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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這重量怕不是純金的吧？」許江剛雙手捧起這個金財神，神色就是一變。

「要去讓你爸自己一個人過去，反正我是不過去。」趙玉珍氣呼呼的說道。

「祝許哥新年財源滾滾。」

「兒子，這些都是衝著你來送禮的。」許江迎上來，手裡推車看樣子剛運了一趟。

「這……謝謝表弟。」趙軍手忙腳亂的收下。

送來的東西，都是價值不菲，但是卻又透著心意的年禮。

作為親戚，自然更應該維繫一個親密的關係。

後面，蔣宇航、林寶兒她們相繼都來送禮了，禮都不輕，但是更重要的是心意。

「昨天晚上，您給了小女一筆錢，今天我是來把錢還給您的，順便給您帶點年禮。」孫老闆恭聲笑道。

「許董，也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就當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了。」孫老闆笑著說。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趙玉珍長吁一口氣，看向了許文。

「去肯定是要去的。」許江抿了一口茅台，陷入沉思。

自己酒店送過來的就不提了，那都是自己安排送過來的，至於其他的，有自己旗下產業的各種合作商，有朋友送的，比如HSCC的一些朋友。

偶爾有對門，隔壁的鄰居走出門來，主動上來打個招呼，遞根煙，試圖熟絡起來。

「家裡坐坐，表哥。」許文微笑的打了招呼，請他進去坐坐。

因為是年三十，基本上也都是送完禮，送個拜年祝福就先行離開。

但是，終歸是親生父母，說完全斷絕聯繫倒也不可能，只是甚少提到。

「熬唄，你小姑自己也是有魅力的，再加上生了一對兒女，男人的心總會慢慢傾斜的。」

你說你親孫子不在家帶，卻為了一個心甘情願給人做小的女兒，過去帶了那麼多年的孩子。

許江說著說著，一下子反應過來。

趙玉珍啪的一下放下筷子。

許文現取現用，直接回一條煙或者幾瓶好酒，親戚之間就是這樣你來我往過來的。

對趙軍來hｅtuｂｏok•cｏm•coｍ說，這算是拿得出手的好禮了。

午飯後，許文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許江，頓時，許江長舒了一口氣。

這不是昨天晚上和蔣老闆他們一起吃飯的孫老闆么？也就是孫盼的父親。

接下來，那晚上的另外幾個建築公司的老闆，先後登門拜訪，送上了年禮。

「爸，有你這句話，我們這些年的辛苦，也沒算白費。」許文拿出一包煙，給許江遞了一根。

一頓飯吃到一半，幾個人的手機都響個不停。

許文眨了眨眼睛，大概明白了。

良久，許江愣愣的放下手機，看向了趙玉珍。

怎麼說呢？自己過得好才是真的。

「五糧液景泰藍龍鳳呈祥，這也送啊！」許江拉著許文去看了酒。

「不用這麼客氣。」許文看著他將金財神放在了家裡的桌上。

許江是有個妹妹的，小他十歲，叫許蓉。

「什麼？領證了？邀請我們去姑蘇？」許江驚訝到叫出聲來。

「那有心儀的嗎？別猶豫，主動出擊，你條件又不差。」趙玉珍在旁鼓勵道。

「苦衷？」趙玉珍放下筷子，直接起身離座了。

飯桌上，一轉眼就只剩下許江和許文父子倆。

光感嘆多少年前別人就很有本事的，但是看看現如今的自己，也是今非昔比了好吧？

「媽，你是知道我爸的性子的，畢竟，那是他親爹媽，這是無論如何都割捨不了的，乾脆以德報怨算了。」許文在一旁勸道。

許文陪著在旁坐了坐，又出去迎接送貨的車了。

從海城到魔都，到蓉城、京城，不少久未謀面的朋友，都發來了信息。

回頭，去研究研究姑蘇的豪宅，比如姑蘇桃花源，有眼緣的話順便買一套。

手機上，紛至沓來的祝福信息。

孫老闆送來的這些雖然都不是那種明碼標價的名煙名酒，但是論價值，這些找來頗費功夫的東西，反而更顯心意。

「兒子，去就去吧，就當是給你這個面子。」

五點多，戶外已和圖書經沒什麼人，家家戶戶燈火通明，正在準備著年夜飯。

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豐盛的午餐。

這是一個很少從許江口中冒出的詞。

一樓，燈火通明，激光電視打在一台，靜候著年夜飯後的固定節目春晚。

這話說來話長，算是黑歷史，也是家裡的禁忌話題，誰都不會主動提。

「這條煙你帶回去給舅舅。」許文隨手拿了一條和天下尊尚5000給了趙軍。

趙軍走後，其他幾家親戚家的姐姐哥哥，弟弟妹妹都趕場一樣的過來拜年。

沒一會兒，年禮卸下，孫老闆也沒多說，留下一句新年祝福人就跑了。

二樓廚房，已經隱隱傳來飯菜的香氣。

許江幾乎不提，趙玉珍也是一樣，隱情，許文略微知道一點。

「最近有相姑娘嗎？」

另一邊，許文啟程回家。

「許哥新年好，叔叔阿姨好。」左超出現在別墅外，滿臉堆笑。

他捧出了一個金財神送了上來。

「年後一聚？到時候再說吧？」

「好吧，挺能熬。」許文有點無語。

「就當去姑蘇去玩了。」許文一笑道。

許文不吃飯了，抬起頭來，趙玉珍也放下筷子，看向了許江。

許文的、許江的，還有趙玉珍的。

至於將孩子帶大，這麼些年為什麼也沒回來？

這一來二去，許江和遠在姑蘇的親妹妹，還有一心留在許蓉那邊照顧的親生父母，漸行漸遠，幾乎已經沒有了來往。

他雖然心裏埋怨父母，但是，倒沒什麼恨，因為他能理解。

過年送禮真不用花太多心思，就這種一萬多一條的煙，一家給個一條，也足夠分量了。

除了這一瓶五糧液景泰藍龍鳳呈祥，一旁堆成小山一樣的一箱箱五糧液，同樣也是海城五糧液總代理送來的。

「姑媽我會加油的。」趙軍道。

親生閨女給人做小，還生了孩子，人生地不熟的在異地，沒人幫襯，他們老兩口不放心也是正常。

這一來二去，他們兩人常年就待在了姑和-圖-書蘇。

「我妹妹她，和那個人終於領證了。」

父子倆在午後的花園內，抽著煙，曬著冬日的暖陽。

而對於許文來說，對爺爺奶奶肯定是什麼印象，許江不提，他都很少會想到這一茬。

許江覺得這個話題有點丟臉，他這個人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

別墅二樓，桌上年味十足。

就好像是相互約好了一樣。

「我媽當然會生氣，回頭我勸勸。」許文心裏沒什麼感覺，他只是有點好奇各中緣由。

男人有事業不錯，但是關鍵，他還有家庭。偏偏許文小姑就是死心塌地的守著男人，心甘情願給人生孩子。

「過來拜年？心意我領啦！」

許江拿出手機，看樣子是都記了。

「你爺爺奶奶打電話讓我們明天初一就過去，我想著，明天午後出發，現在就是你媽那邊？」

那是只屬於除夕夜的年味。

「媽？」

這個孫老闆，夠做的出，但是許文還是有點不太感冒。

這一上午的，車就沒停，都是成箱成箱的名煙名酒。

這是五糧液的收藏酒，好幾萬一瓶，據許江說，是海城的五糧液總代理送來的。

再加上那個時候許文漸漸長大，許江這邊也不需要父母的幫襯了，所以，乾脆許文爺爺奶奶這些年就一心一心的待在了女兒家。

「那個男人啊？」許江陷入了回憶之中，「是個有本事的，那麼多年前，說買房就給買房了，不說別的，這個經濟實力就得掂量掂量。」

無他，他還是有道德底線的，天生對這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有些反感。

「孫老闆，錢你放下，年禮就不用了吧？」

「許董新年好。」一個中年人滿臉諂媚的笑站在院子外

這麼些年，她哪裡享受過別人家媳婦的待遇。

畢竟，許家現在今非昔比，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富貴之家。

有下屬的，有朋友的，有女生的。

多大魅力啊，讓許蓉心甘情願這麼多年？

聽著，應該是他的同事，同學，各種攀交情的都來了。

和圖書許文爺爺奶奶心疼閨女，趕過去一看，頓時傻眼了。

他前腳走，許江後腳就拿起來準備擺在家裡合適的位置。

片刻后，許文點點頭。

車來車往，基本上沒停過。

「兩點多了，我去給你媽打下手去。」許江看了看時間，轉身走向別墅內。

遠處窗外，有噼里啪啦的煙火聲和小孩的嬉鬧聲。

提來的禮，是夢之藍和中華煙。

他翻看一番，又找到幾盒看起來很陳舊的安宮牛黃丸。

「這可是稀罕物！」

他們心疼閨女，卻唯獨忽略了許江這個兒子。

這個鄰居，家裡是什麼身份啊？

許江上前看了看，驚咦了一聲。

香溪水岸的左鄰右舍，鄰居們都看在眼裡。

「那筆錢？」許文哦了一聲，眼看著孫老闆直接將一沓沓現金取出，又安排後面的司機他們往下搬著年禮。

左超出手的東西，鍍金的也不可能送出來，當然是純金的。

二樓廚房，趙玉珍看到自己侄子來了，倒是很熱情的下來招呼。

「這大過年的，你看這事鬧的。」許江無奈搖頭。

老兩口見拆又拆不散，孩子又那麼小，身邊沒個人照應幫襯，便留在了姑蘇。

各種拜年簡訊，祝福，信息，來個不停。

「那去姑蘇嗎？」許文又問。

至於上一輩人的恩怨。

「姑父姑媽，還有表弟，新年好。」趙軍提著年禮，笑容滿面的走來。

十幾年前，許蓉在姑蘇認識了個男人，未婚先孕，還把孩子生下來了。

廚房裡，年夜飯的重頭戲還在準備中，一道道海城的土菜，被趙玉珍提前準備好食材，打算下午開始。

一路將許文拉扯大，不知道受了多少辛苦和委屈。說實話她都不想和那邊有任何來往。

「我去說吧。」許文說道。

「這麼些年，其實你媽真是辛苦了。」

皮蛋香腸拼盤、十香菜，海城八大碗……都是海城傳統意義上的年夜飯菜。

許文看在眼裡，記在心裏，到時候工程招標，他自有考量。

許文淡定的吃飯，也不著急https://m.hetubook.com.com回，倒是許江一會兒看一下，一會兒接個電話打個電話。

關於爺爺奶奶，關於……許文的親小姑。

男人倒也乾淨利落，直接安排了房子，一句話，讓老兩口留下來。

這就是受歡迎的人生。

十點多的樣子，就到了香溪水岸別墅區。

「他們，他們其實也是有苦衷的。」許江想解釋兩句，終究有點底氣不足。

說白了，都待習慣了，日子越待只會越習慣，人越相處只會越熟悉。

那幾年，許文還小，許江兩口子一邊辛苦工作，一邊還得兼顧孩子，日子過的很艱難。

許江說個不停，突然，他看到一個號碼，愣住了。

過年了……

「都是哪些人，爸你記了吧？」許文看看院子里堆著的各種煙酒年貨，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而且，都是放下就走。

不過站在院子里，看看堆成小山的五糧液茅台，還有各種年禮，他多少還是有點尷尬。

「是就是吧。」許文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許哥幫襯我這麼多，我這是應該的。」左超一邊笑，一邊先行告辭。

進了別墅一樓會客廳，趙軍又看到了擺在牆腳的各種貴重禮品，還有擺在顯眼位置的金財神，頓時有些坐立難安起來了。

「還……還沒有，姑媽。」趙軍略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媽，爸的意思是，我小姑那邊邀請我們一家明天去姑蘇。」許文觀察著母親的神色，笑著說。

「孫老闆？」許文皺皺眉。

許文點開，撿重要的，一條一條的回復著。

「霍！這麼大的野生大黃鱔、這是什麼？野生松茸，還有藏紅花。」

車剛到，就碰上剛來送完禮的車。

「算了，先收著吧！」許文看了看，讓老爸先收進去。

「這麼多年終於轉正，恭喜啊！」趙玉珍語氣是有怨恨的。

「爸，你來說說，我小姑她怎麼就轉正了？」

在家裡，很少有提到許文爺爺奶奶。

午飯後，趙玉珍早早的就到了廚房裡忙活，全程也沒搭理許江。

怨許蓉，更怨許江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