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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伊凡私下裡問過導師為什麼，難道兩個法師互相自願也不可以嗎？

「失去了父母對我來說，就好像是一個正在上升的熱氣球拋掉了它最後一袋壓倉物，從那以後，在我的世界里，魔法就是唯一。」

伊凡的空間門很快就在法師議會的成員間流傳了開來，因為空間門的施法不需要像空間連接那樣持續維持，屬於瞬發，而且經過伊凡和導師的改良（酋長負責的正是其中的預言部分），安全性得到了很大保證，很適合戰術機動，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取代一些建設當中的傳送法陣，後來的情況也確實如此，那些比較危險的空間連接傳送法陣，一般都是在緊急情況下，調動平民的軍隊所用的。

當時和伊凡討論的酋長臉色大變，伊凡對導師的反應很詫異，追問之下，酋長才猶豫的透漏——伊凡所形容的這種魔法，就是意識網最初的雛形。

當天晚上，法師議會就召集了所有在冊的數百名法師，舉行了一次全體會議，同時，在這次會議上，伊凡他們這批年齡小於一百歲的「新法師」也都第一次聽到了「意識網」這個名詞，後來伊凡才知道，這個魔法來自比酋長年齡還久遠的傳說年代，而現在，這種魔法已經成了法師們的禁忌——法師議會絕對禁止對該魔法進行任何研究，如果有發現，將會被視作法師議會的敵人，正如引發這次事件的那個「陌生法師」一樣。

這種純粹的研究生活一直和_圖_書持續了很久，說實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是多久，也許是5年，10年，或者15年，在這段時間中，我一直嘗試完善空間門——其實如果你們研究下去應該不難發現，空間門魔法就是對空間連接的改良。

當伊凡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告訴導師之後，他第一次從酋長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從來沒有見過的複雜，他當時只說了一句話，讓伊凡變得更加莫名其妙：「意識網！他們還沒死！」

畫面中，年輕伊凡眼中的世界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單調，大量的書籍，羊皮紙，草稿，逐漸佔據了他生活越來越大的比例，伊凡開始越來越多的與其他法師交流，那些畫滿法陣圖案的羊皮紙很快就在他房間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在這場戰爭中，幾乎沒有任何法師的參与，哦，順便說一句，所謂的法師議會，並不是某個國家的行政機構，而是所有法師的共同集合，這一點有點類似於歐洲中世紀時代的宗教，產生於這些國家，但超然于這些國家。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稀里糊塗的就結束了，法師議會最終插手並進行了調解，雖然發動戰爭的那些國王不甘願，但也只能退兵了。對我來說，這場戰爭唯一能讓我記住的就在於——在這場戰爭中，我失去了我的父母。」

在這段時間內，伊凡發明了空間門，並初步完成了空間之眼的法陣化，正在準備進行位面傳送的研究，因為這些發明，他被授予和圖書了法師議會議員的職位，相當於直接進入了法師議會的管理層，開始有其他法師稱他為空間系的天才。

酋長沒有強迫他，只是很快與法師議會取得了聯繫，很快，議會裡的另一個法師來了，很乾脆利落的完成了這次收割——伊凡驚訝地看到，直到這隻軍隊最後一個人倒下，他們都沒有停下一步，在同伴死去的時候，繼續前進者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恐懼，同情，或者憐憫，甚至在他們自己痛苦的倒下的時候，腳步仍然掙扎著向前。

酋長讓伊凡從此以後，打消研究此類魔法的念頭，伊凡雖然當時很好奇不解，但是迫於導師長期的權威，以及議會內部確實明文反對意識網，所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當時在魔法研究上，我已經隱隱有了一個想法，就是用數學的方式，把每一個魔法的細節都固定下來，數學是我在當時找到的最可靠的研究工具，我把這個想法告訴許多其他的法師，他們有的對我嗤之以鼻，有的贊同並配合我的這種行動，從那些贊同者的身上，我得到了不少寶貴的資料，並開始根據這些法陣，開始著手優化魔法，那時候我的工作，其實很類似於現在勞倫斯正在進行的部分，對魔法進行解析，只不過因為當時數學知識的匱乏，在許多問題上我需要花費很大力氣才能想通。

在那段時間中，伊凡也意識到了預言魔法的作用，開始跟著酋長學習了一些基本的預言魔法，比如和-圖-書意識偵查，暗示術，預言術之類，在初步學會了這些魔法之後，伊凡又習慣性的開始對這些魔法進行解析，希望能夠從中發現一點什麼，或者針對某種魔法做出一些改良。

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空間之眼空中俯視視角，在一條熟悉的石板道路上，有一隻長長的隊伍正在朝著首都的方向前進，這支隊伍看起來像是一支軍隊，因為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一支長矛，而且隊伍前進的步調出奇的一致，整齊劃一，就像是一個人做出來的動作，僅僅從紀律上來看，比之前伊凡見過的最精銳的皇家侍衛還要嚴整。但是當空間之眼湊近之後，伊凡這才發現，在這支隊伍當中，竟然是男女老少齊全，但從他們的臉上，伊凡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表情，除了正在邁動的腳步，和起伏的胸膛，伊凡沒有從這些人身上看到一絲一毫的生命氣息。

「在出發之前，我和導師本來還以為是很普通的平民抗稅事件，在當時，許多領主因為加重下層人民的賦稅，引起他們的反抗，事情鬧到法師議會後，他們就會謊稱這些平民『被魔鬼控制』，為了辨明真假，導師讓比較擅長空間魔法的我，用了一個長途的空間之眼，而我也很快見到了真實的情況。」

事後，導師告訴伊凡，這名法師應該是來自其他位面的陌生法師，年齡不超過70歲，是一名年輕的法師，當然，也是一名魯莽愚蠢的法師。

導師緊接著就下令，讓伊凡用空間之https://m.hetubook.com.com手把這些平民全部處死，一個不留！

肇事者被擊殺了，但這起事件並沒有因此而消失，反而，在接下里的幾年內，一向與世無爭的法師議會開始在各個國家，各個重要的城市，加緊建設定向傳送門，同時在內部組織起像伊凡這樣年輕的法師們，給他們專門培訓「魔法格鬥」，也就是如何使用魔法進行戰鬥，就好像之前汪銘和安娜所做過的那樣。

當時那名肇事的法師正在附近的另一個小鎮上，正在嘗試用意識網控制更多的平民，但是精神控制是需要耗費大量精力的，他還沒有能夠完成這個計劃，就被從天而降的數十名法師瞬間擊斃，連同被他控制著的幾十名平民。

在那段時間，和導師討論魔法的過程中，伊凡偶然提到一個設想：「如果把意識偵查改成持續性的效果，兩個法師互相對對方使用，而且在精神上彼此不加防備，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當時伊凡只是想嘗試通過這種方法，更好的了解其他法師腦中的那些魔法構建，因為當時憑藉經驗施法還是法師們的主流，對於伊凡的數學和法陣，許多法師並不感冒，而這也是當時伊凡和其他法師之間唯一的交流工具，但是不可否認，在那些對數學不太精通的法師當中，魔法細節比伊凡好的要大有人在，伊凡一直希望能夠有這麼一個工具，來了解他們究竟是如何構建魔法的，這也是他學習預言魔法的動力之一。

「根據當時信上的描述，是說和*圖*書一個小鎮上的人突然集體出現了舉止行為上的異常，用當時的觀點來看，就是這群人都『著了魔』了，受到了魔鬼的控制……」

伊凡拒絕了，他說他做不到。

「什麼特殊事件？」聽故事聽到現在，林泉他們幾乎下意識的就追問道。

「你們是不是自願，其他人根本無法知道，別想這方面的問題了，也千萬不要做類似的嘗試，這種魔法涉及每一個人的靈魂，那是魔鬼的誘惑，上帝為法師設下的禁區！」導師當時一臉嚴肅的警告伊凡。

「這場戰爭的起因，只是源於一場很普通的領土糾紛，或者說，是源於類似理由的蓄意侵略，當時我所在的王國被稱作『麥田』，也就是糧食產地的意思，而發起侵略的是周圍的三個國家，這是一次聯合侵略。」

伊凡本來以為，能夠讓法師議會如此嚴陣以待的，一定是一位讓人棘手的對手，但事實證明，在法師的這條道路上，當時的伊凡還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菜鳥——肇事的法師在會議結束后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被導師鎖定——一直沒有說，伊凡的導師是一名預言專精法師，在法師議會中，專門負責定位敵人，以及新誕生的法師。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來自法師議會的信，信中讓我和導師一起去調查一起『特殊事件』，因為這起事件就發生在距離首都不遠處的一個小鎮，而當時我的導師也正好是議會上的「輪值人員」，而一般法師的這種行動至少需要兩人，所以他就叫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