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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請留步

作者:攜劍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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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聽,這是誰的腳步 第172章 我懷疑你們勾結江洋大盜,圖謀造反

第三卷 聽,這是誰的腳步

第172章 我懷疑你們勾結江洋大盜,圖謀造反

石破天驚!
「主公,濟南郡官員及世家子弟都極為傲慢無禮,我大軍到此,他們竟然無一人前來勞軍。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古只有在敵軍城池前擺京觀威嚇敵城的,從未有過在「自家」城池跟前擺上敵軍首級築京觀的。
劉益守擺了擺手,對著王偉神秘一笑,說完,他便去巡查士卒們紮營去了。
「這條河叫什麼名字?」
……
王偉迫切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他,不是個白拿錢不做事的,更不是那種幫忙抄寫文書的腐朽筆杆子!
「話說,咱們這次給濟南郡的那些老爺們幫了個大忙,不敲他們一筆,可就白瞎了。還真把咱們當狗呢,這次要狠狠割塊肉下來。」
「諸位,我軍,在垣苗城遺址附近,伏擊邢杲偷襲大軍,事後統計,約五千精銳。據俘虜交代,邢杲就在軍中,但是我們沒有發現他的屍體,大概是逃走了。事後統計,俘虜外加屍首,約五千人,邢杲大概僅以身免。」
「劉都督很是好奇,邢杲親自領兵偷襲,又是走的極為保密的小道,可謂是處心積慮。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歷城內沒有內應,那麼,他這麼千里奔襲,還跨過兩條大河,跟懸樑自盡又有什麼區別呢?」
信裏面說得語焉不詳,大意是聽聞邢杲欲奇襲歷城,故在陰陽渠埋伏。幸得伏擊成功,於是提軍到歷城以示警戒,防止邢杲再度偷襲。
所以這次邢杲離戰略突襲成功,就差一個平安無事的夜晚而已!而得手濟南郡,會造成戰略天平對他那邊極大的傾斜。
果然,房象看到王偉臉上露出冷笑。
陰陽渠的寬度跟濟水的寬度比起來,那就好像手上的毛細血管和大動脈的區別。而且,邢杲的船隊只要是進了濟河,基本上就很難保證絕對保密。
和王偉一見面,房象就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不低不行,且不說他自己本人就是「內應」,就說城外那支大軍,就不是好惹的。
「可不是么,要挫敗邢杲,那www.hetubook•com•com條陰陽渠,就是唯一的勝負手。主公當機立斷,這一戰打得真是痛快!」
「不是割塊肉,而是我全都要!」
「都督有何吩咐?」
在場所有人都回過神,終於明白為什麼歷城門前要被擺上一個京觀了!
「唉,我這腦子,真是蠢得跟豬一樣!」
劉益守淡然對於謹說道。
「來之前,劉都督反覆叮囑在下,還問了在下一個問題。」
等劉益守走後,王偉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嘴巴。
……
于謹拱手行禮,領命而去。
如果主公言不聽計不從也就罷了,這種辣雞誰願意跟誰跟。但劉益守這種,就是自己把活幹完了,而且還幹得挺好,弄得謀士要失業了!
「劉都督高義,我等真是無以為報啊!」
在場一個膽子大點地問道。
「我們現在的位置,差不多都是濟南……歷城郊外,邢杲還真是差一點就得手了。」
王偉銳利的目光掃過籤押房內眾人,沉聲低吼道:「所以,我們懷疑,你們當中,有人勾結邢杲,圖謀造反!」
「劉都督用兵如神,真是韓信再世啊!」
古代,濟水是山東半島最重要的一條支流,它被巨野澤分成了兩段。巨野澤以南的叫「南濟水」,巨野澤以北的叫北濟水。
「現在入城,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這封信綿里藏針,表面上說自己是來歷城幫你擊退邢杲大軍的,實則暗藏深意,細思極恐。
房象面不改色說道。
「誒,何出此言啊。你是我的人,羞辱你就是打我的臉。人活一張臉,怎麼能任憑別人打臉呢?」
所以當一個濟水上打漁的漁夫,看到劉益守的大軍在中川水岸邊紮營的時候,便馬不停蹄的前往歷城,告訴值守的房象,中川水有一支魏軍在紮營,意圖不明!
「在下願為前驅,攜主公書信入城一探虛實。」
房象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完,臉色大變!他將信件遞給城頭籤押房內的眾人傳閱,幾乎和_圖_書每個人的表情,都跟房象大同小異。
誰是亂黨,誰又不是,解釋權完全在人家手裡。不識相的話,屠完歷城,將這裏的人頭跟那些邢杲軍的人頭混一起,這種操作,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
劉益守大軍陣前,王偉耐心的跟自家主公講解歷城的歷史。
于謹一臉輕鬆問道。
歷城門前的那支魏軍,在城門外弓箭可以夠到的地方,築起京觀。歷城城頭的大小官員,世家族老乃至家中重要成員,全都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王偉無奈嘆息道:「邢杲軍的同黨,也是一樣。在下見到諸位都覺得很是親切,要是你們的人頭也出現在京觀里,我王某人會感覺非常痛心的。」
劉益守想了想,這地方他好像有點印象。王偉說的那個湖,特么的不就是濟南郊外的小崮山水庫嘛!前世他還去那邊釣過魚呢,雖然一條都沒有釣到!
劉益守看著東面沿著濟水南岸密布的樹林,感慨道:「如果玩陽謀的話,似乎中川水也是個阻擊邢杲水軍的好地方,不過濟水有點寬,真打起來,未必攔得住。」
他們隱隱覺得低估了劉益守這個人,卻又不是很確定。
或者他從未把濟南郡的郡兵當「友軍」也未可知。
那麼問題來了,這麼多人頭築起的京觀,它的「主人」,到底是誰呢?
王偉伸出手掌,做了個劈砍的動作。
「把使者迎進來吧。」
王偉對著眾人拱手行了一禮。
林太守不在,歷城的防務只維持了最基本的配置,就連斥候偵查,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因為他們都認為,邢杲走陸路也好,走水路(濟水下游)也罷,都不可能逃過他們沿路布置的耳目。
甚至你什麼也不做,他就是看你不順眼了,那你同樣也是邢杲同黨。
總之,就是感覺非常不好。這種情緒的大部分是恐懼與后怕,小部分是憤怒與羞愧。
「喏,在下這就去辦。」
「回主公,這就是中川水了,也叫沙溝水。這條支流往南沒多遠就和*圖*書是個無名大湖,不是死水,下游可以流到泰山郡。主公若是想在羊侃后腰上插一刀,這條路挺好的。」
那時候記得這條河中間有一段斷流了,但是往南面走似乎一直通到泰山以北。
王偉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他把話說完,籤押房內安靜得針尖落地都能聽到,眾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而悠長。
房象在心中冷笑,所謂: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人家提兵數萬到此,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如果真是「無所求」,那在門口擺京觀,難道是為了搏你們一笑?
這是為了震懾所謂「邢杲同黨」的。那麼誰才是邢杲同黨呢?
如果是爾朱榮,確實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劉益守到底是什麼人,這些濟南郡世家早就打聽清楚了。
難道說錯話了?
「還沒請教使者大名……」
眾人皆是一頭霧水,卻又心驚膽寒。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東平郡過來的這支魏軍在歷城門口擺上京觀,非同小可,決不可等閑視之。
「諸位,我相信各位,都是沒有跟邢杲串通的。但是誰保證歷城內沒有人跟邢杲私通呢?劉都督已經救了你們一次,現在是要除惡務盡,等大軍入城,劉都督來主持大局,清查一下誰才是真的邢杲同黨。我們做事一向都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你們以為如何?要是不想開城讓大軍入城,那可就是別有用心了。門口的京觀看到沒有,邢杲叛軍,就是這樣的下場!」
真是愚不可及!
劉益守擺了擺手。
哪裡見過這種恐怖架勢!
王偉微微的昂著頭,語氣里充滿了傲慢與得意。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王偉身邊眾人一個個的站出來說劉益守的好話,帶高帽子,表面上是恭維,實則……不說也罷。
劉都督要整軍,你不想交出部曲,那麼你就是邢杲同黨。
劉益守側過頭瞪了王偉一眼。
劉益守再次拍和圖書了拍王偉的肩膀,意味深長。
王偉還想說什麼,卻見劉益守微微搖頭道:「霹靂手段,顯菩薩心腸。邢杲軍的人頭堆京觀,總比歷城內眾人的人頭堆京觀要好得多。你且歇著,養精蓄銳,天黑再攜我書信入歷城,好好威風威風。我想,你只要不直接扇人耳光,在那裡要怎麼囂張都可以。」
王偉拱手請願道。
「所以呢?」
看到王偉有話欲言又止,劉益守嘆息道:「有話直說便是。」
說到這裏,王偉停了下來。
王偉的態度,漠然中帶著傲慢與囂張。他這有恃無恐的態度,更讓人感覺城外那支大軍是有備而來。
稍微估算了一下人頭數量,只怕三四千是有的!誰都不敢下令放箭,甚至連類似話題都不敢說!
「主公,若是一切都等萬事俱備再動手,要謀士何用?」
甚至從所謂的「法理」上講,還非常名正言順。畢竟,邢杲大軍偷襲歷城,這可是實打實的,劉都督沒有殺良冒功,做事已經很講究了。
「諸位請先聽我一言!」
劉都督要你開城門,你不想開,那麼你就是邢杲同黨。
歷城的守軍,大概會有兩三個時辰的預警時間,這在古代,也差不多等同於板磚糊臉了。
在城下魏軍堆京觀的時候,城牆上的弓弩手,連拿弓箭的手都在抖。平日里他們也就是種種地,耕耕田。沒事的時候被集結起來參与郡兵的集訓。
劉益守這種玩法,還真是很另類啊。
劉益守反問道。
林太守和郡兵?無辜的平民?還是……邢杲軍?
連劉益守都有些貓哭耗子的為邢杲感覺惋惜,似乎自己阻斷了一位梟雄的稱帝之路。
這就是典型的思維固化。
劉益守輕輕拍拍王偉的肩膀,然後對著一旁看笑話的于謹招招手。
「歷城建城極早,因為歷山而得名。西周時就是大邑,春秋戰國時,已經是兵家必爭之地。」
「在下王偉,劉都督帳下長史,先不要說話,等你們看了我家都督的信再說。」
可是由於劉m.hetubook.com.com益守之前寫信給林太守時語氣太過於諂媚低調,自降身份。於是歷城府衙內上上下下,都不把他們當回事。
打掃完戰場,劉益守便帶著眾人沿著北濟水向東行軍,直到被一條小河擋住去路,才停了下來。於是在此地紮營,等待後續輜重與輔兵跟自己匯合。
「胡說,什麼割塊肉下來!」
王偉急了,此戰他完全沒立功,或者說完全不需要他出力,這讓他很有挫敗感。
小河岸邊,劉益守指著腳下緩緩流淌的河水問王偉。
魏軍不去打邢杲,跑歷城來,難道是想攻城?
於是當劉益守陳兵于歷城城外時,除了房象外,其他的人,同樣沒把他當回事。反正就是「三不原則」。
王偉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們活一輩子,雖然哪裡哪裡被屠城的事情時有耳聞,但京觀這種東西,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說好聽點,叫做一個稍有本事的年輕人,傍上了皇帝的庶姐,就想到青州來「鍍金」。想作威作福,就憑他也配么?
一不打開城門,二不送糧勞軍,三不拒絕使者。總之,就是你在我跟前,我就當看不見你!
站在一旁的王偉,聽到這話瞳孔驟然一縮。
房象無奈嘆息了一聲,命人打開城門小門,讓對方大軍使者,也就是王偉,進入城內。而城外大軍,並沒有藉機攻城。他們巋然不動,彷彿山嶽,同時又不紮營,似乎很篤定歷城守軍一定會開城門。
一直到黃昏時分,城外才傳來消息,說信使求見歷城房長史。
「把邢杲軍那些人頭都推到城門口,築京觀!」
「是啊是啊,多虧劉將軍出手,歷城才免遭邢杲毒手啊!」
「王長史請講。」
見房象,而不是見林太守,說明城外大軍對城內的情況瞭若指掌!
「那麼,劉都督是問了什麼問題呢?」
王偉毫不吝惜的拍馬屁,這次他可是真的心服口服。這一戰太狠了,幾乎是壓著邢杲軍打,全方位的碾壓。如同孩子不聽話,被老爹捆起來按在床上打屁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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