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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作者:吃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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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我之殘骸(四)

第228章 我之殘骸(四)

車子影像不緊不慢地駛入了車水馬龍的街道,我和神樂在後方奔跑追逐著它。
再加上眼前的車子影像是不可多得的重要線索,若是坐視它跑掉,那接下來就真不知道要怎麼完成指令了。
「你能捕捉到人的心跳和血腥味?」我問。
「有這個可能。」我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只是開個玩笑……」她乾笑一聲。
「我想也是。」我應了一句,接著說,「看樣子,柴崎是被犯人帶到這爛尾樓的地下去了。」
「也就是說……敵人就在下面。」神樂低頭看向腳下。
呈現在我們眼前的場景,一言蔽之,就是被血洗過一遍的研究設施。
第二看上去是廢話,但是念及這裏沒有活人卻有血腥味的問題,這就成了需要確認的項目。
這裏面看上去像是檔案室,面積不大,本來應該是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排又一排書架的,但是此時這些書架都被掀到在地,並且滿地都是移動儲存設備的殘骸。
「應該不會吧……」她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的血泊,一邊走一邊說,「要是柴崎死了,那我們可沒法兒完成『救回柴崎』的任務,怎麼說呢……守秘人是不會給我們完成不了的任務的吧?」
即使這車子在市區中開得不快,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追逐得上的,好在我和神樂都不是一般人,哪怕是徒步也能夠做到緊追不捨。只是這樣一來就會不可避免地讓周圍的行人們目擊到,造成一些難以預計的後果。如果是在本來的世界,我是斷然不會讓這麼多一般人目擊到自己的高速奔跑的,可如今是在劇本世界,我也就少了諸多顧忌。
電梯門緩緩地閉合起來。
「那麼,你能嗅出來血腥味的方向嗎?」我又問。
神樂作出了一個側耳傾聽的動作:「但是我沒有從地下聽見心跳聲啊。」接著她又對著空氣嗅了嗅,臉色微變,「這是……血腥味?而且還是人類的……」
念及此處,我又檢查和-圖-書了一遍檔案室裏面這三具屍體的致命傷,再走出檔案室,檢查了一遍走廊上那些屍體所受的致命傷。
「既然你都完成過了六次劇本,那你至少也應該知道,我們調查員的指令是根據這個世界的我們的動機而形成的吧。」我說,「換而言之,儘管指令是守秘人發送給我們的,可真正決定指令的卻不是守秘人,而是這個世界的我們。」我說了下去,「從這個角度出發,完成不了的任務當然也是存在的。放到眼下來說,雖然我們收到的指令是『救回柴崎』,但這僅僅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我們想要救回柴崎』,而不是因為『有一個活著的柴崎正在等著我們去救』。」
神樂哇地大叫一聲,後退一步,快速地捂住了口鼻,臉色都驚得白了一下:「這這這!」
「看傷口。」我說,「我本來以為這些人是被什麼怪物給殺死的,但是仔細看看,他們應該都是死於人之手的。」我站了起來,繼續說,「很可能是靈能力者,或者是有著差不多力量的人,並且只看這條走廊的情況,襲擊者至少不下於十人。」
難道說這電梯是往上運行的?我又試著感應了一遍:上方也同樣沒有活人。
為了避免撞擊到行人們,我們還要費盡心思注意眼前。畢竟若是以我們此刻的速度撞人,被撞擊者少說也要斷掉一兩根骨頭。車子影像卻是沒有這種顧慮,因為只是虛影,所以即使撞擊到其他車輛也只會一穿而過。
電梯門外是一條又長又寬的白色明亮走廊,天花板上掛著造型簡單的燈管,整條走廊都被照得纖毫畢現,這種良好的照明條件,有時候是一個優點,但有時候,這是一場災難——只見走廊上躺滿了五花八門的屍體,有的開膛破肚死相凄慘,有的四分五裂死無全屍,地板上到處淌著色澤噁心的暗紅色血流血斑。
接著,她又伸出了另一個手掌,擠進自己捅出來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裂縫裡面,雙手往兩邊使勁一分!
「能。」她凝重地說,「就在地下。」
緊接著,隨著電梯門的敞開,我立馬知曉了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的手掌直接捅進了牆壁裏面。
隨即,我用念力凝聚出來一把無形長刀,對著下方連續切出四刀。
只過去兩秒鐘,我的感應力就回饋給了自己一個出乎預料的答案:下面沒有活人的氣息。
犯人扛著柴崎走進爛尾樓內的中間,隨即來到一面牆壁前,沉默了幾秒鐘。
正當我以為他要把柴崎糊到牆上的時候,他突然伸出了空著的左手,用食指對著牆面哆哆哆快速戳了六下,緊接著牆面就從中間分開,露出了內部的空間——這居然是一個隱藏的電梯,只是因為電梯門與牆壁顏色一致,所以就形成了迷彩的效果。
車子影像直走,我們就直走;車子影像拐彎,我們就拐彎。
「嗯……也對,要是出現十頭暴君,那倒還算是方便理解,可要是出來十個貞子,可就沒地方哭了。」她笑得有些勉強。
「但是我也有聽說過,守秘人是連人的命運也能夠隨意安排的、彷彿天使或惡魔一樣的怪物……」她說,「所以……即使守秘人不會決定指令,也是能夠決定這個世界的我們的吧?」
說是荒地,但其實附近也坐落著十幾棟爛尾樓,看上去這裏本來是被開發商選中的土地,只是因故中斷了開發,只留下了這些建設到一半的高樓和遺留在空地上的建築廢料。車子影像停留在了其中一棟爛尾樓前,這棟樓體只有歷經風吹雨打的灰黑色的承重牆和承重柱,沒有外牆、沒有窗戶、沒有門,直接就能從外面走進裏面。
「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我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我模仿著剛才的犯人,對著牆面按照相同的位置和順序連續戳了六下——我估計這塊地方有一塊隱藏的迷彩觸https://m.hetubook.com.com屏密碼盤——但是迷彩電梯卻沒有打開。
我們回頭看了一眼離去的車子,隨即跟著犯人進了爛尾樓里。
先前勒暈柴崎的犯人下了車,走到後備箱那邊,將關在裏面的柴崎取出來,然後做了個扛沙包的姿勢,就這麼一路走進了爛尾樓內部。
當我檢查到第七具屍體的時候,我已經差不多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懷疑。
她好像呆了一下,然後立刻跟上來問:「等等,你剛才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好吧。」她也不再爭論,跟我一起調查起來。
噗嗤。
「再往裡就應該是那綁架犯的老巢了。」神樂躍躍欲試,雙手伸向眼前緊閉的電梯門,「這門就交給我……」她好像突然對徒手分開電梯門這件事兒興緻勃勃。
我的推理出錯了?這結果讓我既意外又尷尬。
逐漸地,車子影像駛往了人煙稀少的地方,我們如影隨形地跟了上去。
「嗯……」神樂簡單地掃視了一遍,然後發現,「明明都是書架,卻沒有一本書嗎?」
他放下左手,接著大步流星地邁入了電梯內部,轉過身來。
走廊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扇門,我隨便挑了其中一扇,推門而入。
「這是怎麼回事?」神樂驚疑不定地說,「我們只是來找一個被綁架的無辜高中女生,結果卻見到了這些玩意?」她頓了一下,又說,「其實剛才的綁架犯是什麼秘密結社的一員,他們在綁架活人研究生物兵器?」
駕駛席上的夥伴沒有跟著犯人下來,而是發動車子,離開了這個地方。
「讓我來。」神樂上前一步,豎起手掌,隨即迅速往前一捅。
「犯人綁架的應該不止是柴崎一人,還有許多受害者。而這樓連外牆都沒有,可以直接從外面看見裏面,就算這附近人煙稀少,也不適合拿來關押多人。」我說,「當然,犯人或許只把這裏當成中轉站,但既然都在這裏大費周章地設置迷彩電梯了,我想一個臨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的中轉站應該是不需要這玩意的。」
嘭地一聲巨響,迷彩電梯的門居然就這麼直接被她徒手撕扯分開。然而門后露出來的卻不是電梯廂,而是漆黑一片的電梯井。
電梯廂頂立刻就被切割出來一塊每條邊都有一米長的正方形窟窿。我直接通過這窟窿跳進電梯廂內部,而神樂則緊隨而至,跟著我一起跳下來了。
神樂也走出了檔案室,看著我檢查這些屍體,她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也蹲下來若有所思地作出檢查的動作,順便問我一句:「你在看什麼?」
看來我之前的推理不一定是出錯的,但是……地下沒有傳出活人的氣息和心跳,卻有人類的血腥味……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至少可以確定,殺死他們的傢伙(或者傢伙們)並不是毫無理智地,而是既有計劃又有冷靜地執行了這一場殺戮。
我回頭瞥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走。
我拿出這個世界的寧海的手機,打開手電筒應用,往電梯井下面照射過去。
我直接對門旁的電梯鍵盤按了一下,她還沒來得及摸到門,門就叮地一響,應聲而開。這個反饋給我提供了兩個信息:第一、這電梯在內部是不需要輸入密碼的;第二、這個地方是有電的。
「如果守秘人真的有這麼了不起,那麼對它來說,我們人類所謂的思考很可能也不過是低級的意識表達。」我回憶起了教宗曾經說過的話,「想當然地以為它一定會如何如何、或者一定不會如何如何,那是毫無意義的行為,不如先專註眼下。」
「這地方應該流行無紙化辦公吧。」我在地上四處檢查了一遍,「這些儲存設備都被漂亮地弄壞了,每一個都是……」我又環視一圈,這檔案室裏面也有三具死不瞑目的屍體,「總不至於是這裏的員工們自己弄壞的,難道是殺死他們的傢伙弄的?」
一路上,許多行人看見我們奔跑,接連發出了吃驚的聲音,少數人甚至還舉起手機拍攝。只和-圖-書是因為我們跑得夠快,所以我估計他們是極難拍攝到我們的清晰正臉的。這些驚嘆才一起來,轉眼間就被我們遠遠地甩到身後。
「我倒是寧願他們在研究生物兵器。」我說,「要是他們是在研究靈異,然後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某種人力不能應付的事故,那才是真的讓人頭疼。」
我聽不懂她說的暴君和貞子是什麼,直接走出了電梯門,然後沿著走廊行走起來,說:「先調查一遍吧……看看柴崎是不是也死在了這兒。」
「嗯……」我也低頭看了下去,同時用直覺感應了一下。
「嗯,這也是拜過去的劇本經歷所賜。」她含糊地答了一句,卻沒有詳細說明。
「密碼是經常更換的嗎?」我稍微地停頓了一下。
「下去吧。」我一邊說,一邊跳躍下去,砰地踩在了電梯廂的頂部上面。
只見電梯廂就在電梯井下方數米處,按照距離來看,應該是停留在了地下一層的地方。
這些線索令我產生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奔跑、奔跑、奔跑……
即使不需要神樂那靈敏的嗅覺,我也能夠聞到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惡臭,無論是視覺信息還是嗅覺信息,都在挑戰著目擊者的嘔吐神經。
「時限到了。」神樂在旁邊解釋,「我的特權每次只能維持一小段時間,結束之後,提取出來的土地回憶影像就會消失。」
就在這門完全閉合的前一刻,我清晰地看見了內部的犯人和他肩扛的柴崎都驟然消失不見了,就像是被遙控器關閉掉的全息投影一般。
「一定是地下嗎?」她抬頭看了一眼樓上。
我強忍噁心仔細觀察了一遍,發現這些屍體大多數都是研究者打扮,少數是安保人員打扮,基本上都像是被某種力大無窮的怪獸給活撕了一樣,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過去那些科幻恐怖故事中因為研究生化病毒、外星人、幽靈、超能力者以及精神病患而遭到滅頂之災的政府或企業的秘密研究所。
過了一會兒,它來到了一片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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