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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作者:吃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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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自掘墳墓(九)

第259章 自掘墳墓(九)

我們甚至找不到問路的人,因為巨國的民眾基本上都退縮到五大火種城了,外界對於沒有斂息黑袍的活人們來說,根本就是人間地獄。
她獃獃地眨了眨眼,回過頭,開始一言不發地往篝火里添柴火。我以為她在失望,不過隔了半分鐘,就見她忽然轉過頭來,特別認真地問:「把剋星改成天敵怎麼樣?」
它居然與我曾經在平安城劇本中使用過的童子切安綱完全一致。
我再次感受到了自己與她的區別。
「哦……」她遺憾地回過頭,抓起了一根木棍,時不時地戳動篝火,像是還在繼續為「邪惡的剋星」思索一個不怎麼尷尬的新叫法。
這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就連某些活人也會選擇叛變成為牧場主,死體當然也可以叛變過來。我想,如果約翰的執念還沒有完全了卻,那麼現在的他也一定會繼續站在隊伍這邊,繼續站在所有活人這邊,哪怕他已經成為了死體,也會以掘墓人的身份繼續戰鬥下去。
第二、隊伍已經確認了姦細在自己內部,因此從外部而來並且與赤瞳熟識的我,相對來說比較清白;
在揭露自己的猜想之前,我先看了一眼赤瞳——我之所以會有那種猜想,還是因為她之前做過的事。
琳達不由得說:「是我的錯覺嗎?你怎麼這麼熟練,彷彿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了……」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哪怕找不出來也好,只要讓姦細在互相監視的壓力下無法報信,那他就相當於廢了一半。至於互相監視的具體技巧,我這裡有一套簡單易懂的流程,之後會全部教給大家。」
「關於姦細的事情,就暫時先談到這裏吧,之後就按赤瞳與寧海的對策來做。」大師說,「接下來,我們再談談第二件事……」說著,他看向了我。
「但是……動物的死體,這……」剛才說話的人顯得有些遲疑。
第三、赤瞳是隊伍的副隊長,並且有著僅次於大師的威望,當她成功地說服了大師之後,其餘人也就沒有了繼續拒絕的意向。
當初若不是這把村雨,那我想必早已死在了酒吞童子的手裡。m.hetubook.com.com從這件事來看,我居然還算是被赤瞳間接性地救了一命。
「既不是死體,也不是活人?」大師疑惑地問,「那姦細又會是什麼?」
……
是的,就好像安潔拉在隊伍這邊設置了姦細一樣,隊伍也在安潔拉那邊有一個姦細。
言歸正傳:在趕路的時候,隊伍內部對姦細的清查也在繼續著。
「筆談嗎?好辦法。」大師認同了這個對策,「就按照這個來做吧。」
第一、隊伍人數很少,在失去了約翰之後,他們對補充力量產生了需求;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我自己給否認了:先不論與隊伍為敵會給我們帶來多大威脅,只說我們對這個劇本世界的陌生程度,就已經足夠致命了——因為我們不識路,所以哪怕知道了安潔拉所在地點的地名,我們也無法獨自到達那裡,而隊伍擁有的地圖又帶著一股落後時代的抽象風,沒有本地人的話,根本無法拿來參考。
然而姦細卻依舊沒有被找出來,這使得隊員們越來越相信,姦細並不是活人,而是安潔拉的動物死體分身。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怎麼樣。」
「原來這把刀的真名是村雨。」我的心情既感慨又懷念。
現在回想起來,這段傳說中描述的少女,無論是超凡脫俗的身手還是無所顧忌的行事風格,亦或是手持彷彿不屬於此世的武器,都不正是調查員的特徵嗎?然而那時候的我卻完全沒有聯想到這一點。
這才是正確的態度,雖然隊伍對我的印象還不錯,但是關係到公事,那就要將私情撇開。況且隊員們如今連對自己人都要報以懷疑目光,更不用說是看待一個陌生人了。
「那麼寧海的猜想就是完全可能的了。」赤瞳下了結論。
琳達乾笑一聲,說:「我們就先當這是真的,先當自己此刻真的在被動物死體所監控,那麼問題就出現了:我們現在要怎麼辨別自己身邊的動物是不是安潔拉的眼線?退一步說,如果我們無法辨別,那之後又要怎麼防禦這種無孔不入的監控?」
次日,我加入了隊伍,成為了其中的hetubook.com.com一員。
「因為動物缺少智慧,無法形成足夠強烈的執念,所以也無法成為死體……雖然這是掘墓人的常識,但是這條常識,早已在三年前就被打破了。」大師緩慢地說,「那個傳說中的魔頭能夠無條件地製造死體,被他用動物死體軍隊毀滅的城市也不是沒有過,要是安潔拉利用了這些動物死體……」
「我想說,你做不了正義的夥伴。」她對我說,「所以你可以做邪惡的剋星。」
「剋星……」
後者儘管是死體,可卻選擇了站在人類這邊。
赤瞳也出手了一次,她用的當然還是長刀武器,不過與上次不一樣,上次我基本上都將注意力放到了她所放出的血紅色火焰上面,而這次我則留意到了一件事情:她所使用的長刀,我好像有些眼熟。
「可要是姦細不是動物死體,而是自己人呢?」琳達又問,「這種情況,又要怎麼防禦?」
在這三個理由之中,最後一個理由才是大頭。
「聽上去太尷尬了。」一秒后,我說出了真心話。
「……你說的那個存在武士與惡鬼的劇本世界,我曾經去過一次。」她說,「那一次,我所收到的指令是斬殺統治國家的昏君與大臣們,雖然我最終順利地達成了目的,但是也在某次意外中失去了這把村雨。直到我最近獲得了一種能夠喚回失物的特權,這才取回了它。」她撫摸著入鞘的長刀,「沒想到你也去了那個劇本世界,並且用這把村雨斬殺了惡鬼之王,真是了不起。」
天一亮,隊伍就離開了避難所,開始前往安潔拉本體所在的地方。
這句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一冷,有兩個隊員開始左顧右盼,擔心身邊是否有蟲子在監控自己。
時間過去了六天……
「這隻是一個假設。」我不打算武斷地下結論。
看著她偶爾停頓下來,笨拙地組織語言的樣子,反而覺得有些可愛。
琳達對他說:「你是不是傻了?即便安潔拉的偽裝能力再怎麼靈活,也沒有達到將身體從人形偽裝成蟲形或動物形的本事。」然後又對我說,「據我所知,安潔拉和圖書的分身不是憑空得來的,而是要先捕獲其他死體,再將其轉化成自己的分身。所以她應該是先把本來是蟲子或小動物的死體變成了自己的分身,再暗中放置到了我們的身邊,對吧?」
不止是隊員們自己在清查身邊的人,赤瞳甚至還在故意給可能存在的活人姦細製造報信的機會,同時暗中操縱昆蟲進行監視,放餌釣魚。
我回憶了起來:她好像曾經對我提及過,在本來的世界,她屬於一個殺手團體,團體的名字似乎是……「晚上襲擊」?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行走於世間的惡鬼或許只在那個劇本世界存在,但人心中的惡鬼,卻是無處不在的。」她意有所指地說。
她突然對我說什麼懲惡揚善,我只覺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不過這也是她的不靈活之處吧。我立即問:「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據我所知,童子切安綱的初代主人就是一名結束了腐敗世道的黑髮赤瞳少女,橫空出世之後又突然銷聲匿跡,沒想到那人就是她赤瞳。
「對,邪惡的剋星。」她稍微開心地點點頭,彷彿終於滿意自己的措辭了,但是「邪惡的剋星」這種話卻讓我有點兒難以啟齒。也許是出生成長的環境不一樣,我覺得難為情的措辭,她反而渾然不覺。
遺憾的是,此時此刻的他,早已被我深深地埋進了地下,並且很可能已經淪為了一頭徒留本能的死體。
昨天深夜,大師所說的「第二件事」,就是我的去留問題——雖然赤瞳聲稱我是她的摯友,但這不意味著隊伍一定要接納我。事實上,隊伍作為「暗殺」安潔拉的一把尖刀,是不應該隨意接納底細不明的人的,因此在關於我的去留問題上,隊伍的拒絕態度一度佔據了上風。
她對邪惡有著一種強烈的敵視,因此,就好像好人會希望周圍的人也做好事一樣,她在發現我同樣對邪惡懷有反感之後,就希望我也能夠與她成為同志、成為同仇敵愾的夥伴——哪怕我們是調查員,註定會在不久的將來分道揚鑣。
「以後每當談論任務,大家就用紙和筆來交流,書寫與https://m.hetubook.com.com閱讀的時候都要用手遮擋,傳遞紙條的時候則要先行摺疊。」我講出了自己想到的辦法,「雖然即便這麼做,可能存在的動物死體依舊能夠找到監視紙條內容的角度,但是這樣也會不可避免地將自己暴露出來。」
不過經過這次談話,我也算是明白她對我有什麼期許了。
我注意到,從上次手機通話的時候開始,到如今幾次閑下來的時候,她總是會有意無意地引導話題,並且笨拙地說出來一些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話,彷彿希望我能夠成為一個……怎麼說呢,英雄……或者說,正義的夥伴?就說眼下這轉移話題的技巧,聽上去也不怎麼靈活,可見她平時也不是什麼擅長口舌的人。
因為安潔拉早已知曉了隊伍的存在與目的,所以她當然不會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坐以待斃。我不知道隊伍是怎麼把握到她的當前位置的,就向大師問了一句,而大師也回答了我——安潔拉的身邊有一些擁有智慧的死體部下,其中一個是與隊伍同一陣營的姦細,會定時地放出某種類似於信鴿的鳥類來聯絡這邊。
「沒錯。」我承認了。
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聽了后搖搖頭:「不,我沒有這麼想,正義……」說到這個詞的時候,她好像不以為然,這讓我覺得有點意外:儘管表面冷淡,可她給我的印象還是十分正派的。
我報出了它的名字,赤瞳念了一遍:「逢鬼必斬……」她又問,「這裏面有什麼典故嗎?」
「安潔拉用自己的偽裝能力,將分身偽裝成了蟲子或小動物?」有人自語。
她所指的是我的逢鬼必斬之刃,這把刀在今天上午被我用特權召喚到了這個劇本世界,此刻就掛在我的腰上。其他人也沒問我這把刀從何而來,因為我穿著黑袍,所以他們估計以為這把刀之前是被我藏在了黑袍裏面。
不過最終,在赤瞳力排眾議的支持下,隊伍還是接納了我,理由有三:
片刻后,她遲鈍地組織好了語言,這才說了下去:「你和我都不適合標榜正義,但是我相信,我們都在追求美好的世界。在這個過程中,懲惡揚善是必不和*圖*書可少的。」她繼續說,「揚善是十分複雜的工作,相較之下,懲奸除惡卻更加簡單……不對,不應該說是簡單,應該說是更加明確吧。比起改造某種事物,毀滅某種事物總要好懂得多。」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赤瞳平靜地回了一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這個世界的她的過去,但是我結合她以前的表現,覺得她大約是暗指自己在本來的世界的過去,同時也是在敷衍對此一無所知的琳達。
那把長刀的刀身沒有特別之處,只是特別雪亮與鋒利,可刀柄卻是紅色的,上面還畫著怪異的符文。
赤瞳見我看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姦細……可能是某種蟲子,或者可能是某種體型袖珍的小動物?」她的特權之一,就是將昆蟲變成自己的眼線。
走著走著,我又生出了其他的想法:要不要索性拋開內部不穩的隊伍,與赤瞳一起離開,兩個人攜手對付安潔拉?
我先將當初黑桐寮主告訴自己的典故講了個大概,然後說:「可惜這個劇本世界沒有惡鬼,它的性能也要打上一個折扣了。」鬼切在攻擊惡鬼的時候有著十分強大的鋒利性,可在除此之外的場合,卻只是家用廚具級別的鋒利而已。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隊伍開始在林間紮營,並且將附近零零散散遊盪的死體們給埋葬掉。
之後,太陽照常升起、又照常落下,隊伍日復一日地趕路。
當天夜晚,我與赤瞳一起守夜,向她提起了這件事情。
她明明與我年紀相仿,卻是一名十分老練的殺手了,真是令人感嘆。
「先互相監視,防止姦細報信,同時內部清查,將其找出來。」赤瞳的辦法十分正道,「雖然這隻是權宜之計,但是我們這次的任務也不長久,只要能夠度過這段時間,那就不失為良計。」
其他人都全神貫注地凝視向了我。
……
雖然我和赤瞳並沒有打破情報中指出的安潔拉的堅固防禦的辦法,但是大師有,只要我們設法「借走」大師的紅色金屬長劍,那麼戰鬥方面的顧慮就不再那麼重了。
赤瞳罕見地微笑了一下,然後問:「你手裡這把刀又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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