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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旭很納悶，韓衛為什麼沒有關心自己的生死，反而是去關心那些最底層人的生死。

「不過，等我看到你出手一舉擊潰巴克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終於是來了。」

「對，那是我第一次試探你。蕭全為人正直，我倆直接有些交情，所以我讓他幫我引出這個話題。」

「為了不讓車明軒懷疑，回來之後，我第一時間就去找他解釋，把這個事情解釋成了偶遇，好在他沒有懷疑我。而是去和李琛商議如何對付你們。」

「車明軒府里的那些女人，都送到襄武郡樓重新調校了。」

「那我們從蕭家村出來時，蕭全族長講到林家村的事，也是你授意的？」

「這段時間你就按照車明軒的指示辦事，我也會全力配合你。」

「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只怕我這次又是報仇無望了。」

「得知你雖然睡了玉樓春，但為了大義，依然是決定把她緝拿歸案。聽完這個后，我覺得你是個心有正義的官員，或許能幫我復讎。」

韓衛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他,不再和圖書說話，而是開始沉吟了起來。

宋旭在講述往事時，剛開始還能保持鎮定,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聽到這裏的宋旭連連搖頭辯解道：

「是。」宋旭利索地開口承認：「因為我自己沒有能力扳倒他們。所以每次來襄武郡的官員我都會試著接觸一下。」

看著面露困惑的宋旭，又思索了片刻后，問他：

「這也是最後對你的一次試探，如果你看到圈的不管不問的話，那我的試探就結束了。」

「如果你沒有在意，那我這次試探就算是失敗了，也就不存在後面我主動給你講述林家村的事情了。」

然後又好心的提醒韓衛：

「你從蕭家村回來，給我們送女人和金子，是你和車明軒的第二次試探？」

韓衛看著眼前這個華髮早生，滿臉皺紋的男子，從懷裡拿出一個絲帕遞給了他，示意他擦一下眼淚。

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只看他蒼老的面容上，表情時而變得猙獰，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和圖書面容抽搐，等全部講完后，人也變得有些癲狂，淚水從渾濁的眼睛里滾滾而下。

「我思索了很久，這才決定把我的身份和這個消息告訴你，好讓你早做準備。」

「是的，那些其實是對外的說辭，真正的情況是，只要有乞丐在襄武郡出現，年紀小的打斷腿腳，送到其他地方乞討為生。年紀大的賣給突厥人充當奴役。」

宋旭立刻站直了身子,雙目閃出希冀的光：

宋旭愣了一下，聲音沙啞地回復道：

「那天早上我們去刺史府找車明軒，出來的時候恰好碰見你。現在想來，那不是偶遇，而應該是你在等我們，對嗎？」韓衛問道，同時眯著的雙眼已經睜開，炯炯有神地看向宋旭。

「那天晚上，我和忠清郎君在一起核實卷宗的時候，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你的信息。」

「那是李琛圈的地，面積很大，有幾百畝，他自稱為襄武鎮，裏面有一棟四層高的樓房，叫襄武樓。日常他基本上都在那裡。」

沒想到你把我拔X無情的情況粉飾得如此高大和*圖*書上……韓衛默默自嘲，直接打斷了宋旭充滿真情實感的讚美，接著問道：

「對，這也是我堅決不帶刺史府的人一起行動的緣故。」宋旭坦然地回道。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就說過幾天李琛會和突厥人有個交易，到時候我把你們帶過去，剩下的我就不用管了。」

「所有的事情，等到了交易那一天都會塵埃落定。」

「那你帶我們去青龍寺，故意拖延了兩天，然後讓我們和李琛的士兵偶遇，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韓衛問道。

聲音低沉地問道：

「都是生命，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你今年多大年紀？」

「哼，想殺了我，他們還要有那個本事才行。」聽到這個危及到自己生命的消息，韓衛卻是絲毫不以為意，轉而看著宋旭問道：

「襄武郡的那些乞丐的真實情況，只怕也不是你上次說的那個樣子吧？」

「還有十天，他們會選擇在李琛的襄武鎮里交易。」

已經擦拭完淚水的宋旭，身形依然是微微佝著。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知道韓ｍ.ｈeｔubｏok.ｃoｍ.ｃoｍ衛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看他現在的樣子,心知他是在思索，兩手下意識的死死攥住了絲巾，靜靜等著他思考結束。

「31歲。」

他這次沒有等韓衛回話，而是自己主動的開口道：

「所以當我們去袁家屯的時候，你就完全聽之任之的讓我們自己打探消息。」

過了良久，伴隨著一聲輕輕嘆息，韓衛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些問題我需要從你這兒求證一下。"

「這五年我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報仇的煎熬，確實老了很多。」

但依然還是照實回答：

「對，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

宋旭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韓衛笑了笑，對他解釋道：

「可我翻來覆去地想完，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便想著在試探你們一下。」

「還有車明軒府中有很多女人，如果不聽他的話，就會消失不見，你知道這些女人去了哪裡嗎？」

「不是，那不是我的試探。是李琛和車明軒在試圖拉攏你們，當時見你們坦然接受的時候，我心裏面已經涼了半截。」

「宋參軍，距離他們hetubook.com.com雙方交易還有多長時間，在哪個地方開始呢？」

宋旭露出了一絲欣慰的表情道：

「參軍，那些人的性命又怎麼能和你的相提並論，你更應該的是關心怎麼解決自己的困境吧？」

宋旭嗯了一聲，回道：

「至於我自己的困境，那不是太大的問題，很好解決。」

「你誤會了，那些金錢和女人對我們來說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我們根本就沒覺得那是賄賂。就我那個年輕的屬下，家裡就特別有錢，錢財和女人對他來說就是唾手可得的事情，就更不要說我了。」韓衛趁機幫凡爾賽了一把。

又接著問道：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韓衛看著這個表面苦大仇深，實則感情細膩的男人，心中暗暗讚歎，接著問道：

「那我明白了。」韓衛搓了下自己的臉頰，對著宋旭吩咐道：

「韓參軍，你說吧。」

然後下意識用手摸了下兩鬢的斑白，凄然地笑了笑又解釋道：

宋旭看韓衛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心知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告辭離去，原路返回了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