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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落的海邊青春沒有地平線

作者: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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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日煙火大會 01

第四章 夏日煙火大會

心裏有些著急,你與我之間忽遠忽近的距離。
舒海寧,在你心裏,到底是怎麼看待我的呢?
時至今日,這個問題讓我非常在意。

01

看樣子我得在暑假里和他重新成為好朋友。
沒辦法,他比我高了一個頭,不這樣做,我根本不可能直視他的眼睛。這種時候我竟然有點兒羡慕比我高半個頭的花月眠,那樣的身高和舒海寧走在一起,很協調,不像我太矮了。
「離得遠,你會怎麼辦?」他問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去的地方,現在問我要去哪裡,不是沒有意義嗎?」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偏著頭看著窗外,他好看的側臉被光與影勾勒出美好的輪廓。
我們的爭吵最終結束在了那場有驚無險的意外中。
這樣的動靜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就連坐在主席台的老師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我拿著已經填好的志願表走到主席台上,交到了負責老師的手裡。我折回去的時候,舒海寧拿著志願表在我後面交了上去。
「算了,沒事了。」我用手將他的臉推開,「總之,剛剛謝謝了。」
我的心跳還是很快,從剛剛開始就沒有慢下來過。
我果然還是有些在意。
「因為你先小聲說的啊和*圖*書。」舒海寧挑了挑眉,一副強忍著笑的樣子,「這種問題不是應該我問你嗎?」
這麼想著我又折了回去,往前走了三四步,我停下了腳步,因為我看到花月眠親昵地靠在舒海寧的身邊。
「你不是知道的嗎?」舒海寧淡淡地說道,「就是上次說好的學校。」
「嗯?」他微笑地看著我,「話說回來什麼?」
「海寧,你打算填什麼專業啊?」這時,坐在舒海寧另一側的花月眠開了口,「我要和你填一所學校,到時候就能每天見面了。」
不是只當我是陌生人嗎?如果僅僅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他眸光一顫,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直接把心裏所想的講出來,這樣真的好嗎?你還真坦率。」
「咦?」我認真思考了一下,「你說得很有道理。」
就這麼決定了暑假要做的事,不知為何竟然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走出禮堂時,我忽然想起來我之前邀請舒海寧一起去看煙花的時候,他還沒有給我答m•hetubook.com.com覆。
我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了這一點,就算我和舒海寧小時候是朋友,可那也只是五歲到八歲的三年時間而已。那時候我們都是小孩子,關係再好,能好到什麼程度?
我也許會死這件事讓他感覺到害怕了嗎?
「謝謝。」我壓低聲音說道。
我拿著志願表,一邊填著一邊想,舒海寧會填哪一所學校呢?
會這麼要好,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舒海寧會去哪裡念大學呢?
我沒有去看花月眠,反正我和她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話說回來,我們為什麼這麼小聲地說話?」我穩住心神,小聲問道。
「明天一起去煙火大會吧。」我扯著他的領帶,讓他與我平視。
他說我是個低情商的人,看樣子果然如此,稍微複雜一些的東西,我的大腦就完全沒有辦法處理了。
他愣了一下,也學著我壓低聲音說道:「沒什麼,沒有誰會見死不救的吧,換成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拉你一把的。」
我記得唐和_圖_書瑞澤以前嘲諷過我,他說我一定有兩個大腦,看書學習的時候用的是一個,想事情、與人相處的時候用的是另外一個。
我心中一顫,為什麼會這麼想?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在那瞬間,你拿我當朋友了。」我嘆了一口氣。
真想去看一眼呢!
「話說回來……」我沖他招招手,他順著我的動作,朝我側過頭來,我抬起頭,忽然意識到我和他靠得很近,他的臉離我的臉不過十厘米的距離,我感覺我的心跳又開始失控了。
和書本不一樣,舒海寧並不是屬於我的私有物。
下了車之後,所有人都去了學校的禮堂集合,因為我們算是到得比較晚的,所以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坐了不少人。最後我和舒海寧還有花月眠都坐在了不同的地方。
我的腦海中不斷閃現的是他被恐懼填滿的碧藍色雙眸。
「雖然很想說好,但很抱歉,我已經答應別人一起去了。」舒海寧說道。
「對啊!」我很直接地說道,「你不是不要我放棄重新和你成為朋友嗎?要是你的學和-圖-書校離得太遠,我要找你的時候,豈不是會很麻煩?」
不知怎的,我的心一緊,像是有人忽然用力拽了一下。花月眠和舒海寧原來是這麼要好嗎?在我糾結不知道要如何開始的時候,舒海寧和花月眠已經說好了未來要去的學校。
陪著舒海寧長大、每天一起上學放學的人是花月眠啊!
為什麼會那麼用力地抓住我?
他抬起手遮住了填好的部分,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想知道?」
不過也是啊,十年的友誼的確不是其他人所能比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在他的心裏,真的不再有小時候的記憶了嗎?
我都知道,可是仍然會覺得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心愛的書被別人搶走一樣,原本是屬於我的東西卻寫上了別人的名字。
「你跟我來。」我揪著舒海寧的領帶,就這麼把他扯出了禮堂,花月眠被我的舉動驚呆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沒有動。
為什麼聲音顫抖得那麼厲害?
她在說著什麼,他靜靜地側耳傾聽。
花月眠還在和舒海寧說話,說和_圖_書了些什麼,我都沒有注意聽,我腦中有些混亂,唐瑞澤對我的評價的確是一點兒都沒有錯。
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
那個畫面很刺眼,我心一橫,徑直走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座位上提了起來。
不過他說得很對,我已經決定好了要去的地方,知道他即將去哪座城市念大學也沒有什麼意義。
最後,我還是受不了地站起來,拿著志願表走到舒海寧身邊,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填哪裡?」
「嗯。」他坐直了,應了一聲。
我鬆開手,點了點頭:「這樣啊,那算了。無論是好還是不好,我其實只是想要個回答而已。你知道的,沒有答案,我會渾身不舒服。」
可是為什麼會害怕?
剛剛那瞬間,他是在害怕嗎?
我坐在公交車的最後一排,舒海寧和花月眠坐在我左手邊。不是我故意坐得這麼近,而是車裡只剩最後一排空位了。
我忍不住揪住他的衣袖,用力扯了扯。他扭頭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他與我的目光觸碰的剎那,他的眸光似乎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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