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世界
第024章 魔鬼與女孩
女孩抬起頭，大大的眼睛看著「魔鬼」，微微眨了眨。
那個三維圖像上，正是今天見過，和這兩天夢到的那個女孩……
聽到「魔鬼」的話，女孩猛地一下抬頭，看向了「魔鬼」。
「你真當魔鬼是做慈善的嗎？」
片刻，她說道，「愛情可以嗎？」
而就在這時，她聽到「魔鬼」冷哼了一聲，說道，「知恩圖報，是一種優秀的品質。但是報恩也是有限度的。」
「如果沒有他的母親，也許……我都活不到現在。」
「魔鬼」道，「那個人深陷死局。如果沒有我的幫忙，他必死無疑。」
想到這，他也不再猶豫，開始布置起眼前的深夜調查室來……
她「哦」了一聲，然後又跪伏在地，耐心的等著魔鬼的價格……
但是她不敢反抗，只能僵硬的把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一點點的抬起。
聽到眼前這隻「魔鬼」的話，女孩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又被嚇了一跳，她有心想要拒絕，但又不敢。
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眼前的「魔鬼」為什麼這麼生氣。
先不說那些人同樣處理起來難度太大。
「魔鬼」看著她，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你打算拿什麼來交易？」
一米六多的個子，目測不到80斤，臉上寫滿了營養不良的樣子。
感受著身下堅硬的土地，還有透過肌膚的炙熱，渺渺迷茫的從睡夢中醒來……而在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以後，她身體一顫，條件反射的縮成一團。然後小心的打量著眼前的場景。
女孩驚喜的抬起頭。
說到這，「魔鬼」坐回了王座上，看著她，說道，「雖然他母親對你有恩，但他對你並不好吧？」
「恩情可以算是還清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安保局會不會在她身邊布控？
有著之前布置房間的經驗，方澤現在布置起房間是越發的得心應手。
看到hetubook.com.com她的圖像，方澤並不意外。畢竟原身曾經霸凌過她，肯定會和她產生肢體接觸。
住在青山市，自己考察過，能買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所以，迷霧後面的方澤，收拾了一下心情，然後故意「猙笑著」，「你哭什麼？」
「他母親對你的恩情，你應該報答他母親。」
看來計劃可以進行下去了。
再配上她那雙噙著淚珠，水汪汪的眼睛。
片刻，她又哭又笑著點了點頭，哽咽的說道，「嗯。我知道了。魔鬼先生。」
「暴力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聊的東西。」
說到這，她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如果不夠的話，親情，也可以……但我已經沒有父母了，不知道這個值不值錢……」
看著女孩的三維圖像，方澤陷入了深思……
就算方澤真的超長發揮，忽悠住了他們，但是方澤也不確定他們能否短時間內可以購買到覺醒材料。
這麼想來的話，好像確實不錯啊……
二是……說實話，方澤非常懷疑這幾個人的真實身份。
可能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可以這樣，但是那一刻，她確實感覺眼前明亮了一些。
說到這，她抬起頭，道，「壽命可以嗎？我可以付出幾年，或者十幾年的壽命，換來他的平安。」
他的聲音沙啞，宛如兩塊金屬板在互相摩擦，充斥著硫磺的味道，「抬起頭來……」
想到這，方澤一邊往後滑動名單，一邊琢磨著……
想著想著，方澤不由的想出了一個點子。
……
聽到「魔鬼」的話，女孩目光中先是有很多猶豫。
而就在這時，那隻「魔鬼」卻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說道，「不要急著拒絕。你只聽到了你付出的東西，就不想知道你能得到什麼嗎？」
「魔鬼」低頭看向她，高亢的聲音低沉了下來，「當然，你所煩悶的事情，和想要拯和_圖_書救的人，也全都可以交易……」
當然，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更合理的讓她幫忙代購，自己還是要好好的偽裝一下。
想著，想著，方澤的手慢慢停在了一個三維圖像上面。
魔鬼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坐回到王座之上，看著少女，目光玩味的說道，「他對你來說，這麼重要嗎？」
這是哪裡？
聽到方澤的話，女孩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而且……如果這監視的情報價值很高，那自己還能會有一個不錯的「收穫」。
「或者……」
他目光看向椅子。
而迷霧中，他的身形也開始逐漸變得高大，頭上生出了宛如山羊的漆黑的雙角……
但是，緊接著，想起不管是什麼，都不是她可以招惹的，所以她又連忙低下頭，跪在那，柔柔弱弱的說道，「可是……我沒有可以交易的東西。」
見到她答應，「魔鬼」打了哈欠，然後不在意的說道，「你別開心的太早。我剛才說的只是個附加條件，並不是交易的代價。」
聽到魔鬼的話，女孩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個交易靈魂的魔鬼。
只是一眼，就會讓人不由的心生憐愛，為眼前這個女孩的命運而揪心。
而且……還可以幫女孩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但是，說實話，方澤並不太敢用他們。
仔細的盤算了一會以後，方澤默默做了決定。
感受著女孩那強烈不安的情緒，高踞在黑色王座之上的方澤默默點了點頭：比他想象的順利……
「就算他母親去世了，你想把恩情報答在他身上。」
就算她身邊有人布控，沒辦法「代購」，但是至少自己可以獲得一部分安保局的監視情報，也不至於一無所獲。
「再以後，他的事就和你無關了。」
也許……這樣忽悠，會很合理啊……
都是方澤今天逛市場時遇到的小販，或者行人。
一是
和圖書因為這次的計劃，畢竟有【物質】類的交換。自己在事先不了解他們的性格和背景的情況下，只靠嚇唬和畫餅，就讓他們「代購」，難度太高，也太容易泄露消息了。
不管了，還是先試試吧。
那麼一旦方澤選了他們，就相當於不打自招了……
聽到方澤的話，女孩身體顫抖了一下，眼淚已經「吧嗒吧嗒」開始往下掉了……
「尤其是……」
她低著頭，小聲的說道，「他的母親對我有恩。在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答應過她，會照顧好他的……」
自己知道她的經歷和「弱點」，可以方便的切入……
所以這幾個人，其實很有可能是安保局或者探查署安插的人員……
「不過，如果能救，就救吧。」
「魔鬼」張開雙臂，用充滿感染力的聲音說道，「無盡的壽命。至高無上的權利。享受不盡的財富……」
「你的友情、愛情、親情、壽命，全都可以拿來交易。」
不過，可能因為是天生麗質，即使生活的如此困苦，但是她的皮膚依然細膩，白皙。
見狀，方澤「猖狂」的笑道，「哈哈哈。放心吧。小丫頭。我對吃人不感興趣。我是魔鬼，不是惡魔。」
女孩嚇得身體縮成一團，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不時的打你，罵你，並不領你的情。」
椅子化為了黑色的王座，拔地而起，托著他慢慢變高。
可能因為確定要和眼前的「魔鬼」交易，所以她漸漸也打開了心扉。
現在認真打量了，方澤才發現對方真瘦啊……
「我……我不需要這個，這是太奢侈的東西……」
然後他就聽到「魔鬼」說道，「不過……是有附加條件的。」
女孩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見到那個高踞黑色王座之上，頭生雙角，只是一望就讓人不由生畏的身影。渺渺連忙低下頭，拜倒在地，渾身顫抖著，說和_圖_書不出話來……
而再想想對方這些年所經歷的事，方澤又不由的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怎麼到處燃燒著火焰，還有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淵，還有一個……
女孩越發的膽戰心驚，但是因為剛才「魔鬼」的話，給了她太多幻想，所以她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然後弱弱的問道，「那請，請問……您可以幫我救一個人嗎？」
這個世界顯然並沒有魔鬼、惡魔的傳說。
女孩目光中寫滿了茫然。
所以，只見他手一揮，頓時一條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山脈從地面浮現，一路延伸到了遠處，擋住了牆壁，遮蔽了鐵門。
尤其是那雙透過迷霧的雙眼，神秘、強大、邪魅，好像擁有著可以看穿人心的能力。
正常來說，普通人很難接觸到方澤。
「救了他兩次，能救他三次嗎？」
「我們魔鬼不喜歡暴力，只喜歡交易。」
從今天安保局對方澤完善的「保護」來看。
這也是方澤今天一見到她，就覺得可以召喚到她的原因。
伴隨著他的怒罵，遠處的火山猛地噴發，周圍的火焰也是猛地大漲！
但是……她是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呢？
再然後，他腳輕輕一踏，頓時一條漆黑的深淵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答應下來的那一刻，女孩突然感覺身體無比的輕鬆……
然後他沙啞著的說道，「我可以幫你。」
女孩目光黯淡了下來，顯然並不感興趣。
方澤手撐在王座上，托著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霸道的說道，「你有。」
頓時，他的面前跳出了很多人的三維立體圖像。
女孩柔弱的問道，「什麼附加條件？」
片刻，一個瘦弱的身影，就緩緩的出現在了燃燒著火焰的漆黑地面上……
方澤趁著百靈不注意，裝作無意的，偷偷的和他們發生了肢體接觸，留作「代購」的候選人。
而如果不選他們，選其他人的話……
「魔鬼」和-圖-書笑了笑，「有意思，有意思……你救的了他一次，能救他兩次嗎？」
也不算虧待了她……
「甚至……連你的靈魂，也可以……」
想到這，方澤用右手食指指節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
聽到「魔鬼」的話，女孩臉色蒼白的低下了頭。
想到這，他緩緩開了口。
女孩眼中帶淚的看著方澤，聲音顫抖的說道，「回，回大人，我……我怕……」
「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錢。」
而此時的她，可能從睡夢中突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渾身充滿了緊張和害怕。
方澤「陰測測」的說道，「怕什麼？怕我吃了你嗎？」
她迷茫了一會，緩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聽到「魔鬼」的話，女孩水汪汪的眼睛中寫滿了驚訝。
這是個苦命的女孩啊。
性格柔弱，方便「掌控」……
除了之前的那些人選之外，這份名單里又多了四個人。
眼前的「魔鬼」周身籠罩著迷霧，身高至少有兩米多，頭上兩隻山羊角，渾身黑漆漆的，好像被炭火燒過似的，一看就充滿了不祥的感覺。
「或者……」
他猛地一拍王座，然後怒罵了一聲，「荒唐！」
「你確定你能一直救他？」
一切調整完畢以後，方澤把那盞破舊的檯燈藏入了深淵，然後對著那個女孩的圖像輕輕點擊了一下。
自己不是在家裡睡覺嗎？
所以女孩清純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迷茫的神情。
「魔鬼」沉默了一會，情緒平緩了下來。
「這本來就是我欠她的。」
聽到女孩的話，「魔鬼」卻好像突然生氣了一樣。
……
「你要開始自己真正的活著。」
「但這也並不代表，你要沒有底線的報恩！」
雖然心中感慨，但是戲還是要演的。
她弱弱的說道，「不是他。是他的母親……」
白天的時候，方澤沒辦法細看。
「你幫了他這次，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