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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師

作者:煌煌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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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父沾子光

第四百一十八章 父沾子光

大家同朝為官,怎麼就你老於家這麼好的命呢。
顯然是要去找于彥昭。
于彥昭在背後望著陳雲甫的背影,苦笑一聲。
別說王鈍感慨,就連於彥昭這功夫也迷糊的不得了,不明白自己一個小小的杭州織造局副,怎麼就進了陳雲甫這位禹王的聖目之中。
神州大地人傑地靈,最不缺的就是天才神童,于謙六歲駁先生,放眼整個天下來看,還真算不上什麼。
「那咱們就這麼說定。」陳雲甫哈哈一笑,起身言道:「你在杭州織造局工作多年,也是有經驗的官了,希望你能把南京織造局也給發展起來,孤拭目以待。」
家常閑話?
「彥昭,你在杭州織造局任上多久了?」
于彥昭心裏那叫一個感慨,思忖著回家之後,一定得和兒子好好聊聊。
「不錯。」陳雲甫聽的頻頻點頭,讚許道:「如此看來,你們的成績很是斐然啊。」
「遠的不說,便是比起大王來,這于謙也不過是皓月下的小小螢蟲罷了。」
于彥昭不可hetubook.com.com思議的驚抬首,隨後馬上又低下腦袋,作揖拱手道:「一切,都伏惟聖裁。」
話越是這麼說,于彥昭就越是驚懼,唯唯諾諾的不敢支聲。
就是沒想到,陳雲甫竟然會來織造局視察,王鈍這位布政使還點了自己的名字陪同。
陳雲甫動身扶起於彥昭,拍怕後者的手臂安撫道:「令郎很是早慧,更難得的是通曉先賢典籍,言之鑿鑿有理有據,正所謂有理不在聲高,得道不分早晚,令郎有理,駁斥先生又有何不可。」
「你看你,孤都說了是家常閑話,不必如此。」
陳雲甫含笑說道:「令郎在課堂之上,就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的觀點和先生據理力爭,一番侃侃而談竟然把先生說的啞口無言。」
咱們倆的身份天差地遠,有什麼家常閑話好說的。
老於家的祖墳這是冒青煙了啊。
小小於謙能成棟樑嗎?
于彥昭的心裏那是更加緊張,面上也是囁嚅著小心應和兩句。
和_圖_書留著于彥昭還在胡思亂想,這一邊的楊士奇則在車輅里和陳雲甫笑言道:「大王對那個叫于謙的小子看來很是上心啊。」
陳雲甫一怔,隨即大笑。
楊士奇點點頭道:「是個麒麟兒不假,就怕將來又是一個傷仲永。」
平日里忙於公務,還真沒怎麼覺得自己兒子有多天才,可既然能讓陳雲甫愛屋及烏,甚至連自己這個當爹的都父享子蔭,必然是迥別於尋常。
陳雲甫呵呵一笑,隨意的揮揮手說道:「孤留你,不過是打算和你聊些家常閑話而已。」
能做到一省布政的絕不會有傻子,王鈍雖然七八年的功夫一直以來都在原地踏步,不升不降,但腦子還是足夠靈光的。
言罷邁步便走。
得到讚許,于彥昭的臉上便更加興奮,一旁的頂頭上司,杭州織造局正兒八經的局正卻是一臉鬱悶,不時瞥上于彥昭兩眼,心裏一個勁的嘀咕。
彥昭?
「彥昭稍微留一下,孤有些事欲和你聊聊。」
陳雲甫前腳在學堂了解和_圖_書到于謙的家世,後腳就要去杭州織造局視察,那還用猜嗎。
「好兒子,你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入大王的眼。」
「嗯。」陳雲甫頷首,微笑問道:「既如此,不知道可願意調來京城,到南京織造局上任?」
自己調任南京織造,勢必是舉家搬遷,彼時于謙自然就要到南京上學,換言之,就在他陳雲甫的眼皮子底下成長。
自古賢臣,無有媲雲甫者。
沒聽說這于彥昭有什麼不得了的背景啊,就一個老爹到死也就混一個五品官身,怎麼能讓布政使王鈍如此看重,欽點來陪同呢。
自己家的于謙不就在童學里讀書嗎,難道陳雲甫此來留下自己的原因是因為于謙?
楊士奇只當陳雲甫是認可自己的說法,畢竟自己這也不是拍馬屁,陳雲甫才是真正的神童這一點天下公認。
齊刷刷的,包括王鈍這位布政使一道,看向于彥昭的眼神里都滿是艷羡。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之後于彥昭更是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傻子也能看出來和_圖_書,陳雲甫這壓根就不是為了南京織造局,而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啊。
「是嗎?」陳雲甫哈哈一笑:「孤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于彥昭興奮又帶著緊張的陪同在陳雲甫身邊,視察的同時介紹道:「時至今日,頂屬我杭州織造局的產出、利潤為最高,去歲一年,杭州織造局共產出綢緞一十一萬六千匹,營收一百三十萬兩,其中走泉州市舶司賣于海外的佔了七成的數。」
禹王這喊的也太親切了點吧。
楊士奇肅容,言辭懇切的說道:「大王十五歲入仕、十七歲便位列九卿之首,居中央而治國家,放眼四千年國史,無有出大王之右者。」
「孤旁聽了一堂課,令郎的表現非常好。」
「回大王,三年多吧。」
果不其然,陳雲甫接下來的話就坐實了于彥昭的猜測。
「這小子早慧啊。」
那他是不會想到,別人都是子承父蔭,于彥昭是沾了他兒子的光。
太祖太宗更是承認過。
逛了小半天,陳雲甫也是難免有些疲憊,就在織造局暫時和-圖-書歇下腳,于彥昭自覺自己身份不夠正打算告辭退下,沒曾想被陳雲甫喊住。
「杭州織造局乃是江南織造局拆分出來,當年朝廷復商之後,江南織造局也跟著發展的一日千里,永樂元年,江南織造局正式拆分,分別在蘇州、南京、杭州、紹興各設一局。」
「臣教子無方,求大王降罪。」于彥昭嚇的遍體生寒,直接就跪在地上認罪道:「自古天地君親師,犬子竟然敢在課堂之上與先生作對,如此大不敬,都是臣的過錯。」
這可把于彥昭給整的有些受寵若驚。
「我和于謙,確實不能放在一起比。」
「上午的時候,孤去了一趟杭州城裡的童學。」
「都已經浮於言表了。」
「彥昭啊,不要那麼緊張。」
于彥昭這功夫是既激動又緊張,小心翼翼在陳雲甫身邊的凳子上落下小半個屁股,整個人便局促的俯首沉默,等著陳雲甫先開口。
陳雲甫駕蹕來浙的事杭州上下無人不知曉,可知道歸知道,于彥昭這種級別的官員自然沒有資格參与接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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