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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讓我遇見你

作者: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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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難兄難弟遇情感滑鐵盧

第八章 難兄難弟遇情感滑鐵盧

秦月一針見血地問:「那麼你是真心喜歡她,還是因為她是你的『理想型』才想和她在一起呢?」
然而任越並沒有拒絕。
童瑤立馬打斷了她:「快把你內心的小劇場關掉。我和他就算曾經有什麼,現在也沒了,只不過是他可能並不知道自己不喜歡我。」
「唉,同病相憐。」童瑤被勾起傷心事來,也狠狠咬了一口蟹腳,咯嘣脆,「早知道應該學其他女生,看看星座、算算流年的。」
任越無奈地點頭。
徐嬌嬌有個江湖夢,是大家住進來第一天就知道的。在見識了童瑤的身手后,一直叫囂著要組成三劍客。
秦湛還想再說什麼,童瑤搖了搖頭:「你也再想想吧。」
沒過多久,秦湛也送童瑤回來了。
任越無可奈何地說:「說好了,是以朋友的身份送你。」
許晴有些心虛地低頭,想裝成沒看到她們。
許晴仔細組織了語言,問:「嬌嬌和任越之間,我之前是聽到了的。瑤瑤你和校草是……」她欲言又止,表情十分豐富。
任越連連點頭道:「你朋友說得對。」
曾一傑受到驚嚇,猛地抬頭,眼神陰鷙。
童瑤卻快步走了上去,叫住了她:「許晴。」
徐嬌嬌一路強忍著,一直到了宿舍才開始號啕大哭。等到童瑤上完課回來,徐嬌嬌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李佳人立馬拿起手機,給徐嬌嬌發了簡訊:10分鐘后南門外等你來。不見不散。
「一傑,好久沒跟你一起打籃球了,我跟隊友們在場上了,你要不要來?」肖慎哲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傳來。
身為校籃球隊隊長,肖慎哲有一大票粉絲。
前後不過十分鐘時間,四個人又各自平添了不少煩惱。
許晴站穩了腳步,不知對曾一傑說了句什麼,曾一傑停了下來,甚至後退了幾步。
秦月沒理會,淡定地接著說:「不過像你姐夫這樣陽光帥氣又耐挫折的實在少有,當然最主要的是他也姓秦,所以最後你也知道了。」
徐嬌嬌有些沒好氣地說:「差不多得了。瑤瑤好心向你道歉,你這麼一哭,是為了讓大家覺得她在欺負你嗎?」
心思活絡的李佳人隨即就在教室門口堵住了任越:「我想跟你談談。」
「一個男生如果是因為對方的臉或者身材而喜歡對方,未免太膚淺了吧?」
三人同時想象了穿著花裙子的黑臉曾一傑,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哆嗦——那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秦湛一連幾天愁眉不展,任越卻並未陪在他身邊。
「說吧,是你被人甩了還是明戀的苗子被掐死在了襁褓里?」秦月端了盤瓜子,坐在了秦湛旁邊。
不需他人多說,徐嬌嬌也知道自己與任越的前任們有著多大的差距。也是這個原因,當初她才把心事藏了那麼久。
兩人對視良久,童瑤先移開目光,失落地說:「讓我靜靜吧。」
許晴搖頭:「不只是道歉,更是感謝。我太多年沒有遇到喜歡的人,難得有一個男生肯接納我,就歡喜得失去了自我。其實仔細想想,曾一傑對我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出於對我的喜歡呢?我不過是他免費的跑腿和保姆,呼之即來、揮之則去。他搭上系花,瑤瑤教訓了他之後,我又無條件地原諒他、信任他,就想讓他看到我的好……」許晴抹了抹眼淚,接著說,「沒想到他變本加厲,還把失敗都歸咎在我身上——之前他因為造謠被處分,硬說我是掃把星,給他帶來了厄運。」
許晴在離曾一傑幾步遠的地方站住。
曾一傑曾經對此嗤之以鼻,現在想到這些,卻有了新的計劃:「你知道童瑤嗎?」
任越冷笑:「當然。」
任越滿意地點頭,轉身離開,邊走邊思索:徐嬌嬌完全不是他的「理想型」,他們為什麼說自己是對她動心了呢?不過是他懂的她感興趣,她講的他都愛聽,有相似的品位和三觀……如此罷了。
歷經幾個月的吵吵鬧鬧,三人此次重聚,一番剖白后,關係反而更親密了。
任越想要伸手攔她,但最終只是目送她離去,與許晴匯合。
童瑤卻是叫了起來:「是不是又想來欺負你?讓我去!」
幸福的戀愛總是相似的,而夭折的戀愛,各有各的不幸。
任越:放過我。
這真的不是個相悖的命題嗎?秦湛一臉迷惑地看著她,覺得有一車的話能反駁她,但最終還是在秦月犀利的目光下偃旗息鼓。
隔著手機,秦湛也能感受到任越極大的怨念與絕望,有些許安慰湧上心頭:上輩子你一定是折了翼的天使……沒想到這輩子依然擺脫不了宿命。
童瑤每說一句,許晴的頭就低一分。等到童瑤講完,許晴完全崩潰,蹲下身抱頭痛哭,邊哭邊說:「對不起……」
秦湛仔細回憶了一番,與記憶中並無出入,也沒什麼不妥,不由問道:「有什麼地方不合適嗎?」
「不,不是的。」許晴抽噎道,「我當時衝動地從宿舍搬了出去,一定很傷你們的心。其實我一搬出去就後悔了。想到你們不會原諒我,我就更加難過。雖然明知曾一傑和-圖-書並不喜歡我,我和他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可我也只能試圖與他更親密,因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所做的是有意義的……」
「如果是做朋友,那先把你對我的心思放一放好嗎?如果再談感情,我就真的要走了。」
「要不是她,你能躲著我嗎?」任越嬉皮笑臉道。
徐嬌嬌一手抓著蝦,一手拿著蟹腳啃,間或嗚咽一聲:「瑤瑤,我們怎麼這麼命苦?」
三人沒了吃飯的興緻,直接回了宿舍叫外賣。
女生後退了一步,指指他的口袋。
李佳人嗤之以鼻:這聽起來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任越和秦湛兩人的關係,是徐嬌嬌能輕易破壞得了的嗎?
這把「刀」插得正好,秦湛神色更加鬱郁,緊皺著眉,時不時嘆息一聲,聽得人心裏哆嗦。
他講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倒教她無從辯駁。甚至於此刻,她也並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回答。
許晴堅定地搖了搖頭,又說了些話。
童瑤拍了拍徐嬌嬌的肩,附和道:「當初曾一傑的事情,說到底我也有錯,太自作主張了。照片的事,你也不是有意的,就算了。而且不是還有個好的結果嗎?」
李佳人低頭咬牙,整理好了情緒后,笑著說:「好。」
曾一傑哀求似的看著許晴,噼里啪啦說了一堆話。
假如可以,童瑤並不想回憶當日的情景,亦不想求證秦湛是否真的動心,然而她受夠了秦湛一臉無辜的可憐。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
「我不否認這樣講過。可是那又怎樣?難道一定要喜歡一個人的臉,或者像任越那樣喜歡一個人的身材才算是正常嗎?我喜歡你的身手就不可以嗎?不過是每個人的『理想型』不同而已。」秦湛分辯。
到了飯前,忍了半天的秦湛又問道:「姐,當年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是姐夫這樣的類型嗎?」
「是這樣,我並不反對你回憶過去,但是我有事……」任越不由打斷道。
秦湛求饒,講了一遍他與任越的對話,不解道:「現在的女生是矯情還是怎麼的?我的『理想型』是拳腳功夫好,瑤瑤就是我的『理想型』啊,從頭到腳百分百地匹配,她在糾結什麼呢?她是長得很漂亮,可是真正吸引我的本質東西並不是漂亮啊,難道要我違心說這個嗎?」
客廳里只剩下了姐弟倆。
秦月遙想了下當年,一臉驕傲道:「當然不是,當年我的『理想型』可是有八塊腹肌的男人。追我的也大有人在……」
許晴看熱鬧不嫌事大:「我來做裁判!」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經歷過後,才能明白得更加徹底。就像沒吃過胡蘿蔔的人沒資格說胡蘿蔔不好吃。
曾一傑想要靠近,她不停地後退。
從李佳人那裡得知事情的經過,任越無比惶恐。不過想到解釋后就能真相大白,兩人和好如初,也鬆了一口氣。於是他十分輕鬆地講述了與李佳人最後一次接觸的情形:「我沒想到李佳人這麼過分,原來這都是她的陰謀。我已經跟她說明白了,以後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嬌嬌你不會真的因為她跟我生氣吧?」
童瑤一句話斷了她的念想:「不如先從我手下過三招?」
「同學……」
徐嬌嬌回復:好。
任越:問我沒用,嬌嬌要想成為我的「理想型」,恐怕只有兩個選項——她回爐重造或者我回爐重造。
童瑤聽得火冒三丈,摩拳擦掌道:「欠調|教嗎?」
糾結半晌,她把大女子的自尊什麼的拋至一邊,面無表情地複述了兩人的對話。
李佳人去問當初給她出謀劃策如何拴住任越的卓妍——任越的前女朋友:「為什麼我都按照你說的去做,他還是和我分手了?現在他卻為了那麼一個黃毛丫頭連秦湛都拋棄了,究竟為什麼?」
李佳人縱然百般柔腸,也被任越的態度惹惱。但她並未表露出來,只是抽噎著,但因動作過大把桌上的咖啡碰倒,剛好灑到了任越的褲子上。
這麼一唱一嘆,待將兩斤小龍蝦、一斤螃蟹、兩斤豬腳吃完,兩人已經眼睛、鼻頭、嘴巴紅紅的,分不清到底是哭的,還是辣的。
然而,只是不經意地掃一眼,童瑤也看到了他憔悴面容上從未有過的狼狽。她心中一黯,點頭道:「你跟我來。」
這把「狗糧」吃得秦湛心疼、胃疼,他悶悶地坐回了角落裡。
任越淡然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沒什麼可談的。」
完勝的許晴一回到宿舍就忍不住笑:「你們知道嗎?曾一傑講的話和嬌嬌的一樣!我當時就忍不住了,說就當以前我眼瞎,以後大家各走各路,童瑤和嬌嬌還等著我呢。我一說到童瑤,他就停住了,也不再攔我。」
「晴兒,之前是我的錯,一直拖拖拉拉的,對你也不夠好。你離開之後,我想了許多,才真正懂得你的好……我們重新在一起吧。」徐嬌嬌粗著嗓子學曾一傑講話,聽得大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徐嬌嬌試探著問:「你們曾經是情侶,她想挽回你,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你為什麼這麼在意她對我做了www.hetubook.com.com什麼?」
何以解千愁?唯有吃。
聽他這麼一說,任越不由得想吐槽過去的自己。早知道如此,那時候裝什麼紳士?
許晴猶豫道:「我還不知道他找我做什麼。」
肖慎哲先是一喜,接著懷疑道:「你前段時間不因為她被處分了嗎?現在是想幹嗎?」
對於李佳人的疑惑,她也只是隨口應付:「因為你作得過頭了。不如低頭服軟,認錯看看?」
肖慎哲誇張地笑:「兄弟,你在逗我嗎?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校花,有誰不知道?」
「阿越,坦白說,你喜歡過我嗎?」李佳人不甘地問。
而P大是真小,即便是逛個商場,童瑤與徐嬌嬌也能撞上一個人亂逛,看似無比寂寞的許晴。
許晴難得看到童瑤如此窘迫的時候,不由得大為驚奇。
「同學,你的手機響了。」
除去跳脫的性格,秦湛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這周回來卻性格大變,讓秦媽媽有些擔心。
情傷還買一送一的?許晴目瞪口呆,只覺得這世界太複雜,而她還太年輕。
李佳人不甘地問:「他要是個妹子,你是不是二話不說就娶了?」
曾一傑卻補充說,爭執的原因似乎是因為徐嬌嬌,而任越早與徐嬌嬌在一起了。
徐嬌嬌看著他的眼神明明滅滅,最終暗了下來,她長嘆了一聲道:「就這樣吧,不如等想明白了再聊。」
「你為什麼那麼在意徐嬌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我!」李佳人紅了眼睛,「是,你總是遷就我,可都是在我要求下的噓寒問暖,都是面子工程。你雖然從來都是嬉笑著的,可總是外熱內冷。我向你傾訴,你的回應也都很敷衍,以為我感覺不到嗎?我一直以為你就是這樣的人,可是碰到徐嬌嬌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你也會主動聊天,也會逗女孩子笑,偶爾犯蠢,像大多數戀愛中的男生一樣!而你對我如此,不過是因為不喜歡我罷了!」
白瞎了他們相處的那些日子,李佳人竟然一點都沒感受到。
徐嬌嬌詫異地指著自己,問:「我?」
李佳人聽曾一傑說任越與秦湛有了爭執時,一開始是不信的。
李佳人進一步說:「我們去南門那邊的咖啡屋坐一坐好嗎?以前我們經常在那裡一待就是半天……」不待任越拒絕,又道,「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難道連我最後一點要求都不能滿足?」
童瑤解釋:「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對不起。當初你和那位在一起,我不該擅自動粗,又當眾羞辱他。雖然我本意是好的,一根筋地想為你出氣,卻忽略了你的感受。哪怕我對他有再多的意見和不滿,也不應該你沒經過你的同意,直接給他難看,讓你更加難做。」
曾一傑神神秘秘地說:「要是我能讓她成為你的女朋友,你敢嗎?」
出宿舍樓時,徐嬌嬌突然說:「我先出去偵查一下敵情。」
秦湛一反此前的笑臉相迎,愁眉苦臉地說:「瑤瑤,我只想跟你好好談談。」
「如果男生說喜歡的是女孩子的臉,她才應該哭吧?」
李佳人被嚇了一跳,自那之後再不敢提這些,只能想盡辦法讓任越多陪陪自己。
兩人剛一坐下,李佳人指著照片牆上花花綠綠的小紙條說:「你看,我們以前來的時候,一起寫過的小紙條還都貼在牆上。」
「單身姐妹花!」三人異口同聲道,說罷,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知在風中站了多久,他的臉早已凍得通紅,說話的時候,口中呼出的白氣很快暈開,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曾一傑臉色煞白,目送許晴離開。
任越想到她當時的不對勁和突然一吻,臉一下子就白了:「李佳人,你一定要使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一再刷新我對你的認知?對,你以前是有些毛病,但那也是美女的通病,無傷大雅。可是你現在耍心機傷害嬌嬌,就太過分了!」
周末秦湛回到家,燁燁一見到他,就開心地笑了起來,伸著手要抱抱。
許晴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忍了半天還是沒敢問。
誰曾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明明徐嬌嬌已經探清了附近沒有「敵人」,沒想到三人剛走出幾米遠,秦湛就冒了出來,三人回頭,任越則堵在了後面。
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故事,只是徐嬌嬌早已沒了計較的心情,她平靜地說:「你最應該說對不起的是瑤瑤。至於我和任越……只能說是緣分未到。我雖對他有心,然而他並不見得對我有意。」
「我說過不可能的。」任越毫不留情地打斷,質問道,「你是不是去找徐嬌嬌了?你對她說了什麼?」
瞬間,她的心好似被針扎一樣,猛地抽痛起來。
如果再問,大概只會愈發顯得自己愚笨……秦湛不再多話,只是暗嘆情路之難,難於上青天。
徐嬌嬌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傻……」
……
任越正要分辯,秦湛又說:「別再用只是朋友那一套來自欺欺人了。」
童瑤與和嬌嬌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為許晴豎起了大拇指。
話不投機半句多,任越看也不看她,掉頭就走。
李佳人眼淚瞬間填滿了眼眶,看上去楚楚可和*圖*書憐:「我有一些話,說完就走。」
秦湛幫他理思路:「近兩天你都做了什麼?仔細想想,一件都別落下。」
卓妍了解任越,也了解他的各種喜好,以及每一任女朋友。
童瑤呵呵道:「所以,你喜歡的是我的身手?」
任越忙截住了話頭:「你今天如果是為了講這些,那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為止。不是說了好聚好散嗎?佳人,這樣的低姿態並不適合你,你應該高昂著頭,笑著把我拋諸腦後。」
「後來,睡衣party的照片無意中被他發現了……」許晴紅著眼睛看了她們一眼,掩面道,「他偷偷把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上,又無中生有地造謠……其實我那天回宿舍是想要解釋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始終開不了口。後來你們要我交出鑰匙,我一時氣急,鬼迷心竅,做了一件對不起嬌嬌的事情。」
「我當初說他們蛇鼠一窩,還真沒有看走眼。嬌嬌,你只是一時明珠蒙塵,他有眼無珠不懂得欣賞,是他的損失。」童瑤安慰道。
「還能有什麼?不外乎花言巧語道歉,要你原諒他,重新在一起。」童瑤不屑道。
秦月直接一巴掌拍在了秦湛肩上:「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小小年紀佝僂著腰嘆氣,像什麼樣子?」
任越目瞪口呆,心不由得懸了起來,似乎李佳人的下一句話就要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總好過外貌協會的。」秦湛將白眼又翻了回去。
如今這份疑惑被無限制放大,徐嬌嬌站在那裡,渾身顫抖。
她不會直接勸分,而是作為「狗頭軍師」,抱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指使女方去「作」。在成功拆散了任越的幾任后,卓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新目標,便不再理會任越這邊。
李佳人一時臉色由紅轉白,正要發怒,然而她看了看手錶,馬上控制住情緒,傷感地說:「相處那麼久,哪裡是說忘就能忘的?就當是最後一次,你好好和我說話,再送我回去一次,行嗎?」
這叫讓她如何相信,任越會為了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女生與秦湛鬧翻?
「接下來當然是要離校出走……哦不,是左手笛右手劍,盪盡江湖不平事。」徐嬌嬌發大願。
其實在哪裡任越都已無所謂,只想儘快把事情解決,於是不置可否地點頭。
許晴當天就在童瑤和徐嬌嬌的幫助下搬了回來。
秦湛嘲諷道:「前任永遠是最大的敵人,這句話你知道的吧?現任都還沒著落呢,你還敢單獨跟前任談人生?」
秦湛難得露出笑臉,抱住了他,差點沒抱起來。他尷尬地笑:「小火華又胖了吧?」
「躲與不躲,又能怎樣?」徐嬌嬌繼續說,「大不了就是回到我們以前素不相識的時候。」
徐嬌嬌在中間拉拉這個,又拍拍那個:「好了好了,就這點事情,難道我們還要互相道歉個沒完嗎?」
最終還是童瑤無奈地望著她:「有話就說吧。」
任越終於打住,翻白眼:「一個喜歡金剛芭比的人,是不是有些審美扭曲?」
徐嬌嬌卻聽得來勁:「其實……他的內心才住著一個封建年代的小女生吧?」
實際上並不需要裁判,剛一開始,徐嬌嬌就抱住童瑤哇哇大叫:「大俠手下留情。」
她騎上車,絕塵而去。
走廊上人來人往,不時有人張望。
許晴湊了上來:「還有我!」
秦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道:「我想以後孩子終於可以跟著我的姓了。」
秦湛悶聲道:「可是那些就是我的真心話啊,她是我的『理想型』啊。」
肖慎哲愉快地應下,與他擊掌:「成交。」
徐嬌嬌一邊吃一邊哭一邊痛罵:「還以為他有一雙慧眼,會發現我的內在美,沒想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內里仍然是個渣滓。他們不是都分手了嗎,為什麼還這麼親密?」
秦月抓起枕頭扔到他臉上:「看熱鬧的從來不嫌事大,你不知道?」
那一刻,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憤怒和悲痛好似都實質化,齊齊壓在了徐嬌嬌心頭。
「我想我可能真的喜歡上嬌嬌了。」
搭上校花,哪怕並不是因為喜歡而在一起,那也是極有面子的事情啊。再者童瑤性格爽朗,很合他口味……
不是自己的錯,卻被層層逼退,童瑤頃刻間火冒三丈:「最後一次警告,離我遠點,否則一概亂棍打死。」
他哪有工夫聽她聊閑篇?還不如與徐嬌嬌談天說地。
李佳人曾經試圖與秦湛爭寵,卻碰了硬釘子。任越當時說的話她至今還記得:「女友可換,兄弟不可欺。這輩子能讓我與秦湛之間生出嫌隙的人是不會出現的,這一點上你就不要費心了。」
不得不說,在愉悅自己這件事情上,女生的手段都是通用的。
童瑤和徐嬌嬌為她打氣加油:「你可以的!早去早回。」
秦月定定地盯著秦湛,說:「我是知道你傻,卻不知道你這麼傻。你解釋這麼多幹嗎?顯得你特別能說會道?童瑤不過就是要你一句真心話而已。」
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激動……」
秦司誠抱著寶寶,專註地看著秦月,出聲打斷道:「老婆……」
「晴兒,不管跟誰在一起,對方的人品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定要過關。要是碰到三觀不正的,趁早躲得遠遠的。」童瑤道。
「我怎麼會喜歡上非『理想型』的女生?簡直匪夷所思!」
出乎意料地,李佳人看到他時,欣喜地問:「阿越,你來找我複合?」
向前還是退後?
向來爽朗的童瑤難得尷尬地抓了抓頭髮:「不想遇上秦湛,太煩人。」秦湛每日不定點地逮人,童瑤不勝其煩,對著他一張笑臉又打不得罵不得,只得避著。
若想撕破一個人的臉面,不如等分手時再來看她——任越現在對這句話有了深刻的認識。
童瑤誇張地瞪大了眼睛:「嬌嬌,看來你有自信在我手上過三招了?試試看?」
秦月心裏有了底。她與秦司誠幾個眼神來回,他便乖乖地把寶寶抱走,順便叫上了秦爸秦媽一起出門。
「我才沒有對她動心!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任越下意識地反駁。
任越不服:「嬌嬌才不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人,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您不是來開解我,是來看戲的吧?」秦湛看著瓜子苦笑著問。
特意叫她來看這一幕,是為了拒絕她嗎?徐嬌嬌自認並不矯情,如果任越無意,大可直接和她坦白,現在卻以這樣的方式進行,是羞辱嗎?
兩人很實在地在宿舍里頹廢了幾日,在終於要發霉的時候,決定抖擻精神,「買買買」。
「沒關係,不就是還沒開始戀愛就結束了嗎?我陪著你呢。」童瑤拍了拍她的肩。
李佳人望著她的背影,嘴角含笑,很為自己這一手自得。
徐嬌嬌笑出聲:「果然還是瑤瑤的拳頭有用。」
待任越回來,李佳人換了策略,不再一味哭泣,只故作傷感地回憶兩人過往:「那時候追你,我朋友們都是不贊成的。他們就像你剛說的那樣,認為我應該高姿態地等人來追。」
任越語結,那句「不要回到從前」卡在喉嚨處,說不出口也咽不下去。
「為什麼說喜歡身手,她就那麼不開心?」
手機鈴聲擾人,加上他的臉色不好,旁邊石凳上的女生連叫了幾聲,最後上來用書輕輕拍了他一下。
李佳人看了他好一會兒,憐憫地笑道:「你說得對,你們只是朋友而已。」
徐嬌嬌萬萬沒想到,將將剛剛趕到南門,便看到與前任走在一起的任越。
徐嬌嬌哭笑不得地抱住童瑤:「晴兒,你到底怎麼想的?」
這時,李佳人張望過來,似乎看到了她,挑釁笑了一下,抬頭沖任越說了什麼。
任越沉默不語。
這個笑話,一笑就是兩年半,而今看來,有生之年恐怕都要笑下去。
這主意聽起來有百利而無一害,肖慎哲點了點頭,不答話。
秦月一把接過來燁燁,掃了一眼他的身板,搖頭道:「就你這身手,怎麼拿得下瑤瑤?」
無故遭殃,任越卻也沒辦法對她生氣,只得匆匆忙忙去衛生間清理,而他的手機則落到了桌上。
任越茫然地看著徐嬌嬌,再無法掩飾內心的掙扎。
好久沒有抓鬮決定吃什麼的童瑤和徐嬌嬌很是過了一把癮,在樂此不疲地抓了兩局后,把抽中的「手抓飯」和「雞排飯」拋之腦後,準備去好好吃一頓麻辣火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是各抒胸臆,卻也溝通順暢。
童瑤望她:「你損人的本事也跟著任越長進了不少啊。」話一出口,徐嬌嬌臉上的笑意就暗了幾分。
當任越牽起她的手的那一刻,她心生巨大歡喜又惶恐不安如墜夢中。畢竟那時候,任越剛與前任分手,正處於情緒低潮期。而她在這時走近他,誰能說得清他那時的舉動,是出於心動的喜歡,還是一時傷心的移情?
陰霾多日的心情終於有陽光照了進來,許晴抹了把眼淚,認真地點頭:「嗯!」
她與他的「理想型」截然不同,怎麼可能口味說變就變了呢?
豈止不合適,是大大的不合適!
離得有些遠,徐嬌嬌看不到任越的表情,卻見到李佳人笑得花枝亂顫。接著,李佳人墊腳,掛著任越的脖子不知說了什麼話,語罷,又猛地吻了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本來還在曖昧的溫室里含苞待放的小愛情,卻遭遇了暴風雨。
遭遇前所未有的冷遇,李佳人不禁問道:「又沒要你幹什麼,做一下我的樹洞能怎麼樣呢?還是你說的好聚好散,難道我們不可以做回朋友?如果是朋友,你會連最起碼的尊重和關懷都不給嗎?」
曾一傑回過神來,發現是多日未聯繫的好兄弟肖慎哲。
「這個事情誰都幫不了你,畢竟你的真心,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秦月看到自己弟弟一副不開竅的模樣,莫名地有些同情童瑤。她搖搖頭,撇下他上樓了。
秦湛百思不得其解,便舉一反三,將問題傳遞給了任越:假如徐嬌嬌是你的「理想型」,身材爆表顏值高,那麼你是因為喜歡她而喜歡,還是因為她是「理想型」才想和她在一起?
李佳人看他態度如此冷漠,眼淚唰地流了出來:「以前是我不對,阿越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不會再要求你放棄你的愛好,只陪我。你說的我的那些缺點我都會改……」
童瑤道:「不是原諒與否的和*圖*書問題,而是恨鐵不成鋼。」
曾一傑打電話說他在宿舍樓下等許晴的時候,許晴有些踟躕。
「怎……怎麼了?」許晴低著頭,聲音有些顫抖。
徐嬌嬌終於想通:「以後我們都不要理他們了!」
同樣焦慮的秦湛與他碰杯,自嘲道:「難兄難弟啊。」
童瑤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李佳人看他的模樣,幽幽嘆氣:「看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喜歡上了徐嬌嬌,儘管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本以為自己主動去找許晴已經是屈尊降貴了,沒想到還被拒絕,曾一傑心中羞惱萬分。他明白,以許晴的性格肯定說不出這些狠話。那麼又是誰在背後指點她?曾一傑對童瑤的恨愈發強烈。
李佳人盯著屏幕,恨恨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把這兩條消息刪掉了。
他不想讓兩人成為熟悉的陌生人,而是希望關係能更進一步,再進一步……之後呢?秦湛說他早就動了心,連李佳人都看出來他喜歡徐嬌嬌,那麼他是真的……可是怎麼可能!
當初在KTV被揍之前,他還頗有些自得——系花在側,還有個備胎許晴對他念念不忘。沒想到的是,童瑤照片事件讓他成了金融系的笑柄,他還因此受到了處分。他來找許晴,不過是想挽回一局。如今……他鬱悶地坐在湖邊,面色陰沉。
「那是因為他們不懂你的好!」李佳人越說越激動,「你那麼溫柔、那麼紳士,相處時會讓人感受到無比的幸福,好像被你捧在手心裏。」
這些年的默契也還在,童瑤和徐嬌嬌齊聲邀請:「回來吧!」她們望著許晴,神情真摯,笑容燦爛,讓人心裏暖暖的。
三人收拾停當,就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
李佳人道:「也可能是你先來找我呢?」
蒙在鼓裡的任越拿出紙巾擦嘴,皺眉道:「分了手你也不必強吻吧?看來朋友也沒得做了。」
李佳人一改此前的忍氣吞聲,揚眉道:「誰要與你做朋友?我們要做情侶!」
此次情傷,童瑤看似豁達,然而內里卻是與徐嬌嬌一樣,血槽空了大半。
「不可理喻。」任越生氣道,「不要再來找我了。」
還在原地的秦湛和任越,很有默契地組成了嘆氣兄弟組合。
許晴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嬌嬌你還是老樣子,身板小,口氣大!」
任越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步了秦湛的後塵——微信不回、電話不接,路上碰到,徐嬌嬌也對他視而不見。
許晴點頭,號啕大哭道:「我把你和任越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了曾一傑,他又把消息告訴了任越的前女友李佳人,因為李佳人一直想要跟任越複合。」講到最後,她只會一聲聲地說「對不起」。
徐嬌嬌感嘆道:「終於又回到了三劍客時代。」
任越氣急:「跟你說不清楚,我去問問李佳人。」想到兩人分開時李佳人那副嘴臉,任越頭都大了。
童瑤知道徐嬌嬌已暫時緩了過來,點頭道:「嗯!」
徐嬌嬌一接到任越的簡訊就火急火燎地往南門趕,尋思他有什麼急事。
秦湛嗷嗷叫了兩聲痛,問道:「老姐,你當初跟姐夫領證的時候,在想什麼?」
童瑤先笑出了聲:「世界如此美好,奈何奇葩叢生?」
當時尚未認清她想象有多奇特的童瑤好奇地問:「那又怎樣?」
而他的好兄弟任越也並不好過。
曾一傑正要拒絕,一個點子猛地冒了出來。他呵呵一笑,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好,你等著我。」
任越沉默。
秦媽媽用眼神詢問秦月:遲到的叛逆期?
許晴聽了一會兒,竟笑了出來,這讓樓上兩人看得一陣心焦。
也就是這句話,讓任越確認他們從未走近過——但凡與他親近的人都知道,所謂紳士,不過是一種不足為外人道的疏離。
看著徐嬌嬌鬼鬼祟祟的樣子,許晴困惑地問:「這是怎麼了?」
「任越可能也並沒有喜歡我,我不過是一廂情願。」徐嬌嬌也幽幽地嘆道。
李佳人心虛地說:「也沒說什麼。就是那天用你手機給徐嬌嬌發了簡訊,讓她到南門……」
他身高一米八,長相俊朗,因為常年鍛煉,肩寬腰窄腿又直,身材相當好。每當他霸氣地跳投三分球或三步上籃時,無意掀起上衣,恰到好處地露出他的八塊腹肌……每次打球,他的啦啦隊都是最龐大的。
要知道,從教學樓到南門,哪怕騎著車也得七八分鐘。正常情況誰會只提前10分鐘約見呢?
曾一傑輕描淡寫道:「害我被處分的是秦湛,他在追童瑤呢,不過一直被拒之門外。幫你追到童瑤,可不就是報復了他?再說了,即便追不上,對你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
許晴鄭重地點頭:「嗯!我下定決心了,要跟他把話說明白,斷個乾淨!」
童瑤很想和她抱頭痛哭一場,然而最終還是默默陪著她,又叫了一大堆外賣。
任越遲疑道:「之前李佳人來找過我一次,想要重新在一起,不過我沒答應。不會剛好……」
許晴下了樓,不放心的童瑤和徐嬌嬌趴在窗戶上往下看。
「我前女友就是童瑤的室友。她以前跟我聊過童瑤,所以你只要按著我的計劃走,肯定能追到童瑤。」曾一傑亮了最大的底牌,表示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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