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別害怕，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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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擔憂，好像蘇南的身體總是出狀況，這才半學期，她就已經住了好幾次院。
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我也不好繼續問。
我想說點兒什麼，可是舒念輕輕握住了我的手，說：「別害怕，我在這裏。」
「我不想坐公交車。」舒念冷冷地說。
一路上，好多人都對我側目，我知道大家是在看我身邊走著的兩個男生。他們有足夠的資本去吸引別人的目光，而我大概就是超市搞活動的時候買二贈一的贈品。
「白痴，給我閉嘴！」舒念吼了我一句，於是我就閉上嘴巴，什麼都沒有再說，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湧上一絲溫暖的感覺。
「我不會回去的，除非把你安全送到家門口。」沒想到夏諾這樣溫柔的人，堅持起來也會如此讓人沒辦法。
一個是我偷偷喜歡的人，一個是我仰慕的人。
「跳得很好。」夏諾先開了口，「真的很好，小蝶，慶典那天，我一定會去的。」
www.hetubook.com.com第二天我才知道，蘇南住院了。是昨天，也就是運動會最後一天的傍晚，救護車開到學校將她帶走了。
「夏諾同學願意送就送唄。」他語氣不太好地說道，像是在鬧彆扭。
這樣的探病持續了一個星期才消停，而距離慶典只剩下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了。雖然叫秋日慶典，但現在已經是初冬，風中已經帶了一絲刀割一般的凌厲。
「我說到就要做到，走吧。」夏諾堅持要送我到家，我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卻被舒念拉了一把，他拽著我往前走了幾步。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阻止舒念跟我一起去舞蹈教室，並且我回頭的時候看見夏諾也跟了上來，看樣子是要跟我們一起走。
「那一起去吧，正好你在舞蹈教室跳給我看看。」舒念說著，不由分說地抓著我的手臂就往外走。
「夏諾，你可以回家了。」舒念回頭看了夏諾一眼，「我和和圖書小蝴蝶住得很近，我會負責把她送到家門口的。」
舞蹈課結束之後，我去更衣室換了白色的芭蕾舞裙，舒念想看一下我在慶典上要跳的芭蕾舞。我站在更衣室里深吸一口氣，竟然有一點兒緊張。
「我忽然想到七天後就是慶典，我得看一遍你跳的舞，確保萬無一失。」舒念看出了我的疑問，自顧自地解釋道。
夏諾叫住我：「白同學，我跟你一起去上課吧，結束之後送你回家。那天那兩個人好像還沒有打算停手，你一個人會很危險，因為他們見過你，我怕他們報復你。」
走進教室，我將卡帶放進播放器，調到我用的那首曲子。
「是不是我跳得很糟糕啊？」我有些忐忑，雖然我自認為剛剛跳得很好，但他們誰都不說話，讓我很不安。
「可是我今天要上舞蹈課。」我頓時有些頭疼。
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和夏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再走一段路
和-圖-書就到巷子口了。
「你們都回去吧！」我忍不住說道，「我一個人真的可以的。一般都是我自己去上課，自己回家，也沒有出過什麼事。」
我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舒念一路上都不說話，這讓我有些不習慣，因為他平常很愛說話，儘管那些話曾讓我跳腳。
我滿含歉意地對他笑了笑：「對不起啊，你回去吧，夏諾，你的傷還沒好呢！」
「我堅持。」夏諾說得非常認真。
藉著路燈，我依稀看到其中一個人有一頭黃頭髮。
「那坐公交車回去吧。」我指著前面的公交車站台，「走回去要半個小時呢。」
「舒念同學想走路就走路吧，晚上走走路也挺好的。」夏諾微笑著說。
「有我在。」舒念冷冷地瞥了夏諾一眼，「而且我記得，你根本無法保護小蝴蝶吧！上次不就是嗎？而且你的手臂還有傷。不過如果你堅持要跟著，那隨便你。」
夏諾和和*圖*書舒念都沒有說話。直到我去更衣室換好了衣服回來，那兩個人的表情仍然沒有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人手裡握著棍子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勸不動他，只好加快腳步，想要早點兒到家。
很多女生來我們班探望夏諾，各種各樣的禮物送過來，堆滿了他的課桌。
《天鵝之死》是非常經典的芭蕾舞獨舞，這也是媽媽最後一次登台時表演的舞蹈。我非常喜歡這個舞，我想要好好地完成它。
大概是因為看我跳舞的是舒念和夏諾吧！
我心裏咯噔一下，舒念和夏諾都停下了腳步。
夏諾手臂上打著石膏，但他的微笑一如往常，溫暖人心。
跳完之後，我站在原地歇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去換衣服，你們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音樂輕柔，旋轉之間，我看到夏諾和舒念都靜靜地看著我。夏諾的眼睛亮亮的，充滿笑意。舒念扭頭看了夏諾一眼，表情似乎有些嚴肅。
到了舞蹈教室，https://m.hetubook.com.com我去更衣室換衣服，換好衣服走進教室，舞蹈老師已經整好了隊伍。
今天是周三，下午放學后我要去上舞蹈課。
夏諾來學校上課，已經是運動會後第三天的事情了，隔壁班的蘇南好像也來上課了。
呃，五分鐘之前他就出了教室，怎麼忽然又回來了？
「謝謝。」我下意識地看向舒念，他不說話，看上去很冷酷。
「小蝴蝶，回家了。」舒念從教室外面走進來。
「我還是不放心。」夏諾說，「因為我不知道那兩個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走到大路上，我對夏諾說：「你回去吧，很晚了。我和舒念一起走，沒事的。」
「不用了吧……」我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因為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了一段日子，那兩個人並沒有來找我麻煩。
訓練的時候，舒念和夏諾待在教室後面，也不說話，不知道在做什麼。
「不行，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必須對你負責。」他的表情變得很認真，「請不要拒絕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