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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請留步

作者:攜劍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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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第322章 霸王一槍飆血

第七卷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第322章 霸王一槍飆血

郯縣本就是新占之地,梁軍並未站穩腳跟,城防也不甚熟悉。高慎指揮大軍蟻附攻城,短短半個時辰,大軍就攻上城牆,幾乎沒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
「慢,還是太慢了!」
這支隊伍隔一段才有一人點著一支火把,能看到方向又不會太顯眼。
對於韋粲來說,他本身是不想來的,可是卻又不得不來。因為韋氏已經是梁國的豪門,第一代韋睿早就沒了,第二代頂樑柱韋放也剛剛沒了,韋氏眼看著就要衰敗下去,現在太子蕭綱召喚,韋粲能拒絕么?
這特么到底怎麼回事?
韋粲到了下邳郡后,除了發布一些安民的告示外,其他鞏固城防這樣的事情,並沒有太過在意,而其他民政,如春耕之類的,因為現在是寒冬臘月,也沒什麼好做的。
郯縣雖然之前被梁軍攻下,可是蕭紀並沒有留多少人在這裏駐守,因為羊鴉仁的隊伍就在南面東海郡的崆峒戍駐紮,到這裏最快一天路程,實在是不需要擔心什麼。
「酒等會再喝,你隨我來。」
「回高都督,不遠就是郯縣了。」身邊的親兵答道。
「羊鴉仁部困守僮縣,不可輕動。僮縣若失,魏軍將從沿海之地長驅直入。那裡是淮鹽的產區,若是丟失,只怕梁國之民,連鹽都吃不到了。」
前面不是說各王爭功,攻城略地,氣吞萬里如虎么?不是打魏軍如砍瓜切菜么?
要不然蕭衍這幾個兒子都戰死或是被俘,那真是朝野上下都無法接受的,梁國會出大亂子!
朱異差點罵娘,你在同泰寺祈福不好么?跑開善寺有什麼意思?
上次射殺魚弘,他直接升為掌管百人的都督,不上陣殺敵哪裡能升遷?
於是韋粲被官複原職,除此以外,還擔任下邳郡太守,武州刺史(梁國最新成立的一個州,畢竟奪了新地盤),為太子蕭綱衝鋒陷陣。
高敖曹脾氣極差,為人也傲慢不羈,但說到打仗那還確實是有點天賦,也有些章法,並非完全是一身蠻力。梁軍數量不少,目前而言只是失了先手,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此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城內已經四處起火,一片狼藉。韋粲不敢耽擱,快馬加鞭的朝著南面的南梁重鎮宿豫而去。
高敖曹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此番戰鬥之順利遠超想象,梁軍一點防備都沒有,可能是因為城池新占不久,防禦都沒有部署到位,再加上兵力不足……各種毛病就不說了。
位於蘭陵等地的梁軍後路斷絕,不知道應該進還是應該退。一條又一條噩夢般的壞消息,傳到建康,炸得朱異頭皮都要開花了。
……
書房裡,劉益守讓斛律羡坐在自己對面,給對方倒酒,讓這位射鵰少年受寵若驚。
當然就是那個意思啊!
斛律羡連忙把棋子放下。
很明顯,劉益守的人馬雖然已經跟魏軍接戰,但手中依然有不少的機動兵力,而且是精兵!現在研究對方為什麼此時手裡餘力那麼大,是不是包藏禍心已經毫無意義。
其實是磁石,只是你的關注點很奇怪。劉益守心中暗道。
劉益守知道自己缺乏那樣的生活經歷,可是這並不妨礙他虛心向有長處的人請教學習。
他對著蕭衍深深一拜說道。
「派人去薛縣通知段榮那幫人,可以動手了。」
總之,將蘭陵等地的梁軍全殲于武原城,這一點沒什麼值得懷疑的。
劉益守拉了斛律羡一把,兩人走到書房牆上那張大地圖跟前,上面插了很多不同顏色的旗子,有紅藍兩色。
高敖曹冷哼一聲,這已經是他們全部的家底了,要是輸了,倒也真不用再回河北,直接在青徐找個安靜的地方自盡得了。
朱異並未怪罪羊鴉仁,這一位算是所有出征大軍裏面唯一還在狀態的了。要是羊鴉仁真的不顧一切去解圍北海郡,後果不堪設想。
蕭衍對圍棋十分精通,如何會不知道哪怕大軍一個人都沒死,只要陷入絕地,敗亡也不過是遲早而已。
斛律羡好奇問道。
「聽聞你父行軍打仗,皆是用匈奴之法,看馬蹄印,看動物糞便即知敵軍人數,可有此事?」
韋粲本就是蕭綱的人,hetubook.com.com為太子府中兵參軍,且身上還有步兵校尉的職務。不過南朝承平日久,韋氏也從將門往文人世家這方面轉型。
劉益守不動聲色點點頭。
高敖曹冷哼一聲,對親兵說道:「傳令下去,所有騎兵跟我走,繞過郯縣攻打下邳城,其餘步卒,攻克郯縣後跟上來!」
「還有多久到郯縣?」
「陛下,現在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許以重利,讓劉益守出兵解圍,方為上策。」
高敖曹不耐煩的對親兵說道。
那親衛是韋粲的家丁,不由分說拉著韋粲就往馬廄而去。這位韋睿的嫡孫,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已經騎在馬上出了下邳城南門。
如果說一個人的判斷有偏差,那麼一大堆互不通氣的人都是同樣的判斷,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這所謂的「十州」,其實大半都是戰場,有名無實,不過聽起來倒是權勢驚天,劉益守此番若是能收拾局面,他就是加強版的曾經權勢熏天的夏侯夔。
「三軍不可一日無糧!派出遊騎,四處打探梁軍的運糧車隊,還有糧草所在。蘭陵那麼多人馬,我就不信不需要糧草供應。」
高敖曹破城的時候還用了點小伎倆,命一隊人馬換上繳獲的梁軍軍服,要渾水摸魚混進城裡,沒想到梁軍疏於防範,居然勉強得手!
一個親衛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傳來了。
……
下邳郡等沿沂水的城鎮接連丟失,魏軍高敖曹部如同一把尖刀直插梁軍大後方,並廣派游騎騷擾梁軍補給線。
蕭衍有些不滿地問道。
「放心,會有機會的。」
「兩千已經足夠了!」
當然了,等他們糧道被斷以後,還有多少力氣能拿得動長槍步槊,就很難說了。趁你病要你命,高敖曹完全沒想過給梁軍留後手。
朱異在心中感慨道。
至於分割包圍之戰,另有其人,並不需要他過多的操心。
韋粲一臉懵逼,根本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若是談人手損失,確實不大,主力尚存。可是占的地方,卻是大大的不利和圖書,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
羊鴉仁畏懼魏軍勢大,退守毗鄰北海郡的僮縣,穩住防線固守待援。
斛律羡緊張的說道,最近看了不少書,說話還是有進步的,他自認為。
斛律羡指了指武原城的位置。
朱異在心中拚命吶喊,只是不可能說給蕭衍聽。
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守住下邳郡,然後把劉益守的主力吸引到下邳郡來,並封鎖位於蘭陵等地的梁軍退路!
「不過要等冰雪消融之時。」
沒辦法,皇帝就是任性,更別提老皇帝。朱異無奈又出城在紫金山的開善寺找到蕭衍,並彙報了軍情。
韋粲也是一樣,身上掛了一堆武職,可是領兵的經歷沒有多少,領兵的本事更是沒有多少,唯獨把韋家的武將身材給繼承下來了,長得倒是人高馬大。
「呃,主公,這些旗子是怎麼倒立在圖上的?」
「主公請問,請問,在下知無不言……那個,言無不盡。」
……
劉益守拍拍斛律羡的肩膀,眼睛卻看著牆上的地圖。
打仗就是這樣的,佔據的城池多了,你不可能每一座城都留很多人駐紮,這樣的話,機動兵力沒有了,也就不存在進攻的可能性。
還好這次梁軍數量不少,而且都在前線,下邳郡已經處於戰略後方,實在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打仗的事情我不知道,不過打獵我知道。有些獵物想跑,有些想躲,打獵的時候,我們沒有說誰會單槍匹馬去捕獵的。人多將獵物圍困起來,箭術好的關鍵之人負責射殺。我兄長(斛律光)就是做這樣的事情。」
這麼折騰都沒死,這小孩真是命大!斛律羡心中暗暗吐槽,忍不住拿下一個小旗在手裡端詳,感慨世間神奇之物真是層出不窮,自己以前的見識太淺薄了。
「前不久壽陽城內有一小兒不慎將針吞入喉嚨不可取出,崔冏在磁石上開孔,打磨後用線穿過然後讓這小兒吞下,小心將針取出。這些旗子下面的底座,都裝有打磨好的磁石。」
「請主公務必帶上在下!」
夜深人靜,明月高掛。一支步騎混合的隊伍,和-圖-書沿著沂水向南行進。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材極為魁梧的騎士,彷彿小型的山嶽在移動一樣。
「依你之見,紅色棋子的隊伍,會把藍色棋子的隊伍驅趕到哪裡,然後圍獵呢?說感覺就行了。」
「昨日劉益守上表稱彭城以北出現魏軍,不可輕動。」
當然了,收拾不了局面,那他就是現在夾著尾巴做人的夏侯夔第二。
蕭衍無力的擺擺手,這些壞消息加起來,真是夠了。
斛律羡微微點頭道:「確實如此。但草原上打仗,不過圍獵二字而已。」他說得輕鬆,劉益守卻大為震撼。
所以除了喝酒以外,還能做什麼呢?畢竟韋粲本身並不是好色之徒,也不好那一口。
「好的主公!」
「讓劉益守都督淮北十州諸軍事,各州聽其號令,有先斬後奏之權。再給他一個徐州刺史,糧秣兵器敞開供應,讓他收拾亂局吧。」
第二階段的戰局,要根據第一階段的戰果來調整,比如說羊鴉仁部是不是能退回僮縣(江蘇沐陽),比如說北海郡守軍能不能從海路逃出生天等等。
草原上常常出現戰術大師,不是沒有理由的,畢竟他們的生活就是天天跟類似打交道,很容易觸類旁通。
一場不算是戰鬥的戰鬥結束,高敖曹領著大隊人馬來到下邳城府衙,見裡頭已經空空蕩蕩,人走得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了,他不由得將頭盔摘下遞給親兵,滿臉不屑的在府衙內四處晃蕩。
下邳城的府衙大堂內,一個身長八尺,器宇不凡的年輕人正在喝酒。他叫韋粲,南朝名將韋睿的孫子,剛剛過世的韋放,是他親爹。
要加強一個地方的兵力,就必然會削弱其他地方,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說話的這位魁梧騎士,正是負責南下穿插的高敖曹。
蕭衍這是真急了啊,看來蕭紀確實是他中意的繼承人。
居然是問這個。
劉益守嘆息一聲說道。
「看地圖吧。」
他目前本來還在丁憂當中,因為老爹剛剛過世不久嘛。可是太子蕭綱這波可謂是吃了個大悶虧,又怎麼可能不往裡頭塞自己人呢?
「都督,和圖書我們只有兩千騎兵,會不會太少了?」
「韋大人!大事不好!魏軍已經破城,正朝著府衙來了!」
很快,大軍一分為二,騎兵揚長而去,步卒由高敖曹之兄高慎率領,繼續行軍,很快便到達了郯縣。
這口鍋實在是太大,朱異根本就兜不住,他趕忙的來到同泰寺找蕭衍,沒想到得到的消息卻是,蕭衍去城外的開善寺了,說是在為子女們祈福。
「感覺應該是這裏。」
「劉益守呢?他為什麼不出兵彭城?」
這算不算借口呢,肯定算是借口。只是你還能說什麼呢?此戰事前生怕劉益守參与了,生怕對方奪了好處。如今要這一位出來收拾爛攤子,只怕不會太容易。
「就是魏軍啊!他們截獲了我們一支運糧的隊伍,然後假扮運糧的隊伍騙開了城門。韋太守,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聽說你兄長,很年輕的時候就上陣殺敵了。這次我們要出兵,本來不想帶你去的……」
「現在,還有誰的兵馬沒動?」
蕭衍不滿問道。
要做的只有解救被圍困的梁軍而已。
如今高歡軍的戰略意圖已經很明顯了,第一階段將前出到蘭陵地區的梁軍圍困殲滅,第二階段看情況南下攻城略地,並將北海郡分割包圍,打下一個圍殲戰。
劉益守和善地說道。
北海郡被魏軍從海路偷襲得手,蕭續帶兵困守幾乎貼著海岸線的郁州島。
「魏軍?哪裡來的魏軍?」
親兵大驚,不敢相信高敖曹玩這麼大。
這「圍」和「獵」,當真是道盡了戰陣精髓。
留下五百人守城,高慎帶兵繼續南下,準備跟高敖曹匯合。
果然!
朱異無奈說道。
「我對草原的事情不太熟悉,所以有些事情要詢問一下你。」
戰局的糜爛,也讓蕭衍大吃一驚。哪怕他之前不怎麼關注此戰的進展,也被梁軍的糟糕表現給嚇到了。
蕭衍停下數佛珠的手,睜開渾濁的眼睛問道。
「他坐鎮淮南,手握重兵,現在該他出手的時候,他作壁上觀,是什麼意思?」
「都是些什麼鳥玩意,一合之敵都沒有!」
斛律羡激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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