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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誇你嘛？」

第二天！

不是也沒對象嘛！

我想你也應該深有體會，像我們這種優秀完美無缺的人，時常會受人嫉妒羡慕恨的，自然也是很寂寞的。」

程度心裏美滋滋，「還行，還行，兩萬不到！」

生活就像那灰濛濛的黃土地，沒有一絲的色彩，這也就罷了，至少還有同病相憐的兄弟姐妹陪伴著，玩耍打鬧，不至於孤單、寂寥。

這邊剛出門，身後「突突突……」似摩托車排氣管聲響起，幾人都是朝聲看過去，原來是那程度開著輛長城牌的偏三輪摩託過來，到了門口，蹁腿下車，朝幾人走過來，面上帶著笑容，紅光滿面，精氣神很不錯。

葉秦插一句，「這要不少錢吧？」

葉薇真無語了，都是被這傢伙給氣樂了。向南這麼一打趣，之前尷尬的氣氛倒是緩和不少，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言的閑聊著，後面怎麼睡覺的，也記不大清了……

向南洋洋得意，「你這和*圖*書麼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呵呵！」

「哎呦，這……這麼貴啊？」黃慧驚呼起。

向南點點頭，去了衛生間那邊，葉薇手裡拿著毛巾、牙刷走過來，看了眼向南，道：「吶，這你拿著，都是新的，從沒用過。」

黃慧見來人，笑著道：「小程啊，今天不是年三十嘛，趁早上去市場買點年貨，你……你這摩托車什麼時候買的？怪好看的！」

邊給打著招呼，「黃姨、葉叔、薇薇……」然後看到了站一邊的向南，那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心裏更是疑惑，這傢伙一大早的怎麼會在這？

這邊又給留下吃完早飯，今天年三十，葉薇一家要上街去買些年貨，向南正好也要回去，有車順路給載一段，『一家四口』高高興興準備出門，偏偏有不速之客來了。

向南笑著道：「你不也一樣，我不是拍你馬屁，實事求是，你這模樣，在我見過的姑娘里，嗯……能排個並ｍ.hetｕｂook•ｃom•ｃoｍ列第一吧，真的！

葉薇沒多想，脫口而出，「拿著吧，以後也要用到的。」

葉薇咬了咬紅唇，道：「你這麼有錢，模樣長得也……也勉勉強強吧，我就不信你沒有對象，哼！」

面色有些不自然，壓著火氣，到幾人面前，「你……你們這是去哪？」

葉薇這才發覺話里的曖昧，俏臉一下就紅了，忙給解釋道：「我……我是說……」吱唔半天，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把毛巾、牙刷給一把塞到向南手裡，嬌羞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不……不許亂想，哼！」慌亂的走開了。

可不是在自個家，能睡懶覺，忙從床上下來，穿好鞋子，還把被子給疊得整齊，被單撫平，瞧了眼帘子那邊，姑娘怕是早就起來了，被子也是疊的整整齊齊，人早就出去了。

可是舒舒服服，躺在病床上，悠哉的躺著回京城，這待遇，一般人可享受不到。」

另一邊，葉薇躺和圖書床上靜靜地聽著，以前倒也是聽自個弟弟說起過向南的事，但也是隻言片語，了解不多，這會聽得他講述，心裏可是詫異，原來這平日里嬉皮笑臉，沒個正行的流……流氓，也有著這不為人知的一面。

絕望？那才叫絕望呢！呵呵！」

程度更是得意起來，「黃姨，這托我一個朋友關係買的，不然這價可買不了，呵呵。」其實自個心裏清楚，這是一二手摩托，也確實是托朋友關係買的，花了八千多，不過也夠他顯擺了。

「啊？以……以後？」向南問道。

向南笑起，「可不能冤枉人啊，咱可是正人君子，對象沒一個人呢！」

葉薇哼著，「你這人！不出三句就又不正經，油嘴滑舌的，以前肯定沒少騙別的小姑娘吧。」卻是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咚咚咚！」外頭敲門，黃慧在外面喊著，「小南，起來沒有？吃早飯了！」

向南擺下手，道：「不用，我隨便洗把臉就好，就用一次，太https://www.hetubook.com.com浪費了！」

捋了捋衣服，開門出了房間！

「呵呵……是嘛！」

向南一笑，「得了一場大病，就回到了京城，你說我這『運氣』是不是挺好的，人家是辛辛苦苦，沒日沒夜的挑燈夜讀，終是考回京城，咱呢？

黃慧見人出來，臉上掛著笑容，「小南，昨晚睡得好吧，先去洗漱下，馬上可以吃飯了。」

那時想著，自己可能這輩子也回不了京城了，在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黃土地上過完後半輩子，似被整個世界都遺棄了一樣。

後來啊，這人是當兵的當兵，家裡有關係的都給安排了工作、上大學名額，後來高考恢復，這又不少考上大學，一個個都離開了，原先一起來的十幾個知青陸陸續續都走了，只剩我和一個高考落榜的知青。

程度心裏幾分得意，「黃姨，這車子是前段時間就買了，不過商場昨兒才到貨，今兒還是第一次開呢，你看，嘎新！」

向南迷糊著睜開眼，從床上起來，連和*圖*書打著哈欠，昨兒兩人聊了有一個多小時，困完了，嗓音有些沙啞，「黃姨，起來了，馬上出來。」

說罷，長嘆一口氣，悲天憫人，胸懷天下，「唉……高處不勝寒，這不是我的本意啊！」

葉薇臉微紅，狠狠啐一口，哼道：「你優不優秀，我不清楚，不過你這厚臉皮確實也是獨樹一幟，在我認識的人中，你絕對可以排第一，而且是遙遙領先。」

向南跟著笑起，「絕望？呵呵」，自嘲一笑，似向人傾訴又似自語著，「我在陝北待了有將近十年，在那塵土漫天，腳下是黃土地，放眼望去儘是一望無際灰色調的溝溝壑壑山巒的偏僻小山村。

向南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搖頭輕笑，念叨著，「我想什麼了我？」

對他感官印象倒是好了不少，不由低低道：「那……那你後來怎麼回來的？」

每天就是扛著钁頭、鐵鍬上地幹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幹活是為了不餓肚子，肚子不餓了才有力氣幹活，如此反覆，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