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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應該只有我一個人表演獨舞吧！

「後天的慶典，你別給你爸爸丟臉哦！」她說著，哼了一聲，快步從我身邊走過。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著盒子里潔白的芭蕾舞裙變得千瘡百孔，腦海中一片空白。

周六，洛羽心通知我和沈小西去綵排。

沈小西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第三者，誰是第三者？我白小蝶嗎？

自從那天遇見那兩個不懷好意的人之後，舒念都會儘可能跟我一起回家。他的理由是，我們住那麼近，並且還是同班同學，要是我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會被說成是不負責任，沒有保護好同學。

「為什麼？」

做完作業，我忽然想到，現在的我已經長到跟媽媽一樣高了，如果一定要參加秋日慶典的話，我想穿媽媽留下來的那條舞裙。

難道她覺得我喜歡夏諾，我會介入她和夏諾之間？

慶典的舞台搭在巷子的最裡面，那裡有一處空曠的場地，在舞台的邊上有一條路，順著那條路一直往前走，就會走到小區後面的山地上。

「什麼事？」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好像非常高興的樣子，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這時，舒念冷哼了一聲：「回家。」

「是我乾的。wｗｗ.hetｕｂｏok•ｃom.ｃom」正在我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洛羽心推門走進來，「是我乾的，不服氣你打我啊！你這個陰沉的傢伙，真的太讓人討厭了。」

「洛羽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不是一開始就打算讓我在慶典上出醜嗎？可是現在就剪壞我的舞裙，讓我上不了台，有意義嗎？」

「白小蝶，我是不會讓你搶走舒念的。我一定會把舒念奪回來的！」走的時候，她突然冷冷地看著我說道，「我們走著瞧。」

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把裝著媽媽舞裙的盒子遞給了她。

陳阿姨住進來之後，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原來屬於媽媽的東西全部丟掉了。我好不容易才偷偷藏起了這條媽媽最珍愛的舞裙，這是她最後一次登台表演的時候穿的，而表演的也正好是我準備在慶典上跳的《天鵝之死》。

「和你有什麼關係？」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質問道：「是你乾的嗎？」

我進到後台，將裝舞裙的盒子拿出來打開。然而我的手剛觸碰到裙子，我瞬間就愣住了。

「不要否認了，你和洛羽心都計劃好了吧，要讓我在慶典上出醜。對你們來說，讓我和_圖_書在舒念和夏諾面前出醜，不就是你們最終的目的嗎？」我真的非常氣憤，氣憤到什麼話都敢說出口了。

我將舞裙從盒子里拿出來，裙子上的輕紗落在了地上，一片一片，像是天鵝的羽毛被一根一根地拔掉了。

第二天一大早，洛羽心拿了節目單給我，說我的節目排在第六個，必須把表演服提前交給她，她放到後台統一存放。

我決定無視她說的話，為了莫名其妙的人生氣，這本身就是一種自虐。現在的白小蝶，已經不是十六歲那年只知道抱著膝蓋坐在家門口哭的白小蝶了。

每一年慶典結束之後，所有人都要拿著火把上山遊行，祈求平安，這個習俗已經很古老了。我雖然沒有在慶典上表演過節目，但是小時候媽媽帶我來玩過一次，所以我還記得慶典的火把遊行。

「你一定知道。」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沈小西，你一定知道是誰乾的對不對？你不要太過分，我真的忍你很久了。我知道你一定是想讓我在夏諾面前丟臉，讓夏諾覺得我臨陣脫逃，所以毀掉了我的舞裙對不對？沈小西，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是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那就不可原諒和-圖-書！」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中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好。」我笑著說，「歡迎你。」

秋日慶典那天，我也想穿著這條裙子站在舞台上跳《天鵝之死》。

坐在寫字檯前，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抱著舞裙站在原地，不知道此刻該怎麼辦。就像蝴蝶丟了翅膀就無法飛舞一樣，舞者失去舞裙，就無法起舞了。

不過他跟我一起回家的真正理由是因為洛羽心。洛羽心很討厭我，所以一旦舒念和我一起走，她就絕對不會跟我們一起走。相反，一旦舒念是自己走的，洛羽心絕對會跟他一起回家。

總覺得沈小西和洛羽心都太奇怪了，她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難道毛毛蟲真的註定不能變成白蝴蝶嗎？

「喂，我可沒那麼無聊。」沈小西拿著她的禮服從我身邊走過，「不是我乾的。」

這麼自我安慰著，好像也變得不那麼在意了。

這個疑問困擾了我一整天，放學的時候，夏諾回頭對我說：「白小蝶，周日見，我會去參加慶典的。」

心裏剛剛散去的陰霾又聚集起來，我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可是夏諾和她好像並沒有傳出什麼特別的關係，更何況今天夏諾送我回家時，我也沒和_圖_書有聽到他提到沈小西啊。

今天是周五，慶典會在周日舉行。

我的眼圈有些紅，心裏壓抑得難受，這條裙子是我唯一的慰藉了，這是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啊！現在，它卻壞掉了。

「當然有意義，我知道剪壞了你的舞裙也阻擋不了你參加慶典，你完全有時間再買一條新的，但是我真的非常討厭你，白小蝶！討厭到不願意跟你一起綵排的地步。你沒有舞裙，就無法綵排，這就是最大的意義！這麼解釋，你懂了嗎？你這個差勁的傢伙！」她拿起舞裙拋給我，「滾出這裏，這裏不需要你！」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大聲問道：「到底是不是你乾的，沈小西？」

開什麼玩笑！

急急忙忙地吃過早餐，我便拎著書包準備出門去學校。沈小西今天破天荒地沒有先走，而是跟在我後面出了家門。

據我所知，沈小西前兩年在慶典上表演的節目都是唱歌，今年也是唱歌。真諷刺，明明是後來者，卻比我更加熟悉這條巷子，更能融入這個小區。

她喊了一聲：「白小蝶。」

醜小鴨只有在童話故事里才會變成美麗的白天鵝，而我，白小蝶，是註定不能變成白蝴蝶的毛毛蟲。

「哈哈，白小蝶，你不會是打和_圖_書算穿這麼一條破舞裙上台吧？丟不丟人啊？傳出去還以為你爸爸虐待你，連舞裙都捨不得給你買呢。」沈小西冷笑著說，「真是可憐的傢伙。灰姑娘就是灰姑娘，妄想成為白雪公主是不現實的。童話就是童話，不會變成現實。」

於是，我收拾好書包，打開衣櫃，從柜子的最裡面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裏面正安靜地躺著那條美麗精緻的芭蕾舞裙。

她轉身之前看著我的眼神讓我忽然很不安。不過沒有幾天就是慶典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我們這條巷子的人對這個慶典尤為重視，所以慶典的舞檯布置得非常漂亮。表演節目的一共有二十幾個人，此時都已經來到了舞台上。

「你有病啊！」她一把推開我，皺著眉頭，眼神不悅地看著我，「都說了不是我乾的，你聽不懂人話啊！」

「怎樣啊！」沈小西被我揭穿，頓時惱羞成怒，「對，我承認我是喜歡夏諾，但是我沒你那麼不要臉當第三者。舒念和洛羽心本來好好的，都是因為你！你這個不要臉的第三者！我沈小西沒做過的事情，說沒做就沒做，我沒有無聊到剪你裙子的地步！」

我們這一帶有幾座連綿起伏的低矮山丘，上面長滿了茂密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