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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落的海邊青春沒有地平線

作者: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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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與你之間的十年距離 03

第五章 我與你之間的十年距離

03

我得試著忘記對舒海寧的喜歡,因為他和別人在一起了,所以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心意。
只要知道這道題最後的答案就行了,不過現在答案變成了題目,遺忘這段感情是答案,中間的過程要怎樣推導,我卻怎麼也得不出結論。
「不用。」唐瑞澤抓住我的手臂,拉著我往前走,「你回自己的家會買水果嗎?」
從二樓下來,教堂里來了人做禮拜。
唐瑞澤說:「你爸媽收養我之前,我在這裏生活。」
「這裡是?」我有些不太明白,唐瑞澤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
唐瑞澤帶著我走了進去,床上的老人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一雙灰藍色的眼睛里有著慈祥的眼神。
不對不對,都不對,我將這些可能性都否定了,然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趴在桌子上動也不想動。
「我大概是活不到今年的聖誕節了,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孩子。人總會死的,或早或晚而已。」老人笑著說道,「好久沒見了,瑞澤長大了啊!」
唐瑞澤拉著我一路m.hetubook•com•com走到了教堂的二樓,順著悠長的走廊一直走到盡頭,有一扇開著門的房間,那是一處卧房,有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躺在床上。
「很難過吧,畢竟那是家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不太懂如何安慰別人。
「去看個老朋友。」唐瑞澤笑著說道。
我走過去,在長椅上坐下,透過梧桐樹茂密的枝丫,可以看到碧藍的天和潔白的雲。微風拂面,冷熱適中的溫度,讓人非常愜意。
我一點兒也不想放棄討厭花月眠,所以我必須忘記自己喜歡舒海寧這件事,應該很容易做到吧!
唐瑞澤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絲我看不懂的神色。他走到老人身邊,詢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到底是為什麼喜歡他?在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以前照顧我的一個牧師生病了,我來看看他。」唐瑞澤說著,率先進了教堂。
唐瑞澤說道:「那個房間小小的,有些昏暗,只有頭頂有一盞白熾燈,通向外面世界的只有一和-圖-書扇窗戶。」
「那扇窗戶的對面是一堵牆,因為窗戶是開向窄巷的,每到下雨天,那個小房間就分外昏暗,透過窗戶看到的天空也是灰濛濛的。」唐瑞澤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直到九歲,三年的時間,我都是在那個小房間里度過的。」
腦海中那麼多的數學公式、化學公式、物理公式,沒有哪個能夠套用在我的問題之中。
我走出教堂,沿著一條小路走了一會兒,就是一片碧綠的草坪,草坪修剪得很好,一棵巨大的梧桐樹種在草坪的中央,梧桐樹的下面放著四張木質的靠背長椅。
「當然不用啊。」我近乎脫口而出,說完我就明白了唐瑞澤的話。對於唐瑞澤來說,這裡是他的家,所以回家看望家人是不需要走那些虛禮的。
「空手過來,這樣好嗎?」雖然我情商不高,說話很直率,但是最基本的常識我還是知道的,「要不要去買個水果籃過來?」
呃,一開始我故意與他擦肩而過,希望他認出我的那幾次,可以www.hetubook.com.com忽略不計。
或者是煙火大會的時候,他給我擦眼淚,將腦袋擱在我肩膀上的那次?
很奇怪,在知道自己喜歡舒海寧之前,對於花月眠,我抱有莫名的敵意,當然其中大部分是因為她傷害過我。
但是現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情,想到花月眠,反而不會那麼討厭。
媽媽沒抬頭,只是說了一聲:「去吧,有你幫忙,我手上的活也快做完了。我這裏不用你了,你和瑞澤出去走走吧。」
「是瑞澤回來了啊!」老人微笑地看著唐瑞澤,用生硬的漢語說道,「你身邊的這個是女朋友嗎?」
「嗯,我是九歲的時候被牧師帶去教堂的,九歲到十一歲,我都在教堂生活。」唐瑞澤緩緩地和我說起他的事情,「我的家在南方一座多雨的小城。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人,一旦被人發現在某些方面比較有天賦,就會被迫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你一定選擇了後者。」
我實在不願意承認自己想了大半天的結果是什麼也沒想起來。
和*圖*書大概這就是愛屋及烏。
和唐瑞澤坐上地鐵,三十分鐘之後,我和唐瑞澤站在了一棟天主教教堂前面。
「好的。」我放下手裡的鉛筆和尺子,緩緩地朝唐瑞澤走去,「去哪裡?」
這樣躺了一會兒,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唐瑞澤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臉。
「你們聊著,我出去走走。」我說了一聲,就從那個房間走了出去,唐瑞澤沒有阻止我。
我躺在長椅上,看白雲從藍天上飄過,這裏的天空和海邊的天空完全不一樣,並不是那種近乎能滴出水來的藍色,而是非常乾淨透明的淡藍色,只是這麼看著,就能讓人放鬆下來。
因為如果是我的話,也會這麼選擇吧。學校的課程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講,簡單到有些枯燥。
「明天就要回去了,雲雀,陪我去個地方吧。」唐瑞澤站在門外喊了我一聲。
教堂的鐘聲響起來,彷彿所有的煩惱都被這鐘聲敲散了一樣,我舒服地閉上眼睛,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
「嗯,養父養母對我都很好。」唐瑞澤說道。
https://m•hetubook•com.com原來是來探病的嗎?
「是妹妹。」我答道,「我是瑞澤的妹妹,是家人。」
我從長椅上坐起來,唐瑞澤在我身邊坐下,靠在長椅上,好一會兒才說:「是癌症末期。」
「啊?」我愣住了,唐瑞澤從未和我說起過自己的事情,我只知道他在十一歲的時候被爸媽收養,從此作為我的哥哥,成為了我家的成員。
難道是那天他拉了我一把,在我耳邊罵我「笨蛋」的那次?
總之,我喜歡舒海寧這一點是沒有疑問的。
我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起來了。」
於是,整個暑假我都留在媽媽的工作室幫忙,只要暑假不見面,開學之後,他就會和花月眠一起去別的城市念大學,這樣也就可以不見面了。
因為算起來,十年後的重逢,我與他一共也沒有接觸多少次啊!
「六歲那年,我開始排斥去學校上課,於是家人就把我鎖在房間里,他們給我買了很多書。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去學校上學,要麼自己看書學習。」
我想,大概唐瑞澤有很重要的話想要對牧師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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