是個犧牲品而已，不用太過在意我。」
「雖然無缺沒有正面回復我，但我看她的神態表現，應該是默許了。」
「另外還有個事，」蘇澈繼續發問，「前不久我復活過來后，為什麼你會切斷我們之間的聯繫，是打算以後都不再回到我身邊了嗎？」
總之這次和以前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討論規模完全不一樣，幾乎在修行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裡，不論修為高低，你都能聽到他們在談論關於蘇澈的事。
還說從今往後，妙欲宮將正式轉型，不再當魔道宗門；並且她們會上體天心，一意求道，成為類似飛仙崖那種持中立態度的隱世門派。
蘇澈聞言很訝異，但還是耐心聽對方的述說。
這一點，早在當初地龍提醒過蘇澈之後，將離就和蘇澈攤牌了。但是當時她並沒有說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包括現在也一樣。
現在將離舊事重提，還要讓蘇澈更改計劃，蘇澈自然不可能稀里糊塗地就答應。
蘇澈嘆了口氣，「你之前還說過，會一直和我合作到打通成仙路為止。」
最後林雲煙就被世秀和優曇趕出去了。
蘇澈沉吟了一下，「既然你已經推測到，那我也不隱瞞了，我確實獲得了陰天子時期的記憶，並且知曉了一切的由來。」
※※※
最終蘇澈明確表示，你們想轉型自己去轉，別來問我，我也沒空去處置你。
總不可能是將離把無缺幹掉了，算了，等找到無缺的時候，再正面問一問她，將離到底都和她說了些什麼。
被他這麼一說，將離的神色也緩和了一些，「希望吧。」
「至於後面……我會坐視你打通成仙路。你放心，我不會阻礙你的，已經沒有什麼我能插手的地方了。」
「那就讓你連我的人都得不到。」說著世秀
het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從蘇澈懷中溜出，正襟危坐了起來，「我決定了，以後要青燈古卷，專心修行大道，不再親近男色。」
她說過往對蘇澈、對太浩宗和勾魂殿多有得罪，希望蘇澈能原諒她。
蘇澈不傻，這算是他和將離之間最大的隔閡了。之前將離說，這個秘密不會破壞兩人之間的約定，蘇澈這才暫時放下。
這又是讓蘇澈一陣不解，難道將離做了什麼會讓他生氣的事？
將離倒是不在意，她自然答道：「既然已經接回了屍身，那我以後就不再是法寶，自然也不會再待在你身邊。」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林雲煙說自己可以任憑蘇澈處置，言語中還多有暗示。
就這樣，兩個女子再次駕雲離去，蘇澈只是站在山崖上，目送著她們倆的身影逐漸消失。
……
「前幾天我去見過無缺，我和她商量了一下，主要是希望你們兩人的最終之戰，能延後到成仙路打通之後，再來進行。」
不過這樣的高等天魔不多，畢竟局限於北域天封一地之內，利刃天也沒法找到很多合適的好苗子。
林雲煙這清涼的打扮、輕薄的動作、暗示性的語氣，自然惹得二女對她一陣反感。
如無必要，蘇澈不想更改自己的計劃，先解決和無缺之間的恩怨，然後心無旁騖地去打破絕地天通，這不是很好嗎？
不料就在蘇澈也打算離開的時候，遠方傳來將離飄飄渺渺的聲音，「希望你不要恨我……」
「現在要和你說的也是同一件和圖書事，你能否暫時先推遲這一戰呢？」
蘇澈笑了下，「你怎麼老是這一句，就不能換句新的台詞嗎？」
「同樣的，如果是靈寶天尊取得了全勝，那可就要輪到你保護我了。」當然，這後半句是開玩笑的語氣，蘇澈怎麼也不至於需要將離的保護。
蘇澈本想追上去，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行動。
「那我走了，之後你放手去做。如果能在打通成仙路的時候，通知我一聲的話，我將不勝感激。」
艷屍姽嫿聽得眉頭一挑，「你能不能換個說法？」
比如繪聲繪色地描述，他和利刃天之間是如何戰鬥的；比如言稱他必定是酆都大帝轉世的；再比如各種版本的，蘇澈放話要打通天地封鎖的豪言。
蘇澈眉頭微皺，「為什麼？我需要一個理由。」
他已經將最難啃的骨頭啃了下來，其他的也不能事事依賴他。
「不管怎麼說，我儘力了，這樣一來也無愧於師父對我的栽培。」
這麼一通清剿過後，接下來的工作，就不怎麼需要蘇澈親自動手了。
接下來的幾天，蘇澈主要是在極北地區，和各大宗門聯軍一起圍剿天魔大軍。
「不騙你，後面你可以去問花蕊，這件事她也知道。」
將離轉身，看向遠處，「現在這承諾依舊沒變。」
蘇澈不說這一句還好，一說世秀就有些鬱悶，「你最愛的就是花蕊對吧？我只是替補。」
蘇澈也決心將剩下的，漫長的收縮圍剿工作、掃尾工作、修復封印工作，通通交給各大和-圖-書宗門聯軍來處理。
有好一會兒之後，將離才轉回身來，她用一種複雜的神色看向蘇澈，「我不能說，這是我的使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元始天尊那邊只是合作對吧？你並不算是他那一系的人。」
「如果你提前和無缺決出生死，那麼天庭面具暫時無人可以執掌，九魁面具也無法在關鍵的時間點，發揮出相應的作用。」
蘇澈同樣頷首，「期待下次見面。」
姽嫿也向蘇澈擺了擺手，她用沙啞略帶磁性的嗓音說道：「我和你之間也算是半個冤家了，不過過往的恩怨，都已經一筆勾銷，以後隨緣了。」
「另外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關於無缺元君的事。」
「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讓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這樣太過被動，我不喜歡。」
世秀依偎在蘇澈懷中，有些吃醋地說道：「花心大蘿蔔，你註定只能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
不料就在蘇澈說出這句話之後，將離一下子沉默了起來。
「包括元始天尊那一系，和靈寶天尊那一系的爭執，你算是靈寶天尊的下屬還是徒子徒孫？」
優曇本來應該在千機府待著的，但是她放心不下，一直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於是在前幾天就趕了過來幫忙。
經過蘇澈幾次專門獵殺之後，殘存下來的一兩個甚至逃回了封印之內，簡直是對蘇澈聞風喪膽了！
蘇澈依舊是微微搖頭，「那你也得告訴我，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最終利弊我自己會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