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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一張一張點開來看，翻到她的自|拍照時，停留了下來。把電腦屏幕側了側，不讓周圍的人看到，他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兒。

五秒鐘之後，手機屏幕突然熄滅，正當她以為出大事的時候。黑漆漆的屏幕下方一團絢麗的光點升起，隨後在屏幕中間綻放開來，接著更多的光點也升起，一朵接一朵的綻放，還響起了煙花綻放的音效聲。

一位捧著好大束花的師妹叫住了他：「師兄！」

落雁：「宇宙無敵第一喜歡！」

甚至梨香沒有第一時間給沈鬱回復，而是迫不及待地又點開了一次，再次觀看了這場煙花盛宴。

「那你笑啥……」

她還以為是沈鬱回復她上面發的那堆照片呢，結果他啥話都沒說，只是發過來一個安裝包，上面還有手機安全管家提示的「危險，未知來源文件，請謹慎打開！」

梨香正哼著歌兒，穿著圍裙在廚房準備平安夜晚餐，放在廚台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預覽消息看到聯繫人是他，連忙摘下手套拿起手機來看。

沈鬱懶得理這傢伙，他倒是沒發現，現在柯良吉每次問他啥時候結婚的時候，他的反應跟以前稍有不同了。

可是這兩天他卻閑了下來，哪怕嘴上不承認，但依舊專心地在準備著聖誕節的事情。

「那送多少有講究嗎？」

「看什麼呢？」

在表達自己的喜悅上面，梨香一點都不矜持，她是那種沈鬱送她一杯奶茶，都能明顯感覺到她眉眼都在笑的女孩子，還會滿足地告訴他「好喝！」「好甜！」就光是這點，便是很多自感「矜持」的女孩子拍馬都趕不上的。

說著說著，柯良吉又有些氣憤和*圖*書，遠遠地看了下那邊和舍友們一起坐著的趙雅歌，低聲道：「你是不知道鴨哥多過分！你那遊戲我購買了，但她不准我玩，還說什麼再找二次元老婆就打斷我腿，太過分了！」

沈鬱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不認識，挺漂亮，但跟梨香差得遠。

擱以前，他會大聲地說些什麼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問心無愧之類的話，但現在的回答，總顯得有些含糊，用趙雅歌的話來說，就是你特么心虛了！

「都可以的！」

……

她從沒有收過這麼漂亮的聖誕賀卡！她好開心！

代碼開始運行，她的手機像是中毒了一樣，卡在微信聊天界面動不了了，返回也不行，關閉也不行。

這個特效資源也不知沈鬱是從哪裡找到，相當高清，煙花的光粒還加了慢鏡頭，在黑漆漆的屏幕綻放時，像是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道流星似的。

他漸漸發現，梨香在他心裏已經有些特別，這種特別是以前從沒有出現過的。

柯良吉說：「那天你們直播的時候不是說了嗎？遊戲賺了錢就結婚，這麼多粉絲都看著。」

隨後，屏幕的黑暗像百葉窗一樣摺疊起來，代碼運行結束，又回到了她剛剛和沈鬱的聊天界面當中。

這是沈鬱人生中，一次難忘的體驗……

電動車還是要騎回去的，他嘗試把花放到籃子里，總覺得這花嬌嫩，稍微磕碰就壞，跟女孩子一樣麻煩。

見她遲遲沒回復，沈鬱都已經在輸入框那裡打字了：「我就隨便做的，不好看就算了！」

「我笑了嗎？」

「謝謝師兄，祝你們聖誕快樂！」

沈鬱不心虛……

「hｅｔｕboｏk.ｃｏｍ•cｏｍ我不是送人的，就只是買一支放家裡而已……」

沈鬱快步地往電動車停放場走去，走路的速度比跟梨香在一起時快上一倍不止。

師妹走了，沈鬱捏著這隻百合花，神色複雜的走在路上，他從來沒想到會有一天，自己會拿著一枝花回家……

「你怎麼老是問這個？」沈鬱無語。

只不過趙雅歌和柯良吉的相處模式似乎也沒太大變化，在他面前時，依舊跟以前三人組一樣。一天到晚地抬杠鬥嘴，而且柯良吉被壓制得很慘，是被獨裁的一方。

聖誕節送禮物給梨香什麼的……都是有理由的好吧……

梨香小嘴微張，都看呆了！

聽著她的話，沈鬱眼睛一亮，這不正好嘛，他和梨香純潔的不像話，送她百合花再合適不過了。

對他來說，難度幾乎沒有，但送給賀卡給她的話，或許她會很開心。

「好美！！」

「我沒有女朋友。」

因為長得帥的緣故，偶爾路上攔著他要微信的學姐學妹還是時常有的，不過你這捧著一大束花的，是直接想跟我求婚不成。

「那我敢跟她說，我還跟你說么……」

「也可以哦！」

「笑的很猥瑣。」

「你跟我說幹嘛，你跟她說去唄。」

還沒等消息發出去，她的回復立刻就來了，見到她還算滿意之後。沈鬱也鬆了一口氣，把輸入框里的字都刪掉，也不回復她了，一副高冷的模樣。

「誒沈鬱，你和梨香啥時候結婚啊？」柯良吉好奇地問。

遊戲的銷量在這兩天里依舊平穩，平均每天仍能銷售出去三千份左右，按照這個勢頭和熱度，估計還能持續半個月左右的時和圖書間。

要不是對漢語不夠精通，梨香恨不得給他寫上一首詩來表達自己的喜歡和開心。

「這是什麼……」

落雁：「【圖片】」

嘗試一會兒，無奈放棄，只好拿在手中，單手開著車，慢悠悠地回家。

落雁：「你一定特別特別用心做的吧！肯定至少要兩個月來做吧！」

沈鬱不在家，她也不出門，自己乖乖在家給房子做著聖誕布置，照片都是她拍的，從照片里可以看到閃爍的彩燈、五彩繽紛的氣球、喜慶的綵帶，還有她臭美的自|拍照。

沈鬱嚇了一跳，更是不打算買了。

落雁：「【圖片】」

這麼大人了，還戴著聖誕帽賣萌……

趙雅歌和柯良吉在上次出去度假之後，感情似乎進展得很順利，有一次沈鬱還偶然撞見他們牽手。那一幕回想起來依舊清晰，畢竟對他的認知造成了巨大衝擊，以至於長期以來給兩人建立的人設模型全部崩塌。最看起來不會談戀愛的鴨哥和雞妹，特喵的居然牽手了，這換誰能想得到。

沈鬱突然也想給柯良吉一個大嘴巴子。

「沒什麼。」

本來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發出去之後就關電腦、關微信，一副「我一點都在乎」的樣子，可還沒一會兒，就拿出手機來等待消息了。

柯良吉八卦地探過腦袋來。

沈鬱心裏這樣吐槽著，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勾起，其他照片他都沒有保存，卻把這張自|拍照給存了下來，鎖到私密文件夾裏面。

下午第二節下課前，他把聖誕賀卡做好了，打開了微信，給聊天置頂的落雁發了過去，是一個格式稍顯古怪的安裝包。

然後他啥話也沒說，也不告訴梨香這是什麼，合ｗｗw.hｅｔｕｂoｏk•ｃｏｍ•ｃoｍ上電腦，打開課本，專心上課。

因為梨香陪他過完聖誕節就要回橫濱了，三個月的相處，第一次分開這麼久，沈鬱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手機安全提示自然被她視而不見，她伸出拇指點了下打了開來。

「我有女朋友了，謝謝。」

「滾滾。」

他感覺她們在看白馬王子，哦，白馬王子沒有馬，只有電動車，手裡有一束潔白美麗的百合花。

「那我在嗶站看戀愛番，我也會發彈幕讓他們快點結婚啊。」

這張代碼敲出來的賀卡也不是拍腦門想的，沈鬱在準備聖誕禮物的時候，便有在想這事兒了。

比如暑假放假兩個月，他一點都不會思念柯良吉或者趙雅歌，就算是蘇稚芙回鄉下種番薯了，他也不會感覺這樣心裏空落落的。

路上不少女孩子都朝他投來曖昧的目光。

有女朋友的去陪女朋友出去過夜，沒有女朋友的趕回宿舍開黑。

直到這時，梨香才回過神來，激動地小臉紅撲撲的，連聲用母語說著：「好美！好美！好美！」

聽了她的話，反倒是沈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看了看女孩手裡的花。都是一支一支賣的，想來也是做點小生意補貼生活費，花看起來還不錯，都很新鮮，紅的黃的白的都有。

整張賀卡就這兩部分，煙花盛宴以及最後的祝福語，看起來簡潔的不行。又好像花哨無比，煙花綻放的時候，感覺少女的浪漫情結都被一起綻放開了一樣。

落雁：「沈鬱君謝謝你！我超喜歡這個賀卡！」

下了課，大家熱熱鬧鬧的離開了。

他又沒做什麼壞事，心虛什麼……

沈鬱說完繼續走，師妹愣了一下，稍稍有些尷尬，趕緊快步https://www.hetubook.com.com追上他。

就像是內心的某一處柔軟，漸漸被她給同化了一樣，她一有點動靜，便立刻就吸引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落雁：「嘻嘻，是不是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你快誇誇我呀～」

只是這師妹難纏，跟著他走了一路，沈鬱只好說道：「有沒有那種純潔一點的花，就是別像送玫瑰什麼的那麼多寓意。」

整個煙花綻放過程持續了三十秒左右，在最後安靜了一秒鐘，升起一顆最亮的，在夜空綻放出幾個字：「淺羽梨香，聖誕快樂！」

沈鬱上著課，手機放在書本上，看著聊天消息。

「那今晚剛好哦，師兄要是給那個女孩送一束花，說不定她就成你的女朋友了！」

「有啊，師兄可以給那個女孩子送百合，百合潔白、高雅，象徵純潔。」

是梨香給他發來的消息。

筆記本電腦連接著手機熱點，右下角登錄著微信，時不時會閃動一下，沈鬱就點開來看。

「師兄誤會啦！我是賣花的！我看師兄長得帥，就知道你肯定有女朋友，所以今晚平安夜，明天又是聖誕節，師兄不買束花送給女朋友嗎？」

落雁：「超喜歡！超喜歡！」

沈鬱手速極快地點著快捷鍵退出，界面又回到了那堆代碼那裡。

沈鬱就買了一支百合，花了五塊錢。

沈鬱沒有回復她，也不會誇誇她，因為他現在正上課。按照以往正常來看，他是絕對不會看消息的，所以現在看了消息也不能回復，不能給她一種：我還特地在電腦登錄微信用大屏幕來看你的照片的幻覺。

「啊，什麼啊……」

要是換做以往，沈鬱現在已經拿到了第一筆的分賬，他或許立刻就會把資金投入到下一步的計劃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