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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好人反而容易吃虧？

「這麼便宜嗎？」

「錢呢？錢未必夠吧。」

但是……現在，看病的人早已都死光了死絕了，還看哪門子病？

徐老三熱情上來招呼。

是的，他們來此的初衷也是來看病的。

「滾！你不要再和我說話！我不想聽！」

「從那之後再沒見過那老頭……反正當時我是沒打過人家……被狠揍了一頓，打的半死不活，還被下了暗手，體內隱了毒力……那怪毒折騰了我一輩子，連個孩子都沒敢生，因為我懷疑那毒，能循著血脈遺傳，遺禍子孫，流毒無窮……」

「一定一定！」

斃命，吃肉，挖丹，喝血，練功，賣皮，賣內丹……

所說此世妖皇為數不少，但既然是妖皇，自然都妖族那邊坐鎮門戶，誰閑的沒事兒到人類這邊來溜達？一不小心九色至尊集合幾位，還要面對隕滅的危險……

八個人如奉綸音，齊齊躬身行禮，然後帶著工具，倒退著離開這裏。

「你刀子快，你拳頭大，誰敢跟你說人情世故？」

「要是再來一波妖潮，岳州城是真的不能要了！」

「值當自然不值當什麼，可我怕二弟手頭也沒有太多的錢，那個高階修者的手上儲有許多世俗金銀的……」

江長海嘲笑一聲。

八個弟子之中，尚有五名女弟子，一個個身材窈窕，面目姣好，平常在門派中的時候，也是被眾星捧月的哪一類嬌嬌女。

董鐵松怒了。

天劍雲宮的門人弟子，享有了天劍雲宮的福利，就要為天劍雲宮這塊招牌做貢獻，不能抹黑，一絲一毫都不行！

「這次去和二弟聚聚，明明才和他分開沒幾天，怎麼就這麼想了，哎。」

無數人轉頭看來，顯然都想不明白，這位大魔頭今天在發了什麼瘋。

熊皇撓撓頭：「實在不行，就將給二弟的這些天材地寶賣一部分……」

你還能和江長海一樣去揍人家嗎？

就算是在安平大陸，仍舊是看臉的世界，容顏排名盡在戰力之下！

這是什麼世道？

一直到離開這條巷子已經數千丈，才敢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一般，慘不堪言。

但是董鐵松出去，人家不打招呼也就不打招呼了，你能怎麼著？

這是不用考慮的。

豹老給徐老三傳音。

「你可真是個好大哥。」熊皇后翻個白眼：「放心吧，我還帶了不少大珠子，兌換世俗金銀，足堪應付了。」

出面接待的乃是胡冷月和庄巍然。

董鐵松咳嗽一聲，搜腸刮肚：「江湖，江湖不外就是打打殺殺，要麼是人情世故……」

這是什麼道理？

牽扯到一位妖皇，就在岳州駐足，豈能不讓所有人等盡皆膽戰心驚？

熊皇后一臉陶醉道：「你咋就不明白呢，現在這氛圍多有感覺，多有意境？雪中漫步，行走江湖，走著走著，就一起白了頭，多浪漫啊？還拌蒜，乍不摔死你呢！」

而就在大雪再度落下的時候。

這位妖皇陛下是來幹什麼了？

「沒法啊和圖書，眼瞅著就要到回去熊族爭奪熊皇寶座的時限了，我原本就沒有多少的把握，卻又聽說那個混賬突破了……哎，現在有了我兄弟這個指望，當然要把握，我自己的兄弟不指望，還要指望誰？」

江長海哈哈大笑：「按照一句俗話說是怎麼來著？這些人，自從到了那個門前，就是閻王要你三更死，誰也留不了你到五更！」

如江長海這般的惡名在外，卻能如此吃香？

他們絲毫不敢怠慢，不敢停息，用大量清水清洗、努力沖刷每一處。

嗯，這貌似也佐證了，容顏的排名，確實在戰力之下！

終於，裏面傳出來一聲：「滾吧！」

卻是熊皇兩口子靜極思動，一路往岳州而來，投奔的自然是小熊的二叔，風神醫！

相信第一次踏入這條巷子的人，說什麼都不會想到，在這條巷子裏面，居然剛剛死了三百來人！

「說的也是，二弟不是說要天材地寶么。也不知道咱們帶的這幾個戒指夠不夠用。」

……

唯恐那位恐怖的存在一個不滿意，自己就也變成了碎肉。

整個大陸的踅摸，溢價三四倍的也全不在意，一番運作下來，還真被他找到了不少。

「可千萬別再出啥事兒了，這一個又一個的妖皇往這邊崩，我心臟病快犯了，之前剛剛感應到妖皇再度降臨到岳州城的那會，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長海再度放聲大笑，聲音轟轟。

「應該差不多吧。」

「但是搶了我們絕刀魔宮，報復的下限都是雞犬不留！想想，搶誰？」

所有從這裏走過的，都是躡手躡腳的經過，莫不用複雜的目光掃視過一眼，跟著趕緊離開，絲毫不敢駐留。

「我就不信了，做好人，就這麼難！」

江長海出去之後，只要隨便說一句。

所以如果按照江長海的提議，兩人一樣走出去喊，江長海那邊打招呼阿諛奉承的人，絕對要比董鐵松多好幾倍！

「但再怎麼說，我們天劍雲宮名頭要比你們絕刀魔宮好聽，這是不爭的事實。」

回想這次出來之初，何等的意氣風發，跟著長輩行走江湖來看病，一個個心情別提多麼振奮，結果……

萬萬不敢宣之於口、說出聲來的。

所謂的大珠子，其實是妖獸的內丹了。

江長海道：「我這以身說法，就是在佐證我之觀念，從那之後，但凡遇到可能惹不起的人，老子絕對不招惹，嘗試直接省下！就算被你們這些人說道膽小鬼又如何，總比冒送命的風險要強吧？」

怎麼一點消息都沒呢！

幾棵大樹枝葉搖動，已經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

「還請告知神醫……咱找到了。」

「誰說不是呢，現在想起來，都感覺這幫人的行事實在奇葩。」

堪稱是整個岳州，最最乾淨的街道了，沒有之一的那種。

以眾人的修為更急，在院子里坐著，愣是聽不到方圓數里地界內有人說話。

董鐵松哼了一聲。

哪怕只是單純的打招呼，人家也要httｐs://wwｗ.heｔｕｂｏok•cｏm.com先和江長海打了招呼之後，然後才過來拜見自己。

豹老來到良心雜貨鋪的時候，滿面春風，幾乎就是……一副要當新郎官的樣子。

乾坤樓的豹老唯恐找不到幻蠶絲，又怕找到了數量卻不夠，真正動用了能動用所有的財力物力，還有絕大部分的人力資源，所有可以利用的關係，都利用上了！

更有甚者，或者也是生與死的差別，得罪了自己，多半不會死，可得罪了江長海，死了也白死，這就是差別，豈不正契合江長海的理論，出門不帶眼睛，不會看眉眼高低，便是自取死路！

熊皇邁開一雙巨長的腿，悶著頭走在了前面。

「呃呃呃呃……你說的都對。」

熊皇後面還跟著一列壯漢，足有一百多，最矮的都兩米四五左右。

又過了兩個多時辰，風宅門外整條街，都已經乾乾淨淨。

「要不是下大雪，我都不會走的，早飛過去了……」

董鐵松梗著脖子：「我從不認為做個好人，有錯！」

「哎呀呀，老掌柜，您這次來需要些什麼？」

對於妖族，夫妻二熊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情，但是對於妖獸，卻沒有更多的憐憫之心。

董鐵松憤然下樓，就只留下一句話。

「死到臨頭，才知道說誤會，不知道誤會這個詞，正是自己小命不保的代名詞嗎？」

誰敢不服？

齊刷刷的在雪地里行進著，就這陣勢，已經是壯觀至極，嘆為觀止。

豹老一臉感慨：「折扣力度好大啊，我下次還來。」

他們是那麼的勤奮，那麼的不遺餘力。

安靜至極，落針可聞。

「哈哈哈……」

「你以為你們天劍雲宮名頭響亮，就牛逼了？那也得分跟誰比，同樣是咱倆手上有好東西，別人還是敢惦記惦記你，琢磨有沒有可能從你手中取得，卻罕有會想著怎麼搶我的，因為他們怕我們的報復，一旦報復，就是死厄難逃！」

敢說出口，破壞了婆娘的興緻，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恐怕最終的結果還是這樣……」

甚至還拿出來大量的香料，各種鮮花花粉，各種專門去除味道的東西，不計工本的拋灑到地上。

「什麼正道，什麼邪道？什麼魔道，什麼江湖！」

來的時候多麼興高采烈，回去的時候就有多麼凄凄慘慘。

說話的這位，一句話引起了一陣鬨笑。

絕不能！

豹老心領神會：「我要兩口刀吧，多少錢？就這兩把。」

看看自家婆娘，一臉的欣賞雪景樂在其中的樣子吧。

江長海嘲笑一聲：「信不信咱倆現在走出去，我說一句我是絕刀魔宮江長海，你說一句你是天劍雲宮董鐵松……你看看，是和我打招呼的多，還是和你打招呼的多？比人緣？你也配能和我比？」

這一場風波，在岳州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大動靜。

外面的八名六道神仙的小弟子，還在努力的幹活，竭盡所能的打掃衛生，血腥味越來越淡。

「看到了吧？這和-圖-書就是現實！這就是真相！」

在那邊打掃衛生的時候，真正是連哭都不敢哭一聲，哽咽都不敢，唯恐招來死神的不滿意。

當然，這話熊皇也就在心裏敢說說。

感覺自己這個渾家，這腦迴路跟自己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江長海鄙夷地說道：「你這個等著被人算計的貨！還在這裏跟老子嗶嗶！」

董鐵松登時半晌無語。

「這就是運氣，運氣這玩意從來不止是好運道一項。」

江長海剛才的一聲大笑，分明就是故意為之，要的就是當前這種場面，低聲對董鐵松說道：「這……才是江湖，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情世故！」

但是在數千里之外的大雪地里，正有個壯漢，帶著自己同樣壯碩的娘子，還跟著一個小尾巴，似乎是一頭壯碩的小熊？

縱使是九色至尊來了，也不會到那家去求租房子的！

……

當然，誰也沒將這句話太當真。

江長海放肆的開懷大笑。

「走江湖走得什麼？走江湖，走的就是生死路！」

這輩子相夫教子，安穩度日，它不香么？

董鐵松心裏明明白白。

至於血腥味，真真是一點都沒有了，還有清新馥郁的香氣，在整個街道瀰漫著。

任何一點縫隙，都不放過。

而一邊的董鐵松雖然也有不少打招呼的，拍馬屁的，但是比起江長海，少得不是一點半點。

「尋常金銀和二弟借一點就好，我這次可是給他帶了這麼多禮物，向他取用些許世俗金銀花銷，值當什麼。」

「江湖，就是生與死！你活下去了，就有江湖。你死了，屁都沒了！」

「那麼你再猜猜……若是這位妖皇沒有發怒，而是好脾氣的任由這些人住進去了，最終結果又會如何呢？」

一整套下來一點都不帶手軟的。

董鐵松的話，說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江長海一臉的不堪回首。

「咱們就是一頭熊而已……要什麼浪漫……真是奇了怪。」

「諸位莫慌。」老頭兒老太太都是一副顫巍巍的樣子：「我家陛下，只是閑來無事，想要看看人間煙火，磨礪心境而已……既不是來尋仇，也不是來看病，此間一切皆與我家陛下無涉……若非六道神仙那班人太過無禮，陛下殊無暴露身份的意願！」

「骯髒的江湖！骯髒的江湖！骯髒的江湖！哈哈哈……」

風印這邊，清凈了，徹底的清凈了。

這個世道，到底是怎麼了？

「誰不和我打招呼，就是看不起我，我就揍誰！」

花言巧語，瞞哄……不存在，人家妖皇自貶身價糊弄你們，你們太看得起自己了！

「反觀搶了你們天劍雲宮，最惡劣的結果又是如何？禍不及子女，禍不及家人。也就是當事人會死，家裡人好好的。」

這事兒江長海絕刀魔宮的名頭絕對做得出來，我就是魔！

「你可拉到吧你，明明就是想要吃二弟的好葯了。」

跟這等地獄也似的存在同處一地，稍待片刻，就是更多一份折磨，早走早利索！

這麼多年hｔtｐs://ｍ.ｈeｔｕｂook.ｃｏm•coｍ夫妻，熊皇焉能不知道個中輕重？

「這特么……就是江湖！」

「你們天劍雲宮……呵呵呵，你們不如去教書了，說不定能栽培出幾位狀元秀才的。」

「我更不信了，做好人還不如做壞人！」

不能！

看到發笑者是江長海，登時就有不少人下意識的遠遠躬身，或者揮手致意，滿面歡顏。

良心雜貨鋪院子里。

一邊走，熊皇一邊抱怨：「我說直接飛過去多好，你非要走……你瞅瞅這大雪……腳下直拌蒜啊！」

「道不同，不相為謀。」

董鐵松一身雞皮疙瘩：「居然有這等事，我還以為你這麼多年一直單身寡佬，不近女色，是有不欲為人知的特殊嗜好……」

董鐵鬆氣的一肚子大便，但這話，還真的不能反駁。

董鐵松咳嗽一聲，道：「那……那老頭呢？」

但現在揮舞著工具幹活，幹得比男弟子都拚命，臉上一道一道的痕迹，也不知道是臟污，還是淚水。

而被送出去的時候，妖皇的精神力還專門打了個招呼，竟是再度表達了善意。

江長海道：「你這人咋聽不明白話呢？誰說做好人有錯來著？我也做好人啊，每次我做點好事兒，救了人或者怎麼地的，總會想方設法的宣揚的整個江湖都知道，可你董鐵松呢？總是做好事又如何，總是助人又如何，有幾人知道，有幾人記得，沒準還要落得升米恩斗米仇的下場。」

再也不會有人敢去求租了！

不過還好，他旁邊的是天劍雲宮的董鐵松，必要時一定會站出來，遏制江長海，天劍雲宮的門人，向來不會讓人失望。

「別人要留你，甚至妖皇都不止一次的勸你離開，讓你滾蛋，但你非自己作死啊。真以為別人好言相勸就是怕了你了……嘿嘿嘿……六道神仙，干出來這種事，真特么的是神仙做派啊。」

雖然地面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卻還是在不停地用力的打掃，用力的擦拭。

「不錯，既然進去了，住下了，自然就會覺得他好欺負了，至少他面對三派聯手的壓力之下，屈服了，既然可以拿捏，就自然就有更多的要求，咱們這麼多人總不能擠在一個大房間吧？男的女的要分開吧？身份高的要單間吧？這麼一來，房子還夠么？我告訴你，再有十倍的空房子都不夠！」

董鐵松頹然嘆息。

讓人一進去這裏，就會生出一種由衷的心情舒暢，身心愉悅。

乾坤樓方面傳來了消息，幻蠶絲，找到了！

那至極的恐懼，靈魂深處的害怕，惶恐，一直到了現在，才敢發泄出來。

「喲呵？較勁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但江長海繼續哈哈大笑；「那你就拭目以待吧，時間自然會告訴你答案，其實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你的想法……是錯的！」

「所以最終，他們還是要做出來將這位妖皇趕出來這種事。而到了那時候，這位妖皇再怎麼好脾性，忍無可忍之下，仍舊會如此的大開殺戒。」

「這地方，沒事兒多在外圍和-圖-書巡邏巡邏，可千萬別特么再冒出什麼老鼠屎來。這位陛下若是再怒一次，半個岳州可就沒了……別忘了，岳州城為啥會重建？就是因為惹了另一位妖皇。」

「夠不夠的到時候再說，等到了岳州城把該買的東西都買上點，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還有已經熬好的藥丸子啥的，普通傷葯也多弄點，咱們帶著的幾十個戒指，怎麼也夠用一陣的。」

怎麼無緣無故，就到了岳州？啥時候來的？

妖皇手下表明立場，眾人瞬時放下了心。

「……」

……

以至於離開的時候，一行人倍覺心潮澎湃、感慨萬千。

「還不明白嗎？就如剛才大開殺戒的這位妖皇一樣，之前與人為善，不想打人，也不想殺人，結果如何？被人直接砸門了吧？」

「眼睛不亮，死路在前！」

「現在城內的這一尊，貌似比那位蛇皇還強大的樣子呢……全都打起精神來。」

彩虹天衣高層和暗衛頭腦，代表城主府，前來拜訪。

一樣不遠處的江湖人聽見這邊開懷大笑，不約而同的循聲看過來。

江長海嘿嘿冷笑：「但是，今天這一次殺戮之後，你且看看，之後別說砸門逼迫了，誰還敢去敲門去問一句？」

董鐵松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一瞬間，對於此生早已認定且貫徹執行的心念，竟至心生迷惘了。

「老掌柜有這個面子，鄉里鄉親的透著近便。」

怎麼好人反倒容易被欺負？

江長海眯著眼睛笑著。

所以大家就只當做了一個笑話看待。

「這得多倒霉……祖墳上估計冒的是狼煙吧。」

付了靈晶，拿了兩把刀，出門而去。

他看著董鐵松，淡淡道：「我說了這麼多，不如你來說說，你認知中的江湖是什麼？」

「去你個大爺的吧！」

「你以為個屁，你才有特殊嗜好呢！」

「爭取讓這位陛下高高興興的來，舒舒服服的走，沒準還能結下一份善緣……」

甚至連整條街的牆壁，都被刷了一遍，幾乎沒刷下來一層牆皮，不說光可鑒人，也差不多了。

「不過就是一個骯髒的人世間，形形色|色的群像顯化罷了！」

徐老三笑容滿面：「給您打九九折，用好了再來幫襯。」

「看人家這位妖皇多懂禮數，離開還知道送送……那三個門派的人就是在找死……找死都沒這麼找的，自作孽不可活，說得就是他們了。」

這一先一后，就是區別。

連商量都沒有過，八個人一邊哭一邊出城而去，連多一秒鐘，都沒敢停留。

「人家好好在這裏隱居……那些傻逼非要來趕人家，再而三的挑釁，逼虎跳牆……結果一趕趕到了一位妖皇頭上……這特么說書唱戲都不敢這麼編啊……」

「人情世故，江湖自然是人情世故，但是我要告訴你，江湖的人情世故，是審時度勢！是眉眼高低！還有實力大小！」

幾個女弟子甚至在心中發誓：今生今世，這個江湖……我是決計不出來行走的了，回去趕緊找個人嫁了是正經。

「便宜，一百塊極品靈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