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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能聽，不過定陽樁適合男兒身，道理與玄陰功迥異，柳小姐千萬不要輕易嘗試。」

得空，把原來山上種植的菇種移植過來，藏在山上的隱蔽處，時不時采些山菇換錢。

「至於拳掌功夫……」

劉禎也沒有再勸。

現今他們都還年輕，等到了一定年紀，想要安定下來的時候，劉家再拋出橄欖枝不遲。

「呼……」

李伯只教七天，機會難得，自不能錯過。

……

琉瓔小院。

三十多兩，足夠買一處不大不小的院子。

僅僅聽介紹。

他此前提過。

「確有。」李伯點頭：

「我怕霄兒不好好聽講，能不能旁聽？」

周乙張開口袋，把裏面的東西倒在桌上，東西琳琅滿目，一時間讓人有些眼花繚亂。

「這株明桐樹，上面有二小姐與幾位好友刻的字，她有時候會來看看，所以要保護好，不能讓野獸毀壞。」

「不論是回去休息，還是找地方練武都可以，只要是小姐不在的時間，陳頭是不會管的。」

院有七進，佔地廣闊。

周乙微微抬頭，腦海閃過劉禎的話。

翌日。

「當然，若是周兄願意與我們劉家簽訂契約，修行所需丹藥自當免費提供。」

「欣然明白。」

十余日後，摔碑手入門。

「周乙。」

「對於煉體武者來說，身懷兵刃能讓殺傷力倍增，所以一門上乘武技同樣極其重要。」

接下來傳授的武技，已非普通護院所能接觸的。

劉禎腰挎長刀，面帶亢奮在前引路。

「做護院的，每日需要過來趕一趕。」

柳欣然音帶欣喜：

劉禎開口：

功法，他已默背熟練，但其中訣竅卻不甚明了。

其中，以摔碑手品階稍微高些。

周乙默默點頭。

「以寶葯百日築基，不僅能在百日之內換血圓滿，對於此後的煉體也有極大的好處。」

而周乙……

「當然……」

二百多兩？

只是因為和圖書喜歡，就能移來數千株水檀。

這種美事肯定是輪不到自己身上，還是老老實實修鍊定陽樁為好，順便問問氣血丹。

「若有，就學一門拳腳功夫，兵器不可能什麼時候都在手上，萬一沒了兵器不至於手足無措。」

長刀出鞘，在燭光照耀下明暗不定。

護院能學的武功不多，適合定陽樁的更少，大致有開山掌、摔碑手、猛虎拳這類剛猛武技。

「不知劉兄修鍊的是什麼？」

百日築基？

不細心觀察，根本看不出來帶有手套。

「哈哈……」劉禎聞言大笑：

至於另外一人，似是姓王，不知來歷。

李伯捂胸輕咳，繼續道：

手套不知是何材質縫製而出，摸上去跟人體皮膚相差無幾，待在手上也是毫不起眼。

「我們的差事很輕鬆。」

「若能克己守心，單靠這一門定陽樁，其實就足夠修至煉髓，在江湖上擁有自己的名號。」

定陽樁進展平平。

還是需要隱忍一段時間，再慢慢出手。

「當然，兩位有小姐賜下的丹藥，最慢兩年就可換血圓滿。」

每日巡山護院。

竟然還有這種事？

「不知換血需要多久才能完成？」

柳霄不止完成了換血，甚至已經開始煉皮。

「多謝。」

劉禎雙手搓動：

「氣血丹那裡……」

「還有這片竹林，小姐每年下山都會來這裏轉一轉，也要照顧好。」

「若是周兄手上錢財不足的話，我的建議是買氣血散，兩者之間的差距其實並不大，至少沒有四倍的差距。」

「黑煞掌威力不錯，但修鍊需要大葯輔助，葯只能在黑煞武館買，可是一點都不便宜。」劉禎自得之後，又是一臉肉疼：

又一指：

無星無月。

說到這裏，他聲音微頓：

「定陽樁，就是讓人守中氣、定元陽。」

僅僅只是為了一處臨時住宅，就讓百余護院看守，但凡有所喜好，和*圖*書下人都要精心呵護。

「算是銀稞子，一共三十七兩六錢銀子，其中三十五兩是從那紅蓮教教眾伸手得來。」

「李伯。」

這幅手套能硬抗刀刃劈砍，顯然不是凡品，價值定然不菲，若是搭配掌上功夫更佳。

「錚……」

「咳咳……」

「李伯。」

一晃。

這時，一位少女從側方走了出來，美眸眨動：

昨日抽那巨鯨幫賀成，應該也是用了掌法。

若周乙他日成為武者，為劉家效力十年，氣血丹不要錢，奈何得到的答案卻是回絕。

「是極。」周乙點頭：

暗淡燭光在窗上映照出模糊光暈，隱約可辯是個人影。

「是。」周乙抱拳拱手。

比常人快些，卻也絕非天賦異稟。

一副手套。

隨即面露苦笑，搖了搖頭，繼續前行。

「若無瑣事分心、損耗身體的話，常人十年可成、天賦異稟之輩兩三年即可完成換血。」李伯回道：

「氣血丹一枚二兩銀子，氣血散五錢銀子。」劉禎開口：

枯木木質疏鬆，並不結實，但一掌拍碎同樣了得，也讓周乙雙眼一縮，心頭讚嘆不已。

周乙應是。

有了錢，就買一份氣血散，助益修鍊定陽樁。

夜已深。

柳家是林家沾邊的遠房親戚，前些日子在城外遭了災，只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僥倖逃脫。

「新來的護院，這幾天跟你們一起修鍊定陽樁。」

「我現在還未換血，他日還不知能否有所成，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此刀來自鄭大叔，本就跟隨對方几十年，加之材質普普通通，現如今已經遍體鱗傷。

未來如何？

「如果周兄沒有修鍊過武技的話，我建議你先學一門兵器，畢竟就算是煉臟高手也不敢硬接利刃。」

他輕捋鬍鬚，道：

「那以後我的差事，就多多麻煩你了。」

單單一處賞榭後院就有百畝之大，內有亭台樓閣、流水潺潺，可謂移和*圖*書步換景、別具匠心。

他伸手一指，道：

「守精氣，定元陽，改易血脈、洗精伐髓……」

「柳霄少爺，老夫幫你推宮活血，你記住搬運氣血的過程。」

劈風刀法、摔碑手、定陽樁，奠定根基。

周乙摸了摸下巴，收起銀子。

「該是上工的時間，千萬不要穿著這身衣服出去，不然被人逮到，免不了會是一頓責罰。」

「最重要的是這十幾畝水檀花，二小姐喜歡這種花，所以一定要精心照顧，等她心情好的時候來欣賞。」

當然，美景雖好，卻不是他此行關注的重點。

在此期間，也不知那位柳欣然如何說服的二小姐，竟然真的給柳霄求來了百日築基。

「不過可選的武技不多，也算不得精妙。」

姐姐柳欣然，弟弟柳霄，都是十來歲的年紀。

「倒是可以花個幾兩銀子重新鍛造一下。」

「不過欲行此功，非同一般，兩位……也許可以問問二小姐。」

說著，單手輕抬，朝著一旁的枯木猛然一拍。

「那就選摔碑手！」

……

「周……周乙是吧？」

他轉過身，道：

周乙腳步微頓。

「柳小姐。」

「周兄。」

「是。」

「周兄，這等事可不是能隨便問的，每個人所學都是秘密，當然你我之間自然無需見外。」

「刀法不提，我修鍊了一門名叫黑煞手的掌法，這門掌法可是我那老爹費了很大功夫求來的。」

隨後被安排在此地修養。

「所以說，雖然陳頭定的上工時間很長，但絕大部分時間都可以自由安排，只要不出亂子就好。」

當日徐六三更半夜與紅蓮教教眾會面，應該是完成什麼交易，不然伸手不會有這麼多銀子。

「當然。」劉禎點頭：

「可惜，好的兵器便宜些的也要幾十兩銀子，遠非自己能入手的。」

林家的兩位小姐，給山腳外宅起的名字，據說是從各自名字上取了一ｍ.ｈetubｏｏｋ•ｃｏｍ•ｃom字而成。

「每日沿著這條路轉一圈，就算完成任務，偶爾驅趕一下靠近的野獸，過程中幾乎沒人盯梢。」

周乙雙目凝然，一絲不苟盯著李伯的動作，更是把對方口中所說的搬運法門一一記住。

姐弟身懷滅門之仇，求得二小姐傳授武藝，大概是想著他日習武有成，為家人報仇。

「定陽樁今日就練到這裏，習武不僅要強身健體，還需有外道護身，不然就算是煉髓也有被人砍殺當場的可能。」

像那月葵，怕是二小姐已經忘了，但只要還有一絲可能想起了，做下人的都不敢怠慢。

伸手分了分，先把銀兩、大錢清點了一變。

大富人家的奢侈，他是早有耳聞，卻未曾料到竟然如此奢靡。

周乙心頭輕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拱手告辭。

也許那時候價錢會高不少，但現在投資也可能會打水漂。

「對了，今日聽李伯講解定陽樁時，提到武藝，我們護院應該也可以修鍊武技的吧？」

「換血、煉皮，乃至煉臟武者，都不能忽視刀劍利刃，若是上等兵器，殺傷力更是驚人。」

……

柳欣然的聲音響起：

人頭粗細的枯木，陡然暴碎。

「為了修鍊這門掌法，前前後後我已花了二百多兩銀子！」

與之相比，他想象中富家小姐的生活，就像是農夫猜測皇帝用金扁擔，可笑而又可悲。

李伯年過七旬，已是垂垂老矣，兩眼渾濁無神、面上滿布老年斑，伸手朝周乙指了指：

李伯朝少女躬身：

……

「是。」少女躬身：

「劉兄好意，周某心領了。」周乙輕輕搖頭：

周乙點頭，場中另外兩個年輕人則是一臉懵懂，顯然是不太理解對方口中所說的意思。

「你們年輕人，元陽未泄，修習定陽樁能事半功倍，換血圓滿之前一定切記不要破了身子。」李伯口中喃喃，探手輕按柳霄後輩，道：

如此種種……

頓了頓和-圖-書，他道：

「一點陽精，秘在形山，不在心腎，而在乎玄關一竅。」

「我這就去找二小姐，欣然無所謂，我這弟弟卻是柳家血脈所寄，無論如何不能荒廢。」

周乙從庫房領了摔碑手秘籍，趁著李伯教定陽樁的時候詢問了一下，得到些許指點。

「是。」

對於護院來說，唯有一開始修習武藝的時候可以前來。

「在換血、煉皮與常人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手上有一件鋒利的兵器，能占很大的優勢。」

「可是……」柳欣然開口：

「應該的。」周乙點頭：

此後的時間，便徹底沉寂下去。

誰也不知道。

兩炷香后。

「你回去吧，好好修鍊定陽樁。」

「是黑煞武館的獨門絕技！」

整個世界，似乎都在圍繞兩位小姐打轉。

周乙搖頭，直接消了心中的想法。

「那片月葵是二小姐親手種的，有人專門打理，但因為靠近山林，難免會引來鳥雀。」

另有大乾二百多枚，可供日常花銷。

「他叫周乙。」

「彭！」

不過他現在剛剛加入林家，此前一直在濟民巷當流民，突然拿出那麼多銀子明顯不符合身份。

「嘩啦……」

「天地中氣以生，原有真種，可以生生無窮，可以不生不滅，但人不能保守，日日消耗，卒至於亡。」

哪天突然斷裂，周乙也不會覺得奇怪。

「我聽說有百日築基。」

周乙張了張嘴，眼帶感慨。

這是因為缺乏打磨，刀刃不平，表層坑坑窪窪才會如此。

「你在旁邊看著，認真聽講，不得懈怠。」李伯開口，顯然不打算在他身上耗費力氣。

李伯輕吐濁氣，面上露出疲憊之色：

天氣漸寒，數月已過。

「定陽樁入門不難，難的是持之以恆，此功進展緩慢，唯有把功夫煉入骨髓行走坐卧皆是修行，方算有成。」

周乙抬頭，想起今日詢問的結果。

此後，若無恩准，將再無機會欣賞此地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