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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請留步

作者:攜劍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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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第341章 咱們各論各的

第七卷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第341章 咱們各論各的

劉益守依稀記得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自己,似乎元玉儀應該會被孫騰弄到手當玩物,後面又「轉讓」給高澄。
「龍雀先生。」
他擔心孫騰變卦,還特意強調道:「人無信則不立,國無信則必衰,龍雀先生不必擔心在下耍什麼花樣,你讓人駕車前來即可。」
「你說,像游娘這種因為各種原因被我佔有的女人,算是幸福的么?」
「劉都督梟雄之姿,在下心中非常篤定,三日後再見。」
這天夜裡,卧房裡的「大戰」剛剛結束,窗外銀白的月光照在元玉儀那張滿是迷亂沉醉的俏臉上,看上去白皙如雪。
元玉儀帶著喘息,不屑說道,滿心的怨氣,死死抱著劉益守的胳膊不放。要是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如此美妙令人慾罷不能,她才不可能等四年時間呢。
雖然孫騰不知道為什麼劉益守居然一點防備都沒有,但這樣也好,顯得對方對交換俘虜很有誠意。
劉益守輕輕喊了一聲。
當年漢高祖劉邦還未發家的時候,就是亭長出身,類似於城市郊區的派出所所長(只是規模小得多),負責緝拿盜匪,招待過往旅客。十里長亭也並非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亭子,有點類似於後來的驛站,卻又不完全等同。
身邊有此人謀划,高歡勢力斷然不至於猝然間崩盤。
「她?可別提了,誰不知道以前就她最喜歡那種事情啊,平日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上了床比誰都放得開。跟著阿郎她不知道多高興呢,阿郎要是可憐人,不如可憐可憐我吧,足足等了四年才有今日!」
劉益守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源士康耳邊嘀咕了一番,源士康將蕭紀帶到一旁停著的馬車上,然後把小葉子帶了下來,送到劉益守身邊。
到地方以後,劉益守將馬匹拴好,很快就看到一個穿著錦袍,文士打扮,稍顯虛胖的中年人,背對著他,在眺望沂水河面。
「龍雀先生,先說好啊,咱們各論各的,這位是在下義妹劉小葉。」
這是陽謀,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到。孫騰很有腦子,自然也能看到,不管劉益守說不說區別都不大。當然,說了顯得更坦誠。
韓智輝走到孫騰身邊,嘀和_圖_書嘀咕咕說了半天,孫騰微笑著點了點頭,顯然是心情大好。要是劉益守把韓娘子禍害了,或者肚子搞大了,回去以後,很多事情可就說不清楚了。
但基本上也屬於白忙活了,因為若是只要達成這樣的目標,那麼劉益守其實有更多更好的辦法,省錢省力還少操心。
劉益守低聲問了一句,半天沒回應。他低頭一看,原來元玉儀已經摟著他的胳膊沉沉睡去。最近沒羞沒臊的親熱,已經讓她消耗了太多精力。
大概是因為這是最後的談判了,孫騰不打算繞彎子,把他的難處都說了出來。
孫騰一臉懵逼看著眼前這一切,不知道劉益守想做什麼。
「劉都督應該不會甘心當蕭衍的走狗吧?耗費錢糧意圖何在?」
聽到這話,孫騰傻眼了,他顫顫悠悠的走過來,端詳著小葉子的臉,發現對方眉宇間的那股靈動狡黠,跟自己照鏡子時頗有一些神似。也跟記憶中走失女兒的年紀差不多大。
劉益守輕聲問道。
做完這些,劉益守也必須要回壽陽,不可能繼續在下邳這邊耽誤時間了。
看到韓智輝也在,孫騰鬆了口氣,他還真有點擔心劉益守耍詐黑吃黑。不過來的一路上卻發現,對方好像並無埋伏,不像是上次。
孫騰沉聲說道。
劉益守看了她一眼,月光下白皙的身體如同那不可褻瀆的女神,這樣的女子現在已經完全屬於他一個人。劉益守心中暗想:你也沒差太多,才短短几天就已經很熟練了。
劉益守喊了一句。
「如果在下不同意,劉都督準備怎麼辦?」
「那就五日以後吧,希望你們不要耍花招,我手裡有日行百里的騎兵隊伍,耍花招是沒有用的。」
花花轎子人抬人,孫騰如此恭維,開始講過往交情起來,劉益守也無法對他惡言相向。兩人在長亭內石桌兩邊落座。劉益守若有所思地端詳著孫騰的樣貌,越看越是感覺眼熟。
等韓智輝也告退,長亭內就只剩下劉益守、孫騰、小葉子三人。
孫騰也是個不喜歡磨嘰的爽快人。他雙目直視劉益守,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這樣吧,我用手裡的蕭紀,去換韓娘子,和圖書然後劉都督私下裡把高氏兄弟放了就行,不要現在放,押后兩個月再說。等高氏兄弟被釋放,我們也釋放包括蕭正德在內的其他人,同時兩國修好罷兵。要是這個建議都不行,那在下也沒什麼好說了。」
「韓娘子,你雖然被俘,但在下和麾下部將對你可是秋毫無犯,這點,麻煩你跟龍雀先生說明白。」
劉益守直接把自己的底線告訴孫騰,談不攏那就拉倒。
那人回過頭來,對他拱手行禮道:「正是在下,當年劉都督還在爾朱榮麾下時,鄙人遠觀閣下英姿,就知道絕非池中之物。如今得證劉都督裂土封王形同諸侯,孫某的預測果然不錯。」
而不換回高氏兄弟,對高歡麾下其他小夥伴也有了交代。當然,站在魏國的角度看,肯定是吃了大虧,而且會遭到高敖曹的記恨!
劉益守平靜對韓智輝說道。
「劉都督,孫先生乃是文士,他都不擔心,您就更不必擔心了。」
劉益守一板正經的警告杜弼說道。
「孫某是臉上有花么?」
防人之心不可無,劉益守命楊忠帶精騎一百人,十里長亭周圍等候,又命斛律羡在近處埋伏,一有異動,可以選擇直接射殺孫騰。
劉益守靠在床頭,一隻手隨意撫摸著對方的秀髮,似乎是在思索什麼難以抉擇的問題。
果不其然,孫騰已經在那邊等候,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梁國藩王正服的年輕人。劉益守回憶了一下,好像在蕭衍壽辰的時候見過此人,大概就是蕭紀無疑了。
劉益守按下心中的疑惑,坐直了身體,等著孫騰開口。
真要到那一步,這次謀划甚大的布局,只算是完成了基本目標:讓梁國與高歡結下死仇!為自身作為邊鎮的存在提供了合理的理由與優越的政治環境。
「而蕭紀,高王雖然沒有說一定不能放走,但是卻把權力下放到了我這裏。如果釋放了蕭紀卻拿不到令人滿意的東西,我這邊也無法跟高王交代,劉都督應該可以理解吧。」
「有點道理。」
這天,杜弼又來了,還帶來了孫騰的口信:下邳城北,已經廢棄的十里長亭見面,一個人來,時間你定。
在某些方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元玉儀甚有「天賦」,雖然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沒有幾天,卻已然能夠熟練駕馭,享受其間的快樂。
等他離開后,劉益守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可惜這孩子實在是沒什麼練劍的天賦,出劍都是亂七八糟毫無章法,陪她練習,教授劍法的源士康無奈地看了劉益守一眼,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元玉儀來了,劉益守在心中憋了很久的「邪火」,也熄滅了。一連幾天的纏綿悱惻,讓他對「柔情似水,佳期如夢」這句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換俘虜就像是做買賣一樣,賣家希望多賣錢,買家希望更便宜,你多一點我就少一點。可是呢,韓娘子捏在我手裡,並沒有什麼大用,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在下也不缺女人。我的價碼就是兩邊所有的人全都換走,一個不留。孫先生以為如何?」
源士康心裏感覺疑惑,卻沒說什麼,領命而去。一行人駕車出了下邳城北門,很快就到了和孫騰約定的地點。
「龍雀先生非常務實啊。」
「小女背上,靠近左肩的位置,有一塊拳頭大的胎記。這個秘密,只有在下跟已經過世的夫人知道。」
現在元玉儀已經不好玩了,小葉子決定要跟劉益守一起玩。
劉益守把小葉子的衣服從肩膀上拉下來一個角,就見左肩後背下方,有一個巴掌大小的胎記。
安排好這些以後,劉益守又跟遠道而來的陳元康商議了一下對策,最壞最壞的情況,如果孫騰真的不願意將蕭紀送還,那麼自己只能選擇向北出兵,打到兗州,震懾一下高歡,順便也是對蕭衍有一個交代。
這下不僅是劉益守,就是小葉子本人,也都驚駭莫名。因為小葉子背後確實有一塊印跡,只是劉益守以為她是小時候被人虐待,被開水燙過才會那樣的,沒想到居然是胎記。
「邊境越熱鬧,我這邊地位就越穩固,不是么?」
「韓娘子,你也去那邊馬車上歇著吧,在下等會就來。」
「不是的。」
「八皇子這邊請,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小葉子,今天陪我出城一趟。」
孫騰微笑問道,心中略感不悅。雙目m.hetubook.com.com長時間直視對手,是一種挑釁行為。他下意識的認為劉益守不應該是這樣魯莽的人,卻不知為何對方如此無禮。
孫騰眯著眼睛問道,心中盤算著得失。
孫騰輕嘆一聲說道,大家都一對一的面談了,顯然是這波談不攏那就沒什麼意思再談下去。他也懶得跟劉益守繞彎子。
「如果後院裏面有誰要離開的話,你會不會難過呢?」
劉益守無奈嘆息了一聲。
劉益守輕輕擺手,懶得跟她多解釋。他看著源士康說道:「帶小葉子上馬車,我去把那位韓娘子叫上,今天出北門,去城外十里長亭。」
劉益守感慨道,根本不敢小看古人。當斷則斷,該放棄的就放棄,只抓住最關鍵的核心,這個處理方案,幾乎是雙方能夠接受的「最優解」了。
「龍雀先生,敢問你是不是曾經丟失過一個女兒,就像是……我身邊這孩子一般歲數的女兒呢?」
「劉都督若是同意的話,那就事不宜遲,將此事敲定,先一人換一人。」
孫騰微笑著拱手告辭,瀟洒的轉身便走。
孫騰不動聲色地說道。
皆大歡喜!
「高季式和高慎二人,因為某些原因,高王並不希望他們被釋放。」
劉益守對蕭紀行禮說道。
她和劉益守是爽了,可小葉子卻異常不爽,因為沒人跟她玩。於是小葉子在府衙里找了一把木劍,整天纏著源士康讓他教習劍術。
小葉子興奮地說道,她問元玉儀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方又不肯說,還老是紅臉,整日發獃整個人都像是傻了一樣。
「劉都督果然是守時守信。」
杜弼拜謝離去后,劉益守坐在府衙大堂的太守之位上沉思,孫騰此舉有些怪異,雙方單獨見面沒有外人在場,很明顯是要玩PY交易,大家開誠布公的說出真實意圖,能交易就交易,不能交易就一拍兩散。
蕭紀感動得過來抓住劉益守的雙手,雙目涌淚,語無倫次。他之前一直看不起劉益守,認為對方就是長得帥,靠這個迷惑女人才當了駙馬。現在看來,對方顯然是個有大本事的。
「妹夫……此番有勞了!」
劉益守攤開雙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過段時間劉益守「私下裡」放走高和_圖_書氏兄弟,這隻能說明是梁國的「陽謀」,在挑撥離間,跟他孫騰是沒有關係的,也算是對高敖曹有了個交代。接著魏國釋放梁軍俘虜和蕭正德,也算是為兩國和解提供了橋樑。
「可以,三日後,還是在這裏。」劉益守微微點頭說道。
「好啊大哥,你終於要帶我出去玩了,是元姐姐病了你要去城外採藥么?我看她這幾天都精神不振昏昏欲睡的。」
杜弼深深一拜說道,劉益守同意見面,他大大鬆了口氣,看來此事有望完美解決。
「出兵青徐,打到兗州為止,這算是給蕭衍一個交代,你只當是我在發泄不滿吧。」
一想到這朵又妖艷又清純的水仙花已經被自己採摘,劉益守對孫騰也沒什麼脾氣了,畢竟自己才是「贏家」。勝利者對失敗者總是會更寬容一些的。
歸結到底,其實還是古代城池規模有限,十里長亭作為城池在郊外的延伸,實際上是負擔著一部分控制周邊地區的職責。
如此一來,此番魏國與梁國之間的戰爭得以順利完結,高歡也可以集中精力去收拾爾朱榮,劉益守也可以回到壽陽,發展自家領地,蕭衍看到兒子侄子都回來了,繼續安心拜佛。
如果元玉儀沒來,劉益守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暴躁狂怒,感覺孫騰欺人太甚。可是現在元玉儀來了,而且兩人已經魚水之歡好不快活,劉益守心氣也順了,懶得跟孫騰一般見識。
孫騰說出了他的終極解決方案。說穿了也無甚稀奇,就是不管不顧的討好高歡,只要高歡能和初戀團聚,那麼其他的事情並不重要。
孫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已經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元玉儀睡得很死,劉益守沒有叫她,獨自出了院子,然後他就看到小葉子一大早就跟源士康在練劍。
白天忙於政務,晚上有元玉儀侍寢,日子過得逍遙快活,一晃就到了和孫騰約定見面的時間。這天清晨,劉益守就獨自出了下邳城前往城北那座已然因為戰亂而廢棄的十里長亭。
「在下剛剛只是感覺孫先生的樣貌似乎在哪裡見過,想來應該是在高王的軍營內吧,畢竟當年在下也在爾朱榮軍中當過長史。」
北面?那邊會不會不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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