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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請留步

作者:攜劍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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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走自己的路,讓壞人無路可走 第251章 都市龍王の伝說

第五卷 走自己的路,讓壞人無路可走

第251章 都市龍王の伝說

三人都感覺空氣似乎凝固了一樣。
「是逢百萬胡虜寇邊,如入無人之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朝中文武無計可施,而皇帝依然沉迷享樂不理國事。某日壽宴之上,十萬禁軍將士嘩變,圍困建康城,在城外高喊:請龍王出山救萬民於水火!皇帝環顧壽宴滿朝文武困惑問道:誰是龍王?坐在末座的不起眼贅婿慢慢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還好,那些稿子都被清理掉了,不知道《戰神歸來》那篇羊姜有沒有發現,多半是發現了。
羊姜訕訕將棋盒放到了白棋棋盒的旁邊,一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裝,都是因陋就簡的用竹筒。不過這並不妨礙劉益守與陳慶之二人話題的雲里霧裡。
但若是你把他扶起來當皇帝,這個「力」就不是綿薄之力,而是洪荒之力了!
劉益守現在缺什麼?缺兵馬么?
「這就沒了?」
仁、義、禮、智、信這五常皆在棋局之中,學了大有裨益,這些你可明白?」
「呃,時局紛亂,不知道劉都督有何打算?」
那個三四歲小女孩的聲音就跟蚊子差不多。
劉益守肅然說道,落下黑子,這話聽得羊姜心驚膽戰。
「我……我叫元仲華。」
看來劉益守把準備都做前面了,到那邊之後,可以很快接管地盤,發展生產。
「在下元亶,淮南王有禮了。」
「爾朱榮在晉陽根基深厚,北秀容以北契胡無數,斛律部,莫多婁部,可朱渾部,慕容部實力強大,皆為奧援,不可輕忽。」
因為羊姜一句也聽不明白真意!
羊姜一邊念一邊面色古怪,紙上寫的這些,筆跡就是劉益守的,雖然對方練字進步很快,但寫得怪異的字體一看便知,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至於智則更是不言自明,無腦之人,豈可操控棋局。
看不起他的正室:長城公主。
元亶當然知道高歡是一個好選擇,可是,這樣的人,足以操控朝局,架空皇帝。要是去了,大小逃不過提線木偶的命運。
昏庸皇帝:蕭衍。
和-圖-書兩人來到書房,劉益守發現這裏已經被打掃過,桌案上的所有紙張都被收起來,看上去空空蕩蕩的,乾淨是乾淨了,卻顯得好像很久沒有人用過一樣。
「國家喪亂,聽聞淮南王發檄文起兵討逆,我等前來依附,以盡綿薄之力。」
對局中落子無悔,是為信;
羊姜看到劉益守書房的桌案上擺著一張梁國梁郡地圖,壽陽作為那邊首屈一指的大城,周邊各處都有標記,密密麻麻的。
所以劉益守現在手裡還缺一張最重要的牌,才能挾天子以令不臣!要是手裡沒有「天子」,你能令什麼不臣啊!
「拿來啊。」
將戰場殺伐納入棋局,不傷不殺一人,是為仁;
「壽陽的地圖啊。」
棋手對弈彬彬有禮,觀棋亦是不語,是為禮;
淮南王?我什麼時候變成淮南王的?
劉益守心領神會,大概是元顥的北海王名聲已經在魏國臭不可聞,斷然不能將手握重兵的自己叫成「北海王」。現在佔據睢陽,稱呼一聲「淮南王」並不突兀。
他可以在棋道上跟陳慶之爭得面紅耳赤,卻也可以是龍王贅婿!
棋子交相配合,彼此守望,乃至舍小就大、棄子爭先,是為義;
劉益守無奈嘆息了一聲,收回手,有些心虛的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跟著源士康離開了書房。等他走後,羊姜一屁股坐到地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劉益守板著臉,如同教科書一樣的照本宣科。元亶眉毛一挑,本來想說些什麼,卻又乖乖閉嘴。
大概猜到劉益守的想法,元亶連稱呼都變了。
「要是他就只我一個女人,那我少活二十年也是可以的呀!」
坐在一旁觀棋的羊姜嚇得瑟瑟發抖,這名義上的師徒二人似乎要吵起來,不,打起來也是有可能的!
文臣武將,他也有一套班子。元子攸雖然死了,但是劉益守懷裡抱著元莒犁這個事實是不會改變的,換言之,他跟元氏「關係很深」!背景也是不缺的。www•hetubook.com•com
劉益守落下黑棋,看著陳慶之一字一句說道:「假的,就是假的,再怎麼練也真不了,落子無悔也代替不了生離死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們誰也不是天,既然不是天,豈能無情?」
元明月剛剛要開口,就聽劉益守一抬手打斷道:「可以了。源士康,你在睢陽城內安頓他們一下,莫要怠慢了。清河王請留步,你我入書房詳談。」
甚至連建康城都懶得改一下!
某個僻靜優雅的小院里,劉益守正與陳慶之對坐于石桌兩側,而這張石桌桌面上,已經刻畫出縱橫交錯的棋盤。
源士康站在書房門口,話說了一半,就看到劉益守伸出手在羊姜懷裡摸,而後者緊緊抱著胸口。
劉益守不動聲色觀察這龐大的陣勢,又看了看面前沉穩又帶著些許謙卑的中年大叔,平靜說道:「鄙人劉益守,請問各位是?」
男人不用書房,怎麼可能有大出息?在書房裡擺書裝點門面,不僅是劉益守前世的社會「成功人士」會做,現在這個年代的有權有勢之輩,同樣會做!
「天啊!阿郎居然是這樣的人!」
回自家院子的路上,羊姜嘖嘖感慨,自言自語道。
「漢代大儒董仲舒說仁、義、禮、智、信為五常。
劉益守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恢弘,氣吞萬里如虎!
似乎並不缺。
陳慶之微笑說道,在棋盤上落下白子。
劉益守說出「清河王」三個字的時候,眾人都是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清河王是元亶的封爵,劉益守承認這個,就是承認他們的身份。
元亶只覺得自己的心落到谷底,哇涼哇涼的。
「我眼睛都要瞎了,啊啊啊啊啊啊!」
劉益守心中哀嘆,臉上卻是異常平靜,指了指桌案對面的軟墊說道:「清河王請坐。」
如今魏國已經徹底動蕩,元氏再無一絲權柄,劉益守如果不承認他們的身份,那他們就是羊入虎口!
羊姜匆忙間將稿子撿起來抱在懷裡,心虛地問道。
你都m.hetubook.com.com說了野心勃勃,那我怎麼可能自投羅網嘛!元亶忽然發現劉益守似乎並不好忽悠!
男孩A大聲說道。
「帶路吧。」
羊姜像個小媳婦一樣,大氣都不敢出,懷裡抱著裝黑棋的竹筒,靜靜的在一旁觀棋。她之所以有資格坐這裏,只是因為她老爹羊侃是一號人物而已。
「師父說得很對,但徒兒認為,士卒上陣保家衛國,農夫耕作餵養國家,工人勞作用度不缺,販夫走卒皆有可取。唯有這嬉戲之事不名一文,是為末端,本末不能倒置。」
「呃,我不是墮落了,而是參与到一個更高端的人群裏面了,對,就是這樣。」
「話不投機半句多而已,下什麼棋啊。」
就連元雍都有個裝滿了書的書房,你怎麼能不裝點一下自己的門面呢?
陳慶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又落下一子!
劉益守微笑說道。
她一路來到劉益守的書房,想看看自己有什麼東西在那邊落下,更想偷窺一下,嗯,說不定家裡哪個娘子的裹胸布丟在那裡了呢?
「建康最強贅婿?」
「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老天給我一個這麼出類拔萃的,唉,命苦!」
什麼贅婿龍王啊,這事傳出去他就社死了!
有元子攸「珠玉」在前,後來者都會小心翼翼一些。
劉益守對羊姜微微一笑,轉過頭來淡然說道:「該師父下了。」
「這都是些什麼啊……」
「上有天地之象,次有帝王之治,中有五霸之權,下有戰國之事,再不濟也能修身養性。覽其得失,古今略備,都在這經緯縱橫,黑白交錯之間。你懂個屁!」
「這是什麼鬼東西?」
「北面虎狼甚多,我唯恐勢單力薄,不可力敵。還好我年輕等得起,眼下只能入梁國,屯兵梁國邊境,以待時機。一旦時機合適,我定將發兵北上洛陽,撥亂反正。」
飛一樣的出了院子,羊姜長出一口氣,這兩人的氣場太有壓迫感了。
「高歡又名賀六渾,野心勃勃,他背後站著河北世家,又得六鎮胡人之力hetubook.com•com。夫人婁昭君乃是北地大族婁氏,錢糧不缺。他是兩手抓,兩手硬,實力強勁!清河王若是想找人依附,高歡乃是最佳選擇。」
「在下旅途勞頓,身體不適,想回去歇著了。這便告辭。」
恍然間她感覺到什麼不對勁,抬起頭來,看到劉益守已經在書房門口站著,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
雖然這樣感慨又抱怨,她還是繼續往後面翻,然後發現後面的全是白紙,多的一個字都沒有了。
滿朝文武:梁國中樞。
陳慶之眉毛一挑,饒是涵養甚好,也被劉益守氣得咬牙切齒。沒錯,劉益守口中的「末等」,說的就是他!
幸福也有幸福的煩惱,羊姜嘆息了一聲,翻了下鎮紙下面壓著的一疊紙,然後就愣住了。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什麼,要知道,爾朱榮的正室夫人也是元氏出身呢,他不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嘛!
元亶的態度就有點像是那種欲拒還迎的綠茶,在舔狗面前擺姿態:來求我啊,求我,我就給你!
「我叫元景直!」
元亶觀察了一下四周,心中對劉益守的評估看低了幾分。從書房的陳設看,這一位就是不怎麼使用的。
這都是些什麼啊!看了這幾頁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劉益守寫的這些,不就是暗示那個贅婿是他自己嘛!
雖然莫名其妙,羊姜依然往下看。
陪蕭衍下了幾十年圍棋的「無所事事者」。
「去吧,八月十五過了我們就走,算算日子也快了。」
羊姜丟下一句話就灰溜溜的跑路了,這師徒之間的話題太高端,她連插嘴和打圓場的辦法都沒有!
一時間,羊姜感覺到整個書房安靜得她連自己的心跳都可以聽到。
他一個元氏宗室,手裡沒有一兵一卒,能盡什麼「綿薄之力」?
「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始亂終棄啊!」
三十多歲的中年大叔,還有八九歲的小男孩A,六七歲的小男孩B,三四歲的小女孩C,還有四五個樣貌相近的年輕美人DEF等,居然還有元明月!
羊姜把自己的https://m.hetubook•com.com頭猛敲了幾下。
……
「哦哦哦。」
內心裡有股莫名其妙的自豪感,她忽然認為自己現在過得還挺不錯的。就像是劉益守經常掛嘴邊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拿來吧,我寫著玩的。」
這個元亶,看起來並不傻啊,劉益守面色平靜的微微點頭。
元亶說得很客氣,但言外之意也很清楚。
「我叫元善見!」
元亶失魂落魄對著劉益守敷衍的打了個招呼,狼狽的退出書房。
陳慶之乃是名震天下的白袍軍主帥,劉益守則是聲名鵲起的新晉軍閥,手握雄兵叱吒一方。
劉益守嘆息了一聲,將手伸到羊姜懷裡去摸那一疊稿子。
劉益守無奈地看了羊姜一眼說道:「你把棋盒死死抱著,我怎麼拿棋子?」
元亶恭敬說道。
「主公,元亶帶著家眷還有一些元氏族人……」
聽到這話,陳慶之不下了,端坐看著劉益守,二人之間氣氛凝固到要爆炸!
男孩B大聲說道。
「他是龍王傳人,為報恩,做別家贅婿。作為公主的妻子鄙視,三年不讓上床。作為皇帝的岳父鄙視,給個閑散官職讓他在家。家中奴僕鄙視,無人伺候。他怡然自得,從不抱怨。」
羊姜生氣的將稿紙拋出去,紙片紛紛落下。她自覺失態,連忙跑去撿地上的稿子。
「呃,我回去收拾東西……」
「人不是棋子,若是將天下都當做棋盤,棋中的仁乃是最大的不仁!棋子無命,而人有,棋子無情,亦是無父無母,無親朋好友,可人卻不同。棋手抖落棋子不過拂去一塵埃,這粒塵埃落到人身上,足以毀滅一個家庭甚至一個家族。棋手對弈不過輸贏之間,可世間的輸贏,又豈是棋子能代表的?師父的話冠冕堂皇,卻是少考慮了一點。」
龍王贅婿:劉益守。
「龍王……呃,贅婿,不對,阿郎你不是在下棋么?」
哦,對了,叫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羊姜忽然覺得自己還挺有眼光的,起碼看上的男人不差,對吧?
羊姜捂住臉,嘿嘿嘿的笑出聲來,然後捂著肚子狂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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