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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想問她要香料呢，這……這香料能給你么……

沈鬱扭頭轉身，回房間去了。

沈鬱拿著電動車鑰匙下樓，梨香就屁顛屁顛地跟上他，走了一會兒后，支支吾吾地問：「沈鬱君今天怎麼醒的這麼早啊……」

他穿好衣服，打開窗戶，外面冷冽的空氣吸入鼻腔，驅散一整晚朦朧的睡意。

「你繼續。」

「小朋友才玩這個。」

下了樓，到王姨家的湯麵店吃了早餐，沈鬱騎著電動車載梨香一起去上學。

沈鬱學班上的學渣，把手機放在書本上，屏幕里顯示的是跟她的聊天對話。

正常來說，沈鬱絕不會在上課時回復她的，可今天不一樣。因為待會兒下課之後，兩人還有活動，得先溝通好安排，這是很恰當的、可以心安理得的理由。

「你看，你看，你笑得真好看……」

沈鬱就把自己的吸管拿了出來，然後她抽出自己的吸管，插到沈鬱的奶茶瓶子里。

「喵嗚。」

「不是都一樣嗎。」

都說上課玩手機會影響學習，這話一點都不假，一節課下來，沈鬱都不知道老師講了什麼。

沉魚：「像個醜小鴨。」

「因為有我的口水，剛好滿足了你變態的嗜好。」

沉魚：「你是豬嗎？」

「很可愛啊，沈鬱君，我們來合影！」

商場裏面的商家都在搞聖誕活動，張燈結綵的，大廳里還有幾位「聖誕老人」在發折扣券，還用一個紅色的聖誕小氣球。

「誰叫你長得矮……」

白小萌從他的被窩裡鑽了出來，圓碌碌的大貓頭從被子下鑽出，也學沈鬱那樣聞了聞圍巾的味道。然和*圖*書後一會兒看看沈鬱，一會兒看看圍巾，貓臉凝重。

已經是深冬了，今年眨眼就要過去。

「你好，我要一杯黑糖小芋圓奶茶，中杯。要熱的哦，唔，七分糖！」

今天是周五，上午還有課，下午跟梨香約了一起去看電影。她是明天早上九點鐘的飛機，沈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腦袋甚至下意識地計算出了兩人相處的剩餘時間。

「沈鬱君！」

「睡夠了就醒了唄。」

沈鬱說：「他們喝對方奶茶的時候，不會換吸管的。」

落雁：「那我一會兒要點很多吃的，我要吃得很飽！」

梨香今天穿的是那件帶著帽子的衛衣，坐在電動車後座的時候，她就會把帽子拉起來戴上。小手揣到沈鬱的衣兜里，一把將他抱緊，然後整個小身子都貼到他身後，她躲在衛衣帽子里，路人也看不到她。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梨香收拾好東西，第一個衝出了教室，小跑著往圖書館趕去。

「你舉低一點啦……伸著脖子好辛苦……」

「可以啊……」

……

她扭扭怩怩地說：「不過香料現在不能給你……」

以至於沈鬱在沒睜開眼的時候，一度懷疑是白小萌變成了女孩子，躺在了他的枕邊。

落雁：「【圖片】」

「這麼金貴么？」

直到十分鐘后，他出來洗漱時，梨香已經跑回她自己的房間去了，房門關得緊緊的。

「我要把照片存起來，我發你一張。」

「不行嗎？」見她不說話，沈鬱又問了一句。

沈鬱點開消息看了看照片，看起來果然很般配的樣子，和*圖*書她又不是很高嘛，挨著近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靠在他肩膀上一樣。

梨香要被他氣死了。

「起床了。」

他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看到梨香穿著他的毛衣在衛生間洗漱。

「早。」

兩人先回了家，把上課帶的東西放好，因為天氣預報說今天可能會有小雪。看現在天氣也陰沉沉的，沈鬱就沒有騎電動車了，開車帶梨香過去商業中心那邊玩兒。

一晚的安睡，從鬧鐘響起前的半個小時便醒了過來。

沉魚：「嗯。」

等待了一會兒，梨香便捧著兩杯奶茶出來了，將三分糖的那杯給沈鬱，沈鬱嘗了嘗，糖度剛好合適。

沈鬱看著琳琅滿目的奶茶品類，有些頭暈：「來個一樣的。」

「就是你那圍巾的熏香，我感覺挺不錯的，我最近有些失眠。聞著倒是睡得挺好的，要是哪天沒味兒了，你能幫我再熏熏嗎？或者你把香料給我，我自己熏也行。」

「他們好噁心哦。」

「什麼事啊？」

「切，誰稀罕……」

落雁：「你看，我偷偷在課本上畫的雪人，是不是超可愛～」

落雁：「教室里好冷呀，手拿著筆都凍僵啦……」

梨香眨眨大眼睛很是好奇，他很少有事要跟她商量的，畢竟她又不會做主意。

終於到了平日里正常的時間節點，梨香穿好自己的衣服，化了淡妝，肩上挎著小包包，在客廳里等他。

溫柔和綿軟的觸感是沈鬱掌心裏唯一的感覺，鼻腔中也還幽幽地回味著那股甜香的氣息，像是花田裡的輕風吹到了臉上似的。

「像他們……那樣？」

兩人之間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溫度很暖和，沈鬱暖了後背，她暖了前胸，冬天嘛，這都是合理的騎電動車姿勢。

「我很高很高了！」

梨香就給沈鬱發了過去。

「那我用我吸管去喝你的奶茶就行了。」

「我不看……」

不過他能看到周圍這些一對對逛累了，一起坐在椅子上休息聊天的小情侶們，其中不少也像他們這樣，三人座的另外一個空位上，放著兩杯奶茶。

落雁：「那我想吃水晶蝦餃還有蟹殼黃還有桂花芋艿！」

商場是很熱鬧的地方，沈鬱也不知道帶她玩什麼，她也不用沈鬱帶，聞到了奶茶的甜香味兒，又拉著他去買奶茶。

落雁：「我買的電影票是十三點二十分的哦，那等一會兒下課了，我們要不要回家做飯吃啊？」

沉魚：「誰讓你把叉燒夾我碗里，吃兩塊叉燒就頂餓了。」

落雁：「因為早餐沒吃飽嘛……」

路上的時候，沈鬱忽然說道：「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倒是梨香在玩手機的時候，玩得有些入神，老師走到了身邊都沒發現，知道老頭子咳嗽一聲，她才紅著臉趕緊把手機收了起來。

「那我們是不是在約會啊……」梨香小小聲地說著。

「是的，我們不要學他們，小心細菌傳播。」

「沈鬱君你好噁心啊！」

逛累了，兩人一起在休息長椅上坐著，椅子是三人座。但幾乎都是一對對的情侶在坐著，偶爾會有單身狗自己坐一張椅子，看起來很寬敞，其實可憐極了。

沈鬱將圍巾好生疊好，放在枕邊。

「沈鬱君你呢？」

這段時間來，腦袋所想的事情和圖書，和身體所感受到的悸動。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反差，連他都搞不清楚哪個才是真實的感受了，期待和不安各佔一半。

四目相對，梨香滿嘴泡泡的看著他，傻在原地……

梨香想要小氣球，沈鬱就幫她要了一個。

他翻身坐起，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這段時間來總是莫名其妙的失眠，終於在昨晚睡了一個好覺。

沉魚：「直接過去吧，中午我們在外面吃。」

沈鬱昨晚睡得很好，比平時早醒了半個小時，按照蘇稚芙的時間管理辦法。只要早醒一點，再晚睡一點，那麼今天就會過得慢一點。

不管怎麼樣，還是壓制不住，今天想要時間過得慢一點的心情。

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

落雁：「嗚嗚，我現在就感覺好餓了……」

查看照片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沈鬱君你竟然笑了！」

「那不一樣。」

「沈鬱君，你說男生和女生約會是什麼樣的？」

「反正現在不能給你！哼！」

他是單手拿奶茶的，梨香是雙手捧著奶茶的，吸管懟在小嘴裏，咕嚕咕嚕地喝著。

不過沒關係，這些知識他早就懂了。

「才不是！」

要是換做之前，沈鬱大概不會有這樣的閑情雅緻，比如要吃飯。立刻就過去餐廳了，要看電影，立刻就去影城了。像現在這樣像散步似的走啊走，陪她喝著奶茶逛商場，幾乎是從沒想到過的事情。

梨香一隻手捏著氣球的綵帶，紅色的小氣球飄起來，她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挨到沈鬱身邊，開心地跟他合了個影。

「不一樣的，糖度不一樣，口感也不一樣的！」

大概因為心和-圖-書裏想著事的緣故，上午的課也沒聽進去多少。

「早上好！沈鬱君！」

「我吸管有口水。」

看到在圖書館門前等她的沈鬱，梨香有些小驚訝，跑到他面前，抬起小臉看著他：「你今天這麼早就到了！」

沈鬱沒有約過會，自然也不知道約會是什麼樣的。

直到張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像摟著少女一樣，摟著梨香送他的圍巾。

梨香拍拍他的手臂，讓他把奶茶拿低一點，嘟著小嘴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口。這才拔|出|來她的吸管，心滿意足地呼了口氣，沈鬱能聞到她吹出來的氣，帶著甜甜的味道。

「昨晚睡得很好么？」

梨香就提醒店員：「另一杯三分糖就行了。」

「為什麼我會感覺你的三分糖的會比較好喝？」

「你不會往裡面吐吧……」

沈鬱有聽說過一些熏香料有助眠的作用，他心想自己昨晚睡得好，可能也是多虧了這條圍巾。也不知道梨香是用什麼名貴料子熏得，等下次沒味兒了，再拿回去給她熏一下，沈鬱覺得自己有些聞上癮了。

敵人還沒進攻到它的領地里，但卻已經把導彈發送過來了……

到了這裏，聖誕的氛圍更顯得濃郁了。

「我笑了嗎？」

兩人打打鬧鬧地，各自捧著奶茶邊喝邊逛，也沒有什麼目的地，就這樣聊著天，瞎逛著。

「嗯，走吧。」

沈鬱也挺驚訝自己會比她先到，他只是稍微走快了一點而已。

他騎著車，沒有看到身後躲在帽子里的梨香小臉已是羞紅，內心瘋狂吶喊著：變態！變態！！沈鬱君最變態！！！

「一覺到天亮。」

「沈鬱君，我能嘗嘗你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