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即將進行的儀式
「哦？」林恩眯眼笑道，「那麼，帶路吧。」
艾布納震驚道：「這你也知道？」
目光一直鎖定在他身上的林恩立刻發現了他的異常：「你怎麼了？」
在卡塔萊納城中，有著不少供奉女神的教堂存在，其數量之多，幾乎在每條街上都能看見一座，大一點兒的街道，更是街頭街尾街中間各一個。
「世界，可能真的站在你這一邊。」
「不，很難，非常難。」艾布納木然道，「慾望只會建立在自己能夠觸及或是有可能觸及的區域。」
林恩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們正在做的，就是去尋找擁有這類特徵的人，然後奪走他們的那些部分？」
「好吧。」林恩聳聳肩，「那，什麼時候準備好呢？」
「……」稍稍思考了一下，艾布納說，「沒錯，我們確實是在準備一個呼喚神靈的儀式，而呼喚的神靈，正是我們偉大的歡愉之主，如果您是想參拜真正的神靈，我可以成為您的介紹人，讓您沒有阻礙地加入我們的教團……」
艾布納說：「我不知道，這幾天我暫和-圖-書時沒有去教團。不過，既然主教都出手了，應該會有所收穫吧……」
艾布納猛地環顧四周。
神父稍稍嘆了口氣。
「左臂貪婪，右臂暴食；下肢為放蕩，怠惰為脊樑；頭顱容納虛榮，靈魂附以主宰。」
「就在剛才，我感受到了呼喚。」他說，「主教正在通過烙印召喚我們前去集合。」
這麼多的教堂，自然不可能每一個都人滿為患，而坐落在城邦邊角的，則最容易被人遺忘。
「一個能喚醒神靈的儀式？」
「我主，其實並沒有被其餘諸神殺死，也並沒有被放逐於世界之外，祂仍然沉眠於我們腳下的大地之中，等待合適之時，被神選之人喚醒。」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我們確實不能帶著目的出現在這些人的周邊，正因如此，儀式進度便被死死卡在了這兒。」頓了頓，艾布納繼續道，「不過，這或許只是暫時的。」
神父沒有轉頭，只以滄桑的聲音回應道：「來不及了。」
……
「這是您的降臨儀式，請您務必護佑我們，和_圖_書別出差池。」
「我怎麼知道。」艾布納不滿道，「除開主宰之人外，其他幾個，我們都早已物色好了目標，甚至還有多個選項，像我被安排尋找虛榮之人，本來是選擇了一個萊茵學院的女學生，但由於那個女學生太過精明，加上派去的人腦子不太好使，最終拖了很久也沒能成功，我便立刻轉移視線，換了個人——那個人雖然基礎不夠，但我只用了三十分鐘便讓他成功沉淪于虛榮之中，且虛榮的生長速度也奇快無比，沒多久，便交給了主教。」
艾布納冷聲問：「你到底想要什麼？」
被斷了最後一絲念想的艾布納聲音顯得有些無力：「沒有。」
話音未落，艾布納的臉色忽然一變，手掌撫上自己后腰。
「那，提前一點兒，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稍顯破落，但還算乾淨的正廳當中，披著黑袍的神父站在女神的神像之前，微微仰頭，渾濁的目光中儘是看不透的詭光。
因為林恩等人幾乎是與賭坊開門同步進的場，時間過早，所以沒什麼外人存在。
hｔtｐs://m.hetｕbook.ｃom.coｍ艾布納說：「這份儀式最初是由主教提出來的，他說他在某處遺迹當中，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他雙手合十，向著面前的神像虔誠禱告。
黃毛等人不知何時已經倒在了地上；發牌員雖然依然站著，但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僵住，像是個站著的死人。
「所以，這主宰之人，到底有什麼特別？」林恩好奇問道，「既然你們能夠讓慾望生長，那麼，培養一個這樣的人，應該不難吧？」
在他身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帶著滿臉疑惑，奇怪問道：「先生，為什麼突然這麼著急開展儀式？那個人的慾望，都沒上漲到不可控的臨界點吧？」
「所以主宰之人，必然是擁有極強能力的人，而這種人無論走到哪兒，都是在聚光燈籠罩的範圍之內。」
「連主教，都出動了嗎？」林恩若有所思。
「——製作一具充滿慾望的人類軀殼，使其擁有降臨的落點。」
「知道，但不算清楚，所以，我很想清楚清楚。」
「並且，他還在那處遺迹之中找到了喚醒我主
hｅtｕboｏk.ｃom.cｏｍ的方式。」
「……」
腦袋一團漿糊的艾布納還想再說些什麼，只是，當他就要開口的那一剎那，他忽然察覺到，這間賭坊安靜的有點不像樣了。
「尋找有這些特徵的人是沒錯。」艾布納說，「不過是不是奪走他們的手腳，我就不太清楚了。」
星輝女神是神聖星輝帝國的主流信仰，而在帝國的刻意引導下，這種信仰早已慢慢滲透了萊茵地區，取代了曾經的神在當地人心目當中的位置，而如今，萊茵地區被整合起來，建立王國，星輝女神，便自然而然地也成了唯一的主流。
例如，卡塔萊納城的西北角，就有著這麼一座無人光顧的教堂。
年輕人撓撓頭，似懂非懂。
「……」
「停。」林恩打斷了艾布納的話，「我沒有興趣加入誰，更別提是一個見不得光組織，我只想知道，你們的儀式，準備好了沒有，舉行的時間又在什麼時候。」
林恩看著他的動作，輕聲道：「為會議舉行而維持必要的安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艾布納搖搖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現在
和_圖_書我相信了。」
「可能是因為那些人辦事效率太低的原因，主教在前幾天忽然說，要加快進度，不能等下去了，於是親自出動。」
老大都坐不住出手，想來肯定是因為那個來探查他的人被自己抓了，怕暴露導致功虧一簣，所以想要加快進度吧？
「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搜集了多年時間，但是，迄今為止，還差一點兒。」
「希望如此。」
「很簡單。」林恩說，「我聽說，你們，正在籌備一個儀式。」
「你，你做了什麼？」
但沒有外人，並不代表能安靜到落針可聞。
「比如，一個整天懶散不願工作的人卻幻想著統治世界，碰見個人就告訴他自己是未來世界的王——這種人能擁有的不是主宰，是主治醫師。」
「人找到了嗎？」
「我們只負責找到人，把人引向歡愉，再將完全臣服於歡愉的他們交給主教，之後就沒我們的事情了。」
「之前冒進的舉動，令我們被注意到了。如果不加快進度，我覺得，我們很有可能，沒有再舉行儀式的機會了。」
「或許儀式，真的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