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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請留步

作者:攜劍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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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好男兒志在四方,偉丈夫心鶩八極 第474章 一首涼涼送給你

第十一卷 好男兒志在四方,偉丈夫心鶩八極

第474章 一首涼涼送給你

高歡一說這話,在場所有人都如墜冰窟,不少人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安德公主,暗暗嘆息。
「天子銀亂宮闈乃是大丑聞,不要對外聲張。至於你假借本王的名義調動霸府的兵馬,事出突然,既往不咎。若有下次,數罪併罰,連這次的一同算進去。你退下吧。」
它缺少了很多重要功能,比如說取水,比如說東西兩面高台的防禦。
高王的世子在跟傀儡天子互毆,一時間居然不分勝負!真是令人難以想象。
這一幕出乎意料,但高歡一點都不慌。他冷冷看著安德公主問道:「聽你這麼說,一切都是天子的錯,所以本王要上書廢掉天子么?」
「回高王,事急從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已。」
這個蠢女人死定了!如果她不開口說這番話,或許還能悄悄活命,關一段時間就被不動聲色的放出來。
高歡不由得在心中打了個問號。
勸架過的人都知道,專心扭打的兩個人,你硬拉是分不開的,這個道理跟耍酒瘋的人絕對沒醉,說自己沒醉的人肯定醉了是一樣的。
在高歡眼中,劉益守那種幾句話就能把侯景陰死的套路,才是大丈夫所為。高澄如今處事越來越粗暴,越來越不像話,絲毫沒有上位者的那種從容不迫。
這人確實是人才,在電光火石之間,臨危不亂,選擇最有利於高歡的處斷方式,不得不說,有能力,有擔當,值得好好培養。
韋孝寬打開早就畫好的城防圖,看著遠處的兩座高台,腦子裡幻想著高台上分別修築兩座副城,然後和中間峽谷的城池相連。
高歡看著身材魁梧卻很年輕的唐邕,心中十分滿意。
平靜的鄴城,下面暗流涌動。
高歡冷著臉問道。
虎毒不食子,高澄怎麼在皇宮亂搞,高歡都不會實質性的懲罰高澄,畢竟,那是他的嫡長子。
高歡頓了一下說道。
很多事情看破不說破,唐邕點到為止,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嚴格說起來,高澄和元修這場鬥毆,高澄沒贏,元修輸慘了,真正和*圖*書的贏家只有高歡一人!
韋孝寬無奈地說道。
高歡平靜的擺了擺手,唐邕壓住內心的喜悅,對著高歡恭敬行禮告辭。等他走後,高歡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韋將軍,修這座城,不僅僅是要擋住高歡,也是要跟河東那些世家大戶們攤牌。說一千道一萬,此事不可輕忽,還請韋將軍多多擔待啊。」
遺憾的是,韋孝寬並沒有這方面的才能,可以無中生有,他也只能用原始的辦法,讓民夫們把木料運上來,然後在土丘上就地取材建造城池!
「高司曹,你不去糾察百官的不法之事,跑天子這裏做什麼?」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成與不成,還得看高歡給不給面子,盡人事知天命吧。」
元修的所作所為,只會讓所有支持元氏宗室的人離心離德,對元氏徹底失望。對元氏失望,高歡稱帝取而代之的機會不就越來越近了么?
「高王!高王聽妾身說啊!妾身是被逼的!是天子把妾身擄劫到宮裡的啊!」
高歡不知道比高澄和元修高了多少個段位,收拾這兩菜雞,真是舉重若輕。到場后沒有一句廢話,三言兩語就處斷了元修和高澄!
高歡走到高澄面前,剛想抬手給對方一耳光,忽然看到高澄的眼罩被打脫落,露出猙獰的傷口,心中一軟,放棄了這個念頭。
高澄有些於心不忍,但當他和高歡對視,看到對方嚴厲警告的目光后,心裏所有想說的話,全部變成了一聲嘆息。
高澄這個兒子,真是越看越不成器,墮落到跟元修互毆的地步。狗咬人一口,難道人還能咬狗一口么?這是多麼掉形象的事情啊!
霸府的書房裡,唐邕像個剛進婆家門的小媳婦一般,坐立不安。坐在高歡對面,他很有壓力。
元氏妹子挺靚的,就是腦子不怎麼好。這年頭歲月一點也不靜好,沒有蠢女人的生存空間。保不住了,那便再物色其他的吧。
高澄心中已經默默的放棄了安德公主。
寢宮裡看戲的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些人是不知道當年侯景是怎麼被劉益守幾句話給玩死的,他們要是知道,就能料想到,在那樣的環境下還能如魚得水的高歡,文斗和權謀的水平,是跟劉益守這樣的人一個檔次的。
他這個樣子,將來能夠改朝換代,並且掌控住軍政大權么?
聽到這話,眾人為之側目。這話聽著有點不對味,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毛病。高歡看起來像是斥責高澄,實則是提點,準備為其貿然入宮而找借口開脫。
高歡這一手變被動為主動,實在是妙不可言。在場眾多如唐邕這般「懂行情」之人,心中無不拍案叫絕。
安德公主和高歡嫡女高氏還是姑嫂呢!而且她還是高澄的情婦!
這樣的話,城內所有的兵馬都可以互相支援。
高歡避重就輕,把元修吃得死死的。
鼻青臉腫的元修,十分畏懼高歡的權勢,明明知道自己中計了,也根本不敢辯駁。
有一個很樸素的道理,越是不容易被攻陷的城池,地理位置就越是險要。而地理上的險要,必然帶來修城的難度幾何倍上升!
築城的速度非常慢,遠比自己當初想象的速度要慢!
反正鄴城裡的漂亮妹多的是!
「本打算將你發配到邊鎮,不過看在你為出兵河東獻策的份上,本王想聽聽你對天子銀亂宮闈的事情怎麼看。」
她就沒主動做過一件事,然而「銀亂宮闈」的帽子,就這樣安安穩穩地落到了她頭上。
銀亂宮闈是事實,和堂妹亂|倫是事實,被捉姦在床,這麼多人看見了也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元修吃了個啞巴虧,他還能說什麼?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幻覺么?
一個是傀儡天子,一個是無足輕重的所謂公主,當權者們要如何選擇,其實答案是很明顯的。
所有人討論的核心內容,就在於要不要廢掉元修,以及什麼時候,用什麼樣的方式廢掉元修!
唐邕不由得鬆了口氣。
高澄是高歡的嫡長子,元修是高歡的一條狗,親疏有和圖書別,不外如是。
高歡正色說道,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
「韋將軍,主公在催促玉壁城的進度,現在情況怎麼樣?」
但是唐邕這樣隸屬於霸府的記室人員,恐怕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高歡多少都會對他們有些懲罰,算是對外界的一個交代。
像高澄和元修這種魚腩,現在還不配給劉益守和高歡這些權斗高手門提鞋。
韋孝寬站在玉壁山附近的一塊高地上,看著徵發的民夫們在不遠處壘土,還有人把木料靠著人力運到土丘上,心中一陣陣的焦急。
「儘快,我已經是白天黑夜不停歇了。可是這種事情,著急是急不來的。索性高歡還未派兵攻打這裏。若是高歡的人現在來攻,前功盡棄不是開玩笑。」
玉壁城的修建就是如此。
當然,他想得很好,而實際上卻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堵住峽谷的城池很好修建,平地上運物料沒有阻礙。但如何把木料運到土丘上,則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面對這種「菜雞互啄」水平的鬥毆,在場的唐邕等人驚呆了,那些宮衛和霸府衛士們嚇傻了,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高澄公事公辦,絲毫不提他是來「捉姦」的,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趁著說話的當口,還把眼罩給戴好了。
高歡深沉的嗓音貫穿眾人的耳膜,唐邕最先回過味來,不顧一切的上前將高澄拖到霸府禁衛這邊。其實高澄和元修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打下去了,但為了面子,他們根本沒法停手。
「回高王,屬下是霸府里的人,而非是天子的人。如果某一天霸府和天子衝突,自然是要站在霸府的角度去考慮得失。天子與世子之間的矛盾已經發生,不可逆轉,那麼如何在這件事當中為霸府爭取更多的利益,才是屬下應該考慮的事情。在下以為,當日若是將事情忍下來,或許會助長天子的囂張氣焰。高王若是事後再來處置此事,死無對證之下,容易落人話柄。還不如把蓋子揭開,把事情鬧大。天子無德,高王若是扶持他在位,必定和圖書事事由高王一言而決。退一萬步來說,若是哪天高王覺得天子德不配位,換個天子,相信也能得到百官們的支持。」
高歡大手一揮,三言兩語決定了好幾個人的命運。而倒霉蛋元修,甚至連一句反對的話都無法說出口。
高歡的這一聲大吼,不過是給了二人台階下而已。
可如今撕破臉,要麼元修被廢,因為他無視法紀不顧天子的形象,擄劫堂妹到宮中銀亂,活該退位。
要麼就是元修是被人「勾引」的,情有可原。雖然有錯,卻不至於說要被逼退位,那樣的話,安德公主作為勾引元修的罪魁禍首,下場就很慘了。
正當眾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天子卧房門口,傳來一聲大吼。
高歡怎麼能說定罪就定罪啊!
高歡又怎麼會被高澄和元修之流牽著鼻子走呢?恐怕在來皇宮之前,心中就已經有了備案。
現在被元修擄劫到宮裡奸銀,她同樣是被迫的。
然而很快,元修就逼不得已下了罪己詔。鄴城朝堂內外,猶如沉悶的池塘中拋入一顆巨石,頓時掀起一股討論的風潮。
「回丞相,下官前往常山郡王府看望妹妹,沒想到王府下人向在下求救,說天子強擄安德公主入宮,企圖淫|亂宮闈。在下也是急得沒辦法,這才入宮阻止天子亂來。」
知道要下獄,甚至不可能活著出來,從混亂之中回過神來,身上僅僅裹著一張床單的安德公主徹底傻眼了!
「安德公主入宮勾引天子,銀亂宮闈,罪無可赦。先押入大牢聽候發落。高司曹私自入宮乃大罪,念在他勸諫天子有功,這次功過相抵,帶回霸府好好審問。一眾霸府官員,私自調兵,與高司曹同審。天子失德,銀亂宮闈,請下罪己詔。此事還有甚多疑點,來人啊,除了天子,其餘人都帶回霸府慢慢審問!」
他能說什麼呢?段位差了太多,連還手都做不到,只能被吊著打,死去活來。
……
如今,官道的口子已經被封堵住了。一座鑲嵌在峽谷中間的城池拔地而起,但這還遠遠不夠。這座看www.hetubook.com.com上去是「城」的東西,還不能叫城池。
而此時此刻,如喪考妣的安德公主,被人押著出了天子寢宮。高澄和唐邕等人,也因為私自調動霸府兵馬,被一起帶走。
幫元修吧,將來肯定會被高歡秋後算賬;幫高澄吧,指不定會被高歡當做替罪羔羊。似乎幫誰都不好。
唐邕拱手行禮說道。他心中非常篤定,高歡或許會對自己有些懲罰,但絕不會一杆子打死。
……
「住手!爾等坐視天子被毆而不管不顧,成何體統!」
唐邕條理清晰的將整件事給高歡分析了一下。說簡單點,元修越是廢物,越是個辣雞,這不就顯得高歡才是國家柱石么?
長孫儉感慨說道。如今這座城池,幾乎是關係到關中勢力的生死存亡。一處通則處處通,這個節骨眼過去了,將來的路就好走了。賀拔岳幾乎是每隔一天都會派人來詢問。
天子銀亂而宮人卻不阻止,也不向高王彙報,因此天子寢宮負責服侍天子起居的一大批人,全都被牽連進來,統一處死,不問具體緣由。
當初被高澄弄上床,她是被迫的。
這場鬧劇,就像是從海上吹來的暴風一般,在席捲過大片屋舍后,在高歡的強力干預下,匆匆忙忙的偃旗息鼓。
「唐道和,你雖然年輕,但膽子卻不小啊。」
按理說,高歡不能這麼狠心對她下毒手。
安德公主不顧一切的衝過去,顧不得春光乍泄,直接抱住高歡的大腿哭訴求饒。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長孫儉悄悄地走到韋孝寬身邊,輕聲問道。
韋孝寬嘆息了一聲,如今唯一的好消息,恐怕就是高歡目前還沉得住氣吧。
勸架不難,但是拉架成功後會不會被殃及池魚,才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
果不其然,上次那件事,高歡其實並沒有往心裏去。甚至高澄這麼一折騰,反而間接的給了高歡很多借口整頓朝堂,合情合理的讓他排除異己。
若是兩不相幫,將二人分開,說不定被這二人同時記恨上。打工人不易,皇宮裡的打工人更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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