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末日
「第二周的時候,你會陷入巨大的困惑,但意識不到循環的所在。」
從第二次來看,如果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全球級降智光環。
周白榆很滿意這個說法,當然,也不見得完全相信了馬克。
「其次是場景會循環,某種神秘力量,會讓一切場景複原,比如你的手機,待機時間為三天,你睡前並沒有充電,但是手機在第二天早上你醒來的時候,電量會恢復到你昨天早上的狀態。」
沒有徵召,對先行者個人來說,就意味著沒有風險,但也意味著不會獲得提升。
現實世界沒有徵召,但自己依舊可以進入中轉站的吧?
但眼下的問題是——源頭該如何尋找?
馬克說道:「至少有一個好消息不是么?假如不是時間循環,我們的對手,就沒有那麼可怕。說明對方不是掌控的時間。」
「第三周的時候,你已經只會感覺到小部分既視感,但不會意識到循環所在。」
「所以不能這樣了。雖然我對你抱有信心,但我不能浪費你的時間,夥伴,我們一起找出源頭吧。」
周白榆點點頭,可見馬克也害怕時間系的能力。
同時——對於先遣世界來說,就意味著人類悲慘的未來不會發生變化。
雖然徵召與徵召之間的間隔不確定,但二十一天的假期可太長了點。而且不能整個平層里所有先行者凈行者,都放長假吧?
這一次防守模式,或許遠遠不如上一次防守模式那麼慘烈。
所以這種話,怎麼都像是瘋話。
「請回憶你的夢境,我的朋友。」
「老實說,我的朋友,你乘坐的白色比亞迪車牌號,司機的聲線,路過福彩店的號碼,以及即將前往的大樓里前台小姑娘的胸圍……阿不,看的手機視頻,甚至面試官的種種情況,我都可以倒著背出來了。」
「這些天,我就沒有一天,是做了正事的?」
於是和光同塵等人,很快就構建了計劃,準備前往臨襄市各個地方,探查蛛絲馬跡。
「希望琳姐那邊可以給我回答。」
「這已經是第22天了,可我們依舊困在循環里,依舊沒有徵召……」
琳姐說道:「這次防守模式的最大問題,就在於——沒有公告。換言之,防守模式汲取了前兩次教訓,決定打先行者一個措手hetubook•com•com不及。」
或者也不是打破,只是讓這一天,周白榆的行為軌跡,變得和前面不一樣。
「先遣世界,是正常運作的,假如我前往先遣世界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我能夠擺脫循環?」
明天呢?明天自己跟和光同塵,都會重置記憶。
但那也是在殺死了目標人物萊恩之後,才能使用。
周白榆點點頭。
於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周白榆一如既往的去參与了面試。
周白榆神態凝重:「所以如果不打破循環……約等於世界毀滅?」
馬克這算是好幾次拯救了自己性命了。
「但我還不清楚,為什麼會沒有徵召。」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其實被困在了同一天?時間並沒有流動?否則如果時間正常流動,只是某種神秘力量,將一切扭轉成之前的樣子,那麼徵召這種源於諸神規則的存在,不可能會被影響。」
一個個中間人都這麼想著,但這樣的自信,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漸漸瓦解。
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看樣子,昨天會長他們的搜索,沒有成果。」
「從現在開始你將得到授權,我被循環的記憶,我需要你以夢境的形式給我。」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第三次防守模式,未必表現力會比第二次更可怕,但要解決起來的難度,必然會更高。
馬克表現得很敬業,很友好。
馬克繼續說道:「循環經歷三次大加強后,現在基本上所有人都陷入了循環里,且主觀意識是無法意識到的。」
「小弟弟,你總算來了,二十多天沒有出現,我們幾個中間人,急死了!你總算是出現了!」
於是才有了不久前的一幕,馬克忽然發聲,暫時打破了本該循環的一天。
什麼我對你抱有信心,但我不能浪費你時間……這句話讓周白榆都忍不住老臉一紅。
「記憶重置了,場景重置了,但時間沒有倒流,如此一來,我才會有所謂的既視感,你也才會不受影響的記錄這些。」
「不過時間這種東西,經不起浪費的。」
周白榆沒有說瘋話,或者說,因為說話的人是周白榆,眾人雖然覺得難以置信,但還是會選擇相信。
「我居然現在才想到這一茬,大意了。」
周和-圖-書白榆瞪大眼睛。
「第一周的時候,你每天都可以意識到,你陷入了循環里。」
「沒有。你們據點,雲錦天江那宅子里的幾個人,全部都一樣,跟你一起陷入了循環之中。」
「我還會再見到你的,琳姐,別擔心。我目前已經有了對抗循環的辦法。」
這防守模式的確可怕,幾乎是把通往先遣世界的路給斷絕。
取而代之的,是焦慮和擔憂。
總覺得,如果過分依賴馬克,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最後,這二十一天都是晴天。我個人認為是——這個循環是讓時間回到了前一天。」
「恐怕是這樣的。老實說,你今天能夠出現在這裏……讓我感覺頗為意外。我甚至以為,上次見面,很可能就是永別。」
「有,但得是早上四點半之後,在你睡醒前,我通過夢境傳輸給你,且必須你本人同意。否則在你清醒狀態下,我也做不到這些事情啊。」
他可是被循環徹底打敗了。
看著手機上的東西,他說道:「我有沒有辦法得到這些天的記憶?」
這個說法也不成立。
不過眼下,他的確需要馬克的幫忙。
再次看到周白榆身影的時候,琳長舒一口氣。但眼中的憂慮卻並沒有減輕。
馬克有些無奈:「當然,我想你可能不是太想見到我,我能夠感覺到,你依舊忌憚我,我也願意相信你是可以憑藉一己之力打破循環的。」
周白榆的手機上,出現了紅色的東風。
……
順著這個念頭,周白榆回憶夢境,幾分鐘后,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可怕。
次日。
而關於污染源,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線索。
周白榆在早上睜開雙眼的時候,下意識就想著今天的安排。
就好像此時此刻,你忽然看到一段消息,讓你清醒,讓你趕緊回憶起來,他告訴你,你已經被困在同一天很多年了。
但下午的時候,他召集了所有的朋友,在雲錦天江的宅子里,講述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在察覺到可能陷入循環之後,周白榆就想到,夢境中的馬克,會不會也陷入循環?
「重置時間是在午夜的四點三十分。」
但你沒有察覺,你只會想:什麼人這麼無聊。
周白榆自己也嘗試了,在循環里,他的既視感越來越弱,直覺帶來的異樣www•hetubook•com•com感,也在循環中漸漸消散。
無盡的循環,約等於制裁了人類的升級道路。
等到循環自然打破那天,很可能就是第二世界徹底污染,腐敗開始波及第三世界——也就是現實世界的這天。
他算是徹底失敗,無法憑藉自己的力量,意識到循環存在,更不要提打破循環。
周白榆摸著下巴思考起來。
馬克說完后,便不再說話。
當然,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而只要在現實世界,就一定會被拖入循環里。
在夢境里,他可以避開很多「儀式」,但是他的一切行為都是需要時間的。
以及,他還需要弄清楚一個事情:「你說循環每天一次小加強,七天一次大加強,你覺得循環對你的影響呢?大概多久后,循環足以影響到你?」
因為他們全完無法想象,自己已經困在了某個循環里。
「以下,是我總結的這次循環的情況——首先是記憶會循環。這一點你已經很清楚了。」
……
周白榆從琳姐的表情,大概猜到了,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但中轉站不屬於這個世界啊。」
如果在前面幾天沒有見到先行者,那麼後面再見到的可能性,就不是很高了。
因為時間回到了過去,那麼一個人不可能對沒有發生的事情,產生既視感。
這個消息讓他整個人即脊背發涼。
他害怕馬克。
琳姐點點頭,但眼神依舊無光:「但沒有徵召,你就無法進入先遣世界。而且在解決污染源之前,你是無法使用你的版本自選特權的。」
假如真是被困在同一天,時間停止流動,那麼自己為什麼會有既視感呢?
昨天發生的事情,對你來說歷歷在目,明天自然也會順利到來。
和光同塵還是會選擇——去同樣的地方搜索。
周白榆搖頭:「如果時間倒流,那麼你以為你能夠察覺到么?」
「所以我這些天,沒有做任何有意義的事情。先行者也被浪費了二十一天時間,這二十一天里,我的所有夥伴們,都沒有遇到徵召?」
馬克沉默了一下。
「而等先行者意識到……不,時間越久,越是無法意識到,這才是最無解的。」
於是他和馬克有了最早的一次交流,確信馬克沒有陷入循環后,周白榆沒有立刻讓馬克幫忙。
而先和*圖*書遣世界的時間還在流失……先行者所在的現實世界里重複與循環,那麼先行者等於集體坐牢。
馬克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不好說,但相當長的一陣子里,循環對我應該是沒有效果的。」
不過眼下,他必須依靠馬克。
「也對,污染源如果在某個地方,絕對不可能那麼輕易被找到。」
上一次,周白榆靠著版本自選特權,逆轉時空。
「但如果人類可以承受這樣的打壓,防守模式會帶來豐厚的獎勵,以及改變對人類的態度。」
周白榆皺眉:「不……不對,這好像也說不通。」
……
「我的弟子會被困住?不可能的!」
而是對馬克吩咐,在確定僅憑自己的力量無法打破循環后,再與自己進行對話。
今天周白榆出現了,但明天可能周白榆就一切記憶清空了。
但這種無聲的循環囚籠,其實更為可怕。
……
「聽著,這次防守模式很特殊。根據鍾盡和莫桑語的解讀,防守模式是『我們』用來打壓人類的。」
一時間,周白榆陷入了困惑。
琳姐的語氣很焦急。要知道,前面幾天,中間人一個個都非常有信心。
「只要有一個人能夠從循環里醒來,這場局就不是絕對無解的,不是么?」
總體上來說,徵召雖然危險,但卻是人類改變命運的機會。
所以她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挽回局勢。
周白榆很快等來了車,他還是需要去面試的。
中轉站。
馬克說話甚至還非常有情商。
「但可以肯定的是,防守模式會一次比一次難。」
周白榆算是明白了。
琳姐倒了一杯酒,想著眼下的局勢,她也很頭疼。
馬克說道:「我們現在最大的麻煩,是完全不知道對手的情況。這可能是某種污染,但污染源在哪裡,根本不清楚。」
琳姐不賣關子,決定挑緊要的內容說道:「全部先行者,都會陷入沒有徵召的局面,因為第三次防守模式開始了。」
二十一天,康斯坦丁,自己,段哥,會長,雪妖,烏信……合著這麼多人,愣是一個都沒有進入徵召?
周白榆得承認,馬克說的是對的。時間經不起浪費。
雖然沒有徵召,就無法進入先遣世界,但不代表自己無法離開這個世界。
「等等!」
「這些你都已經知道,而鍾盡
和圖書與莫桑語,這兩個知識最為豐富的中間人,都認為,防守模式次數不會是無限的。」
但如果時間是流動的,那麼為什麼所有人都沒有被徵召拉走?
今天和光同塵通過自己的話語,對臨襄市展開搜索。
但很快通過馬克的一句提示,他意識到了不久前那個夢境。
在腦海里沒有構建出打破循環的細節時——周白榆決定按部就班的生活。
的確,如果時間倒流,哪怕是藏匿在周白榆夢境中的自己……也必須遵循時間的規則。
時間是流動的,而未知的力量,讓一切產生循環,自己切實經歷了很多次同樣的生活,這才會產生既視感。
甚至是絕望。
這不是一個好事情,因為周白榆覺得,就算自己沒臉沒皮的,如果人情欠得多了,可能也會影響以後的判斷。
夢中一小時,可能現實里只有幾分鐘,靠著這樣的方式,馬克可以將完整的一天,製作成夢境,灌輸給周白榆。
「原來我困在了循環里……」
「目前看來,全世界都被波及。」
周白榆眼裡一喜。
馬克是周白榆安排的一個後手。
和光同塵,醒夢無常,雪妖,康斯坦丁,烏信,全部聚在一處,每個人臉上都是匪夷所思的表情。
「不是時間循環,而是某種力量造成的強制循環,時間正常流動……」
哪怕是周白榆,也會有些許遺失,好在這樣的遺失對整體不構成影響。
「可能……防守模式一共也就三五次,最多不超過五次。」
周白榆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
但值得注意的是,不是每個人,都能記住自己的夢。
「但結果嘛,很無奈,我觀察了二十一天,循環每天進行一次小加強,每七天進行一次大加強。」
周白榆或許可以靠馬克記住和光同塵的選擇……但他不太希望對馬克的利用率過高。
這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
周白榆明白了,難怪沒有任何的徵召,因為防守模式期間,沒有徵召。
由於時間錯開,他沒有打到那輛白色比亞迪。
中間人只能困在中轉站,什麼也做不了。
輕輕咳嗽了兩聲,周白榆意識到一個問題——
「遵從你的吩咐,我的朋友。」
尤其是,自己可以通過馬克來記住一些東西,但其他人不會。
馬克為什麼會忽然發出聲音?
這太巧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