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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惠二就在威廉的眼前化作一灘骨灰，包括它的靈魂也碎裂成無數靈屑。

威廉暗自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你堅持的話，那就這樣吧。我且說與你聽，佛法有大乘和小乘之分，不知惠二閣下想聽哪一種？」

佛初為王，見眾生皆苦，與菩提樹下悟，曰：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人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則名諸佛。

尤其是當威廉頌至「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時，惠二的面色變得極是猙獰，而它身後的兩個鳳首愛瑞也是多有相顧之色，它們同樣神色不善的盯著惠二的後背。

惠二氣急吐血，神色萎靡，不過它很快就露出歡喜之色，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威廉，道：「你撒謊！人類威廉！我現在才明白，你所說的佛法竟然是真的！哈哈哈！佛啊！我會回來找你的！」

不過只要是從種花家出來的人（指的是經過普及教育），誰還不會點佛家名偈。威廉好歹也是國術有所成的拔和圖書尖人物，對三教典籍雖然多側重儒道，但一般流傳比較廣泛的佛門典籍如《金剛經》也算是有所涉獵，記住的佛家典故和名偈真言自然也不少。

其實威廉懂個屁的佛法啊！他又不是少林武僧，更不可能像真正的文學僧那樣，專研那些雲里霧繞的唯心典籍。

就在兩個鳳首愛瑞神色不定之時，惠二突然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到兩個夥伴的身前，兩隻鐵鉗一般的手掌瞬間捏住鳳首愛瑞的鳥首，直接將它們擰成了麻花，然後又捏成了肉醬。

惠二好奇的問道：「不知大乘佛法與小乘佛法有什麼區別？」

威廉道：「小乘佛法度自己，講求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大乘佛法度眾生，曰眾生平等慈航普度，自覺覺他，眾生皆佛。由此可分作個人與眾生天下的兩種法度。」

威廉每頌一句，惠二等愛瑞的的神色就大變一回，因為在它們聽來，威廉所說的每一句都堪稱字字珠璣，句句蘊含無窮妙處，這和圖書哪裡是什麼度己度人的佛法，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的大聖者以凡俗的語言闡述無上存在的本質，是教人如何成就至高果位的真正神藏啊！

它們一邊心中犯嘀咕，一邊卻又欲罷不能的看著威廉，想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嘴裏，到底能蹦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詞句。

威廉的速度太快了，為了爆發出極致的力量，他腳下原先站立的崖丘甚至都被跺的坍塌了，以至於惠二隻是一眨眼，威廉就撲到了身前。

惠二等皆略有些失望的點點頭，不過它們眼中卻多有一些戲謔之色。

佛曰：眾生皆佛，眾生身中有金剛佛，猶如日輪，體明圓滿，廣大無邊。只為五陰重雲覆，如瓶內燈光不能顯現。

三愚有點懵，但是更讓它懵逼的還在後面，威廉竟然還要趕它走，這特么？忘恩負義的傢伙！直立猿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佛曰：佛身者即法身也，從無量功德智慧生，從戒定慧解脫知見生。

威廉這第一句佛偈一出，恰如晴天和-圖-書霹靂，直接劈在了惠二等三個愛瑞一族的心裏，卻是激起了驚天的駭浪，這特么就是眾神之神艾歐來了也不敢這麼說吧！

惠二看著三愚離開的身影，目光隱晦的閃爍了一下，然後故作虔誠的懇求道：「威廉先生可否能賜教幾句真言，好讓我等一睹佛法之妙諦？」

威廉道：「佛法之傳，有五戒、八律、十不受，你等未曾未受戒引，故而我不能傳你們全篇佛法經文，只能摘些皮毛語句說你們一聽。」

威廉也是神色連閃，暗道：這是想要驗一驗老子所說的佛法的真偽嗎？嘿嘿嘿！任你個老東西奸似鬼，也得喝爺們兒的洗腳水！

威廉頌道：

惠二聞言，略作思索，其實他是傾向於度自己的小乘佛法的，不過想想身後的兩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它還是從心的做出了選擇，道：「願聽大乘之妙。」

威廉看著三個神色陰晴不定的老傢伙，心中卻是暗暗好笑，一群毛猴鳥人，傻眼了吧！真以為佛家經典語錄是擺設嗎？和-圖-書嘿嘿！聽吧，都好好聽吧！最後看你們如何收場！

惠二一把抓住威廉的手臂，艱難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也想對我們動手。可惜……我想知道，你所說的……佛法是不是真的？」

佛曰：一切眾生皆自空寂，真心無始，本來自性清凈。

威廉緩緩的掰開惠二力量驚人的手掌，冷笑道：「傻瓜！當然是假的！老子是在騙你們！」

一刀透心涼，來自秋水刀的威能讓惠二少有的感受到了極致的痛楚，作為靈獼愛瑞出身的它比任何人都敏感於痛苦，同樣也更加能忍受痛苦。

當惠二一把捏死兩個鳳首愛瑞時，他卻一邊輕聲念誦「大威天龍，世尊地藏……」，一邊抽刀疾撲而上，照著惠二的前胸就是一捅。

這玩意兒你要讓威廉發揚光大，建立哲學體系，那肯定是難為胖虎兒，不過想要冒充個歪嘴的和尚，念一段忽悠人的狗肉經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同時受襲的鳳首愛瑞也不是什麼善茬子，它們幾乎在瀕死的一瞬間，各自把手中和圖書的兵器扎在了惠二的身上，不過卻只是稍稍刺破了它的外皮，而未能造成多麼重的傷勢。

威廉先是故作深沉的看了看兩個一直對他橫眉冷目的鳳首愛瑞，然後頗有些為難的對惠二問道：「你真想在這裏聽我傳授佛法真言？這種東西可並不適合隨便傳給什麼人啊！」

就在惠二襲擊昔日的夥伴的時候，威廉卻是一招手，竟從身後抓出了秋水刀，原來他在頌念經文的時候，同樣也在召喚自己的兵器。

他繼續頌道：

惠二回顧兩個禿頭鳥，滿臉虛偽的笑道：「祂們與我同生共死了幾千年，早已不分彼此，就算我自己聽了，早晚也得說與祂們相知，倒不如一起聽聽先生的佛法。」

佛一出世，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自觀自在，守本真心。

……

三個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的老傢伙皆驚恐的望著威廉，這特么是你這個凡人能說的話嗎？就算是佛曰的，那也是佛狂妄！而且它們這些聽眾在聽了這句話之後，那也是罪孽，必然不容於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