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無虛
「殿下，這也在無虛真人的意料之內？」申明翼有些摸不著頭腦。
無虛看也未看申明翼，神色平靜的望著趙晗義道：「貧道算出，有人妄圖竊據我朝龍脈氣運，故此趕來。」
石嵐掌握天眼望氣術，自然不會對運數之說有何懷疑。
沒了氣脈，龍脈也只是一條形狀有些奇異的普通山脈罷了，龍穴亦會隨之乾涸，氣運金光自然是不復存在。
空中閃爍的雷霆，充斥著不詳的氣息，陰雲密布了半晌，卻無半滴雨水落下。
「轟——」
龍脈不是兒戲，這關乎著乾元王朝的國運根本，不容半分輕慢。
「不，師尊未曾說過……」
烈陽高照的天空，幾息之間便烏雲密布。
無虛真人成名已有近百載，面容卻如此年輕，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難免讓人將其與傳說中的仙神挂鉤。
儘管這道氣運金光只有一線，少的可憐，但也是極為難能可貴了。
「此井不詳，應當儘快填封，以免老天降罪！」
……
正在和_圖_書申明翼驚詫時，趙晗義滿面恭敬之色，微微躬身行禮道：「師尊。」
石嵐剛啟陣，泉眼下降的水位便緩緩停了下來，開始倒流上涌，溢出泉眼，絲絲縷縷的白霧自泉水中剝離，向著石嵐布置好的陣法湧來。
攀山越嶺，極為耗費體力，老洪頭上了年紀，體力難以支撐，被石嵐留在了山腳，只有阿七跟著她來到了此地。
「我早就覺得不對，那井底冒出的井水，看著就不同反響，肯定是挖了不該挖的東西。」
這幾個身份，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足以震動天下，彙集到一人身上時，足以讓世間九成九的人，為之色變。
不過這道金光已隨著龍氣走泄，而斷裂開來，開始逐漸消散。
申明翼聞聲回頭望去，便見一位身著灰色道袍的俊美男子立於身後，容貌看上去不過二十齣頭，比趙晗義還要年輕一些。
聽到這聲稱呼，申明翼心中一顫。
這些時日，石嵐並未教阿七任何武功，只是
和圖書教他識了些字，因為阿七不識字，她很難向他解釋一些關於武學的問題。
氣運金光，是傳說中的至寶，能改變尋常人一生運數的東西，運數存在於冥冥之中，看不見摸不著，但確實存在。
在井中出水的一剎，一片刺目電光自天穹閃過，緊跟著好似要震裂天地的雷音。
……
對阿七囑咐了一句，石嵐走到陣法中心坐下，緩緩合上了眼睛。
……
石嵐抬頭望了望天，目中滿是疑惑，不過一條龍脈走泄了龍氣而已，怎會有如此大的異象。
這陣法，名為：『奪靈』。
這柄短劍，是系統暫存處中的兩件法器其中之一，另外一件法器，是一座九層小塔。
申明翼話未說完，趙晗義也不見了蹤影，隱沒在山脈之中。
龍脈之所以能被稱為龍脈，就是因為那一條隱伏的氣脈，龍氣既已經走泄，那麼氣脈維持不了多久，便會消散。
這頗為蹊蹺的一幕，讓退出五六里地的一干人等，不禁一陣竊竊私語。
wwｗ•ｈｅtubｏｏk•ｃｏm.coｍ趙晗義拭去嘴邊的井水，抬頭否認道：「絕無可能，師尊給的方位就是這裏，這井水也符合師尊之前所說的特徵。」
一路前行，石嵐兩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口直徑不足三尺的泉眼之上，泉眼的水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下降。
泉眼旁的土地之上，搖曳著一株不足尺高的小樹，枝頭結著一枚龍眼大小的天藍色果實。
話音剛落，咕嘟咕嘟冒著泡的井水逐漸平復，向著地下滲透回去。
石嵐神色略有些激動，加快了尋找龍穴的速度。
洞窟很深，甬道綿延數十丈，光線有些昏暗。
「參見真人。」
不管是誰開掘了龍脈，石嵐都要從中分得一杯羹，氣運金光這種至寶，任其消散，太過暴殄天物。
趙晗義說完，緊跟著飄然而去，遠遠跟上了無虛。
「不必了。」
「殿下……」
「茲事體大，我去修書一封，請師尊速來此地，主持大局！」
「這是老天爺在發怒了！」
沒有真氣催動和圖書，這兩件東西，對石嵐來說，如今並不能發揮出多大作用。
言罷，無虛身形好似一隻大雁，騰空而起，一息便出了井口，向著遠處掠去，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開著天眼，石嵐仔細觀察著龍脈，忽然神情一動：
隱伏在地下的氣脈中，夾雜著一條並不太顯眼的金線，隨著氣脈流轉。
趙晗義臉色微變，這種情況，師尊根本沒有提及。
因此，這場機緣，只能由石嵐獨享。
申明翼走至趙晗義身側，憂心忡忡道：「殿下，您確定沒有挖錯地方？」
沿著龍脈，追本溯源，石嵐很快於一處隱秘的洞窟中尋到了龍穴。
據傳，無虛真人的實力，距離那傳說中的破碎虛空之境，也僅差一步之遙。
被趙晗義兩下提上來的申明翼，看的無虛消失的背影，目瞪口呆。
不管是何人走泄了龍氣，找到即將乾涸的龍穴，在其徹底廢去之前，攫取些氣運金光，才是當務之急。
申明翼望著無虛年輕的面容，滿含敬畏的躬身行禮。
比起聚靈陣的效果，奪靈陣霸道了太多。
略顯冷淡的聲音響起，一道灰影一掠而過，如同鴻毛，飄入井底。
「何人如此大胆？」趙晗義一陣驚怒。
無虛真人，玄師道道主，天下三位武道宗師之中的最強者，皇帝的坐上貴賓。
「這……」
石嵐布的陣法，與聚靈陣相似，卻又有所不同。
石嵐不認識其品種，但從靈氣的含量上來看，這株植物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二品靈材，距三品靈材雖還有些距離，但差距已經然不大。
「這是……氣運金光？！」
靈藥雖近在眼前，石嵐卻絲毫未曾理會，而是取出九枚靈晶，以九宮格局擺放，而後取出了一柄短劍，在九枚靈晶之間，開始刻畫陣紋。
一層肉眼幾不可見的淡薄金光，亦被吸引而來，融入了石嵐周遭的虛空之中，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吸收吞噬。
「這口井如何處理，待我回來再說。」
「在此地獃著，不要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