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算面目全非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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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沒有我的話，他就是第一名了吧！」我微笑著說道，「如果我沒有回來，他是第一名，所以，就算不管我也沒有關係。沒有我，還會有其他人來完成您說的那些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
「喀喀！」校長頓時有些尷尬，「舒海寧同學也很優秀，這次舒海寧同學的分數和你只差了幾分。」
「雲雀，送送校長吧。」奶奶將我推出門。
我輕輕放下手，然而卻被人抓住了手腕。
「比如他嗎？」我伸手指了指坐在校長身邊的舒海寧，「怎麼努力，第一名還是被我搶走了，是這樣嗎？」
「要說的就是這些了。」我轉過身揮了揮手，「那麼就這樣，再見了，舒海寧。」
校長聽奶奶這麼說，頓時泄了氣，連家人都站在我這邊，他大概終於明白，他是無法讓我改變主意的。
可是那會讓你更加討厭我，不是嗎？
我只好將校長一路送到了海邊的大路上m.hetubook.com.com，舒海寧一直跟在我身後，從一開始說了那樣一句話之後，就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我將門打開，舒海寧就站在門外，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的T恤，襯得他的皮膚越發白皙。
這是那天之後，我第一次與舒海寧見面，雖然信誓旦旦地說了要重新成為他的朋友的話，但是現在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
「謝謝校長。」看著這麼厚的資料，我還是有些感動的。
校長揮了揮手，說道：「我不用你謝我，我不是為了聽你說謝謝才來的，我做這些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機會、才能，你全部都有，這是很多學生怎麼努力也無法做到的事情。」
我和舒海寧一起下了樓，校長正和奶奶親切地說著話。奶奶面帶笑意，靜靜地聽校長揮斥方遒而沒有打斷。
我想和他回到從前，都是彼此唯一的朋友，可是比起被他討厭https://m.hetubook.com.com，我寧願再也不和他見面。
他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我是陪校長過來的，他想親自見你一面，所以讓我帶他來你家。」
「你會嗎？」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校長見到我，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資料放在我面前，說道：「看看吧，這些都是和學校接洽想要你入讀大學的資料。我都整理好了，包括每所學校什麼專業是最優秀的，都歸納好了。」
如果說，在他看來，過去的那些都不算數，那麼我和他之間就只是見過幾面的陌生人而已。
「我並不討厭雲雀，也從來沒有想過雲雀沒有出現或者雲雀消失這種事，小時候我並沒有覺得困擾。」他緩緩地說道，「如果你現在放棄，我不會在乎，但是同樣的，你不放棄，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他說完，輕輕地鬆開了我的手。
「看吧，連你和_圖_書都不會，其他人更加不會在意了。海寧，你也想過這種事吧，小時候硬是被我拉著，說些不知所云的話，其實很困擾吧？」我偏過頭，身後豎著一個廣告牌，上面是關於夏日煙火大會的廣告。
那瞬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想的，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煙火大會，一起去吧！」
我飛快地轉身，舒海寧已經往前走了好幾步。
混血兒就是好啊，就算是在日光強烈的海邊，也能擁有這樣白的膚色。
「校長，下午好。」我打了聲招呼，在奶奶身邊坐下。
又說了一會兒話，校長表示要回學校了。
和校長接觸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但他一定是個非常棒的人，畢竟為了我這種因為參加高考才轉回來的學生，做到這種地步真的很不容易。
校長愣住了，他想辯解，我趕在他前面說道：「所以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去S大。如果我真的像您說的這麼有才能，那麼無論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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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那樣，覺察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我沮喪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移開了視線，沒有和我對視。
「我還沒有想好要和你說些什麼。」我說道。
陌生人和陌生人，應該說什麼才好呢？
「真的決定去S大了嗎？」校長還有些不死心，「因為離家近，可以每天回家這種理由，奶奶也覺得沒有問題嗎？雲雀同學有多優秀，奶奶是最清楚的吧？」
「遲到了十年才意識到這一點，真抱歉。前些天，我擅自跑去找你，大言不慚地說什麼重新和你成為朋友，對不起，是我錯了。你忘掉吧，我不會再做出讓你覺得討厭的事情了。如果你覺得我們以後也不要再見面，那我也會盡量不出現在你面前。」這是我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這麼多天能夠想出來的解決辦法。
「和_圖_書雲雀，你在裏面吧？」他的嗓音低低的，聽在耳中彷彿能引起胸腔的共鳴，「可以開門嗎？」
「我相信她自己的選擇，這是她自己做的決定，我不想去干涉，也沒有這個權利。」奶奶說道，「而且每天可以回家，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我是有了這樣的覺悟，才和他說這些話的。
只能這樣了，不是嗎？
「不是說要重新認識我嗎？不是說要和我重新成為朋友嗎？」他的聲音近在咫尺，低低的，「還是說，你是那種還沒有開始就決定放棄的人？擅自跑來對我說那種話，又擅自說那些不算數。」
「考了第一名，恭喜啊！」舒海寧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還有，不要再說如果沒有你在，我就是第一名這種話了。如果你不在的話，會有人為此傷心和困擾吧？」
下午三四點的陽光仍然有些曬，送走了校長之後，我走到大大的油桐樹下面，舒海寧一言不發地跟著我走了過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