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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以航瞪大眼睛看著楚薇：「你確定你能吃完？」

兩人為了究竟誰去買東西爭執了一會兒，最後兩人一起走了過去。

這人是傻瓜嗎？還是很享受被女生吃豆腐？

「你想想，你連秦非不喜歡吃蔥都知道，你怎麼還能去跟陳以航表白？」趙歡歡痛心疾首。

「秦非學長，你要保佑她不成功啊！」

「以航哥，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但是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所以才……」在她的印象中陳以航每天都很忙。

羅妮：「我知道，你們只是導生和學生之間的關係，我懂，我相信大家都懂。」

「學長，我有事情先走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楚薇抓起包匆匆出門，她實在是看不過去一個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群色女「非禮」，作為Q大的王子級別的人物說出去也會丟Q大的臉。

「不是這樣，我一直以來都當你是我妹妹啊，對你好是應該的。」

秦非？她一定是眼花了，不然怎麼會在這兒看到秦非？揉揉眼睛繼續看，沒錯，那個在街上亂晃的人的確是秦非。

楚薇同學，其實是你想吃了吧，這一點楚薇不否認。

「我……其實我想問你……想問你……」她深呼吸終於把話說了出來，「我想問，以航哥，你有女朋友嗎？」

一個漢堡吃完了。

「想過，但是想的時候又想自己都堅持了這麼多年，現在放棄了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

「楚薇……你今天找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兒？」陳以航又問。

「嗯，現在買好就涼了。」說著陳以航買好東西兩人再一起回到原來的座位。

其實這也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而已。

楚薇：「你吃飽了嗎？」

「我很清楚。」她斬釘截鐵地回答。

「沒事。」羅妮客氣地接過紙巾自己擦拭著，「你和秦非似乎相處得很開心。」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笨？楚薇嘆氣。

羅妮說，其實她知道，那都是方徹的和*圖*書託詞，哪裡有那麼多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他不喜歡她。

「什麼！楚薇，你在開玩笑是吧，是吧，你竟然要對陳以航表白！我沒聽錯么，是陳以航不是秦非？不是秦非？」趙歡歡聽說楚薇要表白的第一時間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羅妮知道，但她仍舊為了方徹改變著，從一個人人唾罵的小太妹變成人人羡慕的優等生。背後付出的艱辛有誰能懂？

學校附近大都是一些小菜館不太適合表白，想了很久楚薇把地點定在了唯一的一家肯德基。她到的時候陳以航還沒有到，她特意挑了一個安靜的位置。

「那去吧，我們不攔你。」程焱說。

腦子中浮現出秦非無限放大的笑臉，當然秦大帥的笑容一直是相當欠揍的。

「程焱，你傻了嗎？她一定會後悔的！後悔的！」趙歡歡哀嚎。

「噗——」一口水噴到了對方的臉上，楚薇慌忙站起來幫羅妮擦身上的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等我好消息。」

「楚薇，你真的要去嗎？」趙歡歡趴在上鋪眼巴巴看著楚薇穿得漂漂亮亮，還特意早起一個小時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

陳以航：「吃飽了。」他一向不喜歡吃快餐，剛才不過是隨便吃了個漢堡，當然沒吃飽。

「楚薇，你在想什麼？」陳以航的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她急忙回過頭，對著陳以航傻乎乎地笑：「沒什麼，沒什麼，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正在這個時候李笑推門而入：「在樓下都能聽到你的嚎叫，出什麼事兒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在說她和秦非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

風風火火回到宿舍，李笑像往常一樣不在，用趙歡歡的話說，現在的李笑已經是一縷「遊魂」，你不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哪兒。

「你竟然也同意？」趙歡歡覺得很悲劇，「你們太沒有階級同情心了，楚薇我告hｔtps://ｍ.heｔuｂook.coｍ•coｍ訴你，你一定會後悔的！」

她只能說一句：「沒有誰離開了誰是不能活的，你也一樣。」說完這句，她不知道再說什麼。

楚薇：「其實吃不完，那隻要一個漢堡和一份薯條，其他的是我出門的時候趙歡歡讓我幫忙帶的，走的時候再幫她打包也行。」對不起了趙歡歡，只能拿你當一下擋箭牌了。想到出門前程焱還給自己看過一個「你為什麼沒有男朋友」的視頻，其中一條就是不能當吃貨，快餐當前，她怎麼就給忘記了呢？

「如果有一天不想放棄又偏偏非要放棄呢？」話出口，楚薇覺得自己有些僭越了，畢竟兩人不算熟悉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大家也試探著問過李笑是不是戀愛了，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字：「沒」。後來，連以八卦為生的趙歡歡都已經對她的事情沒興趣了，大家也沒有再問。

楚薇汗，你確定你真的懂了嗎？

「我不吃了，你要不要吃一個。」

楚薇和羅妮一路走了很久，一路上羅妮說了很多，兩人分明是陌生人，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麼多的事情。也許有些時候有些話也只適合說給陌生人聽吧。

楚薇：「喀喀喀……」一不小心被土豆泥噎著了。

「也許會死吧。」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趙歡歡把這條八卦說給楚薇聽的時候，楚薇掏了掏耳朵說了一句：「方甜甜？這名字沒有楚薇好聽。」她注意的重點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感情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他說了那麼多不喜歡的方面，其實他最不喜歡的是你這個人。

羅妮和方徹的開始很像偶像劇，一次意外的英雄救美，然後芳心暗許。當時的羅妮是個小太妹，而方徹除了是籃球隊主力之外還是年級前五，典型的「五好學生」。她第一次對方徹表白的時候，方徹說：「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花哨的女和圖書孩」；第二次表白的時候他說：「不好意思，我覺得我現在還不能談戀愛，學業為重」；然後第三次、第四次……

李笑聽到之後的反應沒有她預期之中的大，淡淡地點頭，「哦，那就去吧。」

羅妮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故事，說完之後她轉頭看著楚薇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啰唆？」然後是苦笑，那是一種疼到骨子裡的凄楚。

這段時間學校里的流言蜚語她不是沒有聽到，就像在體育館的那一幕似的，有些女生會經常有意無意地走到她身邊說一些含沙射影的話，然後各種為秦非抱不平，他們覺得楚薇這種人根本配不上秦非、一坨牛糞插在了鮮花上……諸如此類。

楚薇原本想矜持一下的，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起來，早上起床一直打扮到出門，什麼東西都沒吃，五臟廟早就空了：「我要一個香辣雞腿堡、一份薯條、一份土豆泥外加一個老北京和一杯可樂。」

為了Q大，她不能坐視不理。

「即使他拒絕了我也不後悔。」

陳以航：「什麼問題？」

楚薇：「我們倆真是只是……」

「你從來沒有說過！萬一陳以航答應了，那秦非怎麼辦，怎麼辦？」趙歡歡作為「秦大帥」親衛隊的一員，眼見自己的偶像被拋棄，心在滴血淚在彪。

「哦哦，那你要不要再吃點什麼，KFC的東西雖然不怎麼好吃，不過我還是挺喜歡吃老北京雞肉卷的，要不你也來一個？」

「楚薇……楚薇……」陳以航看著楚薇風風火火地衝出KFC，難道她今天不是叫自己出來表白的嗎？

「回去吧，如果讓秦非知道我帶你出來，估計會直接廢掉我。」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門口，等待著那個人的到來。

「楚薇要去表白，對陳以航表白！」趙歡歡極力想拉攏李笑到自己的陣營。

陳以航說了什麼楚薇沒有聽清楚，窗外的秦非正被三個女生圍著，女生臉上帶著就和圖書差流口水的笑容，手還不忘拉扯秦非的袖子。

楚薇的眼神瞟向窗外，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能給自己打氣，出門時的豪言壯語現在都一文不值了。

楚薇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個漢堡慢條斯理地吃著，從未有過的淑女狀。

表白之前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得到大家的支持，給自己打氣。所謂的大家當然是宿舍的那三個「磨人的小妖精」咯。

一直沉默的程焱也發聲：「楚薇，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喜歡的人是陳以航？」

解釋多了反倒成了掩飾，到最後她根本不解釋了，順其自然，清者自清。

「你沒有想過放棄嗎？」楚薇問。

「不……不用了。」楚薇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麼了，眼神又不經意地飄向窗外，秦非還是在哪兒瞎晃，好像是要找什麼地方又怎麼也找不到。

「沒有。」陳以航搖頭。

「沒事就不能找你出來了嗎？」楚薇有些鬱悶，他的態度讓自己有些彆扭，「以航哥，你對我好僅僅是因為我媽托你照顧我嗎？」如果是這樣，她接下來的話就沒有必要說了。

言歸正傳。

陳以航：「你問我吃飽了沒。」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楚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羅妮，這麼多年的追求都沒結果，一直等下去就有嗎？

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什麼時候學會跟我客氣了，還真有些不習慣。」陳以航笑笑，「想要吃什麼？我去買。」

楚薇：「那就好。」

說實話，楚薇沒有想過陳以航會拒絕，這麼多年他身邊一直沒有親密的女孩，她有時候會自戀的想，他在等自己長大。一般小說中都是這麼說的不是嗎？

楚薇嘆氣，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是個大路痴，真夠丟人的。

又是一個周末，為了這次表白楚薇用了一周的時間去調整，每天晚上敷面膜，每天早睡早起讓自己精神抖擻，為的就是讓自己能以一個最好的狀態出現在陳以航面前。這wｗｗ.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om一切還有一個重要的點就是秦非的配合，這一周秦非雖然回學校了，有時候也會到班裡溜達幾趟，基本上沒找楚薇的茬，也沒有提吃飯的事情，雖然反常但也給楚薇製造了很好的機會。

已經是秋天，陳以航穿著簡單的某品牌運動服走進肯德基，見到等待的楚薇，嘴角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對她揮了揮手。

「真羡慕你和秦非。」

從羅妮開始說話，氣氛一直沉重，楚薇看著羅妮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和陳以航，她追著陳以航來到這裏，為的也只是一個結果不是嗎？如果她也沒結果，她會怎樣？

她好想大聲說：「我和秦非一點都不熟！」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一句，「其實你們都誤會了，秦非只是我們班的導生而已，我是班長所以才會和他走得近點，他對我和對其他女生沒什麼區別的。」這話說出來楚薇都覺得心虛。

楚薇：「那……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陳以航：「楚薇，你要跟我說什麼事？」

她真想問那些人一句話，她真的有那麼差嗎？比起外語系那個叫方甜甜的女生，她的確是有點差。據說那個女生揚言要在一年之內搞定秦非，管她什麼楚薇還是薇楚，她方甜甜看上的男生一定會弄到手。

「慢點，」他遞上可樂給她，「我又沒催你，你慢著點。」

這貨又迷路了！

聽了羅妮一番話之後，楚薇做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決定，那就是要對陳以航表白！

「不用……我去。」

土豆泥也快沒有了。

在趙歡歡的吼叫聲中，楚薇走出了宿舍，這一天她等了好多年。

一份薯條吃完了。

陳以航：「你想吃什麼？」

「我想得很清楚，我要表白，不想錯過，也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我來到Q大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他，所以……」

……

「涼拌成不？他不喜歡吃蔥。」她為什麼要強調這一點？如果和陳以航在一起，秦非就算再臉皮厚也不會讓她去挑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