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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發現，會長好像沉浸在了守護人類這件事本身帶來的快樂里。

但他知道一點，見到彌黛爾的時候，彌黛爾就是最好看的。

住宅內。

接下來他還需要詢問一下幾個夥伴。波露克這裏，周白榆認為是有些問題的。

醒夢無常總是會講述著自己的過往事迹，講述那些走偏了路，一步錯步步錯的人。

他確實沒想到，這樣一個大老粗，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

這無疑是辛苦的。

就像是真正的找到了人生的意義一樣。

「我一直沒有找到線索，但或許……答案其實在b區？」

「這就是人類最後的避風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公會叫百川避難所嗎？取的是海納百川的意義，同時，我也認為，人類一定會有屬於自己的據點，不是如同先行者那樣縮在中轉站里，而是有一個真正的……可以避開末日苦難的據點。」

姜璐是那麼的高興，整個人蹦蹦跳跳的，她旋轉起來的時候，身上幾乎一覽無餘。

但都是被幾名隊友，拚死給救了下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走錯了路的人，居然有一天，可以指引別人選擇正確的道路。

周白榆打算先聽聽其他人的看法：「我們在這裏度過了第一個夜晚，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裏的不對勁？」

他更在意的是——這個地方形成的條件。

「我找到這樣的地方了！就是這個國度！就是這座漂浮在空中巨大島嶼！」

但這些孩子就吃這一套，在這樣的過程里，醒夢無常也不自覺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要徹底弄清楚這個地方，就需要大家分工合作。

……

但現在看來，不管是會長，還是段哥，他們雖然也沉浸在這裏的美好中，但都有著思考。

最後，周白榆依舊沒有看到波露克的臉。只是看到了那雙眼睛。

「你憑什麼假定姜璐是有苦難言，你憑什麼假定那些玻璃屋子裡的女人男人們，是被脅迫了？」

周白榆忽然放心了不少。

也讓烏信在為他人帶來指引的過程里，感受到了快樂，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周白榆不再多問，他沒有點頭沒有搖頭。

四個人全部聚在住宅里，開始交流心得。

這樣的快樂也很高尚。指點迷途者，教育者，守護者。

「可是如果我在末世里，每天吃不飽穿不暖，沒有一個穩定的住所，每天提心弔膽擔心被怪物殺死，被魔物殺死，甚至被同類殺死吃掉……」

「因為這個地方，目前看來，活在這裏的人，哪怕只能爬在地上學狗叫，那也比下界那些吃不飽穿不暖提心弔膽活著的人強。」

可由於只有一瞬的對視，震驚于對方美貌的瞬間，波露克便合上了簾紗。

但對於會長來說，歡樂之國，似乎只呈現了故事的前半段。

這些傳奇先行者，能夠成為傳奇，不僅僅是靠著特性。

甚至在某個財閥統治的泡菜國里，玻璃房就是合法的。

當烏信準備前往教堂工作，當醒夢無常準備前往學校，和光同塵即將離開這裏，前往「下界」時，周白榆叫住了他們。

只是會長臉上的笑容，以及那篤定的語氣，似乎表明這些隊友絕對是存在的。

和光同塵深深看了一眼醒夢無常，發現這個傢伙其實對苦難之人的日子，理解得很透和圖書徹。

「命勢也大多和信仰，性格，個性有關。」

那個高塔的故事，他也聽過，但他聽到的是后一個版本。

在這裏的男男女女，其實已經淪為了貨物，他們似乎失去了某些記憶，甚至失去了某些認知。

「但高塔內部不是這樣的，高塔內部人類可以建立起穩定的社會秩序。」

烏信說道：「命格是一種確切的命運之力匯聚出的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命格的，命勢則不同，每個人都有命勢。」

這幾個人的快樂，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符合他們人性的快樂。

他也不再多待。

這一舉動徹底贏得了和光同塵的尊重。

接連幾天如此，烏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看著姜璐逐漸朝著北方走去，周白榆總感覺……那道瘦弱的背影，是如此孤獨。

周白榆也聽姜璐說過，波露克大人是這個國家最美麗的人。

在北區的教堂里，他為一個又一個人的解惑，指點迷途。

「你他媽知道不知道，我以前過的是什麼生活？現在又是什麼生活？你養得起現在的我嗎？」

可關於玻璃屋子，關於姜璐，周白榆已經確定，這個地方絕對藏著讓人駭然的恐懼支配。

看著他們越發沉浸在波露克安排的「工作」里……

「所以你說關在玻璃屋子裡，脫|光衣服，供人挑選，不快樂嗎？的確，要是有人敢對我這麼做，我他媽能把他作案工具給割了。」

這還是周白榆第一次看到會長臉上露出這樣的笑容。

但他還沒有證據。

那絕對是這個世界最美麗的眼睛。

「在高塔內部，人類文明可以穩步發展。」

這一切都基於一點——他們絕對相信周白榆。

他們願意去融入這個國度，去接受這裏的黑暗。

歡樂之國的形勢，可能遠比無光之國複雜。

但詭異的是，周白榆從來沒有見過這些隊友和會長一起出現。

第十一天。

「我們都要保持警惕，但我們三個有工作的，得嘗試著融入這裏，而姜閑霧，你得始終保持清醒。如果這個國家的歡樂是某種陰謀，那你就永遠不要歡笑，永遠對這個地方保持戒備。」和光同塵說道。

也是在這一刻，所有腦海里的線索似乎猛然間串了起來。

周白榆心裏感覺有些慌。

隨著逐漸和孩童們打成一片，醒夢無常臉上的歡笑越發的明顯。

見到琳姐的時候，琳姐就是天下最好看的。

「外面是個什麼情況？腐敗種遍地走，物資匱乏，人類被魔物圈養……」

醒夢無常不再說話，周白榆思慮良久，緩緩點頭，笑道。

「我相信你的直覺，我與和光同塵一樣，絕對信任你，所以擦亮眼睛，仔細觀察吧，如果真有潛伏著的黑暗，那就把它找出來。」

「而他們每個人的身後，都有著不錯的命勢走向，人人都將得到善終啊！」

烏信沉迷在了為他人看破命數的快樂之中。

這個地方必然藏著某種邪惡的陰謀。

導致周白榆愣是只記住了一種感覺，卻無法順著這種感覺推導出那是怎麼樣的一張臉，那種熟悉感，來自於何處。

這個地方從來都是包裹在危險之中的。

在他的指引下，很多對未來迷茫的人，看到了希望，他們快樂的笑聲彷彿具備某種感染力。

「當然和-圖-書，大多數人在絕境里是另一個心態，在舒適的環境下才會快樂。」

周白榆原本還在想，是不是低估了自己的夥伴們。

「否則，你就無法推翻這裡是人間樂土的說法！」

但講述完這一切后，醒夢無常卻搖了搖頭，說道：「你的直覺很准，這一點我毫不懷疑，但姜閑霧，你對黑暗的了解，不夠深刻。你的這番言論，在我看來，過於淺薄。」

此後每天，和光同塵都在經歷高強度的戰鬥，和幾名隊友的感情也越加深厚。

他說得有理有據，烏信也露出了凝重之色，和光同塵也越發警惕。

「有的人一直很樂觀，即便到了絕境，也一定可以突破絕境，這便是他的心態，這樣的人，命勢就會很強大。會有一個得以善終的命勢。」

醒夢無常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周白榆當即愣住。

周白榆有些意外。段哥竟然會這麼說自己。他一點不氣，露出了虛心請教的表情。

「傳說有一座高塔，是人類最後的避風港，高塔外的世界，充滿了扭曲的規則和怪物，根本不適合人類生存。」

這一天里，發生了一件事情，讓周白榆找到了一個突破點。

「這種情況下，他們一旦來到這樣的人間樂土了，為了留在這裏，為了不再回到那個殘酷的末世里去，人類什麼都願意做。」

「可高塔的安全，也是需要有人去守護的。會定期有敢死隊一樣的人，出塔負責調查塔外的情報，清理塔外的怪物，為人類贏得更多的生存機會。」

無光之國的黑暗是里裡外外都能看到，但歡樂之國里的恐懼與黑暗，都有著一層精緻的包裝。

「他做了幾年馬仔，為社團的大哥擋了兩槍，斷了兩根手指，種種傷疤才終於讓他攢夠了錢。」

他開始講述自己看到的點點滴滴，包括這個地方玻璃屋子裡那些彷彿徹底失去了尊嚴的男男女女，包括這裏人對b區的近乎偏執近乎盲目的嚮往。

周白榆認為姜璐或許是一個突破點，波露克，羅贊，艾歐，三個被所有人尊敬的傢伙，也是一個突破點。

你以為的黑暗，對於別人來說，那就是光明。

一個人間樂土在末日時代出現，是由什麼樣的外部環境早就的。

歡樂之國的一切歡樂，都是建立在有人托起了所有的危險，負重前行的基礎上的。

醒夢無常說道：「小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你也甭問我的看法了，直接說說你的想法。」

說不定將來見到自己那位已然變得那麼掉san的女兒，周白榆也會誇一句我閨女天下最好看。

現實世界里，有著被譽為歐洲子宮的國度。現實世界里，有著酒池肉林這樣的東西。還是現實世界里，有人用鐵鏈，項圈，套在人身上，牽著人逛街。

大家似乎都聚集在中央區。他們在這裏工作，也在這裏狂歡。

二方面，則是他覺得波露克的樣子或許是某種線索。

而這幾天時間，烏信的神父，扮演的非常開心。

不管是接待新人也好，維護社區治安也罷。

每個人對世界都有自己的思考。

簡而言之，歡樂之國絕對不簡單，這裏的人很可能已經被「笑」所剝奪了一些東西。

他給出了自己的觀點——這裏的和平與歡笑，都是在粉飾著某個巨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的陰謀。

他發現這個地方真的是人間樂土，自己不僅僅能夠在這裏享樂，還能找到一些人生意義。

周白榆有一天找到和光同塵的時候，和光同塵也忍不住向周白榆介紹這些隊友。

但他還是覺得很熟悉。

醒夢無常繼續說道：「你覺得這裏的人尊嚴被踐踏了，你覺得他們似乎被某種力量所影響了。」

醒夢無常沉迷在了為那些叛逆的孩子們找到正確道路的快樂之中。

「因為見識過真正的末日，感受過真正的生不如死，人不如狗。」

且都是自己沒有顧及到的地方。這是周白榆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人多勢眾」的好處。

他意識到，也許「笑」，就是一種統治手段。一切或許如姜閑霧所言，「笑」會剝奪某種東西。

周圍的人也都無比高興，狂歡著為姜璐送行。

那一刻和光同塵露出笑容。

第六天的時候，和光同塵與一名魔王級的腐敗種作戰，在最後掩護撤退的時候，隊友為了吸引其餘怪物注意，孤身前往了相反的方向。

他原本有些擔心，會長會被這裏的表象麻痹。

波露克對自己的美貌無比自信。

「姜閑霧，我認為這裏就是那座高塔！這裏的確藏著黑暗，但這裏也的確讓無數人活了下來……整個先遣世界，還有比這裏更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嗎？」

「把這個國度最黑暗最扭曲的東西，呈現給我們看！」

「前輩說得對，我依舊堅信我的判斷，我會繼續觀察的。」

他感覺到，歡樂正在腐蝕自己的隊友們。或許終有一天，他們會忘記自己原本的職責。

幽簾之內，靜坐的波露克沒有揭開自己的面紗，她只是緩緩伸出手，周白榆能夠隱隱看到那是一隻潔白纖細，幾乎和自己預想中最美的女性手臂同出一轍的手。

這些故事對這些孩子們很有吸引力，也同樣很有教育意義。

周白榆點點頭：「我希望大家能夠對這裏保持警惕。因為這個地方可能遠比我們以為的要邪惡。」

誰對我好，誰就好看。

在後面的版本里，人類離開了高塔，建立了真正的塔外據點。

像是一個被扒光了的傀儡，暴露在提線之人傲慢的目光下。

如今烏信已經成為了二階的命行者，那隻會更加強大。

不過暫時周白榆想不起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在幾個夥伴被這裏的表象欺騙之前，他必須要讓夥伴們明白，這個地方並不簡單。

「你猜猜阿香怎麼說的？她比阿樂更迷茫。」

周白榆注意到，其他人的工作，似乎全部都在中央區。

想到這裏，周白榆忽然叫住了姜璐。

接下來的幾天，周白榆一直以享樂之名，在歡樂之國里觀察，尋找著比末世更殘酷的，觸目驚心的黑暗。

但現在想來，會長的思路其實很清晰。

有時候看著頑劣的學生們開始主動學習，他會站到教室外面，點一支煙，露出欣慰的笑容。

當然，他需要證據。

同是這一天里，姜璐帶著笑容，雙眼放光地說道：「姜閑霧！我要前往b區啦！艾歐大人對我說，我的表現很好，我已經為大家帶來了不少快樂！」

醒夢無常繼續說道：「我認為這個地方，就是人間樂土，只不過那幾個制定規則的上位者比較變態而和-圖-書已，但他們的變態，還能夠接受。」

烏信的能力，他絕對不懷疑，不久前烏信還是一階聚命者時，他便感覺到這個傢伙匯聚命格的天賦。

「人類的慾望被壓縮到了極致，只剩下一個慾望——生存。」

與其他二人不同，和光同塵是從外部觀察，他要前往「下界」，通過北區的入口，回到末世里，與同為國度守護者的四個夥伴一起，組成五人小隊，定期清掃周邊的怪物與魔物。

至於內部，他只需要做一件事——相信姜閑霧。

直到第九天的時候，他們在一次任務中，偶然在一處密林里找到了這名隊友，奄奄一息，卻終究是還活著。

在後面的版本里，高塔里的統治者，只是藉著高塔來鞏固他們的邪惡統治。

「我不是要懷疑你，但你給出的理由，還不夠，遠遠不夠！」

「我還記得那天阿樂的迷茫。他去對阿香說——你再也不用卑躬屈膝討好別的男人了，跟我走吧阿香，我帶你離開這裏，我攢夠了錢，咱們去過乾淨日子。」

可會長，段哥，烏信，他們的工作全部都聚集在北區。

也是這幾天里，醒夢無常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很擅長教書。

……

彷彿經此一別，便是永別。

「然後你告訴我，有個地方沒有紛爭，沒有食物短缺，每天只需要露出笑臉來迎接客人，每天只需要穿著皇帝的新衣，去完成人類最高使命。」

彌黛爾，張郝韻，琳姐，叫他排座次，他是排不出來的。

「但這一切有個前提，這裏的人，都經歷過末日時代，他們都來自外面。」

「她說，我在這裏好吃好喝的，來錢又快，我只是捨棄一點尊嚴而已，但我過得很快樂啊，渣樂，我跟你走了，我不就又得過回窮日子了。到時候我做什麼？找個廠？或者去路上發傳單？還是你養我啊？」

自己的思維盲區，恰好被會長和段哥給彌補到了。

「荒淫無度，踐踏別人尊嚴來抬高自己，出賣尊嚴來獲取地位金錢，這種事情有什麼稀罕的？人類不是最擅長做這種事情嗎？甚至被摧殘的一方還會覺得很快樂，這樣的變態現實里到處都是。」

確實，這個地方的黑暗——還不夠黑暗。

「我可以前往b區啦！」

周白榆點點頭。

配合那張極道煮夫般的臉，醒夢無常的說教意味很輕，因為他講述的東西，真的就像是一個黑道大佬的回憶錄。

醒夢無常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三個都有了自己的工作，正好，我們會從不同的角度去揭露這個地方。」

「姜閑霧，這個地方即便再怎麼黑暗扭曲，它也遠遠不如末世扭曲。即便你看到的這個地方再怎麼黑暗，他也不如你和烏信經歷過的無光之國黑暗。」

「他們的心靈也早已在末日時代里被殘酷的生活扭曲過。」

周白榆並沒有關注過，但段困畢竟是混過的，知道那些有錢人玩的多花。

但那身材，的確讓周白榆都感覺心怦怦跳，綢紗之下包裹著的身軀，似乎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力。

周白榆詫異不已。

然後玉指輕輕撥弄紗簾，卻也沒有讓周白榆直接看到她的樣子。

他就像是麻辣教師一樣，用匪夷所思的教育方法，讓一群頑劣的孩子思考出了人生的正確方向。

而當周白榆詢問姜璐，關於北和-圖-書區的情報時，姜璐卻一臉茫然。

有好幾次，和光同塵險些喪命。

這一天，周白榆看著會長激動的表情，忽然發現……這個會長有些陌生。

驚心動魄的美，周白榆這麼定義著。

醒夢無常也有這樣的覺悟。

可不知為何，這些天里，看著他們忙進忙出，看著他們臉上掛著歡笑……

但由於無法及時返回，以至於和光同塵都覺得……這隊友已經犧牲。

同樣是在北區，那間許多頑劣學生的學校里，靠著強大的氣場，醒夢無常將那些學生鎮壓住。

但如果不接受統治，不被剝奪，就永遠無法了解其中的秘密。

「而這裏，沒有紛爭，沒有食物短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住所。」

和光同塵並不是無法察覺到這裏頭的不對勁，而是一開始，他的重心就不在這裏。

但在一次次危險的任務里，一次次交託性命的守護與探索里，和光同塵漸漸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

「這便是我的樣子。很抱歉不能讓你看到全貌。」

「我的工作恰好是探查外部，姜閑霧，論觀察力和直覺，我遠不如你，如果你發現了這裡有問題，一定要說出來。」

接下來是和光同塵。

這樣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但不知為何，給周白榆無限的熟悉感。

醒夢無常站起身，客廳里，他直視著姜閑霧：「不要把我們幾個看扁了，我毫不懷疑最後拯救我們的，會是你。但現在你發現的東西，不足以推翻這個國度。」

「你知道高塔的故事么？」

他總覺得美這種事情，很難產生一個最字。

周白榆雖然不知道玻璃房，但仔細想了想……

「我以前是個混混，我曾經的小弟叫渣樂，他喜歡上了陪酒女阿香，渣樂是個無可救藥的英雄主義，總覺得自己的人生意義，就是拯救阿香，他每天都在攢錢，想要讓阿香得到自由。」

當然，他想見見波露克，一方面是好奇，波露克到底多美，能讓所有人統一口徑說是最美的。

「玻璃房這種東西，你以為現實沒有嗎？這種東西，就算在現代社會，也是有原型的。」

他看向了和光同塵，會長的回答很簡單：「還不確定，這裏的確具備成為人間樂土的條件，但還有很多我覺得矛盾的地方，我需要從外部去觀測。」

「而你，作為一個自由人，你要找到更為顛覆性的東西，你要找到比你現在知道的，更為變態扭曲更為邪惡的東西。」

「我也會始終對這裏保持警惕，但目前來說，我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不對。」

所以醒夢無常，和光同塵，這兩個傳奇先行者，都有了甘心為周白榆做綠葉的覺悟。

烏信說道：「這個地方，簡直太棒了，絕對是樂園啊！我不相信其他的，我不看悲喜，只看命運！」

波露克自信地說道：「去享受歡愉吧，姜閑霧，我們會給你最好的招待。當然，我們也會儘快為你安排工作。」

「我告訴你，我一定會笑著答應。這就好像你跟人說，磕一個頭就給一百一樣，你信不信我能磕到別人破產？」

想了想，周白榆問道：「命勢和命格有什麼區別？」

有些東西，是姜閑霧那種在幸福家庭靠譜父母影響下長大的人，根本無法理解的。

只是隱隱感覺到，烏信可能被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東西誤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