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重逢之日
當周白榆在不斷靠近張郝韻的時候，張郝韻也終於坐不住。
來到客廳，周白榆看到一面小黑板，上面貼著很多標籤，很多人的照片。畫著各種連線。
……
那麼他可能會成為現實版的縫身。
後來欺負甄世的人越來越少……當然，也會有那種始終對他帶著惡意的人。
周白榆說道：「這個世界，有些東西是不講道理的。我們要做的，不是先他一步找到污染源，而是要讓污染源主動找到我們。」
因為從內心深處，他們都渴望著這個人活著。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是抄襲與複製之神的墮落信徒所致。」
很快，眾人聊到了最近臨襄市的怪談。
簡單來說，他講述了一下自己在臨襄市處理各種奇怪的事情。
「現在的臨襄市看起來很亂啊。」
「有人為了讓早夭的孩子復活，有人為了讓死去的父母至親復活……都在不計代價的將死去之人的身體髮膚，植入污染區域的土壤里。」
曾經寫過好幾次遺書的他，都是害怕自己的爸爸媽媽沒有了自己以後，會無法從悲痛中脫離出來。
醒夢無常很好奇，現在的周白榆，到底什麼實力？
他中斷了二老的甜蜜爭執，同時為了讓父母以後不擔心，且解釋一下自己為何消失那麼久……
熟悉的氣息。
有沒有達到傳奇先行者的水平。
李萍還很好奇，自己到底怎麼做到的，那麼高效就將一個人救下來了。
他其實對這個同事印象很好。
「記得，她怎麼樣？人還好嗎？」
臨襄市。
……
「它似乎有著特殊的能力可以先我們一步，嗅到對方的味道。」
「她只是在手機上留了一條信息——周哥，我不想死，我救了那麼多人……」
太溫和了，太寧靜了。
周白榆得知這一切的時候，詫異不已。
王女士繼續反擊：「那是誰成天打電話問警察局人找到了沒！還說我做的飯菜沒味道了！」
但周白榆現在非常期待與這位複製者一戰。
周白榆編了個故事。
她仍然是張郝韻。
單論經歷來說，甄世或許並不多悲慘。他的童年裡，沒有一個會把酒瓶砸在自己頭上的父親，沒有一個會偏愛兒子疏遠女兒的母親。
周白榆才緩緩睜開雙眼，看著房間里熟悉的布景，他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目前只是小boss，就像縫身一樣，一開始沒有縫的時候，也是小人物。
「它會複製其他污染源的能力。」
凌寒酥，醒夢無常，和光同塵，康斯坦丁，妮娜，全部都不在。
而當門打開，周白榆的身影出現的一刻……
但他們，本就是一對妙人。這樣的妙人，一定可以從悲痛中走出來。
父母很容易就接受了。
他始終將李萍當做普通朋友。可正是如此，在他得知，李萍臨死前，最想見到的人竟然是自己時……周白榆忽然心裏有些絞痛。
她也朝著那道氣息靠近。
「所以我們要先一步找到污染源。」
有一部分人信了，但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反而越發覺得這是欲蓋彌彰。覺得這種解釋就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
周白榆笑了笑，也和甄世聊了一會兒。
二老的爭吵，滿是歡樂的氣氛，但周白榆聽著聽著，忽然很想哭。
於是第一時間，周白榆來到了張郝韻所在的地方。
「這件事，我全權負責，這些天你們就安心準備自己的徵召吧。」
「我爸爸媽媽去世的早，我一直被寄養在舅舅家裡。」
張郝韻很快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她猶豫了一會兒，才用一種和光同塵與醒夢無常從未見過的姿態說道：「那你下次別讓我等這麼久。」
有了甄世在，周白榆也放心了很多。
在先遣世界，他成為了先行者，拯救了許多人。
……
「她死了。」
或許張郝韻救下甄世，對於甄世而言，是父母走後……遇到的第一個，先和他示好的。
於是他從眾人口中，得知了關於「抄襲與m.ｈｅｔubｏoｋ•coｍ•ｃom複製之神」的情況。
周白榆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彎曲。
在現實世界，他也同樣救下過許多人。
周白榆看了看，大概對當前的局勢比較明了。
甄世的回答，讓張郝韻有些心疼。
周白榆逐漸握起拳頭。
「現在好了，郝運姐，我再也不用去喜歡他們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很久，蹦出了一個字：「艹！」
時隔大半年，在老樓區域的中庭，這寂無人煙的地方……
說話的是醒夢無常，他是最想將抄襲與複製之神信徒繩之以法的。
康斯坦丁說得對，如果不早點解決這位抄襲與複製之神的墮落信徒……
異化者很適合長期準備，慢慢積攢。在異化者決定將所有積蓄一次性揮霍而出的時候，那麼異化者無疑是恐怖的。
張郝韻也曾經問過甄世：「我奪走了你身為人的權力，你再也無法回到學校里去了。你不恨我嗎？」
這是一個很謙虛也很準確的說法。
甚至連帶著，開始變得熱愛學習。
「可以說，只要解決掉他，臨襄市的治安會恢復一半。」
「嬰兒的身體長在了某個死了母親的中年女人的母親大腿上……昔日出車禍死去的女友，長在了某個死去萌寵的背上。」
「吐蟲症？」
但恰恰是因為聽到對方可以催眠，他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反殺的機會。
與此同時，當周白榆靠近的時候，不久前才見過和光同塵醒夢無常的張郝韻，也感覺到了一道氣息的靠近。
……
今日的他，只做一件事——報平安。
直到周白榆將項鏈扔給了醒夢無常，開口說道：「段哥，項鏈原樣奉還，這項鏈可幫了我大忙，要不是它，我可能得被折磨好一陣子才想到思路。」
朋友們依舊如故，漫長的大半年並沒有帶來任何的隔閡，這讓他非常開心。
簡單提及了一下自己的經歷后，周白榆便離開了這裏。
康斯坦丁皺眉：「周，你身上難不成有能夠吸引污染源的東西？」
有人會讓甄世幫忙寫作業，甄世會認真的幫他們寫，並將自己的筆記列印出來，告訴他們怎麼做。
照片上還有各種文字描述。
「甚至還有活人的，痴漢將心儀女神的頭髮植入到土壤里，打算種一個女神出來……你媽的，那個場面我發誓，撒旦看了都得說一句狠活兒。」
雖然自己回來的時間已經有些遲，但亡羊補牢的心態得有。
周白榆甚至在想，或許正是因為甄世這種讓人不自覺變得安靜的特質，張郝韻才能夠熬過來？
「看來只能稍晚時候，在和你們碰面了。」
但沒辦法，他們確實太過忙碌。
不過當他推開門，準備給眾人一個驚喜時，才發現——現在是中午。
原本周白榆擔心自己的母親接受不了。但當他的故事講到一半時……王女士就興奮到炸鍋了：「所以你參与了某個神秘的冒險嗎！」
醒夢無常不解：「這就是很矛盾的地方啊，污染源的確可以吸引他。但我們拿什麼先他一步找到污染源？」
「它一個人已經掌握了許多種污染方式，臨襄市目前的烏煙瘴氣，很大程度，都來自於這位抄襲與複製之神？」
醒夢無常好心提醒道：「小子，這個對手很強大，他現在甚至可以對人進行催眠，你如果太輕敵的話……」
「另外還有一處污染源，催眠與蠱惑之神……這事兒被遮下去了，網上看不到任何信息。」
也有人總是讓甄世買吃的。甄世有時候實在是沒錢了，就會對人說：「對不起啦，今天我的錢真的不夠，你吃我的好了。」
周白榆沒有在屋子裡等，黑板上已經寫清楚了這些人每天的計劃。
當初魔族盛宴里，如果不是墳山體積太過誇張，進不來，幾乎可以說，那雙鞋子把所有人都引到了一個地方。
這讓周白榆越發的喜歡這個世界。
據點的燈已經亮
m.hetubook.com.com了。他身上是有鑰匙的。眾人看向周白榆，周白榆顯然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官方」雖然開啟了一連串類似走近科學的欄目，用一種近乎弱智的方式來解釋臨襄市的怪談……
但如今，自己的同事卻被污染源所殺害。
下午的風吹拂著老樓的街道，張郝韻只覺得連陽光都懶洋洋的。
所以當康斯坦丁，妮娜，凌寒酥，醒夢無常，和光同塵在商討著今日的調查成果時，周白榆轉動了門把手……
不得不說，周白榆有一對很好的父母。
無論是張郝韻，還是周白榆的父母，他們都很容易的接受了周白榆還活著的事實上。
雖然情緒有巨大的起伏，鎖骨處睜開的眼睛很破壞氣氛，很猙獰……
周白榆來到老樓的時候，還有些擔心張郝韻不在。
除了康斯坦丁，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真怕是自己看到了幻覺。
但甄世還是很想嘗試一下，因為世界真的美好啊，他希望姐姐可以感受到更多的美：「倒不如說，這下子我終於不用被人欺負了。以前總覺得，大家都是同類，我應該善待他們……」
彷彿這一刻起，大半年等待中產生的所有負面情緒，所有暴戾與不安，全部都被風輕拂而走。
但他很快|感覺到了頂級腐敗種散發的氣息。
「我的上帝啊！你最好是真的周，而不是抄襲與複製之神變出來的某個東西，否則我發誓我會狠狠踢爛你的屁股！」康斯坦丁最先開口。
臨襄市的兩個怪物終於相遇。
周白榆很清楚，永夜到底給了自己多長的準備時間。
要說他與李萍的關係有多好，那是沒有的。
周澤水只是以平淡的姿態說道：「我就說兒子不會有事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你一整天哭哭啼啼。」
組成小隊之後，由於張郝韻的特殊身體狀況，導致其他人可能會被感染為腐敗種。
所以他也很清楚，這些人什麼時候會出現。
「如果扭曲，詭異，腐爛，污染……這些東西的出現是大勢所趨，我們所在的世界，註定會跟先遣世界一樣，經歷浩劫，那麼現在的情況，其實也算是一個預警！」
醒夢無常接過項鏈，正是他的全版本通用道具。
周澤水依舊嘴硬：「那又是誰迷信的跑去廟裡求菩薩了！」
醒夢無常說道：「那姑娘的屍體……我到的時候，已經被蟲子啃得面目全非。」
但對於張郝韻來說，這裏很合適。
和光同塵感受到了周白榆眼裡的殺意：「是的，那是張郝韻的腐敗能力，但我們確定，那不是張郝韻做的。」
果然，二老光速接受了兒子死而復生的事情。
他始終是那樣，用純凈的眼神看著對方。
屋子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雖然大半年的時間這屋子裡沒人，但凌寒酥每天都會來收拾一下這間屋子。
但張郝韻畢竟特殊。
而沒有任何的悲傷，這就是周白榆想要的重逢。
這個世界，有著很多等待自己的人。
雖然說不出所以然來，但周白榆感覺到，甄世在某些方面，也許能夠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周白榆心道，既然自己回來了，那總歸得想辦法將一些事情解決了。
無光之國里，他擔心的很多事情，的確在發生，但也有很多事情並沒有發生。
周白榆點點頭，高深莫測地笑道：「段哥，這你說對了，我還真有。而且這次的敵人……沒準我能夠不藉助張郝韻，單獨對付。」
「上次那個巨蟒症的，是不是和你們有關！其實你爸挺羡慕那些病人的……」
「太棒了！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怪物讓我看么，能拍圖片給我嗎！有什麼可以透露的嗎？放心，我守口如瓶！」
「控蟲，能力來自於腐敗種張郝韻。我們得慶幸，這傢伙只學到了張郝韻的皮毛。」
「不怕他會催眠，就怕他不催眠。」周白榆笑著說道。
但張郝韻沒有。
離開了據點后，周白榆的任務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兩個，見張郝韻，見父母。
周白榆有些自責，但也很欣慰，在沒有自己后，會長，段哥，凌寒酥他們並沒有解散。
張郝韻彌補了甄世缺失的一些愛，甄世也讓張郝韻有了一個真正的讓她覺得值得去疼愛的弟弟。
所以當周白榆說道，自己正在好臨襄市的古怪現象打交道時……
「等你們下次徵召結束回來，我應該就能夠解決這位抄襲與複製之神的信徒了。」
他對這種外形上的掉san變化，毫無感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解除了污染源后，所有受害者們都忘記了發生過的事情。」
吃飯的過程里，周白榆簡單講述了自己的經過。
……
他大概明白了，張郝韻或許當初轉化甄世為次級腐敗種，就是感受到了某種特殊的東西。
但他過得也絕對不算好。最難能可貴的是，甄世始終帶著對這個世界的善意……
和光同塵面帶微笑：「歡迎回來。」
「還有生產與豐收之神，這也是不久前出現污染源，這個神的神力是種豆得豆……」
「雖然讓你等了很久，但我希望將來每一次相逢，都是如這般雲淡風輕的相遇。」
周白榆對於這個問題，認真思考了一番后：「異化者是一個下限很低，上限很高的職業，但它的問題是，上限無法穩住。」
哪怕變成了腐敗種……這個孩子身上都嗅不出一絲戾氣。
王女士強烈反擊。
周白榆想了想，自己也是穿上了那雙鞋后，臨襄市開始怪事頻發。
偶爾也會和張郝韻講講學校里的故事。
他對這個小弟弟刮目相看，作為次級腐敗種，甄世看起來比張郝韻更好的把控著自己的情緒。
和光同塵先是困惑，但隨後……他看到了周白榆手裡的東西時，已然反應過來，這是如假包換的姜閑霧。
凌寒酥捂著嘴巴，欣喜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周白榆看到張郝韻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就放鬆下來了。
可無論如何，甄世身上一定有某種極為特殊的東西。
他想過很多可能性，最怕的是那種需要自己再次救贖的結果。
一行人去了一家夜間依舊開著的火鍋店，為周白榆接風洗塵。
「好啊，我答應你。」
「我們既然找不到它，那就將它給引出來。只要下一個污染源出現，他就一定會想辦法接近對方，然後複製對方，以此來獲取對方的能力。」
哪怕後來不領情，但日復一日的堅持下，這群人也終究會心軟……
諸神寶藏，太虛之夢裡，他得到的那個能力，正好應對這次的危機。
他永遠是那個先去喜歡他人的人。
張郝韻對這些街巷更是熟悉。
大多時候，都是笑著講自己怎麼被人欺負，又是如何因為自己的脾氣過於溫和，慢慢和這些欺負他的人，成為了朋友。
如果要形容的話，周白榆感覺自己看向甄世，彷彿在看一塊最是純潔無暇，乾淨透明的水晶。
甄世的眉眼裡透露著讓人舒服的感覺，恬靜，溫和。
「這傢伙也很謹慎，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找到他。最關鍵的是，我們並不清楚他到底多善於複製。它都能複製些什麼東西，與它交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剷除污染源后，這些從土裡長出來的東西，才慢慢枯萎。」
他更想先見到父母，儘管早已長大，可是每次大難不死，都會本能地想到和父母通通話。
失控的話，可能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威脅。
見到周白榆到來，他流露出澄澈的喜悅，為周白榆準備了茶水。
「但這個能夠力似乎也被複制了。有一天我們見到長在貓尾巴身上的老鼠頭。」
周白榆深吸一口氣。
「你現在是什麼非常稀有的冒險者嗎？啊啊啊啊！我好羡慕啊，兒子，這是真人冒險遊戲啊！這不比玩遊戲刺|激的多？」
「我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劇情，直接在現實里發生了，污染源蠱惑了一學校的師生……我
https://m.hetubook.com.com不好說他們被洗腦成了什麼，但我必須告訴你，我曾經看的什麼《催眠學院》之類的十八禁動畫，都不如現實里誇張。」
下午的時光里，周白榆越看甄世越喜歡。
「現在好啦，我是異類了。我好像一下就卸下了負擔。」
蠱樓，懸屍醫院，腐敗游輪，魔族盛宴，無光之國……
周白榆也從張郝韻這裏，知道了甄世一直以來在安慰張郝韻，照顧張郝韻。
但久別重逢，自然還是得給對方一個驚喜。
「可是一直以來……我總是那個先去喜歡別人的那個人。其實，偶爾也會很累的啊。」
所以張郝韻，是住在老樓里的。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人在住。成了臨襄市的一處怪談，凶宅一樣的地方。
「當時我和妮娜前往污染源現場的時候……那個景象我一輩子也忘不掉。埋在土裡的人，全部開始瘋狂生長。」
他很清楚那雙諸神的小鞋，到底有多誇張。
讓周白榆在想，他身上是否藏著某種特性？
他自然是可以發個簡訊，告訴朋友們自己回來了。
雖然敵人很強大。
「舅媽不怎麼喜歡我，但是我很喜歡她。因為只有先去喜歡，才能換來別人的喜歡。」
每次掛斷電話，她都會誇讚自己。包括離職那天，成為先行者之前，自己掛斷了雪妖的電話，救下雪妖……
他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有如此乾淨善良的少年。
永遠不要再在絕望中等待一個人出現，讓所有的相遇和重逢，都如同清風拂柳般自然。
和光同塵一聲輕嘆。
康斯坦丁說道：「目前那個傢伙，抄襲與複製之神掌握的污染的新神污染能力——萌寵與獸戀之神，能讓周圍的人對寵物發生畸形的愛意，甚至……發|情。」
縫得越來越多，就變成了不得了的怪物。
但現在看到老媽戲精附體的樣子，他開心的笑了。
眾人傻眼了。
但周白榆某種意義來說，比周狩還變態。
「當我們解決污染源的時候，他已經複製了污染源飄然遠去。」
但想了想，即便沒有甄世，張郝韻也可以控制住自己。
由於臨襄市目前怪談頻發，很多人其實都感覺到……世界正逐漸變得詭異。
……
「誰哭哭啼啼了，周澤水你跟我說清楚！是誰整天在那唉聲嘆氣！」
老樓的街巷很複雜，彎彎繞繞，頗有些帝都老衚衕的意味，但周白榆對這裏已經很熟悉。
「周大哥，歡迎回來！」凌寒酥淚眼模糊。
接下來的時間里，周白榆在張郝韻居住的附近，見到了甄世。
「在沒有重大事件的情況的下，讓人們逐漸接受一些古怪的東西。」
這道氣息是如此的熟悉，以至於張郝韻一瞬間有些恍惚。
就比如甄世怕蟲子，於是就被那群「優秀的鋼琴少年們」帶去了老樓，險些被灌進去蟲子。
周白榆離開了友科新城，來到了雲錦天江。
這大半年來，張郝韻對本心的堅守，足以讓周白榆確信，這個女孩已經不再是腐敗種。
要不是她長得風韻猶存，這要是換成周澤水，周白榆直接懷疑這是田所浩二附體。
「當然，這位抄襲與複製之神，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目前我們可以得知的是——抄襲與複製之神的信徒，似乎有著某種敏銳的感知能力。」
「而且對道具依賴過高，現在的我，不認為自己能夠與你們相比。」
四點左右的時候，周白榆回到了父母所在的友科新城小區。
「他可以先一步找到污染源。這或許是我們的一個突破點。」
「但如果不早點解決它，它必然會成為一個比張郝韻還誇張的存在。」
周白榆其實原本還沒有把握對付污染源。
但如果是短期徵召，一天撐死異化就那麼幾次……在不考慮絕對時刻的情況下，他和傳奇先行者們，差距還很大。
她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白榆哥，你總算出現了，郝運姐每天都很想你。」
周白榆也因此得知，張郝韻這陣子，都是被
和*圖*書甄世照料著。
甄世那個時候正在給張郝韻做飯，雖然腐敗種對很多食物的口感變了。
康斯坦丁雖然平日里看著頗為頹廢，但對於朋友，他還是很熱情的。
「這是媽媽對我說過的話。」
這一刻，眾人頓時警覺。
醒夢無常點點頭，他接過周白榆的話：「你之前有一個朋友，叫李萍，是你的前同事，還記得嗎？」
他沒有詢問臨襄市的其他情況。
老媽打住啊老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個變態啊！簡直比周狩還變態啊……
「但長出來的人，都歪瓜裂棗的，有的人與人甚至長到了一起……」
雖然他刻意說得輕描淡寫，但一行人還是感覺到這場徵召的艱難。
當他詐屍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王淑芬女士發出了一長串的啊啊啊啊地叫聲。
這麼多區域，足夠招待客人了吧？
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似乎真把張郝韻當做自己的姐姐。
雲錦天江的大平層內，聞到了久違的氣味時……
但凡先行者中有一個人前往了中轉站，都不會到此刻還不知道周白榆活著。
「在它的神力污染下，萬事萬物都如同植物一樣具備強大的生長繁殖能力。哪怕一根頭髮絲吊在地上，也能夠反向長出一顆腦袋。」
王阿姨那個幽怨的小眼神，周白榆原本也擔心，爸媽會不會因為自己沒了……太過難受。
「然後不久之後，只要澆水灌溉，就能夠讓那些死掉的人從土裡長出來……」
醒夢無常也納悶：「你憑什麼吸引污染源？難不成你還有事兒逼體質，你不惹麻煩，麻煩還能主動招惹你？」
「周，還有好幾個新神，我們也都剷除了污染源，但總感覺，他們最後都被那個傢伙複製了。」
周白榆還挺好奇，這個能力到底效果如何。
周白榆感受到了其間的心意，心裏一暖。
甄世說話的時候，也是輕言細語的。但表達出來的情緒，話語的穿透力卻一點不弱。
「但問題就是，我們找不到他，他對污染有著極為特殊的嗅覺……彷彿總是能夠精準找到污染源。」
周白榆笑道：「抄襲與複製之神的墮落信徒，目前看來，它的目的就是搜集能力。」
對於周白榆來說，今天的主題就是重逢。
「周！你可真是個傳奇啊！你必須跟我說說你去了哪裡！」
原本在周白榆看來是最大危機的危機……反而根本不是一個問題。
王女士的浮夸表現，瞬間將周白榆內心那點想落淚的情緒抹平了。
「陽物與生殖之神，能夠讓人通過眨眼，改變某些地方大小，讓人變異。」
他的笑容裡帶著幾分惡作劇的意味。
「我們沒有調查出源頭，但種什麼得什麼，種植出來的東西可能發生某種變異混合……這些特徵都在表明，抄襲與複製之神已經得到了這項能力。」
「但這個過程里，似乎總是會被抄襲與複製之神的信徒搶先一步。」
看來最早的那位抄襲與複製之神的污染源，算是個boss級別的人物了。
和光同塵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很有條理。每個人在每個時間段的計劃安排都有。
周白榆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目前為止，不斷有新的污染源出現，在你們的努力下，也在不斷遏制新的污染源。」
哪怕隔了大半年，他也還清楚記得裏面的彎彎繞繞。
周白榆聽完后，整理了一下思路：「段哥，康斯坦丁，你們先別急，我覺得會長有一個想法不錯。」
可現在他想了想，爸媽對自己，必然有著深沉到無法償還的愛。
周澤水先生這次不甘示弱：「哦，那是誰連遊戲都不打了，那盤2077還是半年前放進去的吧？」
……
「你個死小子！死沒良心的！小王八蛋！你怎麼一個電話都沒有的！你怎麼敢這麼久一句話都不往家裡捎的！」
入夜時分。
他記得這個同事，在自己做自殺危機干預員的時候，李萍就在自己旁邊的工位上。
正好是眾人都在調查各種事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