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A看起來沉迷實驗，但得到了白野的消息時，興奮的像個孩子。

想要入睡，是很困難的。

大致邏輯就是——

琳姐看向周白榆，目光和以前已然不同。

「我想知道梅爾和虞極。」

周白榆沒想到的是，琳姐居然直接把中間人起源都告訴自己了。

2，新神勢力決定徹底抹除舊神勢力。舊神勢力的先行者們要活下來，就只能選擇淪為腐敗種，或者——成為中間人。

4，琳姐，莫桑語，炎骨，宿望，疾夜……這些中間人，當年的大先行者，最終還是決定，為了活下來，犯下罪孽，成為中間人。

這句話雖然琳姐已經猜到了，但真正聽到的一瞬間，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聽到梅爾的時候，琳姐是狠狠動容了一下的。

周白榆忽然睜大眼睛。

「樂子神眼裡，你們三個是獨當一面的異化者，只是最終沒有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進入第四階異魔導師，能夠異化的，就不僅僅是「物品」了。

即便入睡，也很難做夢。

周白榆雖然不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但他是一個喜歡被人誇的人。

歷史上最強大的異化者，也只是邁入了第五階，且邁入第五階后不久，就被斬殺了。

「我只能簡單回答你一些問題。你可以說說，你想了解梅爾的哪些方面。」

琳姐反應過來了。

很多事情，不報希望，就不會失望。

「她竟然活下來了！」

「將來超維異化還會觸發很多次。」

中間人還是可以看到自己一脈先行者的獎勵的。

「也許將來，你能超越我。」

琳姐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梅爾對我說，我們的旅途還沒有結束。」

這一看，周白榆傻眼了。

「這本筆記在特定環境里，會時不時告訴我一些信息。」

琳忽然笑了笑，沒想到自己身為中間人，現在還得從一個小屁孩手裡詢問情報。

琳姐點了一支煙，有些古怪地看著周白榆。

「所以梅爾她——放棄了兩種活下來的方法。」和圖書

周白榆要的就是這句話。

「梅爾還有可能活著嗎？」周白榆開口就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周白榆感覺到，梅爾或許與琳姐關係真的很好。

「要成為中間人，就必須要犯下一些……罪孽。」

「不過呢，就和每一次離開時約定好的那樣，當你活著回來，你可以問我一些問題。」

「但守規矩這種事情，我其實一直不太喜歡。」

「說回梅爾吧，你應該知道了，梅爾不肯淪為腐敗種，也不願意犯下罪孽，與我一起競爭中間人……她很清楚，只要她不爭，那麼中間人必然是我的。我一定可以拿下中間人的位置。」

琳姐平日里懶到骨子裡去了，似乎除了抽煙和喝酒，什麼也不在乎，但聽到了梅爾的消息時，也像個小女孩。

「這種屏障，可以保護某一個區域，不被萬神殿的腐敗種污染種……過早入侵。算是給你們留下了一些寶貴的發育時間。」

周白榆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我見過這個人。」

「那之後，梅爾去了那個滿是腐敗種的地方……」

「死人嘛，也需要有人去記住的。也許將來有一天我死了，你還活著，那麼梅爾與我，就會在你記憶里活著。」

琳姐手裡的煙已經燒完，她又點了一支，另一隻手揉了揉凌亂的頭髮，她像是宿醉後方醒那般：「諸神之戰結束后，我們這些舊神殘黨，被腐敗種和新神勢力追殺，那會兒還有幾個半神級別的存在。」

「至於另一種方法，那就是培育出超越我們的新人。但我們九個人，當時都很悲觀，認為這種新人不可能存在。」

結合不久前，自己做的那個夢，琳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抱歉了琳姐，這次先遣值被清零了。」

「我的想法是——琳姐你還活著，只要活著，就不該被拿去與死去的異化者相提並論。」

這些數值在前面看著沒什麼影響，但此消彼長，到了第四階，異化者就變成了一個非常恐怖的職業了。和_圖_書

周白榆搖頭，他的邏輯思路很清晰，所以很快理清楚了種種情況。

只是眉頭一挑，頗有一種「我怎麼可能和虞極這種人玩呢」的感覺。

但她就是夢到了。

其造詣，僅次於「祖師爺」差異與混亂之神。

不過這也側面印證了，小弟弟成長了不少。

以至於她懷疑，那個夢是有些古怪的。

且差異率初始值會進一步降低，異化次數會進一步提高。

中間人的意識，被分割成那麼多份。

先遣值清零，連A都覺得划算，琳姐自然會覺得划算。

「這就是諸神博弈。」

「我前面說了，她該是死了。」

「老實說，當時不靠譜的樂子神，其實是在誇你們，在你們之上，應該還有聖者的，但他似乎沒有很在意聖者。」

既然自己極少概率做夢，那麼忽然做夢的話，有沒有可能是被某種力量影響？

那種絕境之下……梅爾居然活下來了。

可偏偏，內心深處渴望梅爾活著的琳姐，卻有些難以克制那種情緒：「你，你是說，梅爾真的可能還活著？」

3，成為中間人需要犯下極為嚴重的罪孽。這個罪孽，或許會導致中間人被那個時代的所有先行者記恨。

「在九大中間人確立后，起源世界的戰爭就結束了。我們九個人，現在負責的是新世界——也就是先遣世界。」

在這裏沒有外人，他自然不需要表情管理。

「哈哈哈，我的話有點多了。」

這是何其勉強的一個猜測，完全沒有證據，只是一種語境上的假設。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琳姐情緒平復了，他才緩緩問道：「梅爾是怎麼死的？不對……她經歷的那個疑似必死的困境，到底是怎麼樣的困境？」

琳姐在聽到虞極的時候，並沒有很關注。

琳姐反應過來了，她反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你在質疑梅爾怎麼死的，以及有沒有死，是因為你得到了什麼消息么？」

「有可能大家還會前往那座海島，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噢，扯遠了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ｍ，我要說的是……在那本混亂筆記里，我看到了咱們那位不靠譜之神的一些過往。」

琳姐說道：「我希望你到達我到達過的地方。小弟弟，很遺憾，這次我也沒有辦法給你什麼額外獎勵。」

「我得到了咱們那位神的一本筆記。」

「琳姐，這裏沒有外人，我可以告訴你，我觸發超維異化，其實是一系列任務的某一環。」

這不就是——奇異列車的乘務員一號？

「我們九個人，為了活下來，付出了慘重代價，同時，我們也被囚禁在這裏，意識分成無數份，為先遣世界的新生代們服務。」

夢中的內容，正是帶著面具的梅爾。

「按照規矩，我不能提及太多過往歷史，尤其梅爾的歷史……與我們中間人為何會成為中間人有關。」

也因此，異化者的第五階，神異之主，帶有一個「神」字。

「她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唯一在乎她的，也只有我。」

琳姐說著用手指頭蘸了點酒，在吧台上畫出了面具的紋路。

簡單來說，活下來，必須支付代價。

琳姐說道：「規則不止影響你們這些新時代的先行者，其實也影響我們這些舊時代的餘孽喲。」

「這怎麼可能呢。在諸神黃昏之後，在我成為中間人之前……梅爾和我選擇了兩種不同的路線。」

「要在當時那個環境里活下來，要麼捨棄自己的傳承，淪為腐敗種。」

琳其實沒有想過，周白榆可以走到第四階，甚至沒有想過，自她與梅爾之後，會再有四階的異魔導師誕生。

周白榆來了興趣：「還有其他細節么？」

周白榆很快捕捉到了琳姐臉上的表情：「琳姐，莫不是你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周白榆非常喜歡現在這樣。

理清這一切后，周白榆大概可以想象，犯下罪孽，成為中間人，應該是某種儀式。

咦！

明明還沒有喝酒，且有著根本不可能醉酒的酒量，琳姐卻意外的……話比往常多。

攻守易位。

「那個hetubook.com.com面具……琳姐你能畫出來么？」

「而我們必須以罪孽之身活著贖罪。同時，我們也徹底得罪了那個時代還活著的先行者。」

「能。」

「好，混亂之書里提到了三個名字，你，梅爾，還有一個叫虞極的。」

講故事的時候，就該喝點小酒。

「而先遣世界，也因為某種規則機制，建立起了屏障。」

「後來，我們就開始了無盡的囚禁，我們必須要搜集先遣值，要麼自己達到五階，要麼我們培育出……能夠代替我們的人。」

以梅爾的能耐，要異化出與夢有關的物品，並不是難事。

她現在對周白榆寄予厚望，希望周白榆可以成為第一個跨入四階的人。

這就好像你十萬存款沒了，瞬間身無分文，但十萬存款換了一套市中心商區地段的宅子。

對胃口。

琳姐風情萬種的晃著酒杯里的酒，用一如既往慵懶的口吻說道：「我的好姐妹，梅爾，這可真是一個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人。」

琳姐好奇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了，小弟弟，你見過這張面具？」

「百分百死透了？可曾親眼見過？」

「其實聽莫桑語說，你們已經接觸到了萬神殿，老實說，我很驚訝你們居然可以打敗萬神殿成員，這是我以前怎麼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第六階，名為混亂之序，意為到了第六階，已經可以在諸多混亂里，建立起獨特的秩序。

「對不起，這個罪孽我不能告訴你是什麼。」

但這一次，她重新燃起了希望。有希望的人，眼裡是有光的。

「有……梅爾的臉上，被一面旋渦狀面具擋著。」

當然，沒有人步入第六階。

所以雖然琳姐不知道周白榆經歷了什麼，但她猜測到了，一切似乎和「祖師爺」有關。

「是的。」

琳姐認可這筆買賣。

「我還記得分別時，梅爾說過的話——『我一直都很討厭這個身份，但我更不喜歡其他身份，琳，我們的旅途到此為止了，我不會與你競爭中間人』。」

「你繼續說。把你wｗw.ｈｅｔｕｂｏok.ｃｏm.ｃｏm能說的對我說了就是。」

「聽起來是不是有點奇怪？」

周白榆看著琳姐臉上的那種難以置信，並沒有立刻打斷，沒有提出任何問題。

「小弟弟，你讓我看到了第二種方法的可能性。」

1，諸神黃昏結束。新神舊神化為規則，但新神的勢力還在，且勢力大幅度領先舊神勢力。

她轉過身，調了一杯酒，這次不是為周白榆調的，而是為她自己準備的。

琳姐問道：「怎麼了？」

一個白野，一個梅爾，都成了他現階段非常在意的人。

周白榆也認真起來。

對方掌握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能力得到了提升，經驗值大幅增加，一下補齊了你與天下無二和光同塵他們幾年的差距，先遣值歸零又如何？」

周白榆發現，原來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是孤獨的。

周白榆說道：「也許，你們那個時代的，是有一部分人活下來了。」

「因為慘烈的諸神之戰之後，能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天才。」

「再後來，我得知起源世界已經徹底腐敗化，就基本可以猜到，梅爾已經死了。至少……我完全無法想象，她該怎麼在那個擁有數個半神級腐敗種的世界里活下來。」

琳姐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起來：「接下來我要對你說的事情，其實是現階段不能對你講的。」

琳姐目光里浮現出詫異，但很快，關於周白榆見過樂子神這事兒，琳姐算是有了確切證據。

「但我很清楚，那條路不可能走得通，那是一條死路的啊……」

要知道，在超維異化開始之前，她好巧不巧做了一個夢，夢到了當年的梅爾。

「這麼多年了，她竟然一直活著！」

琳姐的神情有些激動，眼睛死死盯著周白榆，想要從周白榆臉上看出答案。

「要麼就是……與其他同行競爭，成為中間人。」

「其中有幾條顛覆性的東西，甚至我都不能對你提起。」

「你應該明白了，我們活下來有多難……先遣值對於我們來說，極為重要，那是唯二的，可以打破枷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