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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沈小西已經開始唱歌了，可是她唱錯了好多歌詞，甚至還忘詞了。台下的觀眾都在笑，不過都是很善意的笑，但這在沈小西看來，一定是嘲笑吧！

沈小西在別人面前永遠是完美無缺的表情，可是現在她有些失魂落魄，並且她的眼神里有一絲憤怒。

他問舒念我去了哪裡，舒念這才知道我不在後台。

音樂響起來，我張開雙臂，對著台下眾人鞠躬，然後伴著音樂輕輕地舞動起來。

《天鵝之死》是一支很凄美的舞蹈，一隻受了傷的天鵝渴望回到藍天，掙扎著揮動翅膀，卻怎麼都飛不起來。但是天鵝一直都沒有放棄，到死都想要飛翔。

「啊，會說了什麼呢？」

「你？」我不太明白夏諾的意思。

「你……」洛羽心不可思m.hetubook.com.com議地望著我，她的眼神里飽含憤怒、厭惡、震驚，還有不相信。她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台下，她的眼神在觸碰到舒念手中屬於我的外套時瞬間暗了下去，像是星星失去了光芒一樣。

「大概是和你的舞裙一樣重要的東西被粉碎了吧。」舒念淡淡地說道，「摧毀一個人，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摧毀她的信仰。」

她好像非常疲憊，張了張嘴想說點兒什麼，最後卻只是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悄然離開，將這個舞台留給了我。

我仍然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在那麼一大片地方，能找到掉在坑裡的我，概率是多麼小。

那時候慶典已經開始了，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我，唯一的可能就是我被困在什和*圖*書麼地方了。他和夏諾一起來找我，他們一人找一片地方，最後他比較幸運，找到了困在那個坑裡的我。

我脫下外套丟給舒念，這個季節只穿舞裙真的很冷。但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冷，因為我的內心前所未有地熱情。

這時候主持人已經上台串場了，並且介紹了下面出場的人。我有些意外，在我後面出場的竟然是沈小西。

沈小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她的眼圈都紅了，然後她丟掉了話筒，從舞台上逃走了。

沈小西的信仰會是什麼呢？

信仰？

一曲完畢，我站在台上鞠躬謝幕，我看見人群的最前面站著一個人。他怔怔地看著我，臉上還掛著眼淚，眼睛紅紅的，那是我的爸爸。

從山上遊行回去，他去後台找我，卻和_圖_書沒看到我，以為我和舒念一起待在台下。於是他在人群里找到了舒念，卻還是沒有看見我。

我的舞裙上沾了很多樹葉，但是沒關係，白天鵝就算沒有美麗的羽毛，也仍然是驕傲的天鵝。

我們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山上往下跑。好在山體並不陡峭，跑起來並不危險，我們跑到舞台前的時候，正好輪到我出場。

「小蝶！」夏諾驚喜地看著我，臉上有細密的汗珠，看樣子因為找我，他跑了很多地方，「你回來了啊？」

「謝謝。」我笑著道謝。

夏諾走過來，微笑著說：「跳得真棒。」

我又忘了，我家就在他家旁邊。

「到底是什麼話能讓她這麼失態？」我茫然地看著夏諾，夏諾也很茫然。

夏諾沉默了一下，說：「之前遊行的時和圖書候，我大概有十幾分鐘都沒有意識……我是說可能是我的第二人格對沈小西說了什麼。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只看到沈小西跑開的背影。」

這時候夏諾有些歉疚地看著我，說道：「抱歉，可能是我的問題。」

「也有可能我還沒有到啊。」我氣喘吁吁地說道。

既然舒念能在漆黑的樹林里找到我，這種近似於奇迹的事情會發生，那麼我就一定可以讓大家知道，白小蝶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被人說不可愛的那個白小蝶了。

「嗯，謝謝你，夏諾。」我沖他點點頭，只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第一個發現我不見了的人竟然會是夏諾。

這太讓人意外了，那個第二人格的夏諾到底對沈小西說了什麼，讓她這麼失態？

她的節目是唱歌，她穿ｈtｔｐs://wｗｗ•hetｕｂook•ｃｏｍ•ｃｏｍ著嶄新的小禮服站在台上，但是臉色很不對勁。

所有人都盯著我奇怪的舞裙，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十分狼狽吧！

這個結局讓人覺得啼笑皆非，她和洛羽心合起伙來算計我，想讓我在眾人面前出醜，可最後在眾人面前出醜的是沈小西。

「白痴，我看見你出門的。」他低低地說。

這支舞不過短短的五分鐘而已，台下的觀眾從一開始的竊竊私語，到最後一句話都不說，十分安靜，我知道那是對我的認同。

路上，舒念告訴我，他之所以會來找我，是因為夏諾。

舞台上的洛羽心看上去很冷靜，因為她以為我被困在坑裡面，根本不可能踏上舞台。

我直接從舞台上走下來，舒念將外套遞給我。

「沈小西……怎麼回事？」我不小心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