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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黑風洞所在，位於群山之間。

前方傳來的聲音，讓周乙回神，加快速度跟上，同時開口問道：

玉書捂嘴打了個哈欠，道：

天際黑煙想來就是這般形成。

「這……」周乙遲疑了一下，道：

很幸運。

「仙師，天蠻不能修鍊仙法的嗎？」

皺起眉頭，他從身上取出一物拋向天空，方再次邁步前行：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長長的通道，玉書打了個酒嗝，道：

山巒起伏，一座佔地遼闊的環形山矗立與天地之間，濃濃的黑煙籠罩大山，經年不散。

這些樹，竟然吃血肉！

周乙步入大殿，朝著上方倩影遙遙拱手：

「修鍊五毒八凶進階法門，契合度達到一定境界，就能成為鍊氣士，不過幾率不大。」

「不過……」

「紫真仙師？」羅鐵搖頭：

周乙，一看即知修行的是什麼。

黑風？

「淘金奴與黑風洞外門弟子，地位天差地別，說是魚躍龍門、一飛衝天，也是毫不為過。」

「彭！」

周乙心中微寒，他可是清楚，自己應該得罪了幾位外門弟子，現今想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可真是危險。

「嗚……」

「是。」周乙垂首：

現今的周乙身高兩米有餘，虎背熊腰、雙臂修長，雖未完全激發蒼猿變，也已異於常人。

「喏！」

「淘金奴犯錯，動輒打殺。外門弟子除非以下犯上、不服調遣，幾乎不會受到嚴懲。」

黑風不止帶出地底黑煙，還從地底帶出水流，咆哮水浪從山巔傾瀉而下，湧入金源河。

「周乙，見過玉書仙師。」

而且還成了天蠻！

「這筆錢，可不是一般外門弟子能出得起的，畢竟淘金奴是洞主私產，能不殺最好不要殺。」

她可是記得，一年前的周乙身負暗傷，道途幾乎不可能再有進步，想不到竟然解決了。

「應該是。」

「玉書仙師……」周乙眼神微動：

周乙雙眼一睜，只覺一聲巨吼在識海回蕩，一頭凶猿憑空躍出，雙手撕扯天地仰天咆哮。

山腰處，不知何人以無窮偉力，生生在山體上挖出一個巨大的空洞，並以此建成大殿。

「算了！」

周乙只得m.hetubook.com.com垂首。

「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記得你，山外來的人，竟然成天蠻了？」

「嗝……」

「有何不同？」

「我修鍊的不是猿擊術。」玉書翻了翻白眼：

以五毒八凶進階，在她看來並非是好事。

「有趣。」

羅鐵繼續開口：

「對了。」

「身為黑風洞外門弟子，無需按月上繳赤金沙，且日後負責水域產出盡數歸為自己。」

「正要請教羅兄，成為外門弟子后，有何不同？」

「應該是玉書仙師吧？」

周乙視線移動，看向山巔。

搖了搖頭，壓下心中雜念，她站起身，左手拿酒罈，右手提著一根滿是精肉的虎腿朝後行去：

周乙點頭，隨即看向大殿一角：

他滿打滿算，來黑風洞也不過一年出頭，且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苦修，知道的確實太少。

「你這人怎麼回事？」羅鐵轉過頭，面泛不解：

周乙挑眉。

羅鐵嘴角微翹：

山上樹木多猙獰、扭曲，樹枝盤根錯節、無序伸展，其上可見鳥屍、碎肉慢慢消融。

「可認識哪位鍊氣士？」

「是ｍ.ｈｅtubｏｏｋ•ｃom•ｃoｍ。」

「挑好了，讓他們先忙著。」

山巔處一道黑風直衝雲霄，遙遙觀之，就如一根粗壯的黑色柱子，矗立在天地之間。

「這邊！」

再次打了個酒嗝，玉書醉醺醺開口：

「仙師。」周乙眉頭皺起：

玉書仙師在黑風洞。

而河水中的赤金沙，應該也是來自地底礦脈，經由黑風帶出流入河水之中，由淘金奴負責採集。

說到這裏，她眼神微動，欲言又止。

周乙躬身應是。

「天蠻……，你們外面人叫做先天，這一境界主要是以法力洗滌肉身，最終成為鍊氣士。」

大殿石壁上，插著百余根火把，火焰幽幽晃動，映照出大殿正中矗立著的一尊雕塑。

「是。」

黑風洞，可謂名副其實。

「真是……」

「凶猿變！」

……

「你修鍊的是猿擊術？」

……

「你是新晉外面弟子，有資格選兩個奴僕幫你打理負責水域的赤金沙，等下你去挑兩個吧。」

想起一事，玉書輕拍額頭：

「在下跟著碩德天蠻，應該屬於紫真仙師的門人。」

「跟我來。」

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和_圖_書玉書若有所思：

「先天，也算鍊氣士，但因為身體濁氣未消，施展法術、神通威力遠不如真正的鍊氣士。」

周乙也沒得選！

「沒人指點嗎？」

「除了凶猿變，這裏還有幾門與之相應的武學神通，你可以選一門兼修，莫要貪多。」

玉書伸手一指場中雕塑，道：

當然。

「修為都已經達到天蠻，怎麼什麼都不懂，來之前就沒人教過你應該拜入哪位仙師？」

……

這裏，赫然是金源河的源頭。

「只不過你們施展法術威力太低，還不如武技，而且黑風洞的武技傳承絲毫不亞法術。」

吼！

「走吧，看玉書仙師在不在，不在的話就先回去，什麼時候仙師有空，再過來不遲。」

還有這事？

五毒八凶中，形貌變化最不明顯的，就是凶猿傳承。

「周乙……」玉書抬眉，美眸微動：

經年累月身處此地，怕是輕則抑鬱、重則精神崩潰。

黑風上接黑煙、下接山巒，不停噴發。

竟然還有這等好處！

「你是淘金奴出身，按規矩當先拜在十七位鍊氣士門下。」羅鐵伸手分開前面攔路的樹杈，問道：https://m.hetubook.com.com

「師兄說的是。」

？

「而以凶猿變成就鍊氣士的那幾位，你估計也不敢去見，而且五毒八凶的傳承主要靠神意，不錄文字，這是十萬大山的習慣，跟你們外面人不同。」

赤足、薄紗的玉書仙師，正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羅鐵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以猿擊術修成的天蠻，師姐……」

「不錯。」周乙拱手：

「你想到倒是挺好，紫真仙師乃黑風洞洞主傳承人之一，豈是淘金奴能夠接觸到的？」

與一年前相比，她幾乎沒有變化。

「在這裏。」

「就算是無意間殺了幾個淘金奴，只要交夠足額赤金沙，也能免去責罰。」

「是。」

行於山道之上，天際黑煙好似厚重幕布籠罩八方，沉甸甸的壓在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猿擊術後續法門就在它身上，你有一個月的時間參悟，能參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

「羅鐵。」守山弟子看了他一眼，悶聲開口：

手一揮，前方石門洞開，露出內里的幽暗大殿。

又一指大殿一角：

山風呼嘯，如悶雷翻滾，激蕩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