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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攜手登上了花船。

「這倒沒有，不過我感覺他們在挖牆腳。」

整個保障河上，只有這一艘花船在遊盪。

就這一點，出乎了馬仲甫的意料之外。

不過，張唐卿看馬仲甫滴溜溜的小眼睛，立刻反應過來，馬仲甫和恆豐錢莊有聯繫，並且聯繫還很密切。

「挖牆腳？」

張唐卿的寄祿官是徽州觀察使，為正五品，侍從官是保和殿侍制，相當於正四品，當寄祿官和侍從官不相等時，以高者為寄祿官，所以，張唐卿的寄祿官相當於從四品。

但是，嚴格來說，張唐卿身上的青州開國侯，已經相當於正三品的級別了。

三層的花船，被幾百盞紅燈籠照的彷彿人間仙境一般。

自從張唐卿父子中了進士，張家一下成為益都縣內有名的家族，爺倆時常接濟族人，族人的生活條件好了很多。

保障河，就是後世有名的瘦西湖。

「哈哈，很好，本官謝過馬大人了。」

張唐卿舉起杯，向眾人示意了一和_圖_書下，輕輕喝了一口，味道帶著絲絲甜味。

廳內琴聲悠揚，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了張唐卿的鼻腔。

「一會去甲板上，本官有話要問。」

「什麼？恆豐錢莊犯了律令？」

「萬歲親自安排？」

馬仲甫為張唐卿接風的地點是保障河上的一艘花船。

侍女端上了美酒，這酒和北地的銀州白、梨花白、二鍋頭完全不同，帶著一股清香。

「欽差大人客氣了。」

「先生，這位是皇家銀行淮南路支行行長王佑。」

只不過大家都沒把大宋的爵位當回事而已。

經過幾年時間，第一批學生，應該會在兩年後參加科舉考試，有《父子對韻》的加成，估計張家又能出一兩個進士。

「張權？」，馬仲甫更吃驚了。

「正是，本來我的意思是讓張權在河西路任職，官家說，張權西北牧馬幾年時間，期間捨生忘死，為大宋謀划西北出力甚多，所以，給了張權兩個選擇，一個是河西路一府知府和-圖-書，二是揚州通判。」

「好酒。」

「欽差大人可曾休息好了？」

揚州風月場所之盛，不弱於開封，甚至比之開封還要繁華一些，因為揚州的文人頗多。

「不敢當不敢當。」

「哈哈，馬大人太客氣了，請。」

馬仲甫擺著雙手笑道：「可不敢可不敢，您是正四品，我是從四品，在官場上，可不能以私人感情而影響，以後我喊你明峻吧。」

眾人開始推杯換盞，慢慢的，張桂山喝的有點多了。

「對，你也知道，張權是本官引薦給官家的人，在西北為大宋出生入死了幾年時間，西北戰事結束后，官家親自安排張權到揚州任通判。」

眾人紛紛附和著。

馬仲甫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敢和萬歲爭利益，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的。」

「確有其事，本官這次來揚州，就是調查此事，如果放任不管，淮南東路百姓將會付出比其他地方多一倍的利錢。」

「呸和-圖-書呸呸，怎麼能拿盼兒和她們比？」

馬仲甫給張唐卿的杯子瞞滿了，這才問道：「明峻老弟，你跟老哥透個底，官家命你南下，到底所為何事？」

夜色降臨，揚州的繁華讓張唐卿有了短暫的失神。

馬仲甫說道：「明峻，在開封見貫了大開大合的秦樓楚館，今日見一見我揚州的風月，說不準能留下一首詩詞。」

每層側面的過道上，都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撫琴彈琵琶，聲音鏗鏘有力，張唐卿感覺水平不次於趙盼了。

張唐卿知道，有些事瞞不住，還是提前說清楚比較好。

馬仲甫示意大家繼續聽曲，緩緩坐下，疑惑的說道：「不可能啊，挖銀行的牆腳，就是挖官家的牆腳，曹興的膽子這麼大？」

馬仲甫本來已經上了船，聽說張唐卿父子過來了，帶著幾個官員和鄉紳走下了船。

張唐卿的轎子在一座簡易的碼頭上停了下來。

馬仲甫疑惑了。

「馬大人，您就別欽差欽差的了，您年齡和我htｔｐs://ｍ•heｔｕbｏｏｋ.ｃom.coｍ父親一般大，直接喊我唐卿即可。」

「戶部查看了恆豐錢莊的賬簿，發現他們有問題。」

馬仲甫的寄祿官是國子監祭酒，從四品。

碼頭廊橋另一端，是一艘三層樓高的遊船，張唐卿看著樓船，比開封府金明池上的船還要大一些，如果按照料計算的話，可能不下千料。

「馬大人，本官帶來的人手不足，所以我想徵調揚州通判張權協助本官，不知道馬大人意下如何？」

馬仲甫安排人把張桂山扶了下去，眾人見兩位大人有話要說，紛紛站起來，去看侍女彈琴唱曲。

作為金融界小白，馬仲甫實在搞不明白，曹興怎麼會動皇家銀行的利益？怎麼會影響淮南東路百姓的利益？

眾人一落座，花船輕輕晃動了一下，隨即開始平穩的劃出碼頭。

「什麼？」，馬仲甫更吃驚了。

生活條件好了，族人就開始培養子弟讀書。

張唐卿微笑著扶起王佑說道：「按理說，我該喊你一聲大舅哥。」

一個胖乎和*圖*書乎的商人站起來，面上露出喜色，「欽差大人喜歡就好，欽差大人喜歡就好。」

張唐卿說道：「明日，本官會進駐恆豐錢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還望馬大人能保守一下秘密。」

「這是我揚州的女兒紅，得知張大人過來，本地鹽商周家特意貢獻的，明峻，嘗一嘗味道如何。」

曹佾見到張唐卿進來了，拉著一個中年人走過來。

王佑忐忑不安的彎腰行禮，「王佑見過張大人。」

「是，是。」

「欽差大人請，文思兄，請。」

「大人可知道揚州的恆豐錢莊？」

馬仲甫知道張權是張唐卿的人，也知道是張唐卿親自安排張權到揚州，但他不知道，竟然是趙禎親自安排的張權。

馬仲甫驚得一下站了起來，眾人目光紛紛看向了馬仲甫。

透過窗戶，身穿薄紗的少女拿著綁著紅綢子的蒿桿，插|進水中，然後從船頭走到船尾。

「對，挖大宋皇家銀行的牆腳。」

「自然知道，恆豐錢莊是我淮南東路僅次於皇家銀行的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