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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給我講大局大局的，誰踏馬不知道大局！？就踏馬你知道！？」

「爺爺啊，孫兒就是一時冒失，想起了在應天是聽過的那些話本，所以一時激動才脫口而出的，您就不要難為孫兒了……」

「你們踏馬的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的一邊在應天府高枕無憂，一邊又大放厥詞指點江山？」

「你們要是真的想以仁治國，那踏馬的能不能去軍中穿起盔甲拿起馬刀親自衝鋒一次！？能不能去邊關，和年年被劫掠的邊民們一起生活兩年！？」

然而，朱瞻壑卻並沒有搭理他，仍然是看著老爺子，努力想要把自己擇出去。

朱瞻壑實在是懶得搭理胡廣，還在努力讓老爺子允許自己離開。

朱瞻壑到底還是沒逃的過去，被老爺子讓人給提溜到了大帳之中。

「還踏馬藩屬國！你踏馬還知道那是我們大明的藩屬國！？你看看他們現如今都是什麼樣子！？」

「你以為他們是真心來大明朝貢的嗎？錯了！他們和圖書是看大明好糊弄！帶著一堆破爛來換取我大明的賞賜的！」

「兀良哈三衛表面上是舉族內附，但實際上年年越界放牧、劫掠邊民，現在還敢私下通敵，資助阿魯台部和大明對抗！」

「好了！」朱棣猛地一拍桌子，讓爭吵的兩人安靜了下來。

不！應該說他一直都知道，只不過是習慣性的不去管而已。

「今天就只能有兩個結果，要麼是你說服他們，要麼是他說服你！」

或許會，但也必然會付出極大地代價。

朱瞻壑到底是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指著胡廣的鼻子就破口大罵起來了。

「瓦剌蠢蠢欲動，就等著我們來把韃靼部滅了他們好坐享其成。」

見朱瞻壑不搭理自己，胡廣也沒有放棄：「世子殿下，若是今日照你所言屠殺俘虜，以後要讓周遭的藩屬國如何看待我們？」

「不是，爺爺……」朱瞻壑哭笑不得。

一直以來在朱棣的心中，倭國、安南等的和-圖-書不安分就和兀良哈三衛是一樣的，只要還沒坐反那就沒有問題，反正大明是會越來越強大的。

你說事實，他跟你扯書上的大道理；你引經據典，他說那只是個例，還能找出八百個歪理；你要是擼起袖子跟他們對罵，他說會有辱斯文。

若是有朝一日，瓦剌和兀良哈三衛南下、陳季擴父子北上、倭寇大肆劫掠大明海疆，被多方夾擊的大明還能安然度過嗎？

「一面拿著大明百姓上交的賦稅給你們發的俸祿，一面狗屁不知，就知道大放厥詞，你們難道就沒有半點羞愧嗎！？」

「一天天的，沒有辦法讓這些番邦蠻夷誠心歸附，還想著賺個好名聲，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罵是也罵舒坦了，反正老爺子也不會將他怎麼樣，還是低頭認錯才是王道。

哦不對，不應該說是爭吵，應該說是讓胡廣脫離了單方面挨罵的處境。

朱瞻壑就好像是那連珠炮一樣，完全不給胡廣開口的機會和_圖_書，指著胡廣的鼻子就是一頓噴，噴得胡廣滿臉唾沫，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半個字。

說白了就是他們才是對的，你就算是找出一萬個理由那也是你不對，哪怕事實就是像你說的那樣也不行！

「你什麼你！」朱瞻壑一巴掌就把胡廣指著自己的手給拍到一邊去。

「該說的孫兒都已經說過了啊，孫兒還小，大道理什麼的也不懂，還能說什麼？」

「世子殿下！您不覺得您之所言有失偏頗嗎？」有了朱棣開口，胡廣頓時就不再遮掩，直接蹦了起來。

經朱瞻壑這麼一說，他才發現大明現在的局勢竟然如此嚴峻。

想到這裏，朱棣的眼睛眯了起來：「來人！傳令下去！」

「一天到晚就踏馬知道仁義仁義仁義！仁義能當飯吃嗎！？仁義能讓大明的將士少犧牲幾個嗎！？仁義能讓邊關百姓少被劫掠幾次嗎！？」

「爺爺您想啊，孫兒本就沒有參与政事的資格，而眼下是在打仗，這種戰陣之下的議事孫兒就和*圖*書更沒有資格了。」

「去尼瑪的以仁治國！你的以仁治國治出來什麼了！？是被殺的明使郭驥？還是葬身漠北的一公四侯！？」

「說話！」老爺子顯然是不想讓朱瞻壑就這麼干坐著的，他讓人把這個孫子給提溜過來不可是讓他坐著發愣的。

他是真的不想跟這群讀書人對線。

「我踏馬就好奇了，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才能放出來你這麼臭的屁？」

「艹！你踏馬的是不是有病！？」

「倭國雖然年年朝奉，但誰不知道他們只是將朝奉作為牟利的一種途徑！？倭國的幕府、天皇以及各地的封國領主哪年不為了爭搶朝貢的資格而大打出手！？」

「爺爺恕罪，孫兒一時冒失，所以才如此失禮。」朱瞻壑趕緊低頭認錯。

「還有，從永樂五年開始朝廷就年年征討安南，但陳季擴父子死而不僵，降而復叛降而復叛！要是殺了早就一了百了了！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人口中的狗屁仁義！？」

「你看看歷朝歷代，仁義htｔｐs://wｗｗ•ｈｅｔｕbｏok•ｃｏm.cｏm的下場都是什麼？還不是給自己的子孫後代留下了一大堆禍患！？」

捕魚兒海，明軍大營。

朱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並沒有說話。

「你……你……你……」胡廣大喘粗氣，指著朱瞻壑連一句話都說不全。

感受著胡廣和金幼孜二人那惡狠狠的視線，朱瞻壑很是無語地只翻白眼。

「你知不知道你們上下嘴唇輕輕一碰就吐出來的兩個字讓我大明將士枉死多少！？又讓多少大明邊民遭受連年戰火之苦！？」

「爺爺讓你來是讓你在這坐著的嗎？建議是你提出來的，現在將士們群情激奮，兩位大學士又不同意。」

但今天朱瞻壑的一席話卻讓他如同醍醐灌頂，想到了一個問題。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坐在將士們的背後指指點點，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你跟你的祖宗就踏馬是一路貨色！離開了將士的身後你踏馬狗屁不是！」

朱瞻壑沒放棄，胡廣也沒有放棄：「世子殿下！您的建議會讓我大明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