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劍蓮綻放,鷹犬最強
宋承越面色鄭重,任憑乾皇怎麼看,都是一副忠君愛國的樣子。
他能順勢幫老宋的地方,已經幫了,老宋這要是還死,那就真沒轍了。
銹劍化作一把三尺三寸的青鋒,長劍之上,劍氣噴吐,周遭嘶嘶作響,彷彿有什麼東西,被不斷的撕裂開來。
餘子清又挨了幾刀,刀罡與他的骨骼對碰,發出陣陣金鐵交鳴之聲,他卻咧著嘴笑了起來。
而有人在崔常甁已經撲街的情況下,依然要對他下手。
一般同階高手,都沒本事,能脫了一個九階太監的褲子去看一眼。
若非已經動用了煉體之外的力量,恢復力變得極為驚人,他早就被砍死了。
他怎麼敢啊,怎麼敢啊。
餘子清手握長劍,按照規則,第一擊,他必須是針對崔常甁,必須是全力一擊。
「七階的高手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解開其中一具屍體的鎧甲,向下一看,果然是一個太監。
「哦,那沒事了,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
易地而處,餘子清自己肯定是捨不得的,只要有一絲機會,總要試試。
不是每個勢力,都如同封印二姓一樣,一直以來都是本家人,而且子嗣也從來沒有多過,一個人生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孩子的情況,從來沒有過。
「一個九階,也敢來從我這搶東西?他是棄子吧?」
餘子清細細檢查了一下,嘆了口氣。
那熄滅的魂燈,忽然再次點燃。
餘子清光明正大的來到那深淵裂縫附近,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那道深淵裂縫附近,卻被大陣封鎖。
刀劍雙絕,都是正兒八經的為戰而生的法門。
雖然沒有明說,可那話里話外的意思,餘子清卻明白。
「別誤會,這次沒人請我來,我只是自己來勸勸你,順便告訴你一點消息。
「不用理會,愛看就讓他看。」
有的是人,自恃甚高,行事肆無忌憚。
隊列之中,立刻又有兩人走了出來,加入戰團之中。
帷幔之後,乾皇背對著外面,看著身前的資料。
這一次,那深淵裂縫,連遮掩都沒有了,就這麼明晃晃的擺在那裡。
但是他細細一琢磨,想到之前感應到的事情。
「錦衣衛啊……」
「你修行化身之法,乃是為了修行么?」
一劍之後,不管能不能殺得了,餘子清起碼都有機會跑路。
餘子清隨手將其丟入地洞的黑暗裡。
「你隨朕來。」
黑袍人消失,大陣也消失不見。
「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你,完了我會給你一個情報。」
他自然也沒想到這一點。
三息之後,具象出來的青江緩緩消散,劍氣長河也隨之湮滅。
只是想想這事,餘子清就覺得好怪,又不那麼怪了。
霎時之間,便見那戰列的兩排將士,拔出了腰間長刀。
餘子清掌控著力道,試了幾次就放棄了。
無量宗內,崔常甁的魂燈,肯定是還未熄滅,而崔常甁的本尊,肯定也知道他未死。
白髮之人,且戰且退,又驚又怒。
這區區數年時間,便損失慘重。
前行不久,便見高空中,一朵白雲飄在那裡。
剛才,那白髮人周身衣衫破碎,餘子清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那白髮人身上缺了個部件。
「好,我要大印,再加上崔常甁,我便留你一命,說到做到。」
因為到現在為止,嚴格說,餘子清給那些人開出來的條件,他們一個也沒有完成。
但肯定是有極限的。
畫卷被劍氣激發,其內那人,緩緩的轉過身,一聲振聾發聵的暴喝。
他現在已經無法再直視其他的九階強者了,誰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化身。
轉身走向了深淵裂縫。
餘子清又驚又氣,同樣是九階,這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臣以為,不能以自己跟人的恩怨,來左右大局選擇,此非為臣之本。
其上站著兩排身著甲胄,面帶猙獰頭盔,遮住整張臉的將士。
按理說這種事,餘子清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緩緩的轉過身,有侍從揭開帷幔,乾皇看著宋承越,眼神裡帶著一絲意外。
「哈哈哈……」黑袍人哈哈大笑:「你以為要從你那拿走什麼東西,還需要出動九階強者么?」
他最早的時候,心心念念的就是劍修的力量,殺伐的確強。
二十四個刀道高手,被那如同漫天箭矢一般的劍氣,刺穿而過,一個接一個的從半空中跌落下去。
兩個人,包括其本尊與化身,所有的命。
餘子清翻手拿出了庚子城縣守的大印。
「大哥,東西你先替我保管一下,有人要殺我,我要去殺點人。」
見到乾皇抵達,立刻有一人開始進行準備好的儀法。
大部分刀道的修行者,殺氣比之劍道的還要強,一個重勢,一個重意。
這樣子,恢復速度才跟上了受傷的速度。
我的掛件啊。
能力歸能力,但是乾皇身邊,出現了其他人用,職能有衝突的時候,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就必須要咬兩口。
那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散修強者,肯定就不是太在乎,惹急了,老子報復完就走,大不了出海幾百年。
餘子清走出深淵裂縫,在樓槐的指引下,在夔侯國邊境的一座小城裡,見到了那幾個人。
去接應了一下那幾個他派出去的探子。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樓槐非要說,跟著他修行快很https://m•hetubook.com.com多,也能幫上忙。
「呵呵……」那人笑了起來。
「能。」樓槐回了一句。
「你先看看,再說說你的看法。」
這種憑空得來的力量,他再怎麼如臂使指,戰鬥之中如同本能,其細微掌控力,也肯定遠不如里長那般自身苦修得來的掌控力。
餘子清來到地洞邊緣,向著裏面喊了一聲。
餘子清在懷裡一抓,銹跡脫落的銹劍,便出現在他手中。
扔下去的那顆大印,自然是真的。
只要看不到大印下面的字跡,庚子城和庚辰城的縣守大印,其實長的一模一樣,連氣息都是一脈相承,一模一樣。
「你想進封印里躲?」
太快了,在餘子清揮出那一劍的瞬間,青色的劍氣長河,便已經驟然出現,貫穿天地上百里的距離。
我孤身一人親自來了,你們要麼來殺了我,搶走大兌的大印,不然我就將大印丟進地洞里。
但是跟著,便感覺到心神顫抖,被驚到了。
坐在桌子後面看戲的那人,眉頭舒展,緩緩道。
然後盤問了一下那個怎麼看都是故意留下來的活口,得到了一些消息之後,直接向著宮城而去。
餘子清拎著劍,直接笑出了聲。
那人只是當年作畫之人,殘留在畫卷之中的意。
明明是個二劫劍修,平日里,卻一直只顯露出五階體修的實力。
到了那裂縫邊緣,黑袍人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餘子清,長嘆一聲。
該泄露出去的情報,也泄露了,該給的表態也給了,差不多了。
跟里長交戰的時候,都不會有這種感覺。
乾皇丟出一個玉簡。
「臣以為,大事為重,旁枝末節,不甚重要。」
……
「恩,你好好乾吧,再干八百年,朕給你封個爵位。」
但那些底蘊不足,只有一個九階的勢力,九階強者隕落,就註定了其勢力也會衰落,而且有很大概率直接覆滅。
一個太監。
面對再次逼來的二十四人,餘子清看著刀罡飛來,摘下腰間的一個儲物袋丟了出去。
今天過去,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件事。
他專門來一趟,就要說到做到,說扔下去就真扔下去。
一道青色劍氣,如同射出的光線,瞬間刺穿了那人的防護,擊中了崔常甁。
但,太監,好像沒聽說過三神朝有什麼太監是在外活動的。
等到餘子清一躍而起,躍入那深淵裂縫的時候,黑袍人笑了起來。
甚至大概率,只有其本尊知道這個秘密。
崔常甁勝在氣脈綿長,力量逸散出來,足夠將方圓數百里內,都化作雨落陣陣。
黑袍人沒有跟著去,他轉身離開。
所以這事,就成了崔常甁的本尊。
尤其是最近牽扯到錦嵐山的事,他都能對的上。
「你沒資格知道。」
「有,有三個人,都是我的人。」
足夠的基礎,才能向上供給,給門派的頂尖強者,在勇猛精進時,提供更多的資源。
「問你個事,大離西南,有一個深淵裂縫,你的人,有沒有進去。」
誰想來,都可以來。
餘子清拿出一個穢氣桶,直接丟了出去,炸開的穢氣,不斷的侵蝕大陣,很快就侵蝕出一個大洞。
「承越啊,你擔任這個指揮使,有八百年了吧?」
諸多信息在腦海中一過,他便明白,那種化身,還真有可能修行到九階。
一般情況下,一個勢力,正常的發展過程,就是不斷的向著周圍擴散,不斷的吸納門徒。
餘子清這次出門,除了一直藏在他靴子里的樓槐之外,誰也沒帶。
甚至這一次,動作極快,在他都還沒知道的時候,宋承越便已經知道了。
他們跟那些傳承久遠的勢力不一樣的,人家活的足夠久,傳承的足夠久,勢力範圍早就固定,底蘊深厚,再加上早年草創階段的仇敵,基本都湮滅在時光里。
「你等一下。」
「回陛下,八百四十七年三個月零五天。」
有人願意妥協,自然也有人不願意。
煞氣與刀罡,衝天而起,將餘子清的去路攔住。
銹劍出鞘,霎時之間,劍氣縱橫,向著四面八方,無差別的絞殺開來。
看著那白髮之人前去的方向,餘子清笑了笑,沒在意。
還有,餘子清時常都忘記了樓槐的存在……
隨手一道劍氣,將對方屍身,化為飛灰。
以往他是覺得,這些太監沒有私心,對皇室絕對的忠誠。
他雙手顫抖著,看著餘子清那笑的開心的樣子,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他審視著這位老臣子,大乾最大的鷹犬。
餘子清一驚,連忙收起大印,拿出一顆療傷的丹藥,塞進對方口中,想要嘗試著挽救一下,
這個時候,他開始反思,今天沒有人請他來。
「無妨。」
餘子清摸了摸身上的掛件,又摸了摸另外一個儲物袋,飛入高空,向著山洞的方向飛去。
而那位九階,卻被錦嵐山的強者擊殺,二十四個高手,卻有一人,在那強者交戰的時候,僥倖保住了一命。
他輕輕揮動長劍,周身凝聚成青色劍蓮的劍氣,便在一瞬間,凝聚到長劍之上,一劍揮出,劍氣驟然間化作一道青色的劍氣長河,憑空橫在天地之間。
便見隊列里飛出兩人,直奔餘子清而來。
如今還敢肆無忌憚,也不太忌憚錦嵐山www•hetubook.com•com的人,有么,有,其實不少。
那剛剛好。
「有,一個。」
儲物袋在刀罡之下,瞬間崩裂,裏面的棺材,也隨之崩碎,露出了被冰封的崔常甁。
實驗也做了,就是可惜,沒留下個活口當掛件。
殺氣煞氣,與刀罡熔煉,必定是在廝殺之中磨練出來的高手。
這個鷹犬怎麼當,才是最符合陛下之意的,宋承越自忖整個大乾,沒有人比他更懂。
餘子清細細感應,他此刻的境界,應該算是九階二劫,氣脈遠不如崔常甁綿長,但劍氣凝聚卻已經到了極致。
有一個九階太監,要去殺我錦嵐山的人,現在被我們宰了。」
真正交戰起來,哪怕同樣的境界,也遠不是那些廝殺經驗少的正統修士能比。
「自是修行過的。」
交戰兩炷香之後,那一直觀戰的傢伙,眉頭微蹙。
「陛下,事情就是這樣的,屬下追尋此前出現在大乾的邪道,將其逼的離開大乾,意外查到了這些事。
餘子清一人對戰兩個,身上開始慢慢的出現了一些傷口,但轉瞬之間,那傷口便恢復了。
那傢伙的確是個棄子,但餘子清估計,他是之後才會放棄的棄子。
爆射而出的劍氣,如同青色的瀑布,那白髮之人,身形不斷爆退,防護法寶,一件接一件的被劍氣擊碎。
這傢伙真的死了。
餘子清走到白髮人身前,翻手拿出了庚辰城縣守大印。
隨著一聲暴喝,便見那畫卷里的內容,彷彿在瞬間顯化出來。
他自己修行過那種特殊的化身之法,知曉其中的秘密。
宋承越面色一沉,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情報。
餘子清與其鏖戰在一起,也不焦躁,老老實實的趁著難得的機會,也不動用其他手段,就用純體修手段,權當磨練自己的戰鬥經驗。
而不是來送死的那種棄子。
等到他接應到人,看著那些屍體的裝扮,從未見過,他的面色頓時一沉。
白髮人目眥欲裂,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枚大印墜入黑暗,消失的無影無蹤。
餘子清服下一顆魔丹,當場入魔,與二人那執刀的兩人交戰在一起。
餘子清嘆了口氣,陰神驟然睜開眼睛,幾拳轟出之後,脫離了包圍。
餘子清甚至還真的拿出來一個贗品。
越戰越勇,越戰他越是感覺到自己的進步了。
這一次,更是追查到,大離出動了一位九階,和二十四個精通戰陣和刀道的高手,圍殺錦嵐山卿子玉。
「你修行過化身之法么?」
走出了錦嵐山,餘子清一路進入大離境內,直奔大離西南的那個深淵裂縫而去。
乾皇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殘缺不全的畫面,再跟宋承越報上來的信息一對,大概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乾皇笑了笑,向內走去,聲音也緩緩的飄了過來。
「幾個九階?」
「我已替你擋下致命一擊,當年我與這墨寶原主人的約定,已經完成。
餘子清手托一枚大印,又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贗品,笑著道我故意的那個畫面。
餘子清拿出銹劍,拔出銹劍的瞬間,氣息暴漲,一劍斬出,化作青色的劍氣長河。
「那件事,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
隱藏也隱藏不好,威能也不夠高。
本來餘子清還留了一手,現在看來,留不留都一樣,因為崔常甁本身就是化身。
「那我可真不能死了,哈哈哈……」餘子清的笑聲在深淵裂縫之中傳出。
那二十四個刀道高手,合力之下,化作戰陣,卻依然被四射開來的劍氣擊傷,一群人抵擋著劍氣,不斷後退。
看來崔常甁對那人,的確很重要,但沒有大印重要。
想到這,黑袍人失聲笑了起來,關我屁事啊,我拿錢辦事,管他是誰。
乾皇沉吟良久之後,對宋承越道。
而且,他敢確定,以崔常甁的經歷軌跡來看,知道他是化身的人,頂多也就一兩個人。
下一刻,那人一揮手,剩下的十八個人,一起出手,二十四個人到齊,氣勢頓時一變,如同氣勢融為一體,化作戰陣,相互配合之間,將所有的破綻和缺陷都給彌補。
但一想到,之前的崔常甁,可不就是一顆棄子,他就愈發覺得,餘子清說的好像也沒毛病。
餘子清向著遠處看了一眼,剛才感應到,有人進來了,但力量不強,威脅不大,他便沒有在意。
看到這裏的阻攔陣法已經恢復,他一揮手,狂風大作,神光四射開來,當場從內部摧毀了這陣法。
其內很多情報,都是他也不知道的。
就算有一個九階強者隕落,那也頂多算是傷筋動骨,不是一下子整棵樹就倒了。
餘子清直奔深淵裂縫而去。
如今餘子清親自去。
好歹也是個九階化身,要是能順手撈回來,自然是最好的。
那一直看戲的傢伙,眼神一凝,伸手凌空一抓,力量后發先至,捏碎了刀罡,將被冰封的崔常甁抓了回去。
敢鋌而走險,來找餘子清的,肯定會有的。
凝練到極致的劍氣,卻沒法輕易的刺穿青江,劍氣在青江之中竄行,隨著波濤奔涌,不斷的消弭。
等到他重新趕過去,那二十四個刀道高手的屍體,全部消失不見了,周圍還殘留著一些痕迹,證明來的人有好幾個。
天大地大,有本事你們來追我。
大乾宮中的九階太監,沒有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個出宮的。
餘子清繼續落入下風,又是半個時辰,餘子清全身冒著熱氣,眼睛愈發明亮,入魔之後所帶來的恢復力提升,隱約已經跟不上他身上傷口出現的速度了。
「其實我剛才只是亂你心神而已,那個是我做著玩的贗品,這個才是真的,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我哪捨得丟。」
材料是從大兌封印里搞到的,正兒八經的真品材料,再加上篆刻字跡,除了沒有大兌官方承認,這跟真品還真是一樣的。
餘子清就不信對方肯這麼輕易的放棄了。
大乾,果然有他都不知道的力量。
所有的戰法、劍法、秘法,他統統都不知道怎麼說,卻也都如同本能一般,知道怎麼做。
那個所謂的組織里,要是真能做到全票通過,老老實實的去弄死崔常甁,崔常甁就不會出現在錦嵐山附近了。
可是,毫無反應。
就是再次逼他們出手。
進入其中一間大殿,這裏已經準備好大陣,大陣的中心,擺著一盞已經熄滅的魂燈。
別看餘子清見過好幾個了,也見證了好幾個九階的隕落。
這才是同階之中,戰鬥力強的高手。
回到了錦衣衛衙門,宋承越第一時間,將其親自記錄下來,納入到錦衣衛的檔案庫里。
餘子清完全入魔的狀態,也只是六階體修而已,被七階刀道的高手壓制一頭,這其實才是正常情況。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餘子清被人追殺,還差點死了。
臣已經連夜審訊過了。」
不是誰都像我一樣,懂得審時度勢,有些人可是忍不下這種氣的。」
那些人商量過了,之前便已經定下了,準備先把崔常甁的人頭,給你送過去。
他只要不受到致命傷,那就死不掉。
「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崔常甁只是一個化身。」
他右手握長劍,左手捏劍指,再次一擊。
樓槐無聲無息的消失,片刻之後便重新回來。
餘子清收起穢氣桶,將穢氣回收,繼續邁步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宋承越從樓梯走了上來。
但是他卻敢肯定,那個太監,肯定是大乾的。
他也瞬間明白了,為什麼那副畫卷里走出的人,說其是腌臢之人,只是完成了約定,便立刻自毀。
但是託福,他可以跟很多事一一對上。
而這一次,又是擅自行動,還給搞砸了。
若是一擊秒不掉崔常甁,那他便可以自行掌控。
餘子清一劍揮出,一道青色劍氣,從洞穴深處飛出,貫穿了洞穴,向著天際之上飛出。
乾皇帶著宋承越,一路來到宮城深處。
重要到他們不願意妥協,或者說,起碼不能直接妥協。
老宋直接離開,片刻之後回來。
竟然莫名的覺得,餘子清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他還有一口氣在,餘子清眯著眼睛笑的開心。
「能追蹤到么?」
又付出一個九階作為代價,不知道他們滿意不。
此乃不忠之舉,死不足惜。」
宋承越的眼中,適時的浮現出一絲震驚,而後又立刻低下頭。
進入了群山深淵,餘子清琢磨著黑袍人的那句大秘密。
是不是有一個野心勃勃之輩,插入在其中,攪弄風雲。
「多謝。」餘子清心滿意足了。
「卿子玉,我不要你的命,你把大印交出來,我便放你走。」
「因為你從我頭上飛過,我覺得你該死了。」
「那我也告訴你一個大秘密,不是所有人都忌憚錦嵐山的,有人就不在意,也有人敢肆無忌憚的出手。」
他也沒想到,宋承越竟然能查到這麼多事情。
他們攔在餘子清的必經之路上,餘子清裝作沒看見,自顧自的飛高了一些,繼續向著地洞的方向飛去。
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副墨寶會落入到這種腌臢之人手中,當真是晦氣。」
這是前面有人要殺自己。
「諸位攔我去路,為何?」
乾皇看也沒看那老太監一眼,便見那老太監的一條手臂,驟然脫落身體,化為齏粉。
劍修的破壞力還是太強了,這傢伙氣海被絞碎之後,體內全部都是劍氣,根本沒法抵抗,生機被強行絞滅了。
想要殺他,自然不能同樣是龐而不凝的力量,反而力量凝聚到極致,可以輕鬆破開崔常甁優勢,讓其優勢發揮不出來的劍修,是最合適的。
「哦?詳細說說。」
他們是不是都是被利用的。
這傢伙是個瘋子。
欠的好啊。
「多謝。」宋承越拱了拱手。
那一頭白髮的傢伙,驚駭不已,他想避開也沒法避開了。
那些人可虛偽著呢,他們連我都不願意多交流,怎麼可能跟白陽邪祀那種名聲臭不可聞的傢伙交往。
錦嵐山的人,當真是壞的不可思議。
他對著餘子清拱了拱手。
「多謝陛下厚愛,臣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宋承越噗通一聲跪伏在地,猛磕一個響頭。
「浩氣長河。」
這是兩碼事。
卻也對太監如此厭惡,想來那人本尊,對太監是更為厭惡。
餘子清與其拳腳相交,那刀鋒勢大力沉,劈的他皮膚生疼,對方已經可以破開他的防護了。
餘子清將一枚大印丟入地洞。
「大人,有一個活口。」
再加上,崔常甁其實還沒死呢。
那白髮之人的眼神愈發陰冷。
火光之中,映照出一幅幅不甚清晰,而且殘缺不全的畫面。
白髮人聽到這話,眼睛死死
和*圖*書的盯著那枚被餘子清托著的大印,一口氣沒上來,生機之火當場熄滅。
以大離如今的局勢,離皇不可能在明面上跟錦嵐山交惡,給大離太子埋下大坑。
種下化身符文,從尚未成型的胚胎就開始煉就的化身,哪怕目前暫時不知道,對方可以種下多少符文。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里長能收得住手,肯定不會打死他。
那兩人雖然是鍊氣為主,卻也兼修了煉體,而且走的是大開大合的刀道,刀法簡單,卻是刀刀奔著殺人來的。
但是餘子清卻又想要讓他們認為是假的。
那餘子清就只能把邗棟給他的劍拿出來了。
「沒有九階?」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一頭白髮的傢伙,搖了搖頭。
「大哥,有人在窺視。」
「行吧,那我也不演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錦嵐山的卿子玉,怎麼就忽然變成了一個二劫的劍修了。
他區區一劫,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打得過一個二劫劍修。
「你這次要是不死,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
片刻之後,一個老太監疾步行來,噗通一聲,跪伏在三丈之外。
那餘子清要是不做點什麼,錦嵐山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讓人覺得他們好欺負。
要麼你們把那倆人的頭給我送來。
沒有了阻礙,也不存在找不到的情況。
「正經修士修行化身之法,自然都是為了修行。」黑袍人回答的很乾脆,但是他跟著又搖了搖頭:「但是我就不是,我就是為了做一些事情的時候方便點,我的修行之路,壓根用不上化身之法輔助。」
忽然覺得,有時候,他的確是小覷宋承越了。
餘子清飛出來,看著倒在山脊之上的白髮人。
這就需要跟其他人爭,擠壓其他勢力的生存空間,門派的頂尖強者,晉陞到九階的過程,就必定是一條布滿艱險和鮮血的路。
黑袍人收斂笑容,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餘子清忽然問了句。
說真的,他開始發現這個黑袍人身上的優點了,起碼說自己不正經,自己是邪道,都說的理直氣壯,不會遮遮掩掩。
餘子清享受著真正戰鬥中,帶來的快速進步,人家還好心的,一點一點的增加難度,他還想怎麼樣?
這種略微能壓他一頭,而且戰鬥經驗豐富的高手,他可是很少遇到。
最後那副畫卷重新浮現的時候,其上便已經化作了空白,再無任何內容。
所以,這九階強者隕落,昔日仇敵,便會立刻露出獠牙,絕對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救下他,全部帶回去。」
半空中,白髮人全身破破爛爛,胸口氣海,被劍氣直接洞穿,如同破抹布一樣,從天空中跌落下來。
可如今看來,放出去時間長了,倒也未必。
其上一張大桌子,一個一頭白髮,面色陰柔,眼神如毒蛇般冰冷陰毒的傢伙,坐在其後,冷眼看著飛來的餘子清。
這種如同一個正常凡人一樣,歷經磨難,一步一步走上來,終於成就九階,哪怕不是化身,是正常的天才,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更重要的,是其背著陛下,勾連邪道,便是要壞陛下聖明,壞我大乾名聲。
離開了七樓戒指,餘子清對樓槐招了招手。
大離東宮跟錦嵐山的關係處的還算不錯,關係不算多好,但也肯定不會交惡。
二十四把長刀,連綿不絕的刀罡落下,只是三個呼吸,餘子清身上便了十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宋承越得到了指引,眼神閃爍,第一時間親自出馬。
但那都是常年在宮城之中,拱衛皇城的強者,這種是從未聽說過的。
他不在意損失,在意的是正事卻無關鍵性的進展。
「嘿,請教我?這倒是新鮮,你請教吧。」
與之拼消耗,同階估計沒人能拼得過他。
這掛件難道還有自給自足,不斷套娃的可能么?
這個時候,會來當出頭鳥的傢伙,未來可不就是一顆棄子么?
還有一口氣,那可真是太好了。
走了一圈,走到寢宮的時候,乾皇向內走去,宋承越在外躬身送別。
「老奴叩謝陛下責罰。」
那餘子清就只能認為,崔常甁其實是可以當做棄子的,但是餘子清要的另外一個人,對於他們來說,非常重要。
他為什麼會自己來到這裏了?
發現了這個,基本上就等同於明牌了。
一個一臉正氣,目光炯炯有神的中年男人,頭頂明月,身下一條青江,奔襲而上,與劍氣長河對撞到一起。
「你想要,就去拿啊。」
這種情況,他的確從未想到過。
等到一路追擊到洞穴附近的時候,餘子清身形化作一道青光,先一步進入了洞穴,站在了地洞邊緣。
這凡事就怕對比。
乾皇走出兩步,回頭看著躬身長拜的宋承越。
乾皇入夜不眠,與宋承越一起,夜遊宮城。
餘子清沒去再多想,他坐在那,趁著力量還未消散,先細細感悟一番,能記錄下多少是多少。
他還真沒見過這種事。
但這種真正的戰鬥,對手就是抱著砍死他的念頭來的,完全不一樣。
這個傢伙的氣量怎麼這麼小,怎麼就被氣死了?
借大乾之力,儀法的威能,遠超正常水準。
至於另外一個,我不知道是誰,我也確定其他人,大部分也不知道是誰。
崔常甁被裡長近身,活活打碎了全身骨頭,五臟六腑都化為肉糜,都沒死。hetubook.com.com
這個三神朝,指的不是整體,而是三神朝內的個體。
交戰之中,對手用來護身的寶物,竟然直接自毀了。
餘子清笑了笑,拱了拱手。
不要這樣子逼迫了。
還有的,自然就是三神朝了。
「真是礙事。」
這些閹人,心性扭曲,若是放在外面,失去了掌控,怕是會更壞事。
九階強者,壽數綿長,積累了這麼多年,也只有有數的大門大派里必然有九階強者。
除了三神朝,哪來的條件和資源,足夠一個閹人修行到九階。
「陛下恕罪,老奴御下不嚴,以至於讓其貿然行動,險些壞了大事,請陛下降罪。」
這個問題,他以前還真沒想過。
「你要告訴我什麼?」
餘子清調動上次儲存下來的龍肝生機,傷勢飛速的恢復,氣血逼迫之下,將侵蝕體內的力量驅逐掉。
餘子清眯了眯眼睛,這是不讓自己進去啊。
尤其是如今,那深藏不露的錦嵐山,開始越來越深不可測的時候,更不可能。
「閣下如何稱呼?」
這是告訴自己,有人可不會為了顧全大局、審時度勢這種理由,能忍得下這口氣。
「我們走吧,不用理他們。」
餘子清有些意外,這個傢伙,今天竟然會來當好人?
按理說,這種事他向來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怎麼會主動參与進來了?
這個時候,敢去深淵阻攔自己的,必定是不願意妥協的傢伙。
「你不去拿,那就死吧,當了來試探的棄子,就要有當棄子的覺悟。」
半個時辰之後,所有的力量隨風消散,三尺青峰也重新化作了一柄銹死的短劍。
可惜,崔常甁卻不顧一切的沖向了錦嵐山,自尋死路。
他之前就點出過地洞深處,那些人必然提前去探查過了,知曉餘子清就是吹牛逼。
可惜,那些傢伙,又想隱藏這裏,不引人注意,又想阻攔人進去,這又當又立的做派,自然是兩頭都顧不上了。
黑袍人站在那,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個氣脈綿長,真元總量如淵似海,耗費許久,才終於抵達九階的化身。
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是還是冷靜點,給點時間。
餘子清的氣勢,也隨之直線攀升,整個人站在那裡,便如同一柄衝天的出鞘利劍,鋒銳劍氣,層層疊疊,凝聚到了極致,化作一朵青色的劍蓮,緩緩盛開。
磨練不下去了,單憑純粹的煉體力量,他不是那二十四個刀道高手的對手。
「呃……」黑袍人被餘子清的口氣,吹的有點站不穩。
「這小傢伙可真有意思,錦嵐山的人,都挺有意思的,他不知道我是個邪道么?」
老太監跪伏在地,眉頭也不皺一下,連連叩首。
其個人恩怨,生死無怨。
底蘊深厚,強者眾多,正面開戰,都不會怕了錦嵐山。
若是以如今已經成廢人,只留下半口氣的崔常甁為判定對象。
「這話你自己信不信?」餘子清抽空回了一句。
「大哥,是錦衣衛的人。」
說完,那中年人凌空一指,當場將具象出來的明月擊碎,他的身形,包括具象出來的所有東西,都隨之消散。
「你想要這個?」
前路必然會有各種阻礙。
那眼神陰冷的傢伙,皮笑肉不笑的念叨了一句。
他沒有用宋承越,他覺得宋承越有私心,但是用了太監,近些年出的事情,簡單的事情,他們倒是辦的不錯,可是重要的事情,樁樁件件都給辦砸了。
「陛下,請恕臣斗膽,臣以為,可以跟錦嵐山的人合作。」
這個時候,宋承越便徹底明白,七號給他的是什麼生路了,這人情欠的有點大了,怕是幾十條情報都換不清了……
而後果,只要不落在個人的頭上,他們才不怕呢。
乾皇沒有理他,自顧自的轉身離去,帶著宋承越在宮城裡走了一圈。
還得向著對方不忠的地方咬。
若是拔劍獲得的力量,是以九階狀態的崔常甁為判定對象,那最好。
但不重要,他已經再次慢慢的從下風之中,將戰局扭轉到平分秋色的地步。
這麼一對比,宋承越反而更好了。
難怪這傢伙,整天在外面孤身一人的晃蕩,錦嵐山卻很少有人跟著一起。
餘子清想留手都留不了。
偏殿之內,宋承越面沉似水,微微躬身,一口氣訴說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
還剩下的一個,餘子清現在也一樣不知道是誰,當初擄走自己那個傢伙的本尊。
乾皇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帶著宋承越在宮城裡走動。
餘子清閉上眼睛,進入了七樓,召喚宋承越。
那巨響出來的中年男人,打量著餘子清,露出一絲笑容。
看完之後,宋承越微微欠身。
「不可……」黑袍人斷然否認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一手帶著崔常甁,一邊不斷後退,身前浮現出一幅畫卷,其上一條青江貫穿下半部分,有一人,負手而立,仰頭望著畫卷之上孤懸的明月。
所有的劍氣都消失在崔常甁體內,而後瞬間,便炸裂開來,化作一朵巨大的青色劍蓮,在半空盛開。
宋承越先定下基調,而後再面不改色,順帶塞一些私貨。
餘子清劍尖遙指對方,露出一絲笑容。
但九階,怎麼會被當成棄子?
「後生可畏啊。」
宋承越面色鄭重,雙手捧著玉簡,仔細研讀了三遍。
……
九階的太監是有,大離有,大乾也有,大震沒有。