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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髮，白鬍子，灰色的衣服，很兇。我和媽媽進度慢了點，就會對我們又打又罵！」童童說到這的時候，眼睛里透出怨毒。

「我……也有自己的床了……」

「那試試吧，我這沒有怨氣給你。」我把沒抽完的煙擱在煙灰缸，去柜子里找出急救箱。

知曉鬼術能培養鬼妖的人，絕對不是普通角色。

我饒有興緻的看著童童。

「怪不得。」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我猜測，那也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只是被她們師父湊成母女的，相互配合害人。

兩隻貓蹲在櫃檯上，瞪大眼睛。

「你還有師父？」

她提到媽媽的時候，眼神里並沒有什麼感情。

她乖乖帶路，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很快，李小黑就追了上來，一下躍到我的肩膀上。

為了快些離開，我拎起她，穿過荒蕪的田野，走過小路，回到了樂園停車場。

「我才剛剛凝成實體。」

「我，我也不知道師父叫什麼，他沒有告訴過我們他的名字。我和媽媽本來是這hetubook.com.com附近的孤魂野鬼，有一天他突然出現，把我們抓了起來。」

我把童童放到地上。

我記下周圍的環境，又在地圖上查看了準確的位置，並沒有去房子里看看的意思。

「原來你也有小鬼。」

「你還沒有完全成為鬼妖吧？」我又問道。

我指了下兩隻貓，還有李小黑。

包紮完，我把急救箱收起來。

但我和她師父那樣的人，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別看她外表年紀小，實際上比長發女鬼心思更深。

我看了下日曆：「兩天後就是初一。」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順從才是最好的求生方式。

小路走出頭，穿過幾片荒蕪的田野，最後，來到一所很破的房子外面。

「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嗎？如果你不說，現在就會死。」我擺出個不耐煩的表情。

「初一。」童童乖巧道。

說不定房子里做了某種布置，我若貿然闖入，恐怕會打草驚蛇。

在樂園剛看到童童，我就對她產生了很濃厚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興趣。

「他給我們兩條選擇，灰飛煙滅，還是聽他的話修鍊。」

現在證明，我來對了。

能精確說出鬼術一詞。

「你師父是誰？」

它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一處。

「那房子里有什麼東西讓你害怕？」

童童回頭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的冷笑了下。

「啊？現在嗎？可還不到這個月見面的時間啊。」童童顧慮道。

「你已經有了實體，受了傷也和人一樣能流血，人用的藥物你不能用？」

橘黃的燈光下。

我跟著她，同時在心裏召喚李小黑。

「吸食怨氣可以加速傷口愈合。」童童低著頭，心虛的小聲道。

「你既然都有師父了，為什麼不按正統法門修鍊，反而還要害人？」

因為她似鬼又似人，這種狀態非常稀罕。

「好的，哥哥。」童童似乎放棄了反抗。

像一個真正的，在陌生環境局促不安的小女孩。

這也是我放心撇下他，跑到這邊跟蹤童童的原因。

從破爛的程度看起來和-圖-書，像是被遺棄的房子。

畢竟我自己就是一個邪修。

我從不加害他人。

「我不知道。」

「師父在我們身上下了印記，我們不按時回去，也會死的。」

「哥哥，這是給我的床嗎？」童童震驚。

「那他長什麼樣，在哪裡，你總知道吧？」

紗布一圈圈的纏在她纖細的小腿上。

「那，那好吧。我先帶你過去，但我可以不進那個房子嗎？我恨那個地方，如果不是見師父，我一分鐘也不想呆在裏面。」

「我師父從沒這麼做過……謝謝你，哥哥。」

「你只管帶路，別的不用操心。」

「你們每月什麼時間見面？」

「達到這種狀態，用了多長時間？」

肯定是受人指點才知道鬼妖的修鍊方法。

「是的，叔叔……不，哥哥。」童童此時非常老實，一張小臉人畜無害。

李小黑吊在天花板上，瞪大眼睛。

「他把你們放出來，就不怕你們跑了？」

「兩天後再來，現在，你跟我走。」我對童童說道。

正好在下一次直播的前一天hetubook.com.com。

「帶我去你們見面的房子。」

走捷徑可以，但以濫殺無辜為條件，就是真正的邪魔歪道。

「我們每個月見他一次，就在這附近的一所房子里。」

把她放在後座，讓李小黑看著。

「有了實體，疼痛也格外真實。」

「哥哥，這個我不能說，真的，師父會殺死我的。」童童含著眼淚，可憐兮兮的哀求。

童童一顫，瞟了眼地上的黑灰。

她突然流淚了。

「三年。」

接著，我去卧室拿了被褥出來，給她打了個地鋪。

消毒，噴葯，包紮。

「晚上，你睡這裏。」

淚水打濕了眼睛。

她咬了咬牙，揉了揉傷腿，在前面慢慢走起來。

我開車回到了城中村。

「師父每次都會打我們。」童童拉開袖子，露出疤痕累累的纖細手臂。

我看她的模樣，也不像活了成百上千年的鬼怪。

從裏面拿出消毒藥水、治療噴劑，以及紗布類的物品。

她沒再多說。

「別裝了。」我點了一根煙，「你腿上的傷，能治嗎？」

「是師父說的，這樣hetubook.com.com更快。」童童聲音很小。

跟著童童穿過黑暗的樹林，在一條陰森的小道慢慢的走著。

「這兩天你就老實呆在這裏，別想著跑，沒用的。」

童童怔怔的站在鋪子里，低頭看著地鋪。

三年不算短，但比起成百上千年，簡直就是彈指一揮間了。

我一直想為李小黑尋找重生為人的辦法，現在終於看到了希望。

見前面還有一個小女孩，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鋪子里。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要利用你找到你師父，不能就這麼讓你死了。」

我和他之間有某種特殊的心電感應，能感知對方的生死，以及方位。

童童怯生生的坐在椅子上，面對這些奇怪生物的奇怪目光，她很是手腳無措。

「我和媽媽當然聽他的了，他就教了我們這個方法。」

一路無話。

我點點頭，如果已經徹底練成鬼妖，不可能這麼弱，任憑我拿捏。

「哥哥，我懂。」童童連忙點頭。

「很好。」

孤魂野鬼上哪知道這些法門去？

「你願意睡地上也行。」我淡漠的擺擺手，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