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Part 3
虛偽。
開始楚薇還以為又是吃面，感覺上像那個啥電視劇似的，心情不好就吃面，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其實比較喜歡吃肉，各種肉！
養豬和養寵物的區別是什麼？
他剛打完架，這妞子就不能讓他安生一下嗎？秦非忍著痛，想要把她扔下去的慾望更加強烈！
當然這點被宿舍的女孩們嘲笑了好久，尤其是趙歡歡對陳以航和秦非做了一個深入的對比，最終結果還是秦非勝，她讓楚薇想清楚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被咬了，在伸出手想要當好人幫她擦眼淚的時候，她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對準就是一口，雖然隔著幾層衣服，還是疼啊。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楚薇對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
小心翼翼地給陳以航發了條簡訊，內容大概就是，以航哥哥我有點事情跟你說，下午三點在學校附近的「青蘿」咖啡廳見，我等你。
一會兒她要怎麼說呢？
連籃球也欺負她嗎？
「喂，秦非！」
她突然想到今天是體育館閉館的日子，每個月都有這麼一天，體育館是不允許外人進的，大家把這一天稱為「閉館日」。
「如果真的要感謝我，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秦非招呼老闆叫幾瓶啤酒，給楚薇倒了一杯，「要不要喝酒？」
「你去死！」某人喝醉之後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導生更不管自己是不是在說一句髒話。
「楚薇，你想死嗎？」
倒是李笑看著楚薇表情有點奇怪，想要說什麼張了張嘴也沒有說出口。看著李笑欲言又止的樣子，趙歡歡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李笑，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楚薇，你別哭了行嗎？」他蹩腳地安慰，手掏遍身上所有的口袋也沒找出一張紙幫她擦乾眼淚，只能閉著眼睛伸出袖子說，「先擦乾眼淚行嗎？」
當然趙歡歡為了零食不忘記給秦大帥發條簡訊：「楚薇出門，青蘿咖啡，表白。」
咦？沒有落地的聲音。
「楚薇，你安靜點，我知道你和秦大帥關係好，也不用讓全樓的人都知道吧。」趙歡歡小聲囑咐。
竟然是討厭嗎？
「祝你好運，自求多福。」趙歡歡知道自己勸不住索性也不多說什麼。
「你還是搞定羅妮的事情再說吧！」
憤怒的人毫無章法，秦非都不需要多費精力就能輕鬆避開楚薇砸過來的球，他避開的越多楚薇心中的怒火就越旺盛，籃球砸出的也就越多。
體育館果然沒人，楚薇打開大門走到籃球架下，籃球架旁邊擺著一隻很大的鐵筐，筐子里滿滿的都是籃球。以前方徹就說要教她投籃，她一直懶得學，現在當做是預熱練習吧！
「話說你對小學妹究竟是報復還是真的喜歡她啊。」方徹不怕死地又問一句。
秦非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也會唱神曲，唱得還頗有那麼點味道。
「不好意思，我活得好好的。」
「好，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
秦非誠懇回答：「的確很好玩。」
又咬！
「不m.ｈeｔuｂｏｏk.com.ｃｏm要，我還要唱。」
請問，您戀愛過嗎？
「喲，身上還有傷，小學妹真厲害，你們倆真激烈。」
楚薇惴惴不安地等待著回復，過了好久陳以航才發來一句：「好。」
「她喝多了，今晚要麻煩你們了。」秦非交代說，「不管她今晚說什麼，你們就當沒聽到就好，還要管好她的嘴，不要讓她在樓里唱歌。」
楚薇扯著嘴角不停抽搐，她知道楊乃曦所謂的聽說是什麼事情，惹上秦非想不出名都難吧？
他背著她往學校走，這丫頭的酒品相當差，一路上笑笑鬧鬧像個瘋子似的，唱完這首還有那首，一首接著一首的神曲唱得他頭都大了。
她傻傻地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陳以航還有他身邊那個打扮清純的女孩，因為有趙歡歡這個八卦女當室友，她對學校內美女還是有點研究的，比如說眼前這個，Q大美女排行榜上第三的美女，中文系的楊乃曦。她對這個名字印象很深，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還以為這妹子家裡一定是開奶昔店的，不然她爸媽怎麼會給她取這樣一個名字。
他真想把她直接扔到排水溝里！
她之前曾半真半假地問過陳以航是不是有女朋友，他的回答是：事情那麼多，整天都忙忙碌碌，哪裡有女孩子敢當我的女朋友呀。
說到這兒，話題不得不又扯到第一次表白的時候，她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吃貨」的本質，還好懸崖勒馬沒釀成大錯。這一次她一定要選一個吃不飽的地方，然後選一個情調好點的地方。
「你這麼問我倒是想問你，你說為什麼老天不給每個人的錢都一樣而要出現有錢人和窮人呢？」
收到簡訊的秦非淡然地收起手機，徑直出門。
「你真是混蛋，你讓我一下你會死嗎？你為什麼總是不肯讓我啊，我到底是挖你祖墳還是詛咒了你祖宗十八代，你為什麼總欺負我啊？」
其實楚薇對陳以航表白的心從來沒有死過。
「你覺得你了不起啊，能投籃了不起啊，長得好看了不起啊……」說著，一個個籃球對準秦非狠狠地砸了過去。
「秦非，你很討厭你知道嗎？你老欺負我，欺負我那麼好玩嗎？」
原來「狗咬呂洞賓」還可以這麼用。
為了零食，出賣舍友這種事情偶爾做一下也不傷大雅，雖然這已經不是趙歡歡第一次給秦非「通風報信」，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基本上只要是楚薇和秦非意外撞見的鏡頭都是她給製造的，她不禁讚美自己，真是大好人啊。
直接說：「以航哥，我喜歡你，當我男朋友好不好？」
一大口酒被灌下，秦非沒有攔她，等到過了今晚就什麼都好了。
至於她和秦非什麼時候「狼狽為奸」的，這要追溯到好久好久以前，那個時候……
「楚薇，你幹嗎？」秦非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狗咬呂洞賓」了，現在的楚薇就是那隻發怒的哈士奇，而他就是m.hetubook.com.com可憐的呂洞賓。
「嫂子好。」她更虛偽。
秦非像是知道她的心事似的，老闆端上來的不是牛肉麵而是孜然牛肉、鹵豬蹄、紅燒肉還搭配了兩碟用來開胃的小菜。
嘖嘖，這麼聽起來好像是說她是很高貴的樣子，但是秦非怎麼能打以航哥呢？
和宿舍幾個女孩研究的結果是：西餐廳。
事情自然有其發展，當事人不願意說，她們這些局外人也幫不上什麼忙。
看到楚薇，陳以航的表情有點奇怪，楊乃曦熟稔地走上前：「這就是楚薇吧，久仰大名了。」
終於，最後一個籃球也砸了出來，秦非臉不紅氣不喘地站在那兒，甚至連步子都不曾挪動過，而楚薇已經氣喘吁吁地蹲在地上了。
「好好好，敵人，那咱們先回去好嗎？」程焱像哄小孩似的哄著她。
他實在太懂自己的心情啊！楚薇就差抓住秦非的手號啕著說「相見恨晚」了。
「隨便走走，這次一定不會迷路。」有公交車再迷路就怪了。
她心裏的難過越發膨脹，她不想在陳以航和楊乃曦面前哭出來，說了兩句之後沒有等對方的回答就匆忙跑開。
「青蘿」的氣氛是不錯，不過楚薇從小不喜歡咖啡的味道，在裏面坐的時間長了覺得有些噁心。
秦非，如果他現在看到她的狼狽模樣是不是一定會冷嘲熱諷上一番然後罵她是個「矯情的傻瓜」？
……
她想要找個地方發泄，又來了死對頭。各種不讓她覺得順心，世界突然一片灰暗，她的人生怎麼能慘淡得這麼過分？
看來下次學校搞活動的時候，還應該讓她上去唱，還就唱這首《愛情買賣》。
「秦非，你怎麼這麼討厭！」她嘟囔著又睡死過去。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有兩分鐘就到時間，她深吸一口氣……一口氣吊在嗓子眼沒下來，差點憋死自己。
「學長麻煩你送楚薇回來。」趙歡歡扶著楚薇在她臉上拍了兩下，「楚薇醒醒，到宿舍了。」
「不……不用了，我突然身體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楚薇對陳以航說，「以航哥不好意思啊，今天本來是想請你吃飯的結果我身體又不舒服，真的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不……」
她的心裏還是有一些期待的，期待陳以航會解釋清楚他和這個女孩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楚薇也不是沒有見到一些瘋狂的追求者各種死皮賴臉往上貼的事情。她看著陳以航，等待他給自己一個結果。
「那你還是繼續唱吧。」
「那就咬唄！」
「滾！」
他躺在床上想著楚薇傻乎乎的樣子，同時也想到了陳以航，看今天的狀況陳以航似乎是對楚薇有意思，事情似乎有點難纏。
又被KO了，秦非說話總能說到點子上，一針見血。
你做得還少嗎？
現在她只想找一個地方發泄，徹底的發泄。
陳以航表情僵硬地看了一眼楚薇，又看一眼身邊的楊乃曦：「楚薇，這位是楊乃曦，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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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一直忍著，他已經疼到臉色都白了，還是沒有叫出聲。他知道她現在需要發泄，只要泄了心頭這股火，也就沒事了。
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想到秦非，看來她還沒有痛到極致不是嗎？
當她再次被背起來的時候，她決定要為以航哥報仇。所以她對著他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下去……
這段時間陳以航問遍了身邊的人才知道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在哪兒，可真夠近的，不過是走路一個小時，公交車也要二十幾分鐘而已。
要不更直接地來一句：「偶吧，撒浪嘿喲（大哥，我愛你）！」
養寵物也不過是讓寵物更粘你而已，而養豬，養肥了，就可以吃掉了。
「討厭……蚊子！秦非，你這隻死蚊子！」
西餐廳的氣氛是有名的好，那個地方的牛排分量很小，不用擔心會吃飽。
又是一個籃球砸出，重重地砸在板子上發出「嘭」的巨響然後反彈回來。
「要我陪你嗎？」方徹再問。
這一晚楚薇把三個女孩折騰得夠嗆，回到宿舍的秦非也是腰酸背痛，聞著他一身酒氣，方徹忍不住八卦：「喝酒了？」
「楚薇，別唱了，咱們快到了。」
原來他在她心目中一直是這種形象。
楚薇覺得自己簡直弱爆了，醞釀了好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白，人家帶著女朋友來說：「我有女朋友了。」
原來那不過是一種掩飾，不知道是想要保護楊乃曦不被暗戀他的人欺負還是其他。
老天真是跟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她準備了那麼久，想了那麼多，到頭來倒成了一場笑話，還好她沒有真的說出口，要是真的說了，那豈不是又要登一次「校園八卦榜」？
「沒什麼，楚薇祝你成功。」李笑僵硬地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埋頭看書。
等他們到，三個女生已經裹著衣服在樓下等著，看到楚薇，立刻都撲了上來。
「我要咬你啊！」
那天互相諷刺了一段時間之後，秦非帶著楚薇到牛肉麵館。
這都不是重點，楚薇看到他們倆親密地挽著胳膊，確切說是楊乃曦主動挽著陳以航的胳膊甜蜜地叫著他的名字，像蜜糖一樣怎麼也甩不開。
秦非：「嗯。」
因為心情緊張，楚薇並沒有注意到李笑的異常，這一切卻又看在趙歡歡和程焱眼裡。等到楚薇離開之後他們倆小聲討論了很久也沒討論出個子丑寅卯，只能作罷。
「兩男爭一女，結果你小子勝利了？」哇，這絕對是很好的八卦素材，可以賣給八卦社的那群女孩子，「來，快來說說怎麼回事。」
楚薇果真鬆了口，她淚眼矇矓地盯著秦非：「你為什麼不躲？」
「我們知道了。」
「噗——」一口水噴了出來，這丫頭說話能不能一下子說完不要一半一半地說！
秦非的小自尊心有點受打擊，他一直以為她不討厭自己的，他也以為她總有一天會喜歡上自己，只是她一時半會沒有了解到自己的心意。
一個枕頭扔向方徹，秦非和圖書有些惱怒地說：「這是和陳以航打架打的。」
「在。」
「為什麼要躲？」秦非反問。
「秦非，你喜歡過什麼人嗎？」酒過三巡，楚薇已經有點迷迷糊糊，她大著舌頭問秦非，「你說為什麼會出現你喜歡他他卻不喜歡你這種事兒呢？為什麼就不能彼此喜歡呢？」
再或者直接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說：「哥，你能感受到我為了你而急劇變快的心跳嗎？」
「其實都一樣，老天並不是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大家有各自的性格，各自的理想和未來，事情不會永遠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發展，錢不會按照自己的想象去得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後來楚薇喝得大醉，整個人趴在麵館的桌子上不起來，嘴裏還不停唱著：「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怎麼就這樣了呢？
她走到門口打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不然一會兒陳以航來了當著人家的面吐出來可就不好了。
「這不一個性質好嗎，你不要偷換概念。」
「你說得太深奧。」她打了一個酒嗝，「我不懂也不想懂，反正我就是個悲劇，沒有愛情也沒有錢。」
楚薇你真麻煩！
果然是女朋友啊！
方徹不認為楚薇有這麼笨，但是他絕對相信秦非有辦法讓楚薇笨起來。
這段時間陳以航突然一反常態對楚薇十分好，楚薇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也只是笑笑說，前段時間因為太忙沒照顧你，我心裏愧疚不安啊！
「你知道養豬和養寵物的區別嗎？」
「你別哭了。」他見過她諂媚的樣子，見過她惱怒的樣子，見過她倔強的樣子，見過她隱忍的樣子，就是沒見過她流淚的樣子。心裏莫名被抽緊，每一聲眼淚的滴響都讓他也跟著難過。
楚薇點頭，管他是秦非還是非秦，不管是誰出現她都一定表白成功之後再去理會，一定。
秦非：「嗯。」
又或者：「以航哥，我喜歡你很久了，你覺得我怎麼樣？如果覺得我還不錯，我們就拉個小手戀愛下？」
「誰跟他關係好啊，他是敵人，敵人。」
楚薇提前半個小時到了「青蘿」，像上次一樣她挑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等待著陳以航的到來。
如果暗戀也算戀，那楚薇的確是戀愛過的，秦非也是如此。
「看你的樣子好像是腰酸背痛，是不是酒後亂什麼了？」
「我自己也好犯賤，為什麼你都這麼對我了，我還讓你繼續欺負？」
秦非微笑：「多謝誇獎。」
「楚薇，你這次真的確定了？」趙歡歡問。
愧疚不安就算了吧，她寧可陳以航對自己的寵愛是因為捨不得讓她一個人。
楚薇回頭，不遠處秦非正拿著籃球在沖她賤賤地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突然帶球上籃，一個漂亮的三步上籃，球穩穩地落入籃筐。
快到宿舍樓下的時候秦非給趙歡歡打了個電話。
「和小學妹一起？」
長話短說。
「要！」大口酒大塊肉，這樣的生活多麼愜意，和*圖*書很久以前她就想過要試試了，奈何一直被老媽看著沒有機會，這次就當是對自己失戀的補償了。
「你讓我唱我偏不唱了。」
唱累了，楚薇昏昏沉沉地在秦非的背上睡著了，竟然還做了一個夢，夢中原本被秦非背著的她被放到一邊，然後秦非和陳以航一言不合打了起來，不過秦非像是練過武術似的，三兩下就把陳以航解決了，還對陳以航說了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別來招惹楚薇，她不是你這種人有資格招惹的。」
這一句話嚇得三個女生渾身是汗，生怕會有人直接開房門扔出礦泉水瓶、臭雞蛋。
楚薇翻白眼：「自戀。」
就是那次籃球賽之後秦非找到趙歡歡然後威逼利誘加零食攻略以及帥哥攻略讓趙歡歡在秦大帥的笑容里淪陷甘願成了他的「狗腿」，甘願出賣楚薇一千次、一萬次。
她越想越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地滴在地板上，在安靜的體育館里，聲音清晰地讓人心痛。
不過這樣也好，每天可以看到他，和他一起吃飯，然後他送自己回宿舍，感覺超級夢幻美好，心裏也不由得冒出一句「其實陳以航對我有意思！」
籃球一個個砸出去，十投九不中，唯一中的那個靠的還是運氣。楚薇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陳以航會喜歡上楊乃曦那種胸大無腦、弱柳扶風、表面看起來是小白兔內心其實是大野狼的女孩兒？又或者所有男生都容易被表象迷惑？她一直以為他是不同的，結果還不都一樣？
「聽起來真舒服，那我們進去吃飯吧！」楊乃曦還沒忘今天是楚薇請客，小丫頭的那點心思怎麼能逃過她的法眼，陳以航身邊的鶯鶯燕燕原本就多，她能清理掉一個就能清理掉另一個，無論如何最後站在陳以航身邊的女人一定是自己。
太噁心了，她被自己酸得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不要！」趙歡歡一把堵住楚薇的嘴，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秦非會說讓她看好她的嘴了。
「沒什麼。」秦非沒有興緻再提這個話題。
三個女生費力地把楚薇抬上去，走到半路的時候，楚薇突然大吼一句：「秦非，你這個混蛋！」
秦大帥……你到底對楚薇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她睡覺的時候都不忘記罵你兩句。
「你叫以航是叫哥哥的，那以後就要叫我嫂子咯。」楊乃曦笑眯眯地對楚薇說。
「喂，你要去哪兒？」方徹問。
她不知道陳以航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意所以才會帶著楊乃曦在自己面前招搖過市，也不明白楊乃曦的那一句「嫂子」是不是一種刻意的刺|激，她只知道陳以航不喜歡自己，她喜歡了十幾年的男孩不喜歡自己。
楚薇：「秦非，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人其實很討厭。」
秦非：「對我說我這人很好很好的倒是很多。」
去那兒也許會比較好吧？這麼想著楚薇摸了下口袋裡的鑰匙朝著體育館跑去。她有些感謝秦非讓自己當了籃球部的經理，不然她怎麼會有體育館的鑰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