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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作者:吃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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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自掘墳墓(十五)

第265章 自掘墳墓(十五)

我試著向他說過,自己的力量與那魔頭的力量並不是一回事,他表面上是接受了我的說法,可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也揣摩不透。
要是能夠把布袋埋進地里,那倒是一身輕鬆了,只可惜五大火種城之外的地域都是死體陣營的敵占區,如果真的埋了下去,那今後保不準會被別人帶著擁有強化后嗅覺的動物死體順藤摸瓜地挖出來。穩妥起見,大師也堅持要把布袋帶回城中,進行一系列審問之後再將其封印到至少數十米深的地下。
「不過現在也暫時沒有必要擔心這種事情了。」赤瞳看了一眼大師懷裡的布袋。
我更願意相信那魔頭是一個邪教徒,通過某種邪惡的儀式召喚出了邪神的一絲力量,再以此為基礎製造了死體大軍。
到了夜晚,我們就在樹林中露營,並且輪流換人守夜,以防止在大家睡覺的時候有遊盪死體摸到營地這兒來。不過比起遊盪死體這種雜魚,守夜的人更需要注意的是布袋——如今裝在裏面的安潔拉的頭顱其實已經聚合得差不多了,雖然在聚合過程中腦子裡進了不少土,致使腦部功能至今沒有順利重啟,但她畢竟是那般狡猾的女人,誰都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其他後手,會不會再有出人預料之舉。
「城牆只能驅散那些催生出來的死體,卻不能驅散像是投石機之類的攻城器械。」大師搖頭,「這段時間,那些死體一直在安潔拉的命令之下不知疲倦地製造大量攻城器械,只是貫徹防禦的話,早晚是防不住的。」
「既然中央火種城有著這麼厲害的城牆,那麼為什麼還會害怕安潔拉率領死體大軍攻打過來?」我拋磚引玉地問了一句。
四天後,大師逐漸地從虛弱狀態中恢復了過來,雖然還是需要調理,但至少不會出現走在平地上突然面朝地摔倒的情節了,而我們一直在戒備的安潔拉的後手也始終沒有出現,一路上順水順風,如果不是路上偶然會碰到一些和圖書死體,簡直就像是在郊遊一樣。
晚飯後,在橘紅色的篝火旁邊,赤瞳向大師提了一個問題。
「那就好。」大師認同地說。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夠希望中央火種城不會做出將我推到對立面的事情,雖然我想象不出他們有這麼做的正當理由,但我不是上位者,我想象不出,不代表他們就一定沒有這個理由。如果事情當真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也就只好走其他路線了。
「嗯,你好像聽說過這種道具?舊印本來是在古代墓葬中比較常見的古董,一開始大家都不當一回事,但是當那魔頭橫空出世之後,大家就突然發現這些東西有著讓那魔頭催生的死體們下意識退避的功效,所以就在建立城牆的時候大量地放了進去。」大師說,「少量舊印的話,有時候非但不能讓它們退避,反而會不知為何激怒它們,但如果是大量舊印,那麼驅散的效果就會變得十分固定且顯著。」
舊印,這個詞我當然沒有忘記。阿撒托斯教的教宗奧布萊恩對我說過,舊印有著驅散靈異和邪神眷屬的特殊效果。既然被那魔頭催生的非自然死體會被舊印驅散,那是不是意味著,死體是靈異,或者是邪神眷屬?
從感情上出發,我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正在與舊日支配者作對,光是產生這個想法都讓我覺得瘋狂至極。
傳聞中,那魔頭的邪神之力是與生俱來的,這會不會是魔頭不希望自己擁有儀式知識的秘密被別人所知曉,所以才對別人聲稱自己的力量是與生俱來的?
「之前你對安潔拉說,當年殺死將軍的刺客其實就是你,現在這件事也讓我們知道了,沒問題嗎?」赤瞳敏感地問。
但,首先迎接我們的卻不是歡呼與慶祝……
說是「返回」,但其實真正能算是返回的也就大師一人,身為調查員的赤瞳和我從未去過中央火種城,更別提是返回了。如果再深挖下去,還能發現在這支隊伍m.hetubook.com.com中如今屬於中央火種城的成分其實是已經壓倒性的不足,或許在大師看來,自己與赤瞳是來自於中央火種城的掘墓人,而我則是外人;但是從我和赤瞳的角度出發,在場唯一不是調查員的大師才是外人。倘若讓大師知曉了自己的副隊長早已被「外星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奪走了身體的事情,那可真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
「因為城牆中埋了大量的舊印。」大師說。
在這些零零散散的思考中,我們來到了中央火種城的城牆前,然後經過一系列檢查,進入了城市內部。
他是不放心將布袋託付給我們嗎?還是說,他其實對安潔拉抱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感情,所以執意要親自看管安潔拉?後者看似不太可能,可聯想到他之前的某些表現,就又覺得並非全無根據。
即使他相信我不會撒謊,他也不見得會採信我的說辭,理由很簡單,因為我雖然是力量的擁有者,但是我本人卻不見得了解這股力量(事實上我也真的不了解),我的意見不一定能夠代表事實。他很可能會以自己的角度看待我的力量,而我之前輕易擊穿黑霧的表現,也會成為他的判斷材料之一。
「為什麼之前要佩戴面具,隱瞞自己的身份?」大師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色鬍鬚,他這會兒也不再佩戴面具,露出了皺巴巴的老臉,鐵灰色的雙眼流露出了一股無奈之情,三秒后,他整理好了自己的措辭,「這是為了出其不意。只要安潔拉不知道我是班森,那她的警戒對象就不會是我,而是我手裡的紅色金屬長劍——當然,現在你們都知道這玩意只不過是塗成紅色的鐵劍而已了,可只要巧妙地運用好這種認知誤差,我就能夠布置戰術,打安潔拉一個措手不及。」
這並非難以理解的事情,因為此前這個劇本世界中,擁有超自然力量的活人唯獨那魔頭一人,而如今則又出現了第二人「寧和圖書海」,大師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情,我就是用膝蓋也能夠想得出來——他一定會懷疑我和那魔頭所擁有的力量是否有著相同的來歷,甚至懷疑我是否有著與那魔頭同等程度的潛在力量。即使這種事情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一,對於看不見未來的中央火種城來說也是彌足珍貴的。
在打敗安潔拉之後,我們踏上了返回中央火種城的路途。
掐指算來,我在這個劇本中經過的日子也超過了十天,其中絕大多數時間都在趕路。以前經歷的劇本大多很快就會結束,各種事情都擠在一塊爆發出來,現在這種經歷還真是難得一見。
不過即使他會因此而生出敵意甚至殺意,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現在的他正受困於強化毒造成的虛弱狀態中,之前將安潔拉的頭顱剁成肉醬的行為已經榨乾了他的最後一絲戰鬥力。現在的他別說是揮劍戰鬥了,走路都會偶爾趔趄一下,就連蹲下來排泄都要擔心會不會突然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最後,大師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篝火,忽然很認真地問我:「寧海,你會是正義的夥伴嗎?」
這種狀態的他無疑對返程造成了顯而易見的拖累,時間一長,我也難免生出了模仿偷包賊的心思——具體來說,就是先出其不意地搶走他懷裡的布袋,再一言不發地全速奔跑,然後選擇性聽不見他的急切呼喊絕塵而去——當然,我應該不會真的這麼做,而且沒有大師的話,我們也找不到中央火種城的所在。赤瞳好像也不是會允許這種事情的性子。
而是一陣壓抑至極的氛圍,以及一系列天塌般的巨大噩耗。
而這也意味著,若是中央火種城不破,那安潔拉就註定要受到望不到盡頭的近乎永恆的寂寞折磨。
「對,無論她再怎麼不甘心,她都已經到此為止了。」大師面無表情地說。
「被那魔頭所催生的非自然的死體會下意識地遠離中央火種城,即使是有死體領主的命令,它們也不會https://m.hetubook.com.com走到距離城牆很近的地方。」大師隨口解釋。
那城牆通體呈現灰黑色,高度暫時還看不清楚,但寬度真是令人驚嘆,往左右兩邊一望無際地延伸了出去,乍看之下,就像是匍匐在遠方大地之上的灰黑色巨蟒一般。
「舊印?」我敏感了起來,赤瞳也對這個詞有所反應。
大師也注意到了自己拖了隊伍的後腿,雖然他早已不再年輕,但能看出來他骨子裡還是極為驕傲的,有幾次他猶猶豫豫著,似乎想要將布袋交給我們,讓我們先走,只是到了最後,他低頭看著懷裡裝著安潔拉頭顱的布袋,終究還是沒開這個口。
我立即否認了這個太過於離譜的猜想:所謂的邪神,一般來說指的就是舊日支配者,這是一種僅僅存在就能夠毀滅星球的怪物,滅絕全人類對它們來說不比呼吸更加困難,而那魔頭直到現在都沒能將巨國民眾趕盡殺絕,很顯然與舊日支配者之間隔著不止一個次元的差距。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真是不容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種事情,這句話只是萬金油式的敷衍而已。
大約是中午的時候,我們翻過了一座植被茂密的大山,隨即在遠處的綠色平原地帶上看到了中央火種城的城牆。
比起赤瞳,他更加關注有著一目了然的超自然力量的我。
他答應了會為我保密,但他真的會遵守約定嗎?我無法不懷疑這一點。
就連這個都讓我覺得特別不像是發生在現實中的對話,我不由得想:難道我其實是十分容易難為情的性格嗎?
我不覺得那些死體是靈異,這兩者給我的印象差別太大了,但是,如果說它們是邪神眷屬,那麼難道說催生出它們的魔頭是邪神不成?
「這是為什麼?」我好奇地問。
想到這裏,即便是我也不禁對她生出了同情的心思,只是同情歸同情,這種心思放在心裡想想嘴上說說也就足夠了。我不會思考「這種無上限的懲罰對她是否不和_圖_書公平」,我沒有這種人道主義精神。既然大家暫時殺不死她,那就只好先委屈委屈她,讓她最好在人類發明出能夠徹底消滅死體的技術之前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地下等候發落。
難道說那魔頭其實是一個調查員,他從其他世界得到了邪教儀式的知識?還是說曾經有其他調查員造訪過這個劇本世界,有意無意地將儀式知識遺留在了這裏,並且被那魔頭得到手了?
赤瞳從懷中拿出了一副木質外殼的單筒望遠鏡,然後聚精會神地望了過去:「那就是中央火種城……」她頓了一下,「附近好像沒幾個死體?」
說到這裏,他眼中的無奈更深了,「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是真的沒想到,之後的變化會那麼的……那麼的難以預料。我還沒來得及掀開這個『伏筆』,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我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舊印一事上。
赤瞳故意不說話,大師理解地點頭,說:「看來這是你的秘密。」他自己就有著威力巨大到甚至能夠擊穿黑霧的武術秘技,赤瞳的射殺百頭特權在其他掘墓人看來或許是不可理喻的力量,可在大師看來,可能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招數。
「都已經是陳年往事了,況且如今巨國都成了這個樣子,沒人會追究這種事情的。」大師不在乎地笑了笑,「說起來,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他對赤瞳問,「你之前施展的招式是怎麼回事?好像是叫『射殺百頭』吧,我從來沒見過那種武技,居然連安潔拉本體的突進都能夠正面抵擋住。」
不,我會是邪惡的剋星。我在心中念叨了這麼一句頗有浪漫性的難以啟齒的話,或許因為只是在心中念叨,沒有對旁人提及的羞恥感,反而只剩下了令我無所適從的嚴肅心。我頓了兩秒鐘,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然後說:「我會始終站在人類這邊。」
然而這個推測有一個紕漏,那就是,在這個活人基本上都不具備超自然力量的劇本世界,這個儀式知識又是從何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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