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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了這麼久，潘明發現兩名兄弟協會的領導者，確實是凡人，其中一個還患有風濕病。

只不過，瓊斯和哈里遜不在此列，監獄長收到指令，絕不能讓兩人好受。

因此，窗戶沒有玻璃，也不給爐火取暖，寒風刺骨，使本就患有嚴重風濕病的瓊斯步履艱難。

獄門外，挺著大肚子的典獄長雙手叉腰，繼續用充滿憐憫的語氣說道：「只要你們兩個承諾放棄邪惡而危險的信念，簽署不再參加政治活動的聲明書，就可獲得自由。」

身為臨時轉職的守夜人，他很好地適應了新能力，並不斷往深處開發，只要靈感沒有高到與他等同的存在，就不可能有所察覺。

海洋，它在商人手頭；

很顯然，他已被捕入獄。

莫非那裡盛產英雄？

「一位酒館老闆，他秘密組建了一支武裝力量，和另一位杜先生，共同領導著兄弟會裡最激進的那撮人。」

隱約之中，可以看見有一群來自百年前的靈魂，附著在刑具和-圖-書周圍，發出怒吼與嚎叫。

緊接著，笑容凝固了。

典獄長露出嗜血的笑容，他很喜歡這些復古老物件，更何況，它們並非仿品，而是從監獄最底層儲物室「請」出來的古董。

瓊斯，一位為工人、窮人而鬥爭的自由鬥士在心中發出怒吼。

這是一個生動形象的外號，專門用來對付那些還不起高利貸的窮人，在他們付清債務之前，將一直受到監禁。

他怎麼可能投降！

「終於要來了……」

而搭檔哈里遜則被關在隔壁。

早在半小時前，潘明便坐在典獄長旁邊，準確來說，是待在一片陰影中，注視著一切發生。

「別把人弄死，這樣會很麻煩。」

「立刻釋放。」

瓊斯將自己醞釀許久，準備刊登在工人報紙上的詩歌提前寫了出來。

就在這「危難」時刻，有人出現了，前來拯救合作夥伴。

「兩位，我沒有來遲吧。」

說到這裏，瓊斯才注意到給己方帶來最大助力和圖書的人，全部來自地球另一端。

砰！

砰！

見潘明對周先生感興趣，瓊斯也不隱瞞，對方能來這裏救援自己，就證明了自身態度。

富賈之子來去自由：

前者的態度令典獄長皺眉，他已經想好該用什麼花樣，來對付冥頑不靈之人，反倒是帶頭人瓊斯的態度，令其止不住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否則，這輩子只能跟輪椅和兒童玩具作伴了。

這個鐵釘與木頭組成的凶物，光是看一眼，就感覺渾身疼得不行，上面還有已經乾涸的暗紅色物質。

清脆悅耳的金屬碰撞聲中，兩份紙筆被看守人員推進海綿屋。

礦藏充實了債主的錢櫃。

這次秘密關押，讓瓊斯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他要團結一切力量，不僅局限於霧都，還要跟其它城市，乃至國際社會聯合起來，組建工人義勇隊，將舊秩序砸個粉碎。

假如想讓上千萬窮人得到應有的權力算是叛國，那這個世界真該被烈火焚燒，和圖書而所有富人都該下地獄。

「對了，他們跟您，還有陸先生一樣，都是東方面孔。」

話落，搖晃鑰匙串的聲音響起。

叛國？

……

與此同時，撕碎紙張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明顯，被文明社會唾棄，早已明令禁止的尖釘吊籃，由兩名看守人員端了過來。

軍營、教壇、還有法庭。

哈里遜與瓊斯在心中嘆息，他們絕不背叛工人。

此外，他還是運動主導者，一名宣傳危險思想的文人，相比之下，哈里遜只算是副手。

「想出去嗎？」

因為，想要在這種地方有尊嚴地活著，必須要有錢。首先要給監獄看守人員錢，好讓他們往濕冷、陰森的小房間，送個小火爐，接著得想辦法讓債主滿意，跟其達成協議。

周先生？

「從來不打算卑鄙地後退，或者做個不肖種；只要我心中脈息在跳動，勇敢自豪向前沖。」

悶響一聲接著一聲。

呵，名不副實。

「你很快就會發現，這裏像海綿一樣，擠出你的ｗwｗ.hetuboｏｋ.coｍ.cｏｍ一切！」

潘明沒有慣著這個傢伙，雖然沒有把人給打死，但力道也不輕，典獄長最好的情況是，及時得到搶救，再遇到一個靠譜的外科醫生，給他做個開顱手術，把血腫給清除掉。

監獄內的看守人員陸續倒下，獄長來不及發號施令，就直接倒下了。

還有什麼歸我所有？

根據上頭的說法，瓊斯是造反派中最頑固的那種，多次被關押，要不是有幾名貴族在外面替其奔走，早就關到死了。

「那是誰？」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語氣中難掩高高在上，「你們兩個為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一個貴族，一個知名學者，明明有著優渥的生活，卻非要叛國。」

兩人目前被收押在書記員路4號，一家靠近法院街的「海綿屋」。

「土地，它為地主霸佔。

哈里遜在心中發出嗤笑，但他並沒有開口，接下來要承受的花樣太多了，得儘可能地節省力氣。

每名從這鬼地方僥倖逃出的負債人都會如此說。

和-圖-書還有什麼歸我所有？」

本以為需要將各種刑具都上一遍，結果這塊「硬骨頭」卻自覺退縮了。

不遠處，法學專家哈里遜發現自己低估了政客和資本家的無恥程度，任憑自己如何引用法律條文，來爭取最基本的權利，都沒有一點回應。

哈里遜看都不看一眼，就這麼躺在吱呀作響的木板床上；瓊斯踉蹌著走過去，將紙筆接過。

典獄長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笑容。

罪名是叛國罪，舉報人為一名貴族青年，他曾留步傾聽過那些危險性言論，心中亦有所觸動，但思來想去，同情窮人與自身利益相衝突，於是就把瓊斯這個危險分子給送進了監獄。

可以預見，兩位充滿理想與正義感的鬥士，將接受來自酷吏的拷打。

潘明皺眉，他想到了一位故人，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文武技藝都屬於他們。

「感謝您的救援。」瓊斯先生面露意外之色，旋即又被驚訝所取代，「我本來以為會是周先生派人來實施救援，沒想到您先他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