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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

淺羽梨香也低下頭，小臉粉撲撲的，連小巧的腳趾都害羞地蜷縮了起來。

沒有一絲異味。

看著這位老阿姨面無表情的模樣，沈鬱忍不住問道。

淺羽梨香更害怕打針了。

等待他的時間，顯得是那麼的漫長。

「就是要冷敷。」

淺羽梨香坐在椅子上，除了被他握在手裡的這隻腳丫子不敢動之外，整個人兒都縮成了一團。一開始還嘰嘰喳喳的說話，漸漸她就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沈鬱發獃。

正骨醫院里——

沈鬱站在梨香面前，看著她的舉動，一臉的不可置信。

沈鬱一隻手扶著她的腳掌，另一隻手拿著冰袋輕輕敷在她腳腕處，一股透心的涼便順著小腿直衝腦門了。

她伸出手，兩截多餘的袖子便耷拉下來，她開心地拍了拍手，袖子也跟著擺動，把自己樂得直笑。

「沈鬱君……你不冷嗎？」

剛剛沈鬱幫她脫鞋子的時候，她都羞得快暈過去了。

只可惜，這麼好看的腳丫子，這會兒腫的像小豬蹄，尤其是腳腕部分的肌膚，又紅又燙。

「沈鬱君，你看我像不像小海豹？」

反應過來，又下意識地縮了縮腳。

「腳和_圖_書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這件衣服的質量特別好的緣故，淺羽梨香覺得現在一點都不冷了。

女醫生過來，輕輕握著淺羽梨香的腳丫子，告訴沈鬱怎麼做康復訓練：「這樣上下、前後、環繞……保持腿部不動，只移動腳踝，動作要輕，別急於求成。」

自己獨處的時候，腦瓜子里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看著他的背影走遠，直到拐角后看不見，她才收回目光。

沈鬱一隻手拎著她的鞋子，一隻手扶著一瘸一拐的她到休息椅子上坐著。

淺羽梨香不止一次地往沈鬱離開的方向去看，每次抬頭都沒看見他，就有些失落地抿抿嘴。

「……好可怕！」

沈鬱XXL碼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套住了一個小朋友似的，梨香的小手都藏到袖子的好裏面去了。

而仿如工具人的淺羽梨香，這會兒都感覺自己已經半截入土了……

「才沒有……」

聞言，沈鬱臉色古怪。

「不用打針。」醫生說。

「那是不是要打針啊……」淺羽梨香心驚膽戰地問。

梨香的腳特別好看，秀氣微翹，腳趾頭像嫩藕芽兒似的，腕、踝都肥瘦適度，而且肌膚細嫩又和-圖-書白凈，像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你在幹什麼？」

「不是很痛，但有點冷……」

沈鬱就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托起她的腳丫子，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拖鞋我可以理解……這衣服你……你變態啊！」

「問題不是很大……她這個屬於內翻扭傷……韌帶和肌群被拉傷了……骨頭倒是沒什麼事……」

「她從來就不運動。」沈鬱說道。

……

淺羽梨香還是忍不住和沈鬱說話，如果不跟他說話的話，她就莫名地對醫院感覺害怕。哪怕沈鬱不理她，她自己有人說說話，也就不那麼害怕了。

「沈鬱君？！你聽我解釋！」

「不冷。」

沈鬱吐槽一聲，將冰袋收好，「我去拿葯，你別亂跑。」

見她扭扭怩怩的樣子，忍不住吐槽道：「哪那麼磨蹭呢，我還嫌棄呢。」

「你以為人是泥巴做的啊，肌肉纖維都是一條一條彼此連接的，只會被斜針頭切斷，不會塞到裏面。」

「那她這個要幾天才能好？」

「嚴重嗎？需不需要拍一下x片？」

說完，她又拿了一個冰袋過來，交給沈鬱：「幫她先敷著吧，我給你們開個單子，待會兒去拿葯就行和圖書。雖然沒傷到骨頭，但這些天也要注意保養，不然以後留下病根就麻煩了，不要用熱水敷，也不要去揉捏。感覺疼的時候，就用冰袋冷敷二十分鐘，敷完噴葯，晚上休息時可以把腳墊高。」

「我超怕去醫院的，小時候總是感冒生病，然後爸爸就帶我去醫院。我一聞到醫院里的味道，就會哭，特別害怕打針……沈鬱君，你說醫生打針的時候，那個針扎進去，會不會有一坨肉會在針頭裡呀……」

沈鬱抬頭，兩人眼睛對視，她立刻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又感覺自己的腳被放了下來，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便看了回來，看見沈鬱把自己那件牛仔外套脫了下來，伸手拿給她：「不嫌棄你就先穿著，別感冒了又麻煩死了。」

打開小包包，從裏面拿出來那個髒兮兮的小兔子玩偶，小手輕輕地捏了捏小兔子的臉，然後又去撣毛絨上的塵土，可總也擦不幹凈。

「哦……」

淺羽梨香就在這裏乖乖地等他。

梨香想起自己剛剛說的「月色真美」，沈鬱居然說「年年都一樣，今年扭了腳，把你人都扭傻了？」

「幼稚鬼！」

「嗯嗯！我跑不了！」

他不留htｔｐs://ｗww•hｅｔuboｏｋ.cｏｍ.ｃｏｍ痕迹地聞了聞，人在呼吸時會自動分辨空氣中的氣味，所以不是故意去聞的。

啥叫我女朋友比較嫩啊，這笨蛋怎麼可能會是我女朋友？

嗚嗚……喜歡一個人的事，怎麼能叫變態呢……

想想兩人一起猜燈謎，想想摔倒時他撥開人群朝自己跑來的模樣，想想月光下他背著自己……

女孩子對自己的腳是相當看重的，這樣赤著腳丫子，被沈鬱君觀摩著，只感覺羞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女醫生扶了扶眼鏡，看著沈鬱說道：「這個腫脹程度因人而異的，你女朋友比較嫩，看起來就嚴重，用冰袋敷一會兒，腫脹就沒那麼嚴重了。」

「因人而異，一般一周左右便無大礙了。」

沈鬱沒有理會她，冰袋裝的是冰水混合物，他自己的手拿著都感覺冷的發麻。冷敷了一會兒后，便拿起來讓小豬蹄稍稍緩一下，再接著敷上去。

沈鬱君真討厭！超級討厭！

兩人都沒有說話，休息廳里時不時會有護士和病人家屬走過，醫院這種地方，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壓抑的。

已經是夜裡的十點鐘了，氣溫有些涼，休息廳里也空蕩蕩的，加上被冰袋敷著，梨香難免便有些發冷。wwｗ.ｈｅｔuｂoｏｋ.com•com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是又有點涼涼的，然後又有點一陣一陣的痛，而且還有一點痒痒。

淺羽梨香將他的外套抓在手裡，還能感受到衣服殘留的體溫，以及屬於他的那股獨特香氣。

不過梨香一點都不嫌棄髒兮兮的小兔子，把玩了一會兒后，好生收進包包里放好。

「不動也不行，靜養兩三天後，你就要幫她做一些康復訓練……」

沈鬱皺了皺眉頭，看著淺羽梨香的腳踝腫得像小豬蹄，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可我看她腫的很厲害啊……」

淺羽梨香坐在椅子上，一名上了年紀的女醫生正給她的腳腕做檢查。

她倒吸一口涼氣。

淺羽梨香嘀咕一下，紅著臉，猶猶豫豫地把腳丫子伸了出來。

沈鬱拿著冰袋對她說。

「別亂動。」

梨香彎曲著手臂，閉上雙眼，放肆地聞著沈鬱的外套。感受著屬於他的味道，有種小報復的快|感，心臟怦怦狂跳。

說完，女醫生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沈鬱一眼，說道：「注意期間不要做劇烈運動。」

「對不起，把你弄髒了……」

見沈鬱盯著自己的腳看，而且看得這麼入神，淺羽梨香若有所思……

沈鬱學得很認真，不由地感嘆女孩子就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