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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其實蠻帥的嘛！

只是這興奮沒片刻，又是耷拉了下來，說道：「向廠長，只是咱製作出來的服裝，我怕到時沒人會買。」

向廠長，你問這幹嘛？」

向南「哈哈哈……」笑起，說道：「小月，你去過陝唄嘛？」

向南忙擺手，「沒那意思，王姐你能去最好了，我不是怕你不同意嘛。真的，王姐，就你這身段、模樣，在咱廠里那絕對是廠花級別的，你能去最好，呵呵！」

「夜市？」王舒曼眼神疑惑。

「這……這要幹嘛？」王舒曼面色疑惑的看著向南，眼神有些莫名。

向南道：「我打算去擺攤賣衣服，你覺得怎麼樣？」

向南打趣道：「那可不成，怎麼能做你爹呢，做你老公還差不多，呵呵！」

柳月點點頭，卻是又忍不住搖頭笑起，「陝唄那邊老鄉的穿著，電視上我看到過，我是想象不到你要穿上羊皮襖子，頭戴羊白肚巾，腰上扎紅綢帶，完了一手再拿個煙鍋袋子，會是怎樣子景象。」

「啥？！」

向南詫異了，「這……這你都知道？你專門去打聽了？」

王舒曼白了向南一眼，心裏卻是高興的，臉蛋微紅，嬌艷艷的，向南看著有種想衝上去抱住這誘人的身軀，好好蹂.躪一番的衝動。

柳月見此，眼神中掠過一抹黯淡，轉瞬即逝，語氣幾分酸味，道：「被我說中了吧？」

向南笑聲，有些感慨道：「現在想想，其實還蠻懷念hetubook.com.com那段時光的，累是累，天天為怎麼吃飽飯努力著。不過呢，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同睡一個炕，苦中作樂，這也未嘗不是一種別樣的青春了。」

柳月靜靜地聽著，沒有回話。

「這你不用擔心！」

向南輕笑聲，「我就是一普通人，有喜怒哀樂，當然會傷心難過了，落淚嘛……倒不至於，因為我知道沒用！除了能嘗到眼淚那鹹鹹的味道，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呵呵！」

向南聳聳肩，「都過去的事了，我和她……從她父親去世那一刻起，已經不可能了，捨不得，放不下又怎樣？

向南淡然道：「我家成分不好，所以啊，在下鄉插隊時，什麼徵兵、招干、上大學名額通通跟我沒關係，就是憑自己努力考上大學，這命運也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呵呵！」

向南道：「有機會，你該去那邊看看，都說人的心性從一生下來就已經決定了，其實不盡然，外界的環境因素能改變一個人很多。

王舒曼道：「這我清楚，咋廠子前面，就是過了這衚衕口就有一個，晚上挺熱鬧的，吃的玩的穿得都有，我和小倩她們經常過去溜達。

柳月道：「那天那耀陽建築公司的那位沈總，應該是沈馨的親哥吧？」

王舒曼道：「關鍵這些衣服褲子太……太那個了。向廠長，這……這真要穿嗎？」

柳月打了這無恥的傢伙一下，沒好氣，「你想和_圖_書得美！」卻是道：「向南，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在你心裏面怕是再也放不下別的女孩子了，對不對！」

王舒曼咬了咬紅唇，等了有三四秒，才道：「那……那不行，到時我……我去吧！」

向南繼續道：「不過呢，這也不全是悲涼、惆悵的，也有他積極的一面，能磨鍊人的心智，我沒去插隊之前，你可能也知道，在外整天跟那些地痞、流氓混一起，成天打架鬥毆，可沒少被我老媽揍，下鄉插隊八年回來。

「我才沒那麼無聊」，柳月道：「這還用去打聽嘛，你女朋友叫沈馨，那天那位沈總見你的神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你呢，一聲不吭，還跟人握手示好，我認識的你可是一點吃不得虧。

柳月忍不住笑出聲來，嗆道：「揍不揍我不知道，不過我發覺你這厚臉皮是我認識的人中，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的存在，這也是你在陝唄時鍛煉、磨礪出來的？」

「咳咳……」

柳月坐一旁怔怔的看著向南的側臉，稜角分明，鼻樑挺翹、唇線清晰，脖頸上隆起的喉結微微顫抖，那微勾起的嘴角，透著一分自信和不羈，讓得她有些失神。

那種感覺、心境，言語無法表達，只有融入其中，切身體會，才會刻骨銘心。」

向南淡然說道，隨即擺手，「行了，不說這些了，扯遠了，人啊還是要往前看，吃菜，吃菜，都涼了！」給夾了根雞腿到姑娘碗和_圖_書里，「多吃點，後面這幾個月可要辛苦了！」

向南嘿嘿笑著，一點不為意，道：「這要後面沒上面的政策下來，我啊，沒準就是一輩子得待在那邊了，做個地地道道的陝唄農民了。」

向南乾咳兩聲，道：「還有個事，王姐，你家是南城這邊的，比較熟悉，嗯……這邊附近有沒有火爆一些的夜市？」

真是折磨人的妖精啊！

柳月說道：「說的你多麼了解男女之事似的，你這傢伙花言巧語，這麼哄女孩子開心，以前肯定談過好些個對象吧？」

所以……這還說明得不夠清楚嘛？」

向南道：「你先問問，到時跟我出去擺攤，不用在車間幹活，工資照拿，這活輕鬆吧。」

「王姐，你對自己的手藝這麼沒信心嘛？」

女人這會站在辦公桌前，一身工裝，這工裝其實挺寬鬆的，但架不住人有料啊，結過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豐腴的身段，渾身就似一水蜜桃般，飽滿多.汁，這會再來說一句——你好厲害！

著實讓人有些吃不消！

王舒曼一聽興奮道：「向廠長，你終於想明白了，早就該這樣了，你不知道這倉庫里堆積的服裝，都是快放不下了。」

我在陝唄那邊一個小山溝溝插隊當知青，我們那大隊一共有7男5女十二個知青，每天那真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年到頭就是跟土地打交道。

「天地良心！只此一個！」

也許大大咧咧、嬉皮笑臉、玩世不恭和-圖-書的外表下，那內心的惆悵、孤寂抑或是無奈，才是他真正的本心吧。

向南乾笑兩聲，也沒答話，這女人倒是觀察的仔細。

王舒曼都叫了出來，「穿……穿出去？向廠長，這……這她們肯定不會願意的。」

「怎麼，我不行嗎？」王舒曼看著向南，有些不悅，嘟嘴哼道：「是覺得我年紀太大，比不上小姑娘，還是模樣不行啊？」

「才不是！」

幹活是為了什麼？填飽肚子！填飽肚子又是為了什麼呢？有力氣幹活，如此反覆，你想想那是怎樣的一種單調、孤寂、迷茫的惆悵，十七八歲的年齡，激|情澎湃的青春，卻是跟那放眼望去一片灰褐色，塵土漫天、荒蕪貧瘠的黃土地打交道。

王舒曼點點頭，「我還正要跟你說這個呢，沒想到向廠長就已經給解決了，向廠長，你可真厲害！」

向南點頭，「到時我帶頭穿！」

「那還能有假！」向南打趣道：「你沒看平日里小強他們幾個看你的眼神，這眼眶要再大一點，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你？」

我老媽可是一頓沒揍過我哦！」

柳月輕哼聲，「你這人，要不要這麼堅強，沒一點感情。」

臉上有些發燙，嘴上卻是道：「你這年紀輕輕的，說話這麼老氣橫秋，跟我爹一樣，有點精氣神好不好！」

人生啊，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與你結婚，同睡一個被窩，攜手到老的另一半，往往都不是和你曾經宣誓永不分離的那和_圖_書一位！」

王舒曼嘴裏嘟噥道：「要我，我肯定選擇在車間幹活的，穿出去丟死人了。」

「嗯……就是擺地攤，跟過年辦廟會一樣，人多熱鬧的地兒有沒有？」

柳月搖搖頭，「我沒下過鄉，長這麼大，最遠就是去的天津！」

向南怔下，愣愣的看著面前女人！

向南再次笑起，一點不謙虛，抱拳道：「過獎，過獎了！」

向南道：「王姐，這兩天你在車間里給尋兩個，嗯……清純，模樣可愛點的姑娘，好吧！」

「那你當時有傷心難過，落淚嘛？」姑娘萌萌問道。

柳月沒好氣，「我這是在誇你嘛？真是……」

這會都是有些心疼起這傢伙來！

「真的？」

向南道：「還能幹嘛，把咱做出來的衣服，穿姑娘身上，出去亮亮相唄，不然別人怎麼會知道咱的服裝，是吧！」

一個多小時后，兩人回到服裝廠，到了辦公室，把王舒曼給叫了過來，「王姐，布料的問題，萬佳那邊我談好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到時到時間了直接過去拿布料，先賒賬。車間這邊還是要抓緊生產，不能給耽誤了。」

柳月見向南說的認真，不由道：「那你為什麼不去上大學？那可是京大，多少人夢寐以求嚮往的地方。」

柳月心裏有些詫異，這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傢伙，也是有著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自己要是遇到這些事，怕是得傷心難過好一陣，這等於把往上走的路全都給封死了。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